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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大鬧

當初與盛溪比起來也差不到哪裡去的盛畫兒,嫁給原來不知道姓什麼,在娶了盛畫兒之後才被賜了盛姓,才有資格姓盛的盛高。這門婚事,現在看來是特別門當戶對,但在盛畫兒出嫁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女人還有她的父母長輩,集體腦子抽風了。

在盛家本家,有多少的好兒郎任由盛畫兒選,但這個女子最後卻選擇嫁給一個身份地位也就比平民好一點點的男人,這實在是讓很多人無法接受。

而在這“很多人”當中,就包括盛畫兒的父母。

他們是不同意女兒自己選的這樁婚事的,但是,這天底下就沒有能犟過兒女的父母,盛畫兒無比固執,要死要活的都要嫁給盛高,事情鬧得大了,盛畫兒的父母自然便無法阻攔了。

婚事如了盛畫兒的意,但她的這種固執,卻也多多少少傷了父母的心。接下來的幾十年裡,盛畫兒的父母雖然沒有阻攔自己的兩個兒子去和女兒接觸,雖然沒有徹徹底底的跟盛畫兒絕了名分,但是也沒有對盛高這個女婿做出一點幫助和提舉。

這也是以盛畫兒的那種身份,卻還是一直跟自己的夫婿管理著盛家在凡世的勢力,這種在盛家本家的人看來多少有些低賤的工作,他們一做就是幾十年。

自己所愛的女子什麼也不求,就那麼不管面子,不顧身份,甚至傷了家人的心的嫁了他,這讓盛高在感動的同時,心裡也暗暗的憋了一口氣,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給妻子把這份面子掙回來。

盛高是個爭氣的,幾十年來,盛家的凡世勢力發展速度極快,早就有了超過墨家凡世勢力的苗頭。做出這樣的成績,雖然是在凡世做出了這樣的成績,盛高的能力還是被盛家人看在了眼裡。而就在那個時候,末世降臨了。

末世的來臨對於盛高來說,不是災難,是天大的喜事。他在盛家的地位,從中等直接走上了巔峰。

雖然那個時候,當年反對他們的婚事的盛畫兒的父母已經走進了舟谷的認主空間,身死魂消,看不見他們的女兒到底是沒有嫁錯人,但是盛家還是活著很多人的,那些當年笑話盛畫兒沒長腦子的人,終於是被打臉了。

這兩個人的故事,可以說是特別勵志,特別溫馨,總有一種“與你並肩攜手,經歷風雨,親手塗抹彩虹”的意境。

這兩個人,這麼多年的光陰足以為他們見證,他們是真愛。

在這茫茫人世間,能夠尋覓到這樣一位真愛,這無疑是特別幸福,特別令人滿足的事情。而在盛高夫婦的幸福婚姻中,有一件事情,很是煞風景。

那就是他們二人結婚多年,卻一直都沒有孩子。當然現在是有了,可是盛嫣的年齡當真是很小的,她比假設從來都沒有進過時光空間的夜天星都還要小將近十歲呢。這也就是說,也就是末世前十幾年的時候,盛高夫婦還在盼望著一個孩子。

盛嫣就在她父母這樣的期盼之下降生,如果是個男孩,就算是盛畫兒寵溺,盛高卻也能做個嚴父。但偏偏盛嫣就是個女孩,母親對她的降生歡喜的不得了,她做什麼盛畫兒都覺得好,覺得高興,父親又捨不得像是要求男孩一樣的去要求她,跟妻子一樣將她寵得無法無天。

在盛嫣出生之後,盛高夫婦也再沒有別的孩子,這使得他們更加的寵愛盛嫣。有父母給她撐腰,盛嫣長到這麼大,如果不遇見夜天星的話,那她所遭受到最大的難堪,估計也就是被人笑話兩句,被人用不屑的眼神瞅兩眼而已,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淪落到來當婢女。

而盛嫣受罪,最難受的恐怕還不是她自己,她的父母才是最難熬的。兩年的時間,他們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輾轉反側的為女兒擔心的夜,不知道堅定了多少次一定要將愛女救出來的念頭。

