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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六零年代惡婆婆(1)

華國, 架空時代, 桃源村陸家

1960年, 春,陸家慶, 陸家餘,陸家年, 三兄弟跪在床邊, 嚎啕大哭, “娘, 我的親孃哎, 都是兒子沒有本事, 才讓您餓死的……”

慶餘年三兄弟是真心的嚎啕大哭, 自家老孃多不容易, 早年爹打仗的時候, 家裡沒有頂樑柱,日子過得慘兮兮的,他們三兄弟和娘相依為命, 娘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穿, 有點吃的,就留給他們兄弟三個。自己餓的走路都走不動,還惦記他們沒有吃得。當時多難啊, 災荒,加上鬼子掃蕩,可是娘硬是把他們兄弟三個拉扯大了, 等回來爹。

可是三個兒媳婦,可不這麼想,真的,床上躺著的是婆婆,可不是親孃。而且這個婆婆是遠近聞名的潑辣人,對兒媳婦們也不好,在生產隊沒人敢惹。她們早早的帶著孩子們上山挖野菜去了,這會兒也不知道婆婆不行了。

耿春花和陸家慶是一對,生有一子兩女,陸正民7歲,陸春玲四歲,陸夏玲兩歲。

陸家餘和康二丫是一對,生有一子陸正義五歲。

陸家年和彭瑛是一對,生有一子一女,陸正白四歲,陸秋玲兩歲。

家裡老兩口陸洪兵,孟紅梅,不過此時,陸洪兵去到鄉里買藥,孟紅梅還茫然的躺在床上。腦海中的記憶,如緩緩細流,流進自己的真正的記憶深處。

“自己”留下來的記憶中,太多心酸,戰爭年代成親,當時年歲也小,成親幾年的時間連著生了三個兒子,一次鬼子的掃蕩中,公婆為了救藏在家裡的部隊傷員死了。

被鬼子活活的當著木倉靶,打死在村裡的一處地方,自己帶著孩子剛好回了孃家,要不然也躲不過這一劫,村裡被禍的稀亂。

多難的年月,男人當時已經隨部隊參軍去了,男人走的時候,自己剛剛懷上老三,還沒有顯懷,後來公婆死了,自己既當爹又當媽的,拉拔他們三個長大,真的不容易,為了不被人欺負,從一個溫柔的小女人變成了一個潑辣的兇悍女人,可能偽裝的太久,性格還真的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變得越來越不講理,對待兒媳婦也是很不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遠近聞名的惡婆婆代表人物,可是“自己”還是很心善的,為了讓孩子們多吃一點,餓成了這樣,奄奄一息的時候,幸虧有自己來。

說起來陸家不算太窮,受傷從部隊回來的男人是有工資和傷殘補貼的,看著沒有殘,但是他的左胳膊不能再受大力,不能拿木倉,聽說是在戰場上救他首長受傷的。

回來時間也沒有幾年,聽說是去那國外作戰傷的,回來幾年時間都是在村裡幹點輕鬆的活。

陸洪兵一腳踏進院門的就聽到兒子驚喜的聲,他去鄉里買藥的路上也換了芯子,借的村裡的牛車,不知道為啥牛發瘋,自己被牛車甩了下去,暈過去,再接手的時候就是自己。

他理清記憶以後,肯定現在的妻子就是梅子,只是不知道她來了沒有。

孟紅梅睜開眼睛,故作茫然的望了一眼跪著哭的三個兒子,一來就是四十歲的老人,現在的年月,農村四十歲做祖父祖母的多了去了,做了祖父祖母就是老人。孟紅梅輕聲的呢喃一句,“水,水,

水。”

慶餘年三個聽到“水,水,水”左右望了一眼,都搖搖頭,意思不是自己說的,又望望後邊也沒人,茫然失措半天才反應過來,“娘,您沒死啊,太好了。”

這反射弧也是忒慢,三個蠢兒子,要想調/教的更好還得需要一些時日。

“水,我要喝水。”

孟紅梅沒有回答他們,只是重複了一下自己要的東西。

老大陸家慶趕緊站起來,起身跑到廚房,小心翼翼的端來一碗水,現在水源稀缺,別看這一碗水,很珍貴的。

“娘,您喝,不夠兒子再去舀。”

