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山聖主至今都對姜城當年的事蹟記憶猶新。
一己之力擊潰入侵的天宮大軍，逼退血帝。
將嘯茫域變成天宮的禁區。
之後又強勢趕走了淨竺道神，震懾整個元仙界。
道聖做到那個份上，已經是無人能企及的巔峰。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此人能在鬥法對決輕鬆擊殺擁有神道的地神。
人家連道神都不懼，區區地神算哪盤菜？
“消失那麼多年，我一度以為您已經不在了呢。”
“對了, 那場神位爭奪戰是怎麼回事啊？”
他當年在元仙界毫無存在感，也沒能參加上那場‘盛會’，還是挺好奇的。
但神位爭奪的真相，除了姜城和秋雨璇，也就只有仙母自己清楚。
至於其他人，無論成了正神的，還是最後一批回來的, 都沒有天界的記憶了。
“那個級別的大事, 不是你能打聽的。”
對他這震撼的反應，城哥很滿意，但該裝的逼還是要裝。
他一臉高深莫測地告戒悟山：“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
後者面色一凜，如同迷弟一般連連點頭，表示自己領會到了。
姜城問道：“飛仙門如今怎樣了？”
悟山面露回憶之色。
“你們消失之後，飛仙門一度成為了元仙界數得著的大宗門，沒幾個人敢招惹的。”
姜城微微點頭。
也是，當年神位爭奪戰，整個元仙界道聖之上被抽空。
剩下來的，也就道尊為皇了。
而飛仙門除了前四代弟子，還有那麼幾十個道尊留在了宗門。
再加上數十萬門人的規模，當時應該算是頂尖級別的勢力。
“只是沒過多久，元仙界就產生了許多異變。”
“本源變得更加活躍, 仙元之氣更加濃郁，天道也變得比以前更容易親近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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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城眉頭一皺，“你是說，出現了新一批的高手？”
“是啊。”
悟山點了點頭, “我就是那時候接連突破道尊道聖的。”
“而那時的飛仙門算是眾失之的，畢竟您以前做過的那些事得罪了不少人……”
“然後呢？別告訴我飛仙門被滅了。”
“那倒沒有。”
悟山搖了搖頭，“一個名為巫族的強大族群突然介入，將飛仙門所有人都接了過去。”
“從此，他們就很少在外界露面，之後一直沒什麼訊息。”
原來是藍荑出手了麼？
姜城放下了心來。
“巫族如今在哪？”
“我也不清楚，這個族群一直都很神秘，這些年雖然出現過幾次，但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姜城看出來了，如今的元仙界，聖主地位也不是很高。
一些深層的秘密，悟山這個級別還觸及不到。
“曾經的天宮怎樣了？被滅了嗎？”
論起仇敵的數量，天宮才是第一名。
對這個曾經統治了元仙界幾百億年的龐然大物，姜城還是有點在意的。
悟山搖了搖頭，“天宮沒被滅，只是全都分散了。”
“怎麼分散的？”
“神位爭奪開啟三十億年之後，失蹤的逍帝和戰帝迴歸了。”
城哥這才想起，十天帝還有兩位沒搭上神位爭奪的班車。
“當時已經變成一盤散沙的天宮, 被他們重新整合了起來，戰帝更是成了元仙界第一位聖主。”
“但好景不長, 第一位正神出現，與天宮展開了激烈的爭鬥。”
啊這……
姜城抽了抽嘴角。
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麼？
十天帝是仙母欽定的，分發天道至寶，就是讓他們守衛天道。
而神位同樣是仙母搞出來的。
目的還是為了維繫天道的穩定。
按道理，天帝和正神應該是目標一致的自己人嘛，怎麼會互相打起來？
悟山自然不知道這些隱秘內情，他繼續道：“一開始元光正神落了下風，但隨著神道的慢慢傳播，他的實力水漲船高。”
“戰帝也從碾壓變成了勉強自保，天宮再次由盛轉衰。”
“不過後來隨著其他正神的出現，另外八位天帝也相繼迴歸，並且成就了神位。”
“他們也開始佈道，拉攏從前天宮那些仙官。”
“漸漸的，天宮那龐大的部眾分別投奔不同的天帝。”
姜城再次感到意外。
“那幾位天帝迴歸之後，沒有重新聚在一起，重振天宮？”
“沒有。”
悟山搖了搖頭，“如今是諸神爭鋒的時代，十天帝也大致分成了三個陣營。”
“一派是修帝、玄帝、凜帝、魂帝，一派是血帝、元帝、心帝、空帝。”
“最後一派則是沒有神位的戰帝和逍帝，他們身邊還留了一些從前的天宮仙官。”
“不過他們都沒再打天宮的旗號，那個龐然大物，已經煙消雲散數百億年了。”
竟然變成了這樣？
儘管和天宮一些天帝神君很不對付，姜城還是有點唏噓。
他隱隱感覺，十天帝內部應該是出了一些事。
否則理念一致的十個人，在這個時代完全可以繼續抱團。
眼見他沉默，悟山忍不住又搓了搓手，嘿嘿媚笑起來。
“那個，關於那門禁錮本源的神技……”
看到他對自己如此尊敬，還提供了點情報，城哥也熄掉了狠狠宰他一筆的念頭。
“你隨便表示一下吧。”
畢竟剛才還說自己的神技獨一無二，遠高於中級源術，堅決不同意平換。
轉眼就什麼都不收，未免太沒面子。
只要對方隨便給個幾十瓶九品帝丹，他也就換了。
但悟山似乎是會錯了意。
這老頭愣了一下，然後茅塞頓開，朝著姜城突然跪了下來。
“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還請師父賜我神術！”
望著他那一本正經的表情，姜城當場石化。
他做夢也沒想到對方會來這出。
“我沒要你當我徒弟啊……”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悟山那四個徒弟已經炸了。
剛才覺得姜城當自己的師叔已經是最荒唐的事情，沒想到現在還有更荒唐的。
這算什麼？
自己堂堂高階道神成了個道聖的徒孫？
“你能不能給我們留點臉？”
長靈道神怒不可遏地將自己的師尊拽了起來，還狠狠踹了一腳。
“我們絕不答應！”
而長陽道神也是一臉崩潰。
“師尊，還請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