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欣遙回答，低頭用勺子吃著自己的甜品。
“品性不壞。”韓澤回答，只有簡短的四個字。
白羽飛看起來吊兒郎當，身上有著一股濃郁的紈絝弟子氣息，甚至曾經更是放出豪言要追蘇欣遙當他的第三十五任女朋友，但韓澤卻是能看出來，那小子身上沒有多少壞毛病。
“修煉天賦呢？”蘇欣遙繼續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韓澤看向蘇欣遙，嘴角帶著一抹笑意，玩味的說道：“你不會是真想去當他的那什麼三十五任女朋友吧？”
蘇欣遙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剜了韓澤一眼。
而後，蘇欣遙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道：“我要是真的去給他當第三十五任女朋友，你覺得怎麼樣？”
韓澤停頓了一秒，而後道：“那就去唄，和我有什麼關係？雖然我曾經說你是我未婚妻，但是我們都知道，那只是做戲給蘇老頭看的，對吧？”
曾經，蘇欣遙的長相，讓韓澤一度無法理清自己和她的關係。
但如今，經歷過許多事之後，韓澤卻只逐漸看清。
蘇欣遙是蘇欣遙，她是她，二者沒有任何關係，更是不能混為一談。
“你……”
蘇欣遙語噎，沒想到韓澤會這麼乾脆。
忽然，韓澤話鋒一轉，道：“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變了？”
終於，韓澤還是將心中的猜測也說了出來，同時韓澤更是在認真觀察著蘇欣遙臉上的每一絲細微變化。
“我麼？哪裡變了？”蘇欣遙鎮定自若，韓澤也沒有從蘇欣遙的臉上看出任何異常。
“性格。”韓澤回答，一雙眼睛中帶著淡淡光芒，直視蘇欣遙的雙眸。
蘇欣遙的眼睛黑白分明，明媚而清澈，睫毛很長，帶有一種靈性。、
“那你說說，我以前是什麼性格？”蘇欣遙不避不讓，也是直勾勾看著韓澤的雙眼。
這在外人看來，就像是一對深情對視的小情侶。
“不好說。”韓澤回到：“但最起碼，你不會這麼和我對視。”
蘇欣遙聞言，收回了目光，而後舀了一勺甜品，輕輕放進了口中，慢慢嚼細，然後嚥下。
“你覺得修煉會改變人的性格麼？”蘇欣遙問道，再度舀起一勺甜品。
“經過得多了，不用修煉，也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韓澤沒有直接回答蘇欣遙的問題，說完後也是舀了一勺甜品：“味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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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欣遙沒有接話，而是開口道：“還記得以前你問我的問題麼？”
“怎麼，你得出答案了？”曾經蘇欣遙讓韓澤傳授她修煉之法，不過卻是被韓澤用一個問題給拒絕了回去。
“沒有。”蘇欣遙道：“那個問題，應該你也沒有答案吧？”
“有，又或許沒有。”韓澤淡淡說道：“什麼是修者，或者說修煉這條路將會如何，我是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但我知道，踏上修煉一途之後，你將會失去很多東西，最後更是有可能眼睜睜看著親朋與好友一個個倒下，化作黃土，而你卻依舊活在這世間。”
“這樣的結果，就是所有修者所追求的……所謂的長生不朽？”蘇欣遙問道，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長生不朽？”韓澤看著已經被自己舀起的那勺甜品，眼中有些出神。
逆轉萬載光陰歸來，雖然韓澤耳釘目的是為了尋求一線機緣，打破至尊境界，古往今來，從未有人達到過的境界。
但那種境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又何嘗不是長生不朽呢？
要知道，一個至尊，就有著至少三萬年的壽命，要是突破了至尊之境呢？
達到那種境界之後，壽元究竟會有多麼悠久，就連韓澤也無法說清。
甜品店中，店家和服務員在忙碌著，此時已經有了許多客人。
商場之中，更是人來人往。
商場之外，行人摩肩接踵，車輛串流不惜。
但……這又如何？
這裡的絕大部分人，壽命都不會超過一百歲。
一名至尊，壽元動輒超過萬載，萬年時光，對於壽命不超過一百歲的凡人來說，也可以算得上是長生不朽了吧？
“什麼長生？不朽又如何？”韓澤低聲自語，像是在拷問著修行之道，又像是在拷問著自身。
蘇欣遙也是不語，明亮的眼中，有些出神。
驀了，蘇欣遙問道：“所謂的修行境界，是如何劃分的？”
