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辰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下意識的認為老首座應該是死掉了，所以才會讓“零”的大權落到了自己子女的手上。
羅辰託著下巴，他卻始終不太確定。
一般人可能是真的死掉也不一定，但是這個老家夥，還真的很難說呢。能夠將“零”經營得那麼龐大，絕對有他的手腕。羅辰沒有接觸過現任的首座。但是之前跟夏霓裳相處過一段時間，雖然最後的交手只不過是很短的一段時間，但羅辰對於那個女人還是有點瞭解的。
那女人的實力的確很強，但她的年紀確實是不大。
這樣的年紀，即使再天才也不可能做到讓“零”如此擴張的。而且這是多年前，她恐怕壓實十來歲的小丫頭吧，再聰明再天才，她也缺少了很多為人處世的經驗。那可不是天分能夠彌補的，而是需要時間日積月累。
所以，羅辰估計能夠帶領“零”這個恐怖組織開拓疆土的人，只能是那個現在生死不知的老首座。
“當年的大災難，原本他們還佔有相當大的優勢。只不過後來居然人間蒸發了一樣。”羅辰現在想起來，也的確感覺到十分可疑，尤其是他們的行動，可以說是前後矛盾了。
“你想到了什麼？”安娜看著羅辰問。
羅辰眯著眼，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之前大災難的那一段時期，就是老首座想要徹底復出的時候。只不過……當時應該是發生了意外，所以他們最後才會一夜之間銷聲匿跡。”
“然後所有權就落在他的子女身上？”安娜一愣。
羅辰點了點頭，想起了夏霓裳那傾國傾城的容顏，道：“的確是有這個可能。老首座出了問題之後，大權應該有他的大女兒接管。只是可惜，他的小兒子似乎野心更大，甚至偷襲了自己的姐姐，將她打成重傷，最後成功奪權。”
“還真的是精彩啊。”羅辰忍不住笑了笑，這樣猜測如果沒有錯的話，那麼現在的這個首座也的確是有點讓人心寒，為了權力跟野心，居然連親生姐姐都要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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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亂世梟雄，可能就需要這樣的心狠手辣。心不狠，站不穩。
“不過這也只是猜測而已吧。”安娜道。
羅辰點頭說：“的確只是猜測，但你不也是這麼認為的麼？那麼就是說，還真的有這個可能了。現在想起來，我也的確是差點被騙了。一個當年能夠從葉凡手下活下來甚至帶領一個組織發展成現在這般規模的人，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了，我還真的不信了。”
“那這樣說的話，那個老首座很有可能躲在暗處在看著這一切？”安娜倒抽了一口涼氣。
羅辰的臉色也變得凝重：“恐怕……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原本現在的“零”就已經夠頭痛了，一想到背後居然還有可能存在另一個魔頭，羅辰還真的無法淡定起來。當然一切的猜測都是建立在他們兩人的主觀判斷之上，現在羅辰倒是希望他們的猜測是錯誤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心中所想。
莞爾一下，羅辰道：“算了，現在怎麼想也沒有辦法得到答案的。還是那一句，兵來將擋——”
“水來土掩嘛！”安娜馬上接話了起來，可她又話鋒一轉：“不過如果有這個猜測的話，我們就不得不防了。誰知道那個老首座是不是就在海城，甚至假扮某一個路人跟你擦身而過呢？”
“你這麼說差點讓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啊。”羅辰苦笑道，“那你說我們要做什麼準備？”
“當然是最好最壞的打算。但也要有這方面的應對之法。”安娜那雙美眸骨碌碌地轉動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好點子。
“你說吧，別賣關子了。”羅辰忍不住想要掐她一下，不過最後被安娜躲開了，送來了一個白眼。
“如果你是那個老首座的話，你此刻最有可能做什麼事？”安娜突然問。
羅辰沉默了一下，道：“當然是躲起來看著這一切的。”
“躲在哪裡？”安娜追問。
羅辰想了想，道：“正如你之前所說，我是他的話，此刻應該就躲在海城某一個人來人往的地方，沒有人會發現，但他卻可以看得到眼前的事。”
“那你現在說，是不是有了行動的方向了？”安娜繼續問。
羅辰啞然失笑：“哪能那麼容易，海城那麼大，這需要多少人力才能完全調查清楚。而且一旦有所行動，恐怕所有勢力的目光都會被吸引了過來。”
“但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不是嗎？”安娜扎著大眼睛笑道。
“這倒是。”羅辰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的。只要那個傢伙還活著，我就不需要有應對之法。”
“你胡這麼想就真的太好了。”安娜伸了一個懶腰，她發現羅辰這個傢伙什麼都好，但有時候是真的太懶了。是懶到不知道該怎麼說的程度。要說他沒有計劃吧，那又可能不是。可要說他有計劃吧，他又偏偏說明無計劃。
這個傢伙應該有他自己的打算，只不過這可能成功率不高，又或者有其他的限制而已。
但不可否認，羅辰絕對不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甚至如果將羅辰跟那些政客相比，他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個傢伙，真的活脫脫的小狐狸一樣，小瞧他絕對會吃大虧。
“難得你對我這麼有信心，那我還得打鐵趁熱了。”羅辰想了想，馬上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封雲的電話。
現在這邊的話，羅辰也沒有其他人可用。只能調動鳳凰聯盟這邊的人，或者封雲那邊。
不過對於封家的那些人，雖然羅辰因為相信封雲而也相信他們，但也必須要留一手。誰知道封雲是不是被矇騙了呢？萬一出現什麼意外，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封雲一夜奪權，但也無法保證現在封家的人都聽命於封雲。
這一點，羅辰還需要防備一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