“我本誕生於開天闢地之前，秉承大道造化，是混沌之中孕育而出的三千大道魔神之一。
在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之時，受大道意志驅使，不得不去與盤古大神為敵，因此而身受重傷......”
在揚眉的講述之下，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之前, 在混沌之中所發生的事情，逐漸呈現在了姜恆面前。
茫茫混沌乃是世間一切的開端，生命的神奇也源於此。縱然是在枯寂的混沌中，依然能夠孕育生命。
在大道的造化之下，三千大道魔神孕育而出，而“三千”這個數字, 同樣只是虛指而已。
在混沌之中孕育而出的大道魔神，數量到底有多少, 其實根本就無法用數字去計算。
就算是如今的混沌海之中，依然無時無刻都有新的大道魔神在孕育，姜恆曾經也碰到過。
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之前，在混沌鍾孕育的大道魔神，按照揚眉所說，應當是第一批孕育而出的大道魔神。
或許也正因如此，這些大道魔神生而強大，盡皆掌控了大道玄真，擁有無可匹敵的恐怖力量。
揚眉也是其中之一，本體乃是一株空心楊柳樹，天生掌控時間大道，在三千大道魔神中也能排名前列。
原本，這些大道魔神在混沌海中生存，倒也算得上是無憂無慮, 也沒有太多的紛爭。
但隨著盤古大神想要開天闢地, 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大道魔神們盡皆感覺到了隕落的危機。
按照揚眉所說，在那一刻，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若是不阻止盤古大神，他會死。
現在回過頭來想一想，揚眉感覺那個時候，自己的意志好像被什麼存在影響了，不得不去與盤古大神一戰。
與那個時候的盤古大神一戰，結果如何自然不言而喻，三千大道魔神盡皆化為了灰灰。
揚眉算是清醒的比較早，拼著以身受重傷為代價，最終逃脫了大戰，這才得以倖免於難。
那個時候的盤古大神急著開天闢地，根本就沒有管揚眉。不然，揚眉根本就沒逃走的機會。
身受重傷的揚眉，在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之後，雖然養好了傷，但自身的實力卻跌落到了準聖層次。
再後來，揚眉就來到盤古大神所創造的洪荒天地，與道祖鴻鈞攜手，想要爭奪成聖的機緣。
但無論是道祖鴻鈞，還是魔祖羅睺，盡皆隱藏的太深，揚眉最終大敗虧輸，逃出了洪荒天地。
這些年來，揚眉一邊修養道傷，一邊創造眼前這顆星辰，這才逐漸有了如今的局面。
“當年的三千大道魔神，到底是什麼樣的實力？”姜恆沉思片刻，詢問道。
按理說，在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之前，應當是沒有聖人這一境界的，或者說沒有這一概念。
道祖鴻鈞只是開天闢地以來的第一位聖人，但那時的道祖鴻鈞，是不是有史以來的最強者，就很難說了。
別的不說，開天闢地的盤古大神，與成聖之後的道祖鴻鈞，到底是誰強誰弱，其實很難說清楚。
當年的盤古大神能夠開天闢地，而縱然是以身合道之後的道祖鴻鈞，恐怕也沒有開天闢地的能力。
但盤古大神之所以能夠開天闢地，其實是有多方面的原因，並不是完全是因為盤古大神自身的實力。
盤古大神秉承大道意志而生，在開天闢地之時，有著大道之力凝聚，這是其他大道魔神所不能比的。
這其實跟姜恆凝聚人道之力，成為人道化身的方式差不多，同樣能夠爆發出超越自身境界的力量。
更何況，盤古大神在開天闢地之時，手中可是有著不少的混沌至寶，每一件都足以驚世駭俗。
正因為這種種因素集合在了一起，這才成就了盤古大神開天闢地的壯舉。
光說本身的實力，盤古大神自然很強，光看如今的洪荒天地，就能看出一二。
畢竟，洪荒天地中的一切都是盤古大神所化，僅僅只是精血，就能孕育出強大無匹的巫族。
但這種強大，卻是給姜恆一種鏡花水月的感覺，讓姜恆看的並不是很真切。
“三千大道魔神盡皆掌握大道之力，具體多強，其實在那個時候，根本沒有一個正確的概念。
按照洪荒天地的境界劃分，我應當是巔峰準聖，但與開天闢地之前相比，我的實力已經百不存一！
至於到底有沒有達到聖人層次，我並未與聖人交過手，也沒見到其他聖人，實在無法判斷！”揚眉說道。
