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飛笑著放下手中的撲克,道:“說說黃鼠狼。”
宋成飛拿起來核桃,掰開之後拿出來核桃米吃著,道:“黃鼠狼成精,你們聽過嗎?”
一個村民道:“沒聽過,你說說吧。”
這個村民實際上聽過的,故意讓宋成飛說這個事情。
宋成飛道:“我們村子,已經死去的老馬,你們都知道啊。我說說老馬的事情。”
女人道:“說他幹啥,都死了兩年了,還不是捉黃鼠狼捉的,最後得了瘋病。”
宋成飛咳嗽幾聲,看了看外面院子,道:“這個老馬,有一個本事,就是下套子厲害。只要他下了套子,就一定能捉住黃鼠狼,從來沒有失手過。”
宋成飛頓了頓,接著道:“這天晚上,天上有黑雲,遮擋著月亮,地上非常暗,幾步之外就看不清人影。老馬來到一處荒廢的院子裡,在裡面下了套子。他白天的時候,早就觀察過了,他認識黃鼠狼的足跡。”
女人在一旁道:“這事情說起來嚇人,還是別說了。”
左靈玉非常感興趣,道:“說吧,沒事的額。”
宋成飛道:“當天晚上下了套子,老馬在半夜之後過去檢視,你們猜,他半路上遇見了什麼?”
一個村民道:“不會是女鬼吧?”
宋成飛道:“不是,是一個長著花白鬍鬚的黃鼠狼。”
秦龍聽著宋成飛的話,也感覺非常有意思。
宋成飛道:“這個黃鼠狼是一個黃鼠狼精,修煉了不少年了,會說話。老馬聽見這個黃鼠狼精道‘你天天捉我的徒子徒孫,今晚上我們做個了斷。’”
女人聽著都害怕,起身關上屋門。
宋成飛看著自己女人緊張樣子,臉上笑著,道:“不用害怕,反正我們只是說說,有沒有見過。”
村民催促宋成飛趕緊說。
宋成飛道:“黃鼠狼精嚇唬老馬,可把老馬嚇壞了,他急忙轉身就跑,聽見背後呼呼風聲,飛沙走石,到了家門口遇見跑出來的老黃狗,才放心了,因為黃狗對付黃鼠狼的。他轉身,風停了,聽見從遠處傳來黃鼠狼精的聲音‘看在黃三哥份上,今晚上饒了你。以後在敢捉我孫子,我一定不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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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人都十分驚奇。
宋成飛說完,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後嘆息一聲,道:“可憐這個老馬,第二天就病了,吃啥藥都不管用,不出三天就死了,臨死前對孩子們說‘以後不要捉黃鼠狼。’”
左靈玉不信,笑道:“黃鼠狼真能成精?還真沒見過。”
宋成飛看著左靈玉,道:“閨女,可不能遇上,挺嚇人的,你想想,動物會說話,是不是挺瘮人的?”
一個村民道:“宋哥,這是我們都知道,你在說說我們村子裡黃狗抱著棍子壓碾事情。”
宋成飛是個見故事的好手,端起來一杯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道:“黃狗壓碾的事情,是真的,千真萬確,我親眼看見過的。”
女人在一旁道:“黃狗上了年歲,有了人的靈性,學著人樣子。”
宋成飛道:“是,但是看見的時候,還真挺瘮人的。這個黃狗是我們鄰居家的大黃狗。是前些天的事情了。早上天剛亮,我就起來了,想著去地裡轉轉看看禾苗,聽見碾砣發出來咕嚕嚕的聲響,誰這麼早就起來壓碾?”
村民都瞪眼看著宋成飛,希望他趕緊說下去。
宋成飛故意磕了幾顆瓜子,然後道:“我走過去看,發現一個黃狗,腦袋上包裹著一個頭巾,身上穿著一件花衣服,後退站起來,前面兩個爪子抱著壓碾的棍子,圍著磨盤咕嚕嚕的走路壓碾,樣子十分可笑。我看見的時候嚇了一跳,發現是鄰居家的黃狗。等吃飯的時候,我告訴了他們。”
女人開始抹眼淚。
宋成飛道:“鄰居家都害怕了,他們做了一頓豐盛的排骨湯,給黃狗吃了,然後趁著黃狗不注意的時候,一棍子打在了黃狗的腦袋上,黃狗被打死了。”
秦龍道:“這事情有可能。”
幾個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到了半夜。
宋成飛肚子有些餓,對女人道:“你去廚房做飯,我們吃飯。”
女人答應著,道:“小米飯紅薯飯。”
秦龍道:“好,我們都喜歡吃。”
女人轉身去了外面廚房。
大街上靜悄悄的,偶爾有狗叫。
宋成飛看著秦龍,問道:“秦老闆,現在快一點了,不知道是否有小偷要來。”
秦龍道:“耐心等會,我估計在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
幾個人都有些困,坐在椅子上打盹。
女人做好了飯,端著一盆子小米紅薯飯走進來,把盆子放在桌子上,笑道:“吃飯了,沒啥好招待的。”
幾個人吃了一碗紅薯飯。
左靈玉感覺小米紅薯飯挺好的,香甜可口。
吃過夜間飯,已經是凌晨一點半。
秦龍起身去了外面院子裡。
宋成飛家的院子有樹影,狗在窩裡睜睜眼然後閉上休息。
牆角處草叢中有夏季的蟲鳴。
月亮非常明亮,星星非常少。
秦龍耳朵非常敏銳,聽見外面大街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秦龍回到屋子裡,對眾人道:“來了,我們去看看。”
幾個人原本無精打采的懨懨欲睡,現在立刻來了精神。
他們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來馬叉,跟著秦龍躡手躡腳的走出去。
秦龍在前面,走到了院子裡大門後面,輕輕地拉開大門,伸頭看了看外面小巷子,巷子裡沒人。
他們走出去,順著小巷子朝著南面走。
秦龍耳朵裡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帶著人緊貼著牆根,走到了小巷子和大街相接處,伸頭看著,發現從西面大街來了十幾個男子,這些男子正是白天遇見的小偷,一個個賊眉鼠眼的看著四周住戶,有的男子手中拿著繩子,有的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刀子。
宋成飛伸頭看了眼,立刻縮回頭,緊張低聲道:“小偷來了。”
秦龍道:“等會,他們到了我們跟前的時候,我們再出手。”
過了會,十幾個小偷去了一旁的小衚衕裡。
衚衕裡狗汪汪的叫著,很快就沒了聲音,估計被小偷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