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心帝原本還覺得姜城不配，此時直接就驚呼了起來。
“殺死？你確定是殺死？”
那可是道神啊。
十天帝崛起至今，擊敗、重創甚至放逐過不少道神。
但殺死，還真是從沒有過一次。
在這方面，姜城算是一比零領先了天宮。
“是的……”
血帝簡略的把孤神界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他和姜城那個大哥小弟的賭約自然不會提。
聽完之後，心帝陷入了沉思。
許久，他才忽然問道：“你覺得，他究竟是什麼實力？”
他沒和姜城直接打過交道，只能問血帝。
而後者顯然無數次思考過這個問題。
“說實話，我第一次和他交手時，他似乎……還是道尊。”
“他應該是在孤神界領悟了特殊的聖力，這才正式成為了道聖。”
“特殊的聖力？”心帝敏銳地注意到了關鍵。
血帝點了點頭。
“是的，他的聖力極其特殊，甚至能與我們的道進行短暫交鋒。”
在他的回憶裡，姜城的‘聖力’雖然無法戰勝道神，但已經是其他所有道聖都做不到的事情了。
只不過，他並不知道那是濁之力。
“此子果然妖孽到了極點！”
但心帝還是想不通。
“僅憑這樣，他還是無法與道神抗衡吧？怎麼可能殺死燕闓？”
“確實，一開始他被燕闓輕鬆擊敗了，當時我甚至認為他已經隕落了。”
血帝眼內也浮起了一絲疑惑。
“但是後來，他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把扇子外形的法器。”
“扇子？”
“沒錯，憑著那把扇子，他居然把燕闓和他的道扇分離了，之後斬殺道神就是水到渠成。”
“什麼？竟然這種事？”
心帝再次被震住了，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起來。
“那扇子是天地至寶？還是……傳說中的神器？”
“都不是。”
血帝搖了搖頭。
“那就是一把非常普通的扇子。”
“這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之後他把那扇子給扔了。”
血帝從隨身儲物空間一抹，掏出了一把扇子，正是當初姜城扔掉之後被他悄悄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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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帝接過之後，立刻利用仙力聖力神魂和自身之道對這把扇子進行了全方位的掃描。
“前段時間，我一直在研究這把扇子，確實只是普通扇子。”
血帝聳了聳肩，“你要是感興趣，可以拿回去慢慢看。”
“那這就很詭異了。”
心帝瞧了半晌，發現確實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扇子。
“這把扇子顯然不可能殺得死道神。”
“而依你所言，姜城一開始被燕闓輕鬆擊敗了一次，那意味著他的實力終歸還是不如道神。”
“但最終，他卻還是揮著扇子斬殺了燕闓。”
“這未免太蹊蹺了，完全解釋不通啊！”
血帝搖了搖頭。
“我原本也想不通，直到剛才再次見到他，倒是發現了異常。”
“什麼異常？”
“當時，姜城的身後有個人。”
血帝沉聲道：“那個人藏得極深，始終不曾出聲，我特意用神魂去感知，結果那一絲分魂如泥牛入海，再也收不回來。”
“竟有此事？”
心帝已經是第三次震驚了。
天帝的神魂境界已經達到了帝魂。
這個層次的分魂何等強大，哪裡是能隨隨便便切斷的。
更何況，血帝那分魂直接都神秘消失了。
那得要有多強的實力？
“你的意思是，他身後其實還有個超級高手？”
血帝沉聲道：“甚至可能是一個組織。”
“組織？”
心帝眉心微皺，忽然想到了點什麼。
“會不會……是他們？”
血帝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你想到了誰？”
心帝幽幽道：“上古時期，那群號稱離神最近的瘋子！”
“可是，他們在上古元仙界崩潰之前，就已經因為觸犯了某種禁忌，被天地強行湮滅了。”
血帝搖了搖頭。
“而且，他們憑什麼幫助姜城？”
“你忘了那個上古秘辛嗎？”
心帝幽幽道：“那群瘋子在湮滅之前觸犯的禁忌，就是想要創造一個凌駕於元仙界之上的神出來。”
這次血帝的面色也徹底變了。
“你是說……姜城就是他們培育出來的那個神？”
心帝重重點了點頭。
“這也正好解釋了，為什麼姜城沒有天心，完全不被天道接納。”
“也解釋了他為什麼能屢次創造不可能的奇蹟。”
“上古時期，天道就無法干預那群瘋子。”
自從得到天道至寶以後，兩位天帝還是第一次失去了必勝的底氣。
元仙界的水……太深了。
“那依你之見，我們該怎麼對待姜城？”
血帝深知心帝在這方面看得比自己更遠，從前他就是十天帝之中的智囊。
後者思索了許久，才緩緩道：“你今天的做法，是正確的。”
“姜城本人不算什麼。”
“但他背後那群人，最好不要產生瓜葛。”
“能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再好不過。”
他現在無比贊同血帝不進攻嘯茫域的決定了。
因為上古那群瘋子是真正的逆天而行，完整的天道拿他們都沒什麼辦法。
血帝本人卻得意不起來。
“問題是他們會一直和我們相安無事嗎？”
心帝微微一笑。
“你我猜到了真相，其他人可沒猜到，會有人主動去當他們的敵人。”
他這麼一說，血帝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
遠在嘯茫域的城哥，壓根就不知道天宮對自己的來歷背景做了極其嚴重的高估。
在竺仙宮，他順利成了嘯茫域所有宗門的‘盟主’。
成為主曇的步驟非常順利。
蒙端似乎是被打擊過度，一丁點反抗都沒有，就乖乖交出了主曇令。
淨竺仙府經此一戰，精英損失了九成之多。
五位道聖也只剩下了他一人。
而灰藏道聖也沒表達任何的反對，之前圍繞著沙海的那個陣營，現在也全都搶著抱姜盟主的大腿。
說實話，此時的竺仙宮已經沒多大意義了。
姜城即便沒有主曇令，也仍然會是一呼百應。
整個嘯茫域現在就仰仗著他。
誰與他作對，那都不需要他自己出面，各大宗門第一個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