按照揚眉所說，在與盤古大神的一戰之中，因為無法痊癒的道傷，他的修為本就跌落了。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在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之後，大道之力消散，揚眉根本無法掌控時間大道。
無法掌控時間大道，揚眉最多算是對時間大道有極高的領悟，自身的實力自然是大減。
這些年，揚眉一直在混沌海中隱居，根本不敢接近洪荒天地分毫，自然是沒見過真正的聖人。
而在揚眉離開洪荒天地之前，道祖鴻鈞也並沒有成聖，揚眉不知道聖人到底多強，自然再正常不過。
“這也好辦，聖人所擁有的實力，本皇就讓你見識一下！”姜恆笑著說道。
姜恆一步跨出，已經是帶著揚眉與鎮元子，再次來到了茫茫混沌之中。
聖人的力量無比強大，若是在剛才那顆星辰中展示出來，只怕那顆星辰也難以承受。
在揚眉期待的眼神之中，姜恆直接一拳打出，茫茫混沌為之一震，混沌之氣瞬間化為了地火水風。
這一拳，姜恆並未使用太強的力量，僅僅只是普通準聖的一擊。煉化地火水風，這是聖人的基本能力。
姜恆的速度很慢，將力量控制在一定的範圍，這是為了讓揚眉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聖人的力量。
“這就是聖人之力嗎？果然是不可思議的力量！”揚眉的眼神之中滿是嚮往。
成聖是每一個生靈的夢寐以求的事情，揚眉感受到聖人之力的強大，自然是充滿著嚮往。
“如何？聖人的力量與三千大道魔神相比，到底孰高孰低？”姜恆詢問道。
姜恆雖然吸收過三千大道魔神的肉身與執念，但那都是殘缺的，對於三千大道魔神的實力，姜恆也不是很瞭解。
“若是說力量強弱之上，我感覺應該差不多，但在力量的層次之上，三千大道魔神恐怕還在聖人之上！”揚眉說道。
姜恆神色如常，對於揚眉所說的這番話，倒是沒有絲毫意外，這與他猜測的情況倒是差不多。
聖人這個境界，其實只是因為洪荒天地存在而存在，聖人強大的力量很大程度上是得益於洪荒天地。
就像是揚眉，在自己創造的星辰之中，能夠發揮出超越自身的力量，聖人其實也是如此。
在洪荒天地中，聖人除非自身的強大之外，也能掌握一部分的天地規則，從而擁有無上的力量。
剛才姜恆特意展示出來的力量，與洪荒天地中的聖人一般無二，但用仙王之力形容或許更恰當一些。
在洪荒天地中，姜恆是特殊的存在，他雖然擁有聖人級別的實力，但他卻並不是依靠洪荒天地成聖。
說的直白一些，姜恆只是擁有了聖人的力量，嚴格意義上說，姜恆其實不是洪荒天地中的聖人。
這與三清等聖人的情況其實有很大的區別，但就算是其他聖人們，恐怕都不知道這一點。
唯有天道與道祖鴻鈞，恐怕才真正明白，姜恆曾經所擁有的實力，在洪荒天地中到底意味著什麼。
三千大道魔神的情況其實跟姜恆差不多，三千大道魔神存在的時代，洪荒天地都沒有出現。
在混沌時期，自然也就沒有了聖人的概念，一切實力的評判標準，其實應該是以大道來計算。
而三千大道魔神，本就是大道孕育而出，天生掌握大道的力量，自然能夠擁有強大的實力。
揚眉說三千大道魔神的力量與聖人差不多，那就意味著三千大道魔神其實是擁有了與聖人匹敵的實力。
而揚眉又說三千大道魔神的力量層次比聖人高，原因應該是三千大道魔神掌控是大道之力。
無論在什麼時候，大道至高這句話都沒有任何問題，聖人雖強，但也不是徹底掌握了大道之力。
就像是三清之首的太清聖人，曾經實力為眾聖之首，但也沒能徹底參悟陰陽大道的玄妙。
如今，太清聖人閉關修煉，想要在聖人之境上再踏出一步，走的正是追尋大道的路。
而三千大道魔神，天生掌控一條大道的力量，所能發揮出來的力量層次，自然還在聖人之上。
“如此說來，當年的盤古大神，實力只怕真的是難以想象！”姜恆說道。
三千大道魔神來襲，相當於無數聖人級別的強者來襲，但卻被盤古大神斬殺十之八九。
能夠逃脫開天量劫的，也僅僅只有有限的幾個大道魔神，比如眼前的揚眉。
毫不誇張的說，盤古大神當年的實力，恐怕與已經合道的道祖鴻鈞是處於同一層次的。
而且，按照姜恆的猜測，當年的盤古大神只怕已經極為接近仙帝之境，也就是天道圓滿後的境界。
若是開天闢地成功，盤古大神必然能夠更進一步，成為真正的仙帝級強者。
“當年盤古大神的強大，實在無法用任何語言去描述！”揚眉說道。
從此時揚眉的臉上，依然能夠看到一絲心有餘悸，可想而知，當年的盤古大神到底有多恐怖。