如今，蘇欣遙已然知道，自己處於煉氣境界巔峰。
“境界？”韓澤摸了摸下巴：“給你說說也無妨。”
“對於修煉境界，其實沒有準去的定義，不過卻是可以按照道家的修煉體系，可以坐個大概的劃分。”韓澤開口，娓娓道來。
“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這幾個境界，我已經知道，我想知道的是，在這之上，還有著哪些境界？”蘇欣遙前方的桌子上，已經有了一個空碗，一份甜點，已經被她消滅殆盡。
“還修煉境界呢？我說兩位，你們該不是網絡小說看多了吧？”
就在這時，兩人身旁，一名顧客笑道。
“從我進來就聽到兩位在談論修行，難道兩位還真是修者，可以飛天遁地、起死回生不成？”
另一名顧客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不用說，下面的境界我知道！”另一人在這時開口：“接下來就應該是什麼地仙、天仙、大羅金仙，然後仙王、仙帝、仙皇……”
“哈哈……你這個境界分，網絡小說都用爛了，一點新意都沒有。”
“嘿，哥們，那你說說，在這煉虛合道之後，還有什麼境界？”
蘇欣遙秀眉微蹙，覺得在這裡說這些，似乎不太好。
但韓澤卻是一本正經，拍了一下桌面，像是古代的說書人一般開口道：“那你等且聽我說來，這煉虛合道之後，修者的身體，便是可以親近大道，言出法隨，可以不藉助任何東西就在宇宙空間中存活。”
“果然是瞎扯，人怎麼可能在宇宙中存活。”
“要不怎麼說是修者呢，肯定不能以普通人的標準去衡量啊，你說是吧，哥們？”
“不錯。”韓澤認真點了點頭道：“的確是不能以普通人的標準去衡量，在這之後，修者便是會進入到下一個境界，叫做明道蛻凡！”
“在這個境界，修者就要去明悟自身究竟要修煉什麼道？是仙道、鬼道還是修羅道？在明悟了自己的修煉直到後，修者便是會發生一個質的飛躍，所謂蛻凡，就是指蛻去肉體凡胎，進入一種更高階的的生命層次。”
蘇欣遙不語，只是安靜的看著韓澤，此時就算是她想再阻止，也無濟於事。
“聽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明道蛻凡之後，修者是不是可以進入太陽都不死了？”有人玩味的笑道。
“理論上來說，是可以。”韓澤認真回答。
事實上，明道蛻凡境的修者，別說只是可以在恆星上存活，就算是降落道一顆白矮星上，也可以毫髮無損。
“那明道蛻凡之後，又是什麼境界？”
此時，又是有人問道。
“這之後嘛，就有一個境界，叫做真人。”韓澤再次說道：“在這個境界，真人可以做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
“都有哪些不可思議的事？”有人發問。
“你們能想到哪些不可思議的事？”韓澤反問，嘴角帶著淡淡笑意。
“能夠瞬間移動？”
“可以！”
“能夠移山填海？”
“動動手指的事！”
“能夠一拳打爆地球？”
“沒問題！”
“能夠吐氣成雲？”
“你也太看不起真人了！”
……
而後，韓澤韓澤更是講解了接下來的幾個境界。
韓澤一本正經的講，眾人一本正經的聽。
“兄弟，你這口才和思維，不去寫玄幻小說，簡直就是那些小說網站的損失啊。”
“兄弟，我剛好要拍一部玄幻網路劇，有沒有興趣一起參與？”
“兄弟，今兒個難得這麼高興，你這頓，我請了，你和你女朋友，隨意吃，我買單！”
一時間，這裡的顧客，居然是和韓澤打成了一片，就連服務員和店家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在他們看來，這年頭，像這樣一本正經的智障，已經不多了。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怎麼能夠不好好關愛一下呢。
最終，除了買單那位之外，韓澤統統是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從甜品店出來，蘇欣遙和韓澤並肩走在商場中。
“這裡人這麼多，你怎麼就說這些？”蘇欣遙開口，覺得韓澤做的，有些不妥。
“但是除了你，你覺得我說的那些，有人相信麼？”韓澤問道。
有時候，說實話，往往沒有人會相信，因為這種實話，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瘋子的言論，和一個智障的譁眾取寵。
蘇欣遙撇了撇嘴：“誰說我就信呢？要是換做以前，我肯定也不信。”
就在這時，蘇欣遙的手機響了起來。
“姐，我聽福伯說，你和姐夫逛街去了？”電話那頭，傳來了蘇小月的聲音。
“怎麼，你要來？”
“我去了不會影響你們的二人世界吧？”蘇小月古靈精怪問道。、
“不存在的。”蘇欣遙淡淡回答。
“那好，你把位置告訴我，我有件事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