兩個小兒子把孟紅梅扶起來,陸家慶小心翼翼的給孟紅梅喂水喝。

孟紅梅喝了一口就不喝了,自己只是找一個藉口,提醒他們自己沒死。這水還有股味道,不好喝。“好了,不渴了。你們哭了半天,把這碗水喝了吧。”

三兄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也很渴,剛才都沒有顧的上,“嘿嘿”笑了兩聲之後,三兄弟分了這碗水,你一口我一口的,就像回到了小時候一樣,感情似乎更加親密了。

孟紅梅穿越多世,對於自己的身份接受起來也是沒有絲毫障礙的。

陸洪兵一腳踏進來的時候,三兄弟剛好喝完一碗水,“爹,娘醒了,沒事了。”三兄弟高興的跟什麼似得。

“嗯,醒來就不會有事了,老三你去隊裡把牛車還了。”

“好,這就去。”既然娘沒事了,自己也不用擔心了。

陸洪兵又支使另外兩個兒子去做事,他坐在床頭,輕聲的問:“梅子,是你嗎?”

“兵子,你也來了。”

兩人拉著手,笑了起來,他們經歷多世,感情已經有了變化,不再像單純的戀人或者夫妻,還有一個身份也符合他們,合作伙伴。多世都是他們倆在一起輪轉。

“梅子,我們要換一個稱呼。”

“確實,入鄉隨俗。”

彼此都有很深的默契,不需要多言,侯洪兵也細細的和孟紅梅說自己是怎麼到這裡的,還有現在外邊的情況。

“那這麼說,我們是一天同時來的。”

“嗯。”

夫妻倆又說了原主的心願,孟紅梅的是,原主希望自己能幫助家裡度過難關,孩子們都健健康康的。

陸洪兵的是,原主希望能善待老妻,半輩子辛苦,沒能好好補償她。

“看來還是一個有良心的男人。”

“嗯,不過三個兒子都哀嚎,怎麼不見家裡的孩子和兒媳婦們。”

“這時候都上山挖野菜去了,春天不上工就是挖野菜。”

“忘記了,我看看家裡還有沒有什麼吃的,給你補一補。”陸洪兵起身準備到廚房去看看,孟紅梅一把拉住他,“別去,家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吃的,我想吃魚,我弄兩條大的出來,你放在簍子裡面遮住,再去溪邊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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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溪邊,一年沒有下雨,都幹了。”

“還有的,快去,你去找找有水都地方。”

孟紅梅支使陸洪兵出去是有計劃的,自己不想這麼憋屈,沒水,怎麼過日子。

“行,我去拿簍子過來。”

裝了兩條魚,陸洪兵揹著簍子走了出去,孟紅梅這才開始打量這房子,不錯,雖然是土磚造的房子,看土磚的厚實程度,不會出事,屋樑的木頭也是很結實的,還有上面很難得不是茅草,而是瓦片。

回憶了一下,這還是陸洪兵從部隊回來以後蓋的房子,當時大兒子剛結婚,想著另外兩個兒子也大了,一次性的蓋了一個大院子,除了在一個鍋裡吃飯,等於是分了家,只要圍牆就可以圍住三套房子,應該當初的規劃是中間的房子歸老大,夫妻倆跟老大生活。

兩邊的房子歸老二和老三,每套都是三正東西兩間,一共七間房子,還有後面都有一間茅房和一個柴房,一個豬欄屋。蓋的齊齊整整。只有老大的房子多了兩間正房,總共是五間正房,東邊兩間正房歸老兩口住,正中間是堂屋,待客,吃飯用。西邊兩間是老大夫妻倆的。

合著是個大院子,四周都是土胚圍牆。當時這麼蓋,村裡的人都羨慕壞了,以前的陸洪兵意思是這些年一直不在家,沒有盡到做爹的責任,蓋房子是為了以後,但是自己在不分家,他想自己有工資傷殘補貼,可以多照顧幾個兒子一些年,可是才幾年,又出現了災荒,其實他們家條件不錯,以前每月還有細糧補助的,只是災荒來了才沒有家裡的日子比生產隊其他的人家,那算是好的。可是原來的孟紅梅早年累垮身體,又遇到現在這樣的災荒年,吃的差,還經常生氣,就這樣嗚呼哀哉了。

房間裡面沒人,孟紅梅開啟房間後面的窗戶,沒有一會兒,無風無烏雲的桃源生產隊上空開始下起淅瀝瀝的小雨,大家都喜笑顏開的往家跑。

等到家的時候,都淋溼了衣裳,但是大家高興,淋溼衣裳怕什麼。

陸家的三個兒媳婦帶著孩子們都回到家裡,慶餘年從下雨開始就披著蓑衣出去接孩子們。

孟紅梅聽到響動,知道他們都已經回來,用一個木棍拄著,走到門口,對著老大喊:“老大,你過來。”

“噯,娘有事嗎?”

