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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人傻錢多

自從王孝傑被楊帆安排到左衛營當蘇定方的副手以後,忠義侯府上的護衛名義上由席君買帶領。

席君買因連續兩次用刀要挾長孫煥以及韋安嗣,硬剛長孫家與韋家兩大關中家族,以狠辣為眾人所周知。

經常關注忠義侯府的武元慶兩兄弟,當然也認識這位臭名昭彰的打手。

看到席君買幾大步便走到他們跟前,武元慶的小腿都有些打顫,這仗勢實在是太嚇人了!

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隊,每輛車都有護衛守著,怎能不讓武元慶害怕。

忠義侯府的護衛,因為有楊帆撐著,那真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若這些護衛把應國公府拆了,他也不敢吭一聲,只能自認倒黴。

雖然心頭有些發慌,作為一家之主,武元慶還是硬著頭皮問道:“不知席將軍此行所為何事?”

對於不幹人事的武元慶兩人,席君買也是略有耳聞。

若不是出發前楊帆曾交代不許胡來,席君買真想一拳頭打過去。

武娘子聰明、賢惠、能幹……怎會有兩個如此草包的哥哥。

按耐住心頭的燥動,席君買冷冷的盯著兩人說道:“新春佳節,武娘子念及親情,特來應國公府拜年省親,難道你們不歡迎?”

聽到不是找茬,武元慶頓時心花怒放,臉上擠滿了笑容,連忙問道:“媚娘能夠記得前來拜訪我這個兄長,實乃是武某的榮幸,真乃蓬蓽生輝,只是不知忠義侯是否一同前來?”

沒等席君買回答,一道聲音傳來。

“媚娘拜見兩位兄長,夫君被陛下禁足,不宜外出,請兄長不要見怪,媚娘代表夫君恭賀應國公府萬年長青……”

抬眼望去,卻見武媚娘在丫鬟的纏扶下從一架華麗的馬車上走了下來,身後還跟著楊氏以及武順母女。

此時的武媚娘淺藍色的誥命制氏宮裝,裙角上誘著豔麗的牧丹花,頭頂斜插著黃金步搖,隨著腳下移動而輕輕擺動,顯得貴氣逼人。

在唐代,命婦的服裝有嚴格的要求,在《燕翼詒謀錄》中記載:“非命婦不得以金為首飾,許人糾告,並以違制論。”

也就是說,除去命婦之外,普通人家的女子是不可以穿金戴銀外出的,如被發現會被認為是僭越之舉。

武元慶趕緊上前幾步,笑著說道:“媚娘多禮了,趕快進府,只是妹婿未能前來,為兄甚憾!”

話雖這麼說,但武元慶心頭卻有些許的高興。

他真的怵頭這個妹婿,每一次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則避,躲不急避不開就繞道走……

無他,這個妹婿也實在太彪悍了。

每次見到楊帆,武元慶都覺得自己的臉頰隱隱作痛。

那混蛋不來正好,見到楊帆還不知如何相處為好,上次被打了一頓,他哪裡想再看楊帆那張臭臉。

聞言,武元爽也偷偷松了一口氣,眼睛不由自主飄向了連綿不絕的馬車,問道:

“媚娘能夠記得前來看望大兄我們,果然是知書達理,不愧於我們以前對妹妹的栽培和愛護。”

“不知這麼多的馬車,裡面裝的是什麼?”

看著不要臉的武元爽,武媚娘差點想讓席君買一刀把這傢伙給宰了。

栽培和愛護?

呵呵!

若不是運氣好,她武媚娘可能早已死在井裡面,而母親和姐姐也可能會被活活餓死。

不過武媚娘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今天並不是來找茬的。

於是裝出一臉憂色的說道:“兩位兄長,此事說來話長,這裡人多嘴雜,咱們還是進府再說。”

……

應國公府書房內,武氏兩兄弟聽著武媚娘的講述,差點高興的拍案而起。

武元爽嘴唇有些發乾,咽了口唾沫,尤不敢信的問道:“媚娘,你說外面的馬車全是錢財和琉璃這些奇珍異寶,共計三十萬貫?”

“正是!”武媚娘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

說著,武媚娘又繼續解釋:“也不知夫君抽了那門子筋,居然想利用府中的錢財印刷《楊氏啟蒙學》以及科舉考試的一些書籍賤賣給天下學子,以獲取名聲。”

“本來這也無可厚非,可是這些書籍印刷成本高昂,連朝廷都不能解決,夫君卻想以一己之力滿足天下學子的需求,這豈不是天荒夜譚?”

“為了不讓忠義侯府破敗,媚娘只能把一些錢財偷偷藏起來……”

“思來想去,普天之下也只有兩位兄長是媚娘的血親,把這些錢財放在兄長這裡,媚娘才能放心。”

“假如夫君真把錢財敗完,媚娘也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不知兩位兄長能不能幫忙代為保管?”

