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飛仙門這邊熱鬧非凡。
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仙人，從四面八方趕來拜山。
各種族群和宗門世家，不一而足。
目的只有一個，在姜掌門面前混個臉熟，刷個好感。
這讓紀靈涵和莫塵等人也不由得感慨萬千。
飛仙門上次這麼有排面，還是將嘯茫域變成一片‘淨土’的時候。
數年之後，宗門逐漸在東竹島穩定了下來。
這天，姜城把二、三、四代的弟子們都召集到了一起。
“那次和真明宗、逐雲宗對戰時，我發現你們的兵器似乎沒什麼用。”
“就像個擺設似的。”
他說的也是實情。
上次那一戰，雖然飛仙門弟子是碾壓獲勝，但他們用的只是八階道器。
僅有一些仙力增幅效果和微弱的本源加持。
對於她們如今的聖尊和聖主實力而言，這實在是太寒磣了。
“你們這些年混得那麼慘麼？”
“上千人，都沒能弄到一把超凡帝器？”
被他這麼一說，眾弟子全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這真不能怪我們不努力，實在是有原因啊。”
“之前在落仙島，我們得不到混沌銀玉髓，回來之後遭遇過一些戰鬥，倒是得到過一件超凡帝器。”
唐茹一邊說著，一邊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一柄青濛濛的長刀。
姜城都不用伸手觸碰，就能感知到這把刀附帶著的規則和器道。
確實是一件超凡帝器。
“之前戰鬥中，怎麼沒見你拿出來？”
唐茹無奈道：“因為我們試過才知道，超凡帝器對我們無用，反而還不如八階道器。”
姜城大為驚訝，“還有這種事？”
莫塵點了點頭。
“我們化玄紋為源，走的是另一條路，帝器附帶的道，我們無法啟用。”
“而帝器加持的本源和仙力增幅，也完全是由器道催動。”
“因此，我們拿到帝器就像是拿到材質特殊的靈器一樣，作用微乎其微。”
說白了，其他仙人都是先感悟天道，之後漸漸轉變成修煉自身之道，最後修出道源。
而飛仙門弟子則是感悟玄紋和本源，然後一步到位，直接轉變成修煉自己的規則之源。
兩個體系截然不同。
如果姜城把玄紋收回來，他們固然會變弱，但規則之源卻不會失去。
玄紋是他們化源的橋樑，而現在他們已經過了這座橋。
只是那規則之源還很微弱罷了。
“還有這種限制？”
姜城今天特意把弟子們召集過來，就是打算給他們製作帝器的。
結果他們居然用不了？
那自己之前搞那麼多的混沌玉髓和天缺石，不是白搞了？
“這真是太可惜了。”
眾弟子們也忍不住倒起了苦水。
“是啊，太可惜了。”
“無法使用帝器，我們戰鬥時還是挺吃虧的，玄紋之源沒法像其他人一樣得到增幅。”
“要不然，我們的實力還能提升一大截。”
“上次能贏得更輕鬆。”
林寧澹澹道：“不能用帝器的族群很多，我們也不是唯一一個。”
嘴裡這麼說，實際上她也是很失落的。
作為一個對劍道頗有研究的修煉狂，兵器對她自然是很重要。
何況類似天族、妖族那樣無法使用帝器的族群，都有特殊的族群天賦彌補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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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靈涵緩緩道：“有得必有失，我們還沒修道就直接修源，算是走了捷徑。”
“這樣的捷徑，自然也會付出一些代價，比如無法使用帝器。”
“所以澹然視之便可。”
她這麼說，也是免得弟子們心態失衡，慢慢懷疑起自己的修煉之路，將來反而影響了根基。
不過她這話，卻讓姜掌門有點尷尬了。
這哥出道至今，走過的捷徑都不知多少了，甚至連系統的BUG都卡過。
還不是過得好好的？
他可不認為真沒有解決之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世上存在和你們匹配的帝器，只是暫時沒被做出來而已？”
換成另一個人說這種話，恐怕早就招來反駁了。
但換成他來說，眾弟子還真認真思索了起來。
“要適合我們使用，那只能是完全和我們的規則之源吻合了。”
“對，除非那帝器附帶的不是聖界，而是規則之源。”
“而且還必須和我們玄紋同根同源。”
“這樣的話，應該就能和我們的玄紋完美契合。”
單泰都忍不住吐槽了。
“你們這是在異想天開啊，世上存不存在那種帝器都不好說，還要同根同源，怎麼不上天？”
帝器附帶規則之源？
姜城先是覺得不太可能，但轉念一想，化道為源的古聖都可以使用帝器。
那化規則為源，為什麼就不行？
“夢想還是要有的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點開了系統煉器面板。
放入混沌銀玉髓和材料之後，點開了選擇框。
然後，令他欣喜的一幕出現了。
冰之源、火之源、暗之源、卜之源……
這些規則之源，來自於紀靈涵和林寧等人自身。
她們雖然是直接修源，但在系統的判定裡，規則之源也屬於一種有效的器道。
這些令人眼花繚亂的‘器道’能出現在選擇框，那就意味著可以被煉化成帝器。
“這真是太神奇了。”
“我原本還以為銀玉髓級別太低，無法和規則之源匹配呢。”
“或許是因為他們的源還不夠強吧。”
無論如何，弟子們的帝器終於有了希望。
於是，這哥故意嘆了口氣。
“唉，是啊，你們的情況太特殊了，帝器談何容易？”
“雖然我是個帝器師，也可以做出你們能用的帝器，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我這也只有105份超凡帝器的材料，外加三份凌仙帝器。”
“而你們有一千多號，這可怎麼分呢？”
眾弟子原本還在頻頻點頭。
聽到這話，感覺他所說的難處，和自己所想的不太一樣。
仔細一琢磨，印雪兒和單泰秦暢等人就跳了起來。
“我沒聽錯吧？”
“姜掌門你可以做出適合我們的帝器？”
“不是做不出，只是數量不夠？”
“臥槽，一百多份，已經多得嚇人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