“等你媳婦兒換衣服以後,過來找我。還有讓你弟他們兩家都過來,你喊一聲去。”

“行。”

見到娘身體好了一些,陸家慶心情不錯,臉上不再愁苦。

孟紅梅在房間的矮櫃上放了一包紙包發紅糖。

自己就靠在床上去恢復身體,運轉異能,修復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真是糟蹋的很徹底,這具身體已經油盡燈枯,即使自己有異能也是要一段時日才會恢復的。她打算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耿春花換好衣服就來到婆婆房間,輕聲的喊:“娘,我來了,有事不?”

“嗯,矮櫃上有一包紅糖,家裡應該還有姜的,你去熬一鍋紅糖生薑茶,大家都喝喝,別生病了。”

目不斜視的耿春花這才看到矮櫃上真的還有一包紅糖,不過應該不會有一斤,看樣子是半斤左右。心裡一喜,可是還是不敢立馬去拿,誰知道脾氣不好的婆婆會不會反悔,到時自己又要捱罵。“娘,這是您養身子的,我們怎麼能熬茶喝,不行的。”

“怎麼啦,翅膀變硬了,不再聽話了,讓你去就去,都要喝,趁熱喝,知道吧?”

“是是是,我這就去煮。”

見到婆婆臉色一變,耿春花嚇的拿起紅糖就想走,不得了,婆婆變了臉色,要不是生病,估計又要出事。

雨越下越大,陸洪兵也跑了回來,下雨了,自己抓住魚,也說的過去。

康二丫聽到大伯哥來喊他們,心裡嘀咕:老婆子又要起什麼么蛾子。

看了一眼自家男人,沒辦法,在男人心裡還是孃親,自己帶著兒子怎麼也得過去。心裡不是沒有怨言。

陸家年和彭瑛也聽到大哥喊的那一聲,他們麻利的換好衣服帶著孩子們走了過來。

老三夫妻先帶著孩子們到孟紅梅的房間來,“娘,好些了沒有?”

兩個小孩子也是走到床邊,張著大大的眼睛,“奶奶。”聲音萌萌噠,聽的孟紅梅心裡軟成一片。摸著秋玲的頭,枯枯的頭髮,心裡難受,災荒時期,孩子們的營養跟不上,以後都身體都有影響。

“我沒事,就是早年身體累垮了,如今又遇到災荒年,才支持不住的,以後多養養會慢慢好的。”

“娘,您以後別做事了,有什麼事,交給我們做,三個兒子兒媳都能幫您做事的。”

聽到娘說身體是累垮的,心裡不好受,娘當年吃了多少苦,他是記得的。彭瑛是個聰明人,知道男人對婆婆的敬重還有孝心,她心裡不滿也不會經常嘀咕的,不過婆婆確實脾氣壞,別的都沒有什麼,就是看不得她們幾妯娌休息,恨不得她們三不休息二十四小時的幹活,還有家裡的吃食都是緊著男人吃,她們和閨女只能吃一點點。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我休息休息。”

打發老三一家出去,自己閉目養神。

陸洪兵回來直接把魚交給三個兒子,告訴他們晚上做一條,清淡的燉湯,說是他們娘要喝的魚湯,自己喝完一碗煮的紅糖生薑茶,就進屋換衣服。

外邊的孩子們看著魚,都高興都蹦了起來,大人們看見魚也高興,今晚終於能吃點好的。

陸洪兵進屋見孟紅梅睡著了,也是輕手輕腳的,怕吵醒她。看臉色雖然好了一些,看她瘦的皮包骨,也知道身體很差。心裡盤算好,什麼時候上山去打獵,給梅子好好補補。

一覺從中午睡到下午黃昏時候,外面已經天黑,房間裡面雖然都是前後有窗戶,但是房間裡面也是黑漆漆一片。

“滴答滴答”的雨聲,敲打著屋頂的瓦片,聲音說不上動聽悅耳,但是這時候對農民來說,這是最最悅耳動聽的聲音。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莫過於此。