武元慶和武元爽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三十萬貫的錢財啊,他們連做夢都不敢想。

應國公府最鼎盛時期,府中錢財也只不過有十萬貫左右,現在想湊出幾萬貫都已經千難萬難。

如今降下這麼大一筆橫財,兩兄弟不心動才怪。

雖然武媚娘說是把這些錢財暫時存放在這裡,但以後想要再拿回去,又豈是那麼容易?

更何況他們代為保管,總要收取一些高額的管理費吧!

思緒間,武元慶、武元爽兩人嘴角都咧到了臉上,趕緊拍著胸脯保證:“媚娘你就放心吧,這些錢財放在咱們府上絕對安全,這可是你辛辛苦苦掙來的,可不要讓妹婿全給糟蹋了!”

“為了一些泥腿子傾家蕩產,也實在太不值當,放心,應國公府就是你的堅強後盾……”

雖然覺得兩位哥哥很噁心,武媚娘還是強忍著不適說道:“那就有勞兩位兄長了,此次回府省親,媚娘想暫住兩日祭奠父親,不知兄長可否安排?”

武元慶親暱地說道:“媚娘說的是哪裡話?應國公府也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你原來住的偏院為兄一直有留著,你們就住在那裡吧,有什麼需要直接找僕人說就行。”

“你們舟車勞頓,不如先下去歇歇?我讓後廚準備一些吃食,咱們兄妹好好聚聚。”

武媚娘連忙做出感激涕零模樣:“多謝兄長關心!”

武元慶擺了擺手,大氣的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來人呀!帶媚娘前去休息。”

“諾!”外邊的下人應允一聲,領著武媚娘退了下去。

一時間,整個書房又恢復了寂靜。

好半響後,武元慶長嘆一聲,問道:“二弟,你覺得媚娘說的是真是假?”

“我認為是真的。”武元爽篤定地回答。

武元慶緩緩抬起頭:“何以見得?”

“其因有三。”思緒片刻後,武元爽胸有成竹。

“哦?說來聽聽。”武元慶頓時來了興趣,做出一副聆聽的樣子。

武元爽清了清嗓子,高昂著頭顱自信的解釋。

其一,忠義侯現在被陛下委任為禮部尚書,為了辦好今年的春闈科舉考試獲取名聲,那混蛋真有可能用府中錢財印刷書籍賤賣這種荒唐事,何況這種事也瞞不住。

其二,據我的觀察,雖然駿揚坊的收入是一筆天文數字,但九成九以上都繳納入了朝廷,三十萬貫的錢財對於忠義侯府來說並不是一個小數目,媚娘想糊弄我們也沒那個必要,我們府邸現在才有多少錢呀?還沒這些錢的十分之一。

其三,我們這個妹妹從小機靈的很,趨福避兇的本事可不小,要不然也不可能掌握忠義侯的大小事務,如今來找我們,其實她也是迫不得已,誰讓只有咱們是她的親人呢!

說完,武元爽得意非凡,又繼續問道:“大兄,如果忠義侯真敗光了家業,我們幫他儲存了這麼多的錢財,你說該收多少保管費為好?”

武元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主持科舉考試,雖然名聲好聽,卻是與天下世家為敵,雖然咱們的那位妹婿有皇帝作靠山,但他又豈能與天下世家抗衡。”

“在我看來,忠義侯府的沒落只是遲早的事,一旦忠義侯府真的沒落,咱們有崔家做靠山,你說這錢還有必要還回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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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元爽微微一楞,隨後很快反應過來,不要臉的說道:“兄長說的不錯,正所謂長兄如父,媚娘少不更事,我們作為兄長的,當然要幫她把控才行……”

說著,兩人相視一笑,那副小人模樣兒讓人不忍直視,詭異的笑聲充滿了整個書房。

在他們看來,楊帆就是一個人傻錢多的傻帽。

與武氏兄弟的算計不同。

楊帆斜躺在椅子上,壁爐裡的爐火越燒越旺,暖暖的熱氣燻得楊帆直打哈欠。

武媚娘領著賀蘭敏月幾人回去,楊帆反倒閒了下來,可是沒一會兒功夫,王玄策又來了。

看著站立在一旁的王玄策,楊帆揶揄著問道:“玄策啊!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以後再說吧。”

“新春佳節,大家都在陪著家人過節,你卻跑過來彙報,別人豈不叫我楊帆為楊扒皮啊?”