“揚眉道友剛才曾言，這次你想見本皇一面，為的是道祖鴻鈞與天道？”姜恆問道。
揚眉說了這麼多，自然並不是在廢話，盤古大神開天闢地的一切，恐怕與道祖鴻鈞和天道脫不了干係。
姜恆曾經見過龍漢量劫時期的道祖鴻鈞，也見識過天道的真面目，心中因此也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不錯！我這些年之所以從未踏足洪荒天地半步，正是因為道祖鴻鈞的存在！”揚眉說道。
“哦？這是為何？莫非揚眉道友與道祖鴻鈞還有仇不成？”姜恆問道。
當年，揚眉可是與道祖鴻鈞聯手，一起對抗過魔祖羅睺，兩人就算不是朋友，也不會是死敵才是。
“我與道祖鴻鈞倒是無冤無仇，甚至在道祖鴻鈞成聖之前，我兩還是極為要好的道友。
我之所以這些年不敢踏足洪荒天地半步，只是因為我恰好知道道祖鴻鈞的一個秘密！
說起來，那還是開天闢地之前，我剛剛被大道孕育而出的時候......”揚眉緩緩說道。
按照揚眉所說，在開天闢地之前，三千大道魔神其實也跟盤古大神一樣，在混沌鍾之中孕育出世。
當揚眉孕育出世之後，自然對自己所生活的混沌產生了興趣，於是就在混沌中到處閒逛了起來。
一路上，揚眉碰到了已經出世的大道魔神，也碰到不少還在孕育之中的大道魔神。
混沌中不計歲月，揚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混沌中閒逛了多久，最後偶然間來到了一處虛無之地。
之所以說是虛無之地，按照揚眉的描述，在那處地方，別說混沌之氣，就連大道的力量都不存在。
一切都是虛無的，彷彿一切有形的、無形的存在，都失去了意義，這是大道也無法觸及的地方。
縱然是以揚眉當時的實力，也不敢踏足其中。否則，揚眉感覺自己絕對是立馬化道隕落。
但就是在這樣一片絕對虛無的地帶，揚眉卻是發現一具身體，一具殘破不堪，但依然凝聚著恐怖力量的屍體。
屍體並不大，就跟現在正常人族的體型一樣。若非是在虛無之地，不然一點都不起眼。
揚眉好奇之下，費盡了千辛萬苦，這才將這具屍體從虛無之地中救了出來。
但就在那具屍體脫離虛無之地的時候，卻是不可思議的復甦了，重新擁有了生命力。
而那具屍體復甦之後所化的生靈，正是如今的眾聖之師，已經以身合道的道祖鴻鈞。
按照揚眉所言，道祖鴻鈞被揚眉救出虛無之地後，曾言自己也是三千大道魔神之一，本體是一條蛐蟮。
只是因為誤入虛無之地，這才被虛無之地的力量所影響，陷入到了深層次的沉睡之中。
若非揚眉搭救，道祖鴻鈞恐怕要在虛無之地中沉寂無數歲月，自然也就對揚眉產生了無限感激。
揚眉也未曾懷疑，道祖鴻鈞雖然展現出來的實力不如大道魔神那麼強大，但也確實擁有大道魔神之力。
隨後的歲月之中，道祖鴻鈞就與揚眉結伴而行，在混沌之中渡過了一場極其漫長的歲月。
直到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之時，揚眉受大道意志趨勢，不得不參與開天量劫的驚世一戰。
但在那個時候，道祖鴻鈞卻是絲毫不受大道意志的影響，根本就沒有參與這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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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揚眉最為疑惑的地方，但那個時候的揚眉身受重傷，也就未曾多想什麼。
揚眉與道祖鴻鈞也正是在此時分道揚鑣，再次相見，還是揚眉養好傷之後進入洪荒天地。
在道祖鴻鈞的號召之下，揚眉、乾坤老祖、陰陽老祖與道祖鴻鈞組成聯盟，共同對抗魔祖羅睺。
接下來的事情，姜恆曾親眼見過，乾坤老祖、陰陽老祖、魔道羅睺隕落，道祖鴻鈞成為洪荒天地中的第一位聖人。
原本，事情到了這裡，其實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但在離開洪荒天地之時，揚眉卻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我至今還記得那個畫面，道祖鴻鈞與一尊猙獰的魔神並肩而站，道祖鴻鈞彷彿實在安撫那個魔神。
但那猙獰的魔神彷彿陷入了狂怒狀態，竟然開始攻擊道祖鴻鈞，兩者之間也因此爆發了一場驚世之戰......”
