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城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神魂在發生蛻變。
那種蛻變並不是增加魂力，也非改變神魂品質，而是開始適應世界本源的節奏。
當年升到至魂之後，姜城曾想繼續升到下一個級別。
但系統技能的進度條滿了之後，卻並沒有突破。
“難道至魂後面的那個層次，是指神魂與整個世界相合？”
他不得而知。
而與神魂類似，他的靈意也同樣在仙樹的光環下蛻變著。
他的意志不再是隨時出現在這個位面的每個角落，而是分成了無數份，均勻地分佈在位面的每一寸。
這一刻，他有了一切盡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感覺。
這個過程並不需要他主動去做什麼，只需要呆在仙樹下面即可。
望著滿目瘡痍的下方，那是剛才世界本源肆虐過後造成的破壞。
那破壞已經足以造成整個位面的不平衡。
按照之前的節奏，他這個‘見習天道’此時已經死了，然後系統重開。
現在他沒死，想要消除破壞，讓位面恢復原貌就需要耗費一點力氣了。
但因為靈意在仙樹之下產生了蛻變，變得適應了世界本源的節奏，原本複雜棘手的事情就簡單得令人髮指了。
他僅僅只是一個意念過去，希望修復位面。
然後……位面就恢復如初了。
因為那道意念得到了世界本源的支援。
他一個意志，世界本源就會配合。
雖然並非元仙界全部的世界本源，但至少眼前那個‘太陽’是聽他的。
“這樣也行？”
這一刻，姜城終於有了無所不能的感覺。
雖然僅限於眼前這個位面，但他似乎能做到一切。
他說下方需要仙脈，於是整個位面在一瞬之間就出現了成千上萬條仙脈。
這同樣還是那顆‘太陽’的力量做到的。
因為悟道仙樹這個神奇的橋樑，他掌控了整個位面的力量之源。
那麼多仙脈的出現，使得仙元之氣迅速蔓延了開來，令得整個下界萬域一片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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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修士飛出宗門和洞府，感受著明顯高過靈氣許多層次的全新力量，險些當場發瘋。
“我的天，這是什麼力量？”
“仙氣！是傳說中的仙氣！”
“不是說只有那條仙脈擁有仙氣，而且附近都封鎖了起來，閒雜人等根本過不去麼？”
“我們這裡也出現了！”
“千萬不要外傳，封鎖消息……”
他們封鎖消息的小心舉動，根本就是多餘的。
因為此時的下界萬域，幾乎每一寸都都在被仙元之氣覆蓋填滿。
當最後一絲靈氣被仙氣替代時，整個下界萬域正式蛻變成了仙界。
仙草仙藥如同雨後春筍一般浮現了出來。
而新晉的仙人和仙獸，也漸漸行走在各個域界之間。
姜城想到了剛才死在仙脈附近的首批仙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他的‘熟人’。
於是他決定將這些人都復活過來。
只是心念一動，早已死得灰飛煙滅的歸藏、虛淵、妣長、青雲等人全都滿血復活。
而這次，他並沒有施展系統復活術。
靠的全都是世界本源的力量。
“這才是天道該有的能力啊！”
“天道想要復活一個生靈，本就不需要費什麼力，不是嗎？”
如果是之前，他一口氣復活這麼多人過來，肯定又要打破位面平衡，出現BUG了。
而現在，他活得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流金之路的挑戰，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挑戰了。
他不再需要擴張結界，擴大自己的地盤。
“這些結界有什麼用？”
這句話說完，眼前所有的結界全部消失。
他就那麼透過了這一關。
隨後眼前的場景再次擴張，出現了更多的地盤。
那些地盤正是仙界，有天仙、有玄仙、有金仙。
姜城壓根沒有一點點壯大自己的打算，他也不願再像之前那樣慢慢來。
因為沒必要。
得到了那顆‘太陽’的配合之後，他等於是得到了整個破界之門的支配權。
他說讓自己所有位面的生靈集體升三級，於是所有生靈就同時突破了三個大境界。
他說繼續擴張，於是位面就繼續擴張到更遙遠的位置。
有世界本源支援，一切都不是問題。
隨著地盤的不斷擴張，他看到了白虎大帝、繆雨這些仙帝級別的存在。
讓他有點意外的是，這些地盤上沒出現蒼翎玄明和莽野那幾個遠古生靈。
他繼續擴張，位面最強很快變成了尊者、天尊、至尊……
他看到了冰極，也看到了宮晴等老熟人。
到了這一步，他都不知道通了多少關。
如果是正常通關，位面提升到這個地步時，那姜城不知道要面臨多少問題。
也許他的道源根本就梳理不了如此龐大的位面。
不過現在，也用不著他多麼操心。
位面就算出了問題，也能輕鬆用世界本源去修復擺平。
畢竟，這本就不是真實的世界，一切都是天封石藉著世界本源的力量模擬出來。
當他所在的位面最終上升到出現古聖之後，擴張的節奏終於緩慢了下來。
因為位面的邊緣地帶出現了濁氣和濁魔。
“這還挺真實的嘛，和真正的元仙界保持一致了都。”
他的視線劃過整個位面，隨後玩心大起。
他一股腦把歸藏、繆雨、冰極這些老熟人全都憑空提升到了古聖。
然後又把原本的那些古聖給降到了真仙。
霎時間，整個位面一片大亂。
升上去的人一臉懵逼，降下去的人失魂落魄，看得這哥哈哈大笑。
“這就是天道的快樂嗎？”
“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他的視野裡忽然劃過了秋雨璇的身影。
“在這裡面，她居然有古聖的修為？”
“這怎麼能行？”
“太不公平了！”
城哥的惡趣味悄然升了起來。
“你不是絕世天才麼？”
“不是總想著要把哥踩下去麼？”
“那我就給你個驚喜好了。”
說完他又是一個念頭，決定把這丫頭從古聖降到淬體境。
順便把他的劍術天賦變成屍族的死靈天賦。
“雖然這只是模擬出來的，不是她本人，但性格是模擬她的吧？”
“真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