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白墨看著還沒喝完的蒲公英酒,想了一下,拿瓶子裝了一瓶放進了空間。
晚上,估計用的到。
白墨裝好酒,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下一秒,她的身影就從原地消失了。
。。。。。。
奔狼領,狼王安德留斯的領地。
處於奔狼領地下的一處,被人力挖掘並建造了一座堡壘。
在它的最中央,是一處詭異的祭壇。
深淵的王子殿下站在倒掛的風神像前,目光凌厲。在他的身旁,是強大的深淵使徒,以及,一名有著黑白雙色頭髮的女子,只是,她的頭髮,黑色佔了大半。
空看著倒掛神像手上的深紫色能量,臉上的堅定更加幾分。
就快了,天理,就快了。
“嗡!”黑色的空洞突然出現在空的不遠處,深淵使徒下意識的便想擋在空面前。
“不用。”空伸手攔住他,淡淡的說道。
一旁的女子撇了深淵使徒一眼,徑直走到黑洞面前。
“主上。”女子恭敬的單膝跪在黑洞前。
“起來吧。”一個同樣是黑白雙色發的女子從黑洞中走出。
白墨。
“是。”女子應了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
“杜林,你辛苦了。”白墨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不,這是我的榮幸。”零,或者是杜林。在解決了特瓦林的事件之後,本來已經消散的杜林的靈魂,突然從生命印記中重新凝聚。並且在其恢復之後,開始與零爭奪身體的控制權,新誕生的零顯然不是杜林的對手。奪得了控制權的杜林開始與白墨發生了衝突。
結果顯而易見,被白墨收拾了一頓的杜林乖乖的成為了白墨的眷族。
而在白墨的調解下,便讓零和杜林共處與一個身體之內。
也因為杜林的甦醒,在加上白墨的力量,她們得以化為人形。
“嗯。”白墨輕輕的嗯了一聲,轉頭看向深淵的王子,空。
“準備的怎麼樣了?”白墨看著倒掛神像上熟悉的能量,問道。
“快了,最多,還有半年。”空深吸一口氣,回答道。
“半年嗎?”白墨目光一閃,繼續問道:“你確定,你可以用這些少的可憐的崩壞能,開啟這個世界的壁壘?”
“。。。。。。”面對白墨的質問,空罕見的陷入了沉默。
“說實話,並不。”良久,空才說出這句話。
“呵。”白墨冷笑了一聲,龐大的崩壞能從她身體裡噴湧而出。
空面對這白墨的威壓,咬了咬牙,繼續支援著。
“算了,我也沒指望你能成功。”白墨收回崩壞能,揮了揮手,繼續看著這深淵“精心”準備的儀式。
“精純但少的可憐的崩壞能,塵世七執政的神像。卻能透過世界壁壘的阻攔,吸收量子之海的力量。呵,有趣。”白墨感受著來自世界之外的力量,迅速分辨出了力量的來源。
“量子。。。”後面的空聽到這個詞,目光閃了一下。
“好了,既然你沒什麼把握,那也不用勉強。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不會插手,之前幫你收集的崩壞能,就當是給你的禮物吧。”白墨拍了拍空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我十分期待,你能做到哪一步呢?在天理的注視下。”
白墨看著震驚的空,轉過身,在自己身前劃了一下,一個黑洞便出現在面前。
“杜林,走了。”白墨最後看了一眼那座倒掛的神像,走進了黑洞之中。
“是。”杜林聽到白墨的話,連一絲目光都沒有給予空和深淵使徒,跟在白墨後面走人。
“殿下。”在白墨二人走後,深淵使徒看向空,有些言欲又止的樣子。
“你猜的沒錯,她用的,也是深淵的力量。而且,比我更加精純,龐大。”空看著白墨離開的位置,緩緩說道。
“她或許不會站在我們的對立面,但也不會站在我們這邊。”
“所以,別招惹她就好。”
“那她和那位的關係。。。”深淵使徒繼續問道。
“。。。。。。”聽到這句話,空沉默了一下。
“別做出格的事。”輕輕的留下這句話,空也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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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先換零來控制身體吧。”回到蒙德城租的房子裡,白墨對著杜林說道。
“是。”杜林閉上眼,頭髮慢慢變的以白色為主,身體也隨之變小。
“哈~欸?姐姐?”身體換回零做主導,原本的成人模樣也變成了小孩的樣子。
“嗯。”白墨摸了摸她的頭,輕聲說道。
“你先在家等一下好不好,等一會熒回來了,記得告訴她你是零。”
“嗯!”重重的點了點頭,零爬上椅子,乖乖的坐在那裡。
看了看變黑的天空,白墨開啟房門,向著蒙德城中最顯眼的建築,風神神像走去。
。。。。。。
風神神像的手掌之上,溫迪靜靜的坐在那裡,抬頭看著星空。低沉的樣子,和平時的模樣完全不同。
“噥。”一瓶酒從身後遞來,讓溫迪愣了一下。
“謝啦,不過我可是不會給錢的。”溫迪接過酒,半開玩笑式的說道。
“都喝了那麼多了,也不差這些。”白墨站在他身後,看著這位蒙德的神,一口一口的喝著酒。
“哈哈,也是。”溫迪擦了一下嘴,然後又喝了一口。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夜空。
“你,不問些什麼嗎?”良久,溫迪遲疑著說道。
“問什麼?”白墨在神像的一隻手臂上坐下,兩條長腿蕩在空中。
“問,我為什麼要在這裡悲傷。問,為什麼要讓女士,拿走我的神之心。”溫迪看著這個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少女,淡淡的說著。
“那,為什麼?”白墨看了他一眼,問道。
“哈哈,感覺你好像不太感興趣的樣子。”溫迪回過頭,看著那片浩瀚的星空。
“嗯,的確。”白墨笑了笑,同樣看向神秘,而又美麗的星空。
“逝去的不會歸來,已有的未免不會失去。就連神明也會隕落,這世間,又何來永恆之物。”白墨看著溫迪,淡淡的說著。
“不論是人,還是神,都必須要向前看。既然他把願望寄託於你,那,就帶著他的願望,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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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迪聽著白墨的話,突然笑了出來。
“如果說,熒是聰明。那你,應該就是無所不知了吧。要不是我知道塵世只有七個神,我一定會認為你是第八個神。”溫迪看著手中的蒲公英酒,眼神略顯複雜。
“你認為是,那便是。”白墨沒有反駁。
“那如果你是神,也是神之中的神了吧。”溫迪看向背後,發現白墨已經不見了蹤影。
溫迪轉過頭,重新凝視著星空。
“那麼,神明啊,我向你祈求。他的靈魂,一定要隨著風,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