現在,今天,他們的計劃終於到了實施的時候。他們要把女兒救出來,再也不讓她過像這兩年這樣的日子。同時,他們還要狠狠的打擊讓他們的女兒吃這麼大的苦的人,好好的為自己的女兒出一口氣。

因為自己的女兒所誕生的那種責任感和使命感,真的是讓他們無比激動。

盛高是怎樣的,夜天星還不清楚,因為那男人現在還在別墅大門外面,他沒有擠過他的老婆。而最先一個擠進來的盛畫兒……

不都說盛畫兒名如其人,是個如同一幅水墨畫一般,絕對嫻雅雋秀的人嗎?今天難道是“毀形象日”?這些女人一個兩個的,都打算讓別人驚掉下巴嗎?

“媽……”

盛嫣今天聰明配合了一回,盛畫兒衝進來之後,盛嫣就“哇”的一聲哭出聲來,一邊哭一邊跌跌撞撞的,看那模樣就像是腿上有傷一樣,走路走不穩,只能那麼一瘸一拐地跑著,跑到母親身邊去,一頭扎進了她懷裡,哭得越發委屈了。

見自己的女兒今天戲演得這麼好,盛畫兒心疼女兒身上穿著這一身他們家裡的婢女都不會穿的衣服的同時,也不免有一點疑惑,但她一下就又想通了,抱著總是感覺瘦了很多的女兒,心裡鑽心的疼。

她自小在家裡嬌嬌養著的女兒啊!掉一根頭髮她都覺得難過的寶貝啊!這兩年,她在這棟別墅裡面,不知道遭了多少的罪!她只傳話說讓她在今天裝裝樣子就可以,卻沒有想到,其實,她哪裡用專門提醒,吃了那麼多苦,她的嫣嫣心裡估計早就委屈死了!

腦子裡面幻想一通盛嫣遭的罪,盛畫兒狠狠的盯著夜天星,一時間氣得自己真的眼淚也出來了,母女兩個人抱頭痛哭。

嗡嗡嗡的比蜜蜂叫還煩人的哭聲,那從別墅大門裡又湧進來的一波子人雜亂的呼吸聲,還有他們從外面帶進來的一身冷氣和灰塵……夜天星看著剛才還高階大氣上檔次的家主住宅,眨眼間就變成了……

這玩意兒應該怎麼形容呢?吵吵嚷嚷的集市?亂七八糟的廢品攤子?還是……更差勁的地方?

夜天星皺了皺眉頭,一時間想要看戲的熱情都少了很多。平靜的視線與盛畫兒那一雙憤恨的眼睛對上,一時間,盛畫兒甚至都看出來了夜天星眼中的催促之意。

催促?催促什麼呢?催促他們趕緊把目的說出來嗎?

盛畫兒五官還在盡職盡責地演著戲,心中卻是“咯噔”一聲。

這夜天星怎的就那麼自信?她難道一點兒都不為現在的這個場面而感到驚訝?難道她已經看穿了他們的想法?難道她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並且十分篤定他們會輸?難道……

一個眼神就把盛畫兒整個人嚇亂了,如果不是身處於這樣的環境中,夜天星說不定還會沾沾自喜一下。但是,目前的場景……

見眼前的這對母女還要抱頭痛哭很久,夜天星撇一撇嘴,原本還保持著端正的坐姿,瞬間隨意無聊起來。

斜靠在沙發上,夜天星差點兒沒把眼睛都閉上。

盛辜衣站的地方特別巧妙,沒有辦法從反光的方几几腳看見客廳裡的場面,她就把眼光挪一挪,挪到另外一個可以反射出她想要看的東西的物體上。

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觀看角度之後,盛辜衣低著頭,以一種絕對謙卑的姿態,頂著一對閃閃發亮等著看熱鬧的眼睛,繼續欣賞事情進度,當中還頗是有些不滿意盛明光和夜天星的演繹,心中暗自嘟囔了幾聲。

看看,人家遭盡了苦難的母女二人都哭成那個樣子了;看看,衝進了別墅的那些人都已經那般義憤填膺了;再看看,被人家找來的幫手那一道道眼光都已經鄙夷的像是在看一個沒人性的畜生一樣了;還有還有……

人家這麼盡職的在演戲,你們兩個人配合一下,讓她看起來爽一點,難道會死嗎?