姜恆心中微動，揚眉此時講述的，正是揚眉重傷之後，準備離開洪荒天地時所看到的畫面。
而在那個時候，不出意外就是姜恆與道祖鴻鈞一戰之後，天道的力量顯化而出的時候。
很顯然，揚眉所看到的那尊猙獰魔神，其實就是天道真正面目，姜恆曾經其實也見過。
天道的暴怒，恐怕正是因為姜恆奪走了三千大道魔神的軀體與執念，但天道卻發現不了姜恆的絲毫蹤跡。
不過，揚眉當年所看到的這一切，也從側面證實了，姜恆當初夢回龍漢量劫時代，或許並不僅僅只是一場夢。
“在那驚世一戰之中這才發現，原來我一直熟知的道祖鴻鈞，其實僅僅只是一道化身而已！”揚眉說道。
姜恆微微一驚，如果揚眉此時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許多事情倒是有了合理的解釋。
姜恆當初見到的道祖鴻鈞，僅僅只是巔峰準聖的修為，這與天道的實力其實是不對等的。
那時的天道，就算是孕育的時間並不長，但也絕對擁有聖人級別的實力。
姜恆原本還以為，道祖鴻鈞以身合道，其實是被天道所控制，已經徹底失去了自我。
但姜恆已經確定，道祖鴻鈞並沒有被天道所掌控，兩者看上去更像是一種合作的關係。
在實力不對等的情況下，天道與道祖鴻鈞又豈能是合作關係？但道祖鴻鈞若是化身，那就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在揚眉的口中，在暴怒的天道面前，道祖鴻鈞很快就被鎮壓，但在下一刻，道祖鴻鈞的真身降臨了。
這是一場極其恐怖的戰鬥，雙方開始的時候還是勢均力敵，但慢慢的，道祖鴻鈞卻佔據了上風。
最終，道祖鴻鈞鎮壓了暴怒的天道後，真身再次消失不見，而分身則是繼續出現在洪荒天地中。
“如此說來，道祖鴻鈞成為開天闢地一來的第一位聖人，甚至是後來的眾聖之師，竟然只是一具化身？
那麼，道祖鴻鈞的真身，現在又擁有了怎樣強大的實力？”姜恆喃喃自語的說道。
揚眉的這番話讓姜恆真正意識到，相比於天道來說，姜恆其實一直都小瞧了道祖鴻鈞。
自封神量劫開始，姜恆雖然一直與道祖鴻鈞有所博弈，但最終的目標卻都放在了天道之上。
在姜恆的心中，天道才是自己最強大的敵人，圓滿的天道到底有多強悍，姜恆一直都忌憚不已。
但是，揚眉卻告訴姜恆，道祖鴻鈞很有可能是一位實力還在天道之上的強者。
在這個時候，姜恆才真正意識到，這一次與揚眉見面，對於自己來說，到底是何等重要的事情。
“多謝道友提醒，若無道友這個訊息，只怕將來本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姜恆感激的說道。
若是等到姜恆與天道傾力一戰之時，道祖鴻鈞的真身再暗中出手，姜恆豈不是要腹背受敵？
現在提前有了防備，姜恆不說是穩操勝算，但最起碼並不會那麼被動，可以慢慢思索應對之策。
“人皇客氣了！我之所以告訴你這個訊息，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返回洪荒天地罷了！
自盤古開天闢地一來，人皇乃是最不可思議的生靈，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無限可能！
而且，我至今也忘不了，鴻鈞真身在離開的時候，看向我的目光到底是有多麼恐怖！”揚眉說道。
偶然間與鎮元子相遇，自鎮元子的口中，揚眉知道了姜恆成長的歷程，以及做下的種種不可思議之事。
揚眉在開天闢地之前，曾掌控時間大道，現在雖然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但依然對時間大道有著極深的領悟。
憑藉時間大道，冥冥之中自有感應，揚眉在姜恆的身上看到了無限的可能。
揚眉隱約覺得，自開天闢地之後，眼前這位人皇，恐怕是唯一有可能挑戰天道與道祖鴻鈞的存在。
至於姜恆到底能不能成功，揚眉也並不知道，但這卻並不妨礙揚眉提前與姜恆結下一番善緣。
若是未來姜恆真能戰勝道祖鴻鈞與天道，揚眉就能返回洪荒天地，依然有成聖的可能。
而且，道祖鴻鈞真身離開時的那一眼，讓揚眉忌憚不已，至今想來，依然是心有餘悸。
說不定在某一日，道祖鴻鈞的真身就會降臨，到了那個時候，揚眉知道自己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姜恆對於揚眉來說，就是一次機會。反正，不管成與不成，對於揚眉來說，都沒什麼損失。
“敢問揚眉道友，那處虛無之地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姜恆詢問道。
對於道祖鴻鈞第一次出現的虛無之地，姜恆自然想去看看，說不定就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揚眉對於虛無之地，自然不可能有絲毫的隱瞞，直接那處虛無之地存在的位置告訴了姜恆。
隨後，姜恆就辭別了揚眉，準去前往虛無之地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