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要胡言亂語!” 大殿主眉頭一皺,沉聲道:“你還年輕,不瞭解異界邪魔的可怕之處。” “我瞭解啊……” 哥們打過交道的仙帝魔帝,都可以組成一個加強連了。 而且,你們現在擔心的那個異界邪魔就是我本人啊。 這世上還有誰能比我更瞭解? “不,你不瞭解!” 大殿主拿他當萌新,還加重語氣強調了一下。 “異界邪魔與我們是天生死敵,他們強大而兇殘,見到我們玄族人,多半會不死不休,極少有相安無事的。” 城哥笑道:“極少,也就是說總歸還有例外嘛!” “是有例外,確實有一小部分異界邪魔苦心修煉,閉門不出,對征服玄族並無興趣。” 大殿主緩緩道:“但那只是極少數,而且……這次出現的異界邪魔顯然不在其列!” 還不等姜城反駁,她就繼續道:“此人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以往任何一尊異界邪魔。” “而他覆滅黑玄神殿,絞殺大量分殿的殘暴手段,更是冷酷到了極點。” “他的危險程度,甚至要比歷史上所有異界邪魔加起來還高,堪稱滅世級!” 城哥聽得嘴角直抽,你當著當事人的面這樣詆譭,真的好嗎? “大姐,黑玄族難道不是白玄族的敵人嗎,咱們應該感謝他幫忙滅敵啊!” 看到他還為那異界邪魔說話,大殿主差點氣笑了。 “你真是天真啊!” “黑玄族被滅是好事,但那異界邪魔殺他們,並不是為了幫我們白玄族!” 她摸了摸城哥的腦袋,就像老母親教導親兒子人生哲理一樣。 “這世間有一種人,專以殺戮為樂,他們的心性早已扭曲。” “此人應該就是那類邪魔,他很可能根本沒把我們玄族當人看待。” “這次他能滅掉黑玄族,下次屠刀可能就會揮到我們白玄族身上。” 最後,她語重心長的告誡道:“小城,你要記住,異界邪魔不能信任。尤其此人,他應該就是你的終生大敵!” 我是我自己的終生大敵可還行? 城哥只覺得啼笑皆非。 他忍不住嘆道:“那怎麼辦,以後我見到他就拔劍殺上去?” “你這孩子,又說胡話!” 大殿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現在哪裡是他的對手啊,等你升到上層,將來成為帝玄境,或許才有與他一戰之力吧。” “不過就算那時候,你碰到此人也儘量不要激怒他,能避則避!” “此人太過危險,能在他面前活下來,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有沒有那麼誇張啊,我覺得大姐你真的是多慮了。” 城哥心說哥們將來還要揭開身份呢,別到時候你們直接跟我反目成仇了,還是打打預防針吧。 “我覺得這次的異界邪魔,對白玄族沒什麼惡意啊。” “上次我族那兩批護衛長碰到他,不都沒死麼,人家寬容仁慈得很呢,咱們完全可以和他做朋友。” “還做朋友……” 大殿主搖頭失笑,只當這是小孩子的幼稚之語。 但緊接著,她又詫異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這次的異界邪魔,和前次我族碰到的那位是同一個人?” 啊這,不小心說漏嘴了。 沒辦法,城哥只能將錯就錯,編下去。 “這個嘛,是他自己說的啊。” 大殿主搖頭失笑:“這孩子,你怎麼可能聽到他說話?” 城哥笑眯眯道:“我和他聊過啊。” “什麼?” 大殿主顧不得打坐調息了,騰地跳了起來。 “你居然和他接觸過,這怎麼可能?” “不然呢?黑玄神殿總部全滅,唯獨我活了下來,這還不夠證明的嗎?” “這……” 大殿主驚了。 事實上也是黎寒玉忘了告訴她這個細節,導致她沒想到這個異常之處。 “是啊,他為什麼會單獨放過你,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就連黎寒玉的眼內也閃過了一絲好奇。 事實上,她根本就不相信城哥之前那什麼因為長得帥,所以惺惺相惜的鬼話。 “這個啊,其實也什麼。” 城哥得意地拍了拍胸脯:“他一看到我,就驚為天人。” “驚為天人?” “沒錯,他早已久仰我的大名,一見面就說早已聽說我的天賦,神交已久。” 一邊說著,他還角色扮演上了,模仿著印象中那些前輩大佬的做派。 朝著前方空處拱了拱手:“姜小友,久仰久仰,想不到你不光天賦絕倫,還長得如此俊帥,真是令人心折!” 大殿主又不傻,聽著就感覺很荒唐。 那可是超出了這一界天花板的超強存在,你只是個弱小的極玄境。 人家會久仰你? 還神交已久? “你不會是在編瞎話吧?” “我所言字字屬實啊,將來有機會你們就會明白了。”城哥臉不紅氣不喘的拍胸保證。 反正那個異界邪魔就是自己,我說自己久仰自己,有什麼問題嗎? “那然後呢?”大殿主其實依舊不太相信。 但作為唯一倖存的目擊者,姜城的話也很有參考價值的嘛。 “然後我就說,你一個異界邪魔怎麼會久仰我,莫不是騙我?” 這話說得大殿主也不禁點頭,不過緊接著又糾正了他。 “你當時不該問得這麼直接的,尤其還當面稱呼他為異界邪魔,很容易觸怒他們,下次碰到千萬小心委婉點。” 城哥心說我怎麼會被自己觸怒? 不過還是點頭表示收到:“還好,他沒生氣。” “那他怎麼說?” “他說,那都是世人對我的誤解,其實我與人為善,並不喜殺戮。” “哈?” 大殿主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他還與人為善,不喜殺戮?” 拜託,黑玄族洞玄境以上幾乎被此人殺絕了。 沒有比這更殘暴的邪魔了好嗎? “嗯。” 城哥點了點頭:“我當時也奇怪,就說,你都殺了這麼多人,還不喜殺戮?” “他說,那是因為黑玄族主動招惹了他,與他有深仇大恨,自找的。” “黑玄族招惹了他,怎麼招惹的?”大殿主敏銳地找到了重點。 “他沒說。” 城哥繼續道:“我就問他,那你對我們白玄族呢,有仇恨嗎?” 大殿主顫聲問道:“他……怎麼說的?” 對於這個問題,她和黎寒玉都無比在乎,兩人不約而同豎起了耳朵。 那表情,就像在等著族群命運的宣判結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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