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多了好多好多。
不僅僅是壓力這麼簡單，甚至，在靈魂層面的傷害都出現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因果？
楊樹眼睛一眯，他感覺自己的大腦沒有以前清晰了，看著的世界帶著一點混沌的意思，看不太清，甚至有一點說不清道明的東西籠罩著他。
莫師傅這才剛恢復沒多久，他看著那邊已經開始大口喘息的楊樹，他下意識的就想要過去攙扶一下。
但是楊樹立馬伸手，示意他不要過來。
“這……是因果。”莫師傅眉頭緊皺，他雖然無法明白現在的楊樹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因果。
自己原本應該已經去轉世投胎了，但是硬生生的被楊樹給拉了回來，甚至楊樹還在那給那些勾魂使者放狠話，現在的楊樹怕是被這因果給反噬了。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閻王爺有點不開心了，現在是要拿楊樹下手了。
只不過楊樹現在陽壽還在，他們不好用勾魂的手段，那這沾染上的因果就是一種方式。
楊樹捂著自己的心口，他從未有過如此的難受，這感覺就像是剛才有人給他的心臟來了一拳一樣。
“因果什麼，我就是方才的消耗有點大罷了。”楊樹臉上帶著些許勉強的笑容，他在強作鎮定，現在這情況，他也知道，十有八九就是那玄乎的因果在那鬧騰。
既然有因果，那就該有功德！
楊樹咧嘴一笑，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就不信了，就這兩條人命的因果還能比的過成千上萬人的功德不成？
莫師傅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楊樹這逞強的模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更何況，他其實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凡人罷了，在切割原石這方面，他確實有著自己的過人之處，但是到了楊樹這邊，他這一身本事也沒地方發揮。
楊樹的眼神無比的堅定，他從來都不會後悔自己做的任何事，特別是在救人治病上面，他更是無怨無悔。
如果真的因為自己在這治病救人，導致了自己沾染因果，然後他就這麼掛了，他也就認了。
那他能說什麼？只能說，上蒼不公。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是他卻因為救人，要命喪黃泉？
這說不過去吧。
他抬起頭，看向了天花板。
儘管此時他眼中的世界帶著些許的混沌，但是這一刻，他的雙眼閃爍出了點點金光，金光閃爍，他的視線穿透了這厚實的天花板，穿透了這頂上還沒有徹底消散的烏雲。
混沌散去。
他的雙眼恢復了清明，他眼中的金芒也消失了。
“這是……”
楊樹僅僅是一個抬頭的動作，楚河還有珍叔兩個人的身體就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方才，他們感受到了一股比起之前更大的壓力，不同的是，這股壓力帶著浩然正氣，帶著浩蕩天威，和之前那種陰森是兩個極端。
這是楊樹身上出現的氣息。
感受到這種氣息，珍叔在那張了張嘴。
如今的他已經年近百歲了，這些年在龍國大陸上沒有少走動，這股氣息在多年之前，他其實有感受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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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氣息，上次他感受到的時候那可是在人家寺廟之中。
那一次，他是親身體會到了，寺廟之中數十名高僧一同誦經唸佛產生的偉岸願力，還有方丈所說的功德之力。
那可是數十名啊！
但是那時候他感受到的氣息，雖然恢弘震撼，可是那所謂的功德之力居然沒有這個時候從楊樹的身上感受到的更加濃烈。
這真的是一個年輕人應該擁有的功德之力嗎？
珍叔盯著楊樹，看著楊樹從方才捂著心口一臉痛苦到現在平靜的站在那，仿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難道，楊樹如此年紀就已經做了那麼多，比起那得道高僧更加多的善事？
或者說……
這楊樹作為一個醫生，救了成千上萬的人？
楚河下意識的，腰就彎了。
這個動作讓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就是在面對楊樹的時候，不自覺的躬身彎腰，表示尊敬。
“好在是這老天並沒有那麼的絕情哦。”楊樹感受著身體的恢復，眼中的世界也一片清晰，那種不適的感覺消失了。
若是這幾年下來他救治的人還抵不過這兩次因果，他都要懷疑是不是閻王走後門了。
看到楊樹沒事，莫師傅也張了張嘴，不過好在是沒事了，怎麼都好。
“你們幾位，這是？”
楊樹奇怪的看著莫師傅在內的三人。
他們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都是在那躬身彎腰的狀態。
“……”
楊樹這一說，珍叔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色。
他的身體居然也不自覺的……
這楊樹，怕是已經累計了足夠的功德，若是將這功德之力好好的修煉一番，甚至成就功德金光，萬法不侵都有可能。
莫師傅奇怪的說道：“奇怪……為何彎腰了？”
不過他到是順便就彎了一個九十度，感謝到：“多謝楊神醫，如果不是楊神醫，我這把老骨頭就真的交代了。”
“那就，給我付個醫療費？”楊樹說著伸出手，做出了一市儈的動作。
“這是自然……老頭子我這麼多年的工作下來，也沒有妻兒，身上還有千萬積蓄，我現在就交給楊神醫。”莫師傅低著頭，他十分乾脆的說道。
金錢？
對他來說，金錢這種東西，他已經用不上了，他甚至也不知道錢對自己來說有什麼用。
他沒有什麼喜歡的，衣食住行也都是楚河給他安排的，這錢，他用不上，不如給楊樹算了。
他也相信，楊神醫那到這些錢，能做更多的事。
“全給我？”
楊樹一愣，莫師傅也太狠了吧？這要是都給自己了，他真的就沒有什麼想要花錢的地方嗎？
“是的……另外，小老頭家裡還有一塊翡翠，或許，對楊醫生來說，用得上，若是楊醫生不嫌棄的話，今晚就可以來我家，我將他交給你。”莫師傅繼續說道。
“莫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