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討論了半天，最終得出個‘靜觀其變’的結論。
石原淳是真想看看島崎信長是從哪招的這批人。
下午兩點，兩個皮套人開播，人氣值依舊是弧線下滑，這一場的流水只有五位數。
至於原因也是肉眼可見的。
{Show Room}平臺最近推出了一堆虛擬主播，可以說得上是元素各異，幾乎全天候二十四小時輪播，在時間上石原淳這邊是不佔優勢的。
雖然那些公司的虛擬形象沒有那麼靈動，但中之人的才能完全能彌補這方面的缺憾，再加上對方鋪天蓋地的宣傳，可以說是碾壓之勢。
“不用擔心。”伏見彩將手中的文件投影到白板上：“他們現在完全是在花錢買人氣，這麼大手筆的宣傳起碼要八位數的宣傳費用，光是那些小打小鬧的流水可收不回成本。”
石原淳笑了笑：“那你有想過怎麼把人氣拉回來嗎？”
“砸錢，沒別的辦法，商業競爭就是這樣。”
“那如果我告訴你公司沒錢了呢？”石原淳小聲試探道。
“？”
“開玩笑的，不用急，沒發現我們的虛擬形象有著絕對的優勢嗎？拖下去肯定是我們以質量勝出。”
“你是指Live2D形象的靈動性？”
“確實，其他的公司應該做不出來VR系列的實時面捕吧，即使做出來也是那種低成本的晦澀版本。”
伏見彩想了想，猶豫道：“也不一定是做不出來，多半只是時間問題，開發個程式而已，幾個月時間怎麼都做出來了，一會我找個熟人問一下。”
“幾個月的時間就足夠操作了。”石原淳擺擺手，“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下班先去吃個飯。”
等明天的聲優工作結束後，直接去找清野紗希擺平這個直播平臺，起碼要遏制住這股宣傳風氣。
自己這邊則是加緊推出之前定好的第二批皮套人，爭取一個月之內上線，不然光靠兩個人根本沒什麼競爭力。
伏見彩這一天天在公司忙東忙西的，石原淳尋思著請她吃個飯也是應該的，就當員工福利了。
兩人打電話在幾百米外的餐廳訂好位置，石原淳剛拎著包出公司門，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這麼快又有賣保險的？
石原淳接通電話，隨口道：“哪位？”
“自我介紹一下，帝島株式會社社長，野島悠翔，{Show Room}直播平臺就是我旗下的。”
“嗯？有何指教？”石原淳心裡一動，拽著伏見彩停在了公司門口。
“我在你們公司附近的『White Whale』餐廳，一號包間，要來嗎？”
“我一會到。”石原淳結束通話電話。
“那個野島的？”伏見彩自然是看過石原淳傳給她的競爭對手個人信息。
“確實，你晚上隨便吃一點吧，改天請你吃飯，我先去會會他。”
“啊？”伏見彩愣了下：“你不是有辦法解決了嗎？可以不理他的。”
“有更省事的方法當然要試一下。”石原淳撥通了日向的電話，順便吩咐了幾件事下去。
“那我能跟著去嗎？”
“...可以倒是可以，但那人的資料我也給你看了，不是什麼好人，此去一行凶多吉少。”石原淳嚇唬道。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伏見彩白了他一眼，“走吧。”
石原淳想了下，身邊跟著個美少女秘書撐場面好像也可以，平時電視劇裡看的各種總裁，哪個身邊還沒個漂亮妹子跟著了。
給我也整一個。
白鯨餐廳就位於公司的數百米外，在餐廳門口等了數分鍾，日向開著車才抵達現場。
接過他手中的包裹，石原淳大搖大擺的進了門。
這家餐廳的一號包廂標註著大型包間的字樣，然而在石原淳看來這玩意更像是一個宴會廳，都足夠他那家公司的所有員工到這裡面開慶功宴了，屬實奢侈。
包間內，野島悠翔自己坐在座位上，兩邊一共站著八位黑衣男子，一看就是練家子。
餐桌上的東西倒是看起來很樸素，只擺著一份牛排，他正慢條斯理的吃著，
石原淳就在他正對面入座，伏見彩和日向就如同左右護法站在他身後。
無視對方咄咄逼人的氣場，石原淳笑著道：“給我也來一份牛排，晚上還沒吃飯。”
苦心營造的氣場頓時消失不見，野島悠翔也沒在意，只是拉起了家常：“石原桑還在上大學吧。”
“確實。”石原淳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你這白開水怎麼沒味啊。”
野島悠翔愣了半秒，接著恢復神色：“作為一個大學生能把公司做到現在這個地步，我是佩服你的。”
“謝謝誇獎。”石原淳不鹹不淡的說著，估計他還有個但是。
“但是呢，直播這一行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相信你這幾天也能從公司的流水中看出來一些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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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排味道不錯。”石原淳甚至還有心情叉出來一塊喂到身後的伏見彩嘴裡。
野島悠翔嘴角抽了抽：“只要你願意售出Live2D模型的面部動捕技術，我這邊可以付出一定的代價，五千萬怎麼樣？”
石原淳神色如常。
野島悠翔眯起眼，周邊浮現出危險的氣場：“不夠嗎？我查過你的資料，父母出生在偏遠的縣城，能做到現在這一步，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短短半年的時間就讓一家底邊公司走到現在的位置，去掉那些靠著祖輩萌蔭的二代三代，你就是最出色的那個。”
“不過人嘛，再出色也總有個極限，你幾年打拼出來的東西再怎麼也比不上其他兩三代人做出來的基業。”野島悠翔笑了笑：“我還稍微動用了點人脈，查了下你祖上三代的家底，比如你父母都是那所縣城的本地人，受人介紹走到一起，唯一有點出息的大概是你爺爺了，曾經在縣裡教書，你們一家都不認識什麼大人物。”
野島悠翔簡單幾句話，複述了下石原淳的家庭、身世背景，換做一般人可能就慌了，作為一個大學都還沒畢業的學生，肯定不會有什麼談判經驗的。
日向略微擔憂的看向石原淳，緊接著滿意的點點頭。
因為石原淳確實沒慌，只是目光深邃，絲毫不亂。
畢竟他自己都不知道祖上三代還這麼多新鮮事。
拿出手機，石原淳翻到個人信息這一頁，總歸是要禮尚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