盛辜衣心裡嘀嘀咕咕,在瞄到夜天星那一臉的無聊之後,她又無奈的嘆了一聲。

是她要求過高了,這兩個人,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夜天星這個人,一旦置身於這樣的場景,就總是會有一種出戏的感覺!

今天這場戲該多麼精彩啊!要是夜天星狀態好的話,這戲碼都可以直接錄下來,上末世前的電影院了!可是,這個女人總是不適合這樣的戲碼的!

她從來都是決策者,解決問題從來都從根源出發,從來都不會留下任何隱患和別的可能。要對付你,那就是要弄死你!而且還是一下就弄死,不會讓你有機會哭哭啼啼,更不會讓你有機會反咬一口!

做事風格完全不同的兩種人,讓他們湊到一塊兒演戲……果然是她要求過高了!

想明白之後,盛辜衣竟然也有些無聊了起來,肩膀一耷拉,整個人很是有些沒精神。

盛明光黑著臉,夜天星就差沒閉上眼,這兩個本該自動搭戲的人完全不配合,盛畫兒自然就沒辦法跟盛嫣一直抱頭痛哭下去,那未免也太詭異了一點!

看向頻頻注意盛明光的臉色的丈夫,盛畫兒的視線是求助。這會兒才開始覺得他們的時機選的有些不太好的盛高,見愛妻下不來臺,又見愛女哭的那麼傷心委屈,情緒一衝之下,便也就上場了。

見重場戲終於要開始了,夜天星快要閉上的眼睛,才終於睜到了正常大小。細細地觀察著盛高氣憤無比,卻又不能發洩出來,只能隱忍的渾身發顫,贊了一聲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之後,夜天星聽盛高壓抑著憤怒,聲線都有些不穩的先對臉黑如鍋底的盛明光道。

“家主,我夫妻二人今日並不是蓄意硬闖您的住處,只是……只是……”說到這裡,盛高竟像是一時隱忍不住那怒火一般,整個人顫抖的愈發厲害了。

倒是聰明人,她還以為盛高完全不在乎盛明光這個家主的地位呢!原來他還是能看見盛明光此刻頭上那大大的一朵火花的。只是,他盛高以為,他就說這麼一句話,就能讓盛明光不再氣怒嗎?

等一會兒他們把證據拿出來,盛明光知道他的這個專有住宅裡面,早就已經有一大堆的人聽命於盛高,那盛高剛才說的這句話,可就沒有任何的示弱與討好的意思了。

在盛明光看來,盛高的這句話,只會是更加不在乎他這個家主威嚴的證據。

他盛高以為,隨便撇下這麼一句話,就能夠打發的了他了嗎?

夜天星又從全無興致升起了一點點興趣,她現在還真是想看盛明光跟盛高對撕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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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夜天星的這一點點興趣,不只是因為盛高剛才的那句話,主要也是因為她必須要搭臺詞了。

盛高在向盛明光請過罪,並且表示他們不是故意的之後,就絕對要找她的晦氣了。他那連著說了兩遍的“只是”後面的話,夜天星都約莫猜的到。

“只是……或許您並不知道,有人在這棟住宅中做出了多麼……”盛高說到這裡,咬牙看向了夜天星,卻並沒有再繼續說出一個形容詞,彷彿是以他的淵博學識,都挑不出一個恰當的詞語能夠形容夜天星所做的惡事了。

前面欲語還休的鋪墊夠了之後,盛高才對夜天星道:“夫人,我等都知曉盛嫣在您與家主的婚禮上做了什麼事情,那的確是她犯下的錯,縱然她是我的女兒,她也的的確確應該受罰。但是……”

“以嫣兒的身份,進入這家主住宅做您的婢女,這對她來說,真的已經是莫大的懲罰了。她的確是做了錯事,但是這樣的懲罰也就夠了,您又何苦硬生生的想要逼死她呢?”

“嫣兒在婚禮上製造出那樣的變故,只是她一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再加上又被人慫恿,她自小被我夫妻二人寵得無法無天,沒有多少心機,做出那樣的事,的確是錯了,可是,總也是情有可原的吧。您又為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