對於這位一人滅一國的人才,楊帆很高興見到他的成長。

經過一年多的鍛鍊,王玄策整個人感覺內斂了很多。

清澈的眸子閃著亮光,舒眉淺笑著,如春日陽光般直化進人的心底,一股儒雅之氣油然而生。

如果把他當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那可是要吃虧的。

畢竟,能夠在歷史上留下名聲的人,沒有人是簡單之輩。

這種人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特別嚴格。

王玄策不僅把駿揚坊治理得井井有條,閒暇之餘還不忘參加護衛的訓練。

美曰其名,充實自己!

如今他的身手可不比楊帆訓練出來的特種兵差。

不過,楊帆的話卻讓王玄策苦笑不已。

別的主家都恨不得把手下壓榨得一乾二淨。

只有這位侯爺才會真正關心屬下的福祉吧!

看到楊帆懶散的樣子,王玄策並沒有一絲輕視。

不僅是楊帆救了他的性命,更是因為在駿揚坊的日子,王玄策是最能體會到楊帆思想的廣闊和深遠。

可以說,如今的駿揚坊是一塊與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樣的世外桃源,充滿生機與活力。

雖然還沒有達到楊帆所期待的那樣,但理想國度的雛形已經顯現。

看著因為自己一句話而有些躊躇不安的王玄策,楊帆只能無奈說道:“好了,坐在那邊吧,有什麼事一股腦說完。”

“諾!”王玄策坐直了身子,臉色一肅,說道:“玄策無能,懇請侯爺指點!”

“駿揚坊雖然都是侯爺的職田和封地,外面的田地和山林也是您出錢從朝廷和勳貴買來的。”

“但是,朝廷有律制,只要是田地,都要繳納相應的稅賦。”

“這一年多來,駿揚坊內的人口越來越多,已經有七萬多人,如果按照朝廷舊制,這些人是需要響應朝廷的號召服徭役,而我們駿揚坊的工人又不允許隨意流動,導致與朝廷的規制有衝突。”

“去年的時候,某按照侯爺的吩咐,在駿揚坊內實行保甲法,也將護衛以及工人分到的田地改為攤丁入畝,將平時的賦稅和徭役加在一起,計算在應繳的賦稅上面。”

“這個方法駿揚坊的人都很支援,只是一些朝廷官員卻頗有微詞,認為咱們是在搞破壞,朝廷的根本,今年春耕在即,往後不知這法子是否照例施行?”

楊帆在駿揚坊實行保甲法,目的就是為了減少機密的洩露,當然不可能讓這些人出去服徭役。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楊帆又提出攤丁入畝法。

這是明朝張居正的一條鞭法以及清朝的攤丁入畝相互結合的稅法。

不以家庭的人口多少收稅,而是按照家裡土地的多寡來繳稅。

也就是說取消了人頭稅,取而代之是土地稅,跟後世的農業稅差不多。

這能夠最大限度的做到公平,避免那種無田產還要繳納鉅額稅賦和徭役的情況。

不過這種方法會容易受到別人的詬病,成為勳貴、世家、皇族攻訐的物件。

只是沒想到這些人這麼早就跳出來。

想到這兒,楊帆說道:“攤丁入畝法自然是照例施行,不管誰來為難你們,只管推到本侯頭上就行。”

“這種攤丁入畝的計稅方法,以後不僅要在駿揚坊長期的施行下去。”

“以後有機會,我還會跟陛下諫言,看看能否在大唐也全面試行。”

這種計稅方法是經歷過歷史檢驗的,對於封建社會來說,是最先進最合理的計稅方式。

唯一的障礙,就是在於這套方法觸及了世家、勳貴、皇族的利益。

畢竟他們的田產很多都是不用繳稅的。

不再按照人頭的多少收稅,而是根據土地的多寡來計稅,這對百姓有好處。

但是對於那些萬頃良田的勳貴、世家、皇族就悲劇了!

幾乎可以想像來自於勳貴、世家、皇族的反彈牴觸會有多強烈,自然會受到別人的為難。

封建社會,土地大多都集中在哪些人的手裡?

世家!

勳貴!

皇族!

李二搞一個科舉考試,差一點直接跟世家擼胳膊幹上一架,好在身後還有勳貴皇族支援。

在駿揚坊實行攤丁入畝,簡直就是跟天下三大集團對著幹,甚至想要抽掉人家的基業。

那些人怎麼肯幹?

原本,楊帆也有些猶豫。

但有些事他不得不做!

還是那句話,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楊帆總要讓人知道他來過。

即使是一條鹹魚,他也要做最有理想的那一條。

王玄策也徹底被楊帆的話震驚了!

他不是笨蛋,反而很聰明!

當然瞭解一旦楊帆這麼做的阻力有多大。

但王玄策並不打算勸阻,反而生出了無限的熱血和激情。

如果真的能實現,他能參與其中是何其幸運?

至於失敗,王玄策從來沒考慮過,這就是對楊帆打心底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