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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冬色豔雪,強者出右 三

侍衛消失地很徹底,第一次發現大帥這麼好心情地跟女人調情,自然知道不能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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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馬圈,尉遲華黎迅速拉了一匹馬出來,並順腳把尉遲戎一腳踹進飼料堆裡,翻身上馬,馬鞭一揚,奔向遠方。

一口氣奔出十里不止,總算可以下馬休息一下了,以日頭的方位來看,她現在應該還在吳國境內,以她記憶裡的路線來推算,估計再跑三十幾裡就應該入凡州界內了,這時她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尉遲戎怎麼會在這?難道魏國派兵來了?不對啊,打仗時她沒見著魏國的大旗啊?不行,要趕快回去,這事可大可小,她一時也猜不透,還是早點回去跟她們兩個商量一下才好。

剛翻身想上馬,不想空中傳來一聲細長的口哨聲,馬就像突然瘋了一樣狠狠把她甩了出去,幸虧雪比較厚,到不覺得多疼,爬起身時,尉遲戎的馬也隨之到了跟前。

尉遲華黎背靠著一棵樺樹,拔出靴子裡的匕首緊握在手心,見他一下馬,借力一下撲了上去,若不是尉遲戎閃得快,這一匕首下去,不死也夠受得了,他還從沒見過這麼兇狠的女人。

“你瘋啦!”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兩人僵持不下,“區區一個凡州,你以為你們能撐多久?你真以為那群男人會一直聽你一個女人呼三喝六?!你醒醒吧!”

尉遲華黎抬腳踹向他的下盤,他不得不鬆開她的手腕,兩人由於慣性倒向後面,皆是一個踉蹌。

“今天不殺了你,我不姓尉遲!”尉遲華黎真得火了,她們幾個拼死拼活到底是為了什麼?不就為了有個地方讓身邊的人能安安穩穩地活下去,不再被人利用,不再受人欺負?女人怎麼了?女人就該在戰火裡被**,就該抱著帶血的**喂孩子最後一口奶水,就該被人當作戰利品拋進軍妓所被人玩弄?!她、金雲溪、鍾離蓮都見過無數個這樣的例子,因此,即便她們都知道自己可能什麼也得不到,但她們一定要這麼做。

解開身上的鎧甲,只穿一件單衣,雙拳對搓兩下,抹乾淨手上因傷口裂開流出的血,她今天就讓他看看女人一旦瘋起來到底會怎麼樣!

尉遲戎盯著她傷痕累累的手背,上面除了凍傷就是刀傷,有的傷口甚至還在滲血,這個女人!他居然有點敬佩她。

尉遲戎也卸下了身上的盔甲,兩人一樣輕裝上陣。

這不能算是他們第一次交手,也不能算是最激烈的一次,但卻讓尉遲戎記了一輩子,這輩子有個這樣的女人讓他敬佩、讓他愛慕不止。

當一個人完全沉浸在某件事裡時,當一個人放棄所有雜念,只為一件事聚精會神時,當一個人為了自己的信念、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拼命時,她(他)的潛力是無限的,她(他)甚至是無敵的。

當尉遲戎再一次被尉遲華黎壓在身下時,他必須承認,這次他輸了,兩人身上的單衣都已汗溼,尉遲華黎手上的傷口也大半都崩裂開,鮮血濺在兩人的胸前,就像無數多梅花,嬌豔欲滴。

兩人大口喘著氣,都有些體力不支,“以後別小看女人,否則總有一天,你會死在她們的手上。”在他的額頭上拍一掌,翻身倒到他的身旁,抓了一把雪摁進嘴裡,她太渴了。

尉遲戎轉臉看著身旁躺著的女人,陽光穿過枯樹枝照在她汗溼的臉上形成一圈光暈,讓她看起來不像是這個世上的人,他不禁伸手覆上了她的臉,感受著她皮膚下的溫熱。

“這是最後一次啊。”奇蹟般沒有拍開他的手。

“你很討厭我?”

“不,只是討厭被男人碰!”轉臉對他笑了一下,“我見過太多女人慘死的場面了,我打賭如果你像我一樣見到那麼多的話,肯定會把自己給閹了,要不就自殺謝罪!”

苦笑一下,收回手,“你這輩子就打算這樣了?”

“對!我有我要保護的東西。”

一用勁坐起身,回身把手伸到她面前,很明顯是想拉她起來,“我第一次伸手給女人。”

尉遲華黎笑笑伸過手,讓他拉她起身,誰知他卻趁著慣性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自然是又得到了她條件反射性的一個大鍋貼,被打的人笑得跟賊一樣,打的人只當他是神經病!

“這馬送你了!”尉遲戎拍拍黑馬的背,一把把韁繩扔到她的面前。

摸摸馬身上光滑的毛,確實是匹好馬,剛剛她選它逃跑時就有汙了它的意思,沒想他真送她了,“有機會我給你錢!”