沒有一會兒,陸洪兵拿著手電筒走了進來,這是以前就有的。

“梅子,醒了啊,你是自己去堂屋吃飯,還是我給你端進來。”

“端進來吧,我就不去了。”

“好。”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十來天,孟紅梅才走出門,不是矯情,也不是嬌氣,確實是身體糟糕透頂,她不得不多休息,加上用異能溫養身體,才窩在床上十來天。

前後一共弄了兩次非自然降雨,到處都是蓄滿了水,河流溪水庫都是蓄滿了水。

南方除了山地都是水田,水田裡面都是滿滿的水。

農民看到這一切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沒有什麼比田地裡面的豐收更讓人值得高興的事,水田有水,什麼都不怕,秧苗早就插了下去,現在又有了水,真是太好了。這次按習慣插秧,桃源生產隊也是頂著壓力的。附近很多都是改了種紅薯這些抗旱的作物,只有桃源村的人要種水稻。

現在下了幾天雨以後,桃源生產隊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樂呵呵的。

桃源生產隊不算很偏,地理環境也不是最好的,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是桃源生產隊只有一條大河,並不是什麼湖泊,一個供全村水田水源的水庫,還有一座堪堪算是大山的山,最高的山頂也就五百多米。

唯一的是,這山很大,連綿起伏延伸到很遠的地方,算是一個靠山吃山的安慰。

這條河東西走向,最遠到哪兒,村裡人沒人知道,東河是深水區到底有多深也沒有人知道,西河是淺水區,最淺五十公分,最深兩米不到,西河每隔上十米就有一個能供五六個人洗衣服的碼頭,全村這樣都碼頭一共有四個 ,一排排的排在一起。

這裡也是生產隊的八卦集散中心,這裡能聽到全隊所有的八卦,還有河對面就是隊裡的田,簡直像現代的模式,工作和生活區域是分開的。

過河走過草坪,就是村裡的水田。

草坪是孩子們玩鬧的地方,春天很多孩子都在這兒玩鬧。

春耕插秧以後,沒有多少活,一般都是男人在下田的多,女人都在家裡料理家務,管理自留地和菜園,耿春花幾妯娌提著洗衣籃剛到西河邊上,就有隊裡的婦女湊過來八卦,“春花,你婆婆真的病的很重呀?”

“嗯,是挺重的。”

“你婆婆不會是熬不住了吧?”

“不會的,現在慢慢好了起來。”

耿春花面上是滴水不露,沒有啥表情,村裡的人最喜歡說小話,她可不想讓自己男人和公公婆婆知道,自己和外人嚼婆婆的舌根子。

另外的康二丫和彭瑛也不說這些話,婆婆再不好也是自家人,不能在外邊說。

洗完衣服趕快走,要不然又有人要問,自己家婆婆都好多天不出門了,隊裡好奇的人多了去了。

陸洪兵扶住孟紅梅坐在院子裡面,搬出來一把躺椅,上面鋪好薄被子,孟紅梅才坐下,身上都是骨頭,直接坐,硌得慌。

兩人坐在一起說話,孩子們早跑出去了,“兵子,你以後別去隊裡上工,你有工資和糧食補助,還隊裡上工不好,以後也許會有瞎話傳的。”

“好 ,我不去了。我等會兒去找家豐把活計退了。”

“嗯,順便看看大哥,關係還是要維繫的,他是過繼給了大伯,但是也是你大哥。”

“我還真沒想這茬。”

“自己”有一親大哥陸洪堂,十多歲的時候過繼給了大伯家裡。

陸洪兵還真是忘記了這事,來到這裡以後梅子身體一直不好,自己心裡想的都是梅子的事。哪兒能想到別的事。

大哥也就比自己大兩歲,年輕的大隊長家豐就是他的兒子,家裡的條件也不錯。

“乾脆,我上一躺縣裡,帶些東西回來,再去。”

“也行,你把那個有蓋大揹簍拿來,我把揹簍裝滿,你再去縣城。”

“嗯。”

今天沒有陽光,天氣有些陰沉,看似要下雨,不過孟紅梅知道不會下雨的。安心的睡在躺椅上。等待陸洪兵回來,剛才的揹簍裡面,孟紅梅放了一些大米,還有一些糕點,兩瓶奶粉,一瓶老年的,一瓶孩子們可以喝的,還有一包紅糖,是送給陸洪兵大哥的。

