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幫你帶路？”
菱的眼睛因為笑意而彎成了眯眯眼。
城哥能感受到她滿滿的惡意，但考慮到其他人更加不會幫自己，也只能選擇她這個目標。
“咳，怎麼能說是你幫我呢？”
“告訴你一個秘密，在這殞界仙藏，哥就是翻江小白龍，想怎麼浪就怎麼浪。”
菱毫不留情的當面吐槽, “連路都找不到，還翻江小白龍呢？”
沒有我的話，這個殞界仙藏早就被天道回收了好嗎？
而且你境界都沒到聖主，哪來的自信？
“對啊！”
城哥笑眯眯道：“有我在，你這次又可以享受全程躺著被帶飛的尊享服務。”
“激不激動，興不興奮？”
他要不說被帶飛, 菱還沒什麼感觸。
這一說, 頓時就想起了當年通神大會免費打工的苦難日子。
那也算是躺著嗎？
她內心想著暴揍姜城，臉上卻是笑顏如花。
“我可真是太激動了，但很遺憾，這次的機緣不需要戰鬥。所以想要我帶路，你得答應一個條件。”
城哥有點不滿，“什麼條件？”
“你是怎麼知道天道回收聖界的？”菱又一次重複了這個問題。
“你的好奇心還真是旺盛。”
姜城想了想，最終覺得告訴她也沒什麼。
“很簡單，我在第一紀元看到的。”
菱微微一怔，“什麼第一紀元？”
“神位爭奪戰你聽說過吧？”
“當然！”
這件事，算是菱內心的一片陰影了，以至於語氣都變得森冷起來。
當年她因為閉關，沒趕上那場盛會。
之後參加了神位爭奪戰的八位天帝迴歸，全都成就了正神之位。
實力變得比她還強。
這也就罷了，那八人成就正神之後，漸漸就與她道不同不相為謀，直至分道揚鑣。
而那八位曾經的天帝, 也沒告訴過她任何有關神位爭奪的過程細節。
此時突然聽到姜城提起，她才想起這哥也是個參與者。
“神位爭奪時發生過什麼？”
“神位爭奪的地點，是在第一紀元, 而我們現在所在的元仙界則是第三紀元。”
姜城自然不會詳細描述, 只是粗略說了個大概。
“當時十萬仙人穿越到了那邊，而在第一紀元有個天族，他們修煉的就是用意識操縱天地之力，也因此遭到了天道的打壓……”
儘管他沒提到秋雨璇，也沒提到有關天神的部分，更沒有提及最後的天道之戰，但這足以讓菱震驚無比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那所謂的神位爭奪戰的手筆竟然那麼大。
修煉靈意的族群，天道意志直接下場，聖主隕落後聖界被煉成命元筆等至寶……
這一切，全都超出了她的認知。
“最後歷練莫名其妙結束，其他人全都沒了歷練時的記憶。”
“那你為什麼會有記憶？”
姜城還得意地挺起了胸膛。
“因為他們是魂穿，哥是本體穿越，所以你算是問對了人。”
菱的內心再次掀起了波瀾。
其他人都是魂穿，為什麼偏偏就他是本體穿越？
這一刻，她再次感受到了姜城的特殊性。
對他的好奇之心，也變得更加旺盛。
“現在可以給我帶路了吧？”
“可以啊！”
菱嫣然一笑，而後就帶著姜城向那星雲的中心地帶飛去。
沿途那一路上, 碰到的光團也越來越亮。
這應該是代表著裡面蘊藏的道韻更加濃郁。
只不過，想要吸收這個層次的道, 那就不是普通的初階道神能辦到的了。
至少得要有高階道神的道行。
“對了，那兩個古聖就算自己不需要這些道韻，也沒必要故意做好事吧？”
姜城一邊向前穿梭，一邊好奇問道：“白送給所有道神一個提升機緣，他們圖什麼？”
菱並未回頭，只是輕笑了一聲。
“因為仙武洲是很多人眼裡的一塊大肥肉。”
姜城忽然想到了鬥法對決。
“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想來仙武洲佈道，傳播他們的神道？”
“沒錯。”
菱悠悠道：“我們不想修神道，而像我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漸漸就匯聚成了81洲之中最強的仙武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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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聖主比任何一個神宮都多，這裡的聖尊也比偏神更強。”
“但很可惜，還是不可能同時擋得住27個神宮的覬覦。”
“所以，只能想盡辦法提升仙武洲的整體實力，讓更多的聖尊出現。”
姜城這才恍然大悟。
這麼一看，整個仙武洲還真是夠團結友愛的嘛。
他這個想法才剛出現，就被自己推翻了。
不，這只會讓仙武洲內部變得更加血雨腥風吧？
聖主被殺之後，他們的聖界之道可以被其他人吸收。
那就意味著死去的聖主，相當於一頓美餐。
誰不希望美餐更多？
那就必須要殺死更多的聖主。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那些幽木族發現悟山是聖主時，非但不擔心，反而很驚喜了。
他們這是把悟山當成了美餐啊！
“按照仙武洲這種生存法則，那聖主們都必須要抱團了，否則很容易被圍殺。”
那兩位古聖表面是在做好事。
實際上，也是變相讓仙武洲變成了殺戮場。
“這還真是有點殘酷了。”
菱幽幽道：“只有這樣，仙武洲才能變得更強。”
“用一群聖主的死，堆出一個新的聖尊？”
“是的，面對正神時，一個聖尊要比一百個聖主都有效。”
姜城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評價這種生存法則。
似乎也沒什麼好指摘的。
仙武洲這些聖主如果不願意，完全可以離開這裡去其他洲。
但他們沒有。
畢竟每個人想著的都是其他聖主被殺，而自己能吃上這頓美餐，藉著這個機會快速提升。
不知不覺間，前方已經沒有了道韻。
呈現在姜城面前的，是一顆碩大如鵬的晶體。
晶體表面呈現暗紅的色澤，並未散發出什麼劇烈的光芒。
而在這顆晶體的四周，還徘迴著足足上百道影影綽綽的人影。
穿過道韻，直面道核，姜城隱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斥力。
宛如一堵無形的屏障。
菱停下腳步，頗為玩味地看向他。
“能透過這裡觸碰道核的，只有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