“不用了,用你這個交換好了。”是她用來扎頭髮的一段烏七八黑的牛皮繩。

“你確定?”一條爛繩子換一匹寶馬,怎麼想都很划算。

尉遲戎笑著點點頭。

尉遲華黎穿好盔甲,翻身上馬,對尉遲戎抱了個拳,“謝了。”甩開馬鐙直往南奔去。

誰知山林中又是一聲口哨,黑馬又跑了回來,不管尉遲華黎怎麼打都沒用。

馬停到尉遲戎面前時,尉遲華黎劈頭就是一句大罵,“你他媽的還有完沒完,還想再被揍一頓不成!”

“不要愛上別的男人!”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麼一句。

“你真有病!”

“否則我絕對會殺了那個男人!”語氣很低沉,看得出來很認真。

本想反駁些什麼,卻又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反駁,突然被氣笑了,嘆息一聲,舉起馬鞭指著他的額頭,“告訴你,別再吹了。”甩馬鐙離開。

這次他真得沒再吹,任由她的身影跑越跑越小,直到最後消失不見,沒錯,他真愛上了這個女人,如果說先前還算好奇的話,現在不一樣了,他發現心裡某個位置塞得滿滿都是她的東西,怎麼掏也掏不出來,也不想掏出來。低頭看看手上那條牛皮繩,打了結套進自己的手腕,如今他才明白父王為什麼死都要戴著一個女人的頭髮走,他現在也有這種念頭,只有這樣,心口那種悶悶的感覺才會消失。

穿上盔甲,翻身上馬,拉馬頭奔向南方,站在高坡上看向南面那片林海雪原,佳人已經消失無影,只留一串串輕淺的馬蹄印,蜿蜿蜒蜒連到天涯……

那匹馬是他的坐騎,是他最喜愛之物,連三弟想騎他都沒舍得給他騎,如今送給她,伴著她,他心裡到是有種無比的幸福感,他果真是有病啊!笑笑,打馬往北而奔……

人世間最遠的距離莫過於你我背對著背,人世間最近的距離莫過於你在我的心裡,揮也揮不開……

尉遲華黎知道自己跟他不是一路人,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離開身邊的人跟他在一起,他們之間有太多東西隔著了,就算真走到了一起,兩人依然不會開心,他太霸道,她也是,他們是同一種人,只能為敵、為友,卻不可為夫妻。

武辟邪的大軍在吳國遞交降書當天撤離,尉遲華黎連面都沒見著,還想說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幫混蛋,結果回來時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有點掃興。

尉遲華黎因行軍之時擅離佇列,自去領了二十軍棍,直打得皮開肉綻,連續一個多月不敢下坐。但不管鍾離蓮怎麼追問,她死都不肯說幹什麼去了,至於那匹魏北寶馬的來源就更離奇了——她撿到的。

“蘇叢叢已經進了凡州城,這是她派人送來的拜帖。”鍾離蓮將大紅帖子遞到金雲溪手裡。

“這女人裝神弄鬼地送什麼拜帖?要來就來唄,嘶——”屁股不小心碰到了桌案,疼得齜牙咧嘴。

“人家這次是送錢來得,自然要擺足了譜,否則怎麼體現她的價值!”金雲溪拆開帖子觀看。

鍾離蓮眉頭一挑,又想逗弄尉遲華黎,“華黎,前幾天龍刃直喊著也想要匹馬,你看你能不能再去撿一匹回來?”

尉遲華黎瞅都沒瞅她。

“要不把你那匹大黑馬借他騎騎?”

北南也從書案上抬頭,“師傅,我也想騎大黑馬。”

“手掌拿出來,學精於勤,荒於隋!”拿起戒尺就想打。

“師傅,是荒於惰,那個字不念隋。”小家夥張著一雙小手,眼睛眨巴眨巴地瞅著師傅。

後面,金雲溪跟鍾離蓮皆悶笑不止。

“現在出去扎半個時辰的馬步,想想自己哪裡錯了。”揚了揚戒尺,把小家夥支使出去。

見小家夥一走,放下戒尺,眼睛斜視兩個已經快憋壞了的女人,“笑吧,笑吧,最好笑死你們,我教徒弟的時候你們倆是什麼樣子,這樣不讓我的威信掃地嘛!”氣得往榻子上一坐,只見她眉頭緊縮一下,接著雙手立刻撐起屁股,“這幫小子的手真夠黑的,下手這麼重,哪天落到我的手裡,非讓他們三個月坐不下去。你們兩個沒良心的就笑吧,看我受罪你們開心是吧,嘶——疼!”

金雲溪、鍾離蓮已經笑到不行,兩人一邊抱著肚子一邊想過來扶她,沒想半路都蹲在地上直喊肚子疼。

屋外扎馬步的小家夥還嫌不夠亂似的,適時喊了一句,“師傅,徒兒沒錯。”

“扎一個時辰的馬步!”

金雲溪、鍾離蓮終於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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