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救藍荑這件事上,明曈已經把希望放在了巫族另一位大祭司身上。 只可惜,那位帶著另一批族人流落在外,目前根本聯絡不到。 這讓他心急如焚。 十五名祭司抬著他來到了後殿。 而此時的姜城,已經到了巫圖的面前。 魂祖很識相地退到了一旁。 巫族本就神秘莫測,很多東西一旦沾染,就會遭遇許多超出常理的後果。 這個巫圖,更是其中的集大成者。 出現在姜城面前的,其實並不是一幅圖。 從外面看,更像是一面被打得稀碎,再重新將成千上萬份碎片拼合在一起的鏡子。 整片鏡子最終呈現出一幅壯麗的畫卷。 眾人從外面就能清晰看到內部的山川河流海洋,也能看到不同地方的晴空和風雪。 只不過因為碎成了太多份,畫面看起來割裂和錯位感過於嚴重。 姜城想用神魂快速查詢藍荑的下落,但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神念泥牛入海,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飛快吞噬。 看來只能用眼睛搜尋了。 而這時,後方有的祭司已經驚呼了起來。 “族長!” “我看到族長了。” 順著他們的目光,姜城總算在那密密麻麻的碎片中,找到了左上角的一片。 那應該是一片原野。 凝神之後,外面的視角自動拉近,能清晰看到藍荑行走其間。 她走得慢悠悠的,沒有遇到什麼戰鬥,看起來這場歷練簡單得過分。 但姜城和紀靈涵只看了十幾秒就發現了不對勁。 明明前方一片坦途,藍荑行走時卻是一直在變幻方向。 幾十秒之後,兩人得出了結論,她這是在原地繞圈子。 “這有什麼意義嗎?” “你懂什麼?” 一名祭司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以為裡面真是風平浪靜嗎,其實處處都藏著巨大的危機兇險!” “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而且我們從外面看到的只是表象,一旦進去,看到的就是另一個世界!” “算了,他只是外行,你和他說再多也只是枉然。” 他們倒也不算誇大其詞。 雖然沒得到巫圖的認可,但他們都曾在大祭司的指引下,進入裡面歷練過。 一旦到了裡面,看到的就是一個沒有任何虛妄的世界。 就像之前的咒印之花,能看到的只有無數代表著天地至理的線條。 現在藍荑面臨的就是這種情況。 她只能靠著自己的巫術造詣,去一點點解析那些線條蘊藏著的玄奧,堪破其中的關聯,推測它們被觸動後,將會帶來何種不同的結果。 在這樣的歷練下,對巫術的領悟程度,自然是突飛猛進。 但這樣的歷練,也伴隨著極大的危險。 有些線條被觸碰之後,將會帶來難以挽回的連鎖反應。 果然,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原地轉圈的藍荑突然消失了。 這次姜城視線很銳利,立刻就從成千上萬的碎片中再次找到了她的身影。 藍荑已經從之前的左上角,橫跨數十個碎片空間,出現在了右下角的其中一片。 “不好!” 狀態虛弱無比的大祭司顫巍巍抬了抬手,眼內的焦急難以掩飾。 “那是我們以前從未探索過的位置。” 以前有人歷練時,都有他在外面指引方向。谷 他得到了巫圖的一部分認可,能直接溝通到裡面的歷練者。 但現在他這個病入膏肓的狀態,壓根就無力再做什麼,只能在外面乾著急。 “未知之地,也蘊藏著未知的兇險!”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畫面中的藍荑就渾身一震,如遭雷擊。 緊接著,她藍白相間的裙襬就像是被腐蝕了一樣,變成了灰褐色。 與此同時,她頭頂上方冒起了一股股青煙。 閉目在原地劇烈調息數次之後,她吐出了一口淤血。 任誰都能看得出,她受了傷。 但大祭司卻輕輕舒了口氣,“還好,只是一次小波折。” 這還算好? 城哥很想吐槽。 那要是嚴重的波折會怎樣? 當場暴斃嗎? 看著藍荑受傷,他也焦急起來了,恨不得立即衝進去。 但問題這巫圖的‘遊戲規則’他都沒搞懂。 “所以這幅圖,怎樣才算通關!” 他死死盯著大祭司的眼睛,如果他不配合,那就只能動用讀心術了。 “通關?”明曈沒太聽懂。 “就是怎樣才能透過這幅圖的考驗!” “呵……” 大祭司如同看到狂妄無知之人一般,虛弱地搖了搖頭。 “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此圖一共18000個破碎空間,每個都各有玄奧,其中有3600個空間藏著出來的路徑。” “能找到出來的路,都是鳳毛麟角。” 他看了一眼身邊那些祭司。 “他們這十五人,也僅有三位成功過。” 那十五名祭司之中,有三人昂首挺胸,臉上浮起了驕傲的色彩。 雖然他們當時在裡面徘徊了幾十上百萬年,而且全程都有大祭司幫忙指引,但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天賦異稟了。 大祭司繼續道:“18000個破碎空間中,有9座關竅。若能尋到並佔據,那便可得到此圖的一部分認可。” 他指了指那巫圖的其中一處。 姜城定睛望去,在距離藍荑十五個碎片空間的一片汪洋內,還真有一個銀色的祭壇模樣的建築。 “那就是我當年找到的關竅。” “只可惜,一個關竅只能被一個人認可,否則我直接指引他們去那裡便可。” 巫圖認可的人越多,他們對這至寶的掌控程度就越高。 上古時期,他和另外四位大祭司得到了此圖的認可,那時候巫族甚至能催動這寶圖去殺敵。 但現在,已經只剩下了兩位。 姜城不需要他提醒了。 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璇璣圖正中的那個碎片。 在那碎片的正中間,有一座金色的祭壇。 “如果能佔據中心的那座祭壇會怎樣?” “那就算是透過了巫圖的全部考驗,此圖將會徹底認主!” 大祭司說完又嘆了口氣,神情落寞地搖了搖頭。 “沒有人能做到那一步。” 上古時期,五位大祭司不知嘗試過多少次,哪一次不是碰得頭破血流。 那些線條可不是找個方向,直線往前飛就行的。 而且線條一直在流動,即便站在原地不動,也會遭遇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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