就這些東西,縣城和鄉里在兩個方向,出了村口有一條岔路,一條是到縣城的,一條是到鄉里的,縣城還要近些,十多裡路,走得快,很快就能回來。

三妯娌回來的時候,進院門就看見婆婆睡在躺椅上,當下說話做事就變的很輕,外人不相信,可是她們相信婆婆是真的病的很重。以前婆婆可不會不幹活,不是病大很重,她是不會停下來的。

婆婆是脾氣不好,對她們也不好,可是嫁來陸家幾年,她們還是知道婆婆不是個偷懶的人。

幾人還暗自想,婆婆身體不好也蠻好的,至少沒有力氣罵自己幾個還有閨女。

說起來可能覺得不孝,可她們也是沒有辦法。

幾人的動作,孟紅梅都知道,她睡的不沉,她們走回來,她立即就醒來,自己畢竟不是原主,做不來惡婆婆那一套,歷經生死大關,性情變一些,也不是大事。

以後慢慢來,這幾個兒媳婦雖然都有各自的小心思,也沒有什麼,是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孟紅梅本人也不另外,她們幾個也還算不錯,至少勤勞,還有一心一意的為小家,自己以後也不想管他們。

今年年底就把家分了再說,自己也不跟老大過,自己和陸洪兵單過,他們也商量好了。和他們過還要伺候他們一群祖宗,麻煩。

中午的時候,三個兒媳婦輪流給婆婆煮點粥喝,也就孟紅梅生病有這個待遇。

“娘,粥熬好了。放在邊上凳子上面。”

“嗯,去吧,稍稍涼會兒,我再喝。”

孟紅梅眼睛都沒有睜開,揮揮手讓老三家的離開,孟紅梅這一世生活的地方偏南方,但不是真正的南方 ,這裡全部是種稻穀的,麥子很少很少有人種,偶爾一些自留地會種上一些小麥或者高粱玉米之類的,但不是很多。

一轉眼就到了雙搶的時候,家裡的孩子們都木是孟紅梅帶著,陸洪兵也沒有下田,他的左胳膊根本不能長時間做事,不好收割,再說他也不用下田,他沒事就幫著村裡看牛喂牛,還帶著傢伙什兒,一起上山,每天都給家裡加餐。

這段時間,家裡的伙食好了很多,孟紅梅的轉變大家也慢慢的習慣,也沒有懷疑什麼,性格不是一天突然轉變的,他們只是以為娘生了一場大病,人也和善很多。

“陸正民,陸正民。”孟紅梅站在廚房門口對著院子裡面大喊。

“噯 ,奶奶,我和弟弟妹妹在二叔家裡。”

“快帶著正民,你們兄弟兩給你爹孃還有叔嬸們送涼開水去。”

“好的。”

陸正民現在很喜歡奶奶,經常幫他們做好吃的,也沒有以前那麼兇,他問過爹孃,他們說奶奶是在生死關走過一趟以後想開了,才變得溫和的。還有爹也說過,說奶奶年輕的時候脾氣很好的,可是爺爺出去以後家裡就剩下她一個人帶著爹和叔叔們,為了爹和叔叔他們不被人欺負才變成後來那樣的。

他喜歡又變回來的奶奶。

兄弟倆提著水罐和兩個碗,男女分開用的,朝爹孃幹活的地方走去,他們每天都負責打探爹孃在哪兒幹活,每天都不是固定的,要是找錯地方,也是不好找的,隊裡人穿的衣服顏色都差不多,都戴著草帽,還彎腰割稻穀,很難辨認。

兄弟倆知道地方,站在田埂上,高聲大喊:“爹,娘,喝水。”

幾人停下來收割,相繼喝水,周圍的人都羨慕 ,看看自家,毛都沒有來一根,還別說喝水。

陸家慶最後一個喝水,喝完還問了問,“兒子,奶奶在家累不?”

“看樣子不是很累。”

“哦,你幫著奶奶一起做飯,做菜,你和弟弟一起燒火,知道嗎?”

“嗯,會的。”

陸家慶知道老孃身體不好,不敢多勞累她,只能交代還小都兒子多看顧一些。

兩小子提著水罐和碗又溜溜的回去,天氣太熱,出來這麼一會兒,臉上都是紅紅的。

農忙時,都是一日三餐,孟紅梅在家已經開始準備飯菜,前世開餐館的時候,就做了很多葷菜儲存著,就是不想下世做葷菜被人聞到味道,好多架子上一層層的,密密麻麻都是葷菜,有肉有魚,還有海鮮和野味,都是她準備的。

上世做私家菜館,直播間紅梅小店,也賣了不少菜,賺了不少錢。

中午看著他們都還沒有回來,趕緊拿出來一盤做好的紅燒魚,扣在現在家裡的大碗中。還有一碗臘肉,這個家裡有不需要解釋。

陸洪兵回來的時候,揹簍裡面裝滿了青草,“梅子,我捉幾條大魚,家裡這幾天有吃的了。 ”

“嗯,殺了沒有?”

“殺了,乾乾淨淨的。”

孟紅梅把家裡的孩子都趕到隔壁老二家裡去玩,還讓大孫子看住幾個小的。

剛做好飯,家裡的孩子們已經回來了,即使累,臉上都洋溢高興,收成好,稻穗沉甸甸的,看著就知道今年的收成好。

“爹,我們回來了。”

幾兄弟進門就看見屋簷下給他們準備洗臉水的爹,開心的打招呼。

“你們洗把臉就進來吃飯,還有老二叫一聲孩子們。”

“噯!”

康二丫撇撇嘴,又把孩子們趕到自家,真是的。每天都要收拾,公公婆婆真是的,越老越膩歪。大哥家裡那麼大,還裝不下幾個小孩子還是咋滴。

對於老二家的表情,陸洪兵看的一清二楚,這就是個眼皮子淺的,她現在就一孩子不知道呀,都去她家裡玩,正好培養幾個孩子們的感情。

陸洪兵實在是看不上老二家的,有小心思不可怕,就怕人蠢如豬。

“爹,娘,今天的伙食真好。”老三跳脫一些,直接哇了出來。

“吃你的,還是老規矩,家裡吃什麼不許在外邊說。”

“知道了,奶奶。”幾個小的現在天氣熱,都不怎麼出去找小夥伴玩,這裡各家的孩子都是一樣的,太熱都在家裡玩鬧,不怎麼出門。

“好,聽話的孩子,晚上有瓜瓜吃。”

六個孩子立即點點頭,表情嚴肅,表示自己一定守住秘密,不在外邊亂說,就是兩歲的小娃娃也是一樣的。都是被哥哥姐姐教的。

孟紅梅來到這裡能自己走動以後,立即種下了不少西瓜和甜瓜在後面院子裡面,加上有異能催生,個個都很大,雖然種都不多,但是結的瓜還是蠻多的,再有就是在一個在比較隱蔽的地方也種了幾株,也一直用異能催生著,還有好多。

這時候正好成熟,最近孟紅梅每天晚上一個大西瓜,幾個孩子都是睡竹涼床,也不怕他們晚上畫地圖,每天早上他們爹媽會把孩子們叫起來,洗個溫水澡,再洗衣服洗竹涼床。

竹涼床用水衝幾遍就行,放在屋簷下很快就幹了,中午回家吃飯,再搬進房間。

一樣的事情每天重複做。

雙搶一共二十天,全部幹完,稻穀已經曬乾入倉,田裡地裡也不會太忙,家家戶戶的透著高興,今年的豐收,不用擔心餓肚子。

看著兒子們休息幾天以後,孟紅梅開始趕人,“你們三兄弟沒事跟著你們爹到山上去學挖陷阱,打獵,還可以改善生活,別一天到晚的待在家裡,看著發慌。”

“娘,聽您的。明天就去。”

老大最聽話,一聽老孃的指示必須聽從。

耿春花三妯娌現在又接回婆婆廚房的活計,每天收拾家裡,洗衣服做飯,家裡沒有餵豬,就幾隻雞,也不是很忙。

聽著婆婆的話,也是心生希望,希望自家男人能打獵回來改善生活。

農忙結束以後,家裡都伙食直接從天堂到地獄的區別。

孟紅梅也不再拿東西出來加菜,說了大兒子幾句,孟紅梅走進房間,和陸洪兵商量,“孩子他爸,你說我們在邊上加蓋一個小廚房怎麼樣?年底分家,現在蓋好正好,分家以後天氣已經冷起來,也不好蓋房子。”

“可以,大哥家裡還有土磚,木料你哪兒有,我們再買點瓦片就成,順便給你弄一個浴桶,怎麼樣?”

“我看行,廚房裡面除了大土灶,還給我準備一個土爐子,以後做點好吃的,不怕有味道傳出去。”

“嗯,這個肯定要有的。”

說幹就幹,早上吃飯以後的時候,陸洪兵就對著三個兒子兒媳宣佈這件事:“老大,老二,老三,你們仨家今天都在家裡,我說一個事,我和你娘商量過了,準備年底分家,到時我和你娘也不跟老大,只是住在一起,你們都已經結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小家,心裡也有了別的小心思,還攪在一個鍋裡吃飯,也不是很好。

以後你們各管各家,我們兩個也不要你們出錢出糧食,你們也知道我有工資和補助,不需要你們出錢出糧食,但是以後我們有什麼病痛,你們還是要照顧的,家裡的一切都平分,只是三家院子不能單獨圍起來,至少我和你娘活著的時候不許圍起來,還是和現在一樣。過兩天交公糧以後,我想在東邊挨著房間哪兒,再起一個廚房,以後我和你娘做飯得用,靠著房間的牆起,也能節約一堵牆的土磚。你們都來幫忙,我們自家人自己弄,幾天就弄完了。”

老大陸家慶急了,爹孃幹啥不和自己吃,要分開,耿春花當然高興,自己不和公婆一起吃飯,以後自己可以當家做主,當然好。

都說媳婦熬成婆,她可不想是這樣的,能自己當家做主是最好的,而且婆婆以前那麼厲害,這是身體不行了,才變得慈善,誰知道以後身體好了會不會依然如故。

她不想賭也不敢賭,其餘的兩位也是一樣的心思,雖然眼紅公婆的錢財,但是自由更重要,以後自己想做啥就做啥,不用看婆婆的臉色。回孃家也是方便多了,想給孃家帶什麼禮物就帶什麼禮物。婆婆管不著。

三個兒媳心思各異 ,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就是分家真好。

陸家慶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爹孃,再看看兩個弟弟,弟妹和自己媳婦兒的臉色不在他關注的範圍內,他著急的問:“爹,娘,分家就分家,你們怎麼能不和我們一起吃飯,還分開吃啥,你們現在都有了兒媳婦,還自己動手做啥飯,有兒媳婦伺候對好。我不要和你們分開吃飯。”

老大陸家慶很不高興爹孃的提議,娘現在身體不好,省點力氣多好。農忙的時候做飯那是沒有辦法,平時有人做飯給他們,多好的事。

耿春花聽自家蠢男人說的話,心下急了,手悄悄的拽男人的衣服,可是這傻子還是這樣說,她氣得臉色都變了。她的小動作,孟紅梅夫妻倆都看在眼裡,真是眼皮子淺,雖然自己不願意和他們吃喝,但是大兒媳這樣,也是不舒服的。

“好了,老大你別再說了,再說下去,你的汗衫都讓你家媳婦兒給拽壞了,真當我們兩個老不死的願意和你們一起吃飯似得。以後你看好自己的家,別被自己媳婦兒牽著鼻子走,把家裡的東西都給偷走了,哼。”

孟紅梅也是有脾氣的人,當下也不給老大家的面子。

陸洪兵也不喜老大家的做派,不給孩子們說話的機會,當下就說,“老三,去請你家豐大哥和大伯,還有隊裡的幾位老人過來,這家今天就分,我們老了,註定是被人嫌棄的。快去。”

耿春花真的嚇到了,婆婆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並沒有變得多和善,只是改變了方法。“爹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著我們吃得飯硬一點,你們吃得軟一點,可能不適合在一個鍋裡吃飯,才拉的孩子他爹。”

老三陸家年還在原地沒走,陸洪兵瞪了一眼老三:“怎麼還不走,我說的話就不管用了。”

“爹,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說好年底嗎?為什麼非得提前。”

“為什麼,你們三問問你們的枕邊人她們想不想,我和你娘老了,也不想看見不喜歡的人在眼前晃悠,快去請人沒聽到嗎?”

陸洪兵最後一句說的很大聲,嚇的陸家年轉身就跑,不敢再耽擱。

孟紅梅兩人帶著兩個兒子進房間拿錢,一起進去好,免得到時以為自己多存了多少錢,分成四份,自己以後不會缺錢,沒必要在分家的時候搗鬼,還有雖然接受他們並不困難,但是不會有多少感情。

作者有話要說:  日萬傷肝,還有明天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