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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風起

長安城一處別院內,幾個衣著華貴的老者盤坐於榻上,雙目緊閉,相互沒有交流,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很快,一名年輕人在管家模樣的人帶領下走了進來。

進入房間,年輕人並沒有資格坐下,直接站在了一旁。

定睛一看,剛剛進來這名年輕人不正是許章麼?

作為許敬宗的兒子,許章還是很有份量的,在年輕一代中也頗有才名。

此時卻只能在一旁站著,可見房內幾名老者的地位。

如果認識的人便會發現,這三名老者分別是清河崔氏崔抒護、範陽盧氏盧笙簫、滎陽鄭氏鄭成敕。

作為幾大世家的話事人,這些人一般都留在祖地。

如今卻齊聚長安,顯然是有什麼目的。

許章進來後,掃了一眼關隴世家的這幾大世家話事人,心裡有些發憷。

畢竟這幾大家族連李二陛下的臉面都不甩,可見其底蘊之深厚。

可以說,屋裡坐著的這些人,代表了整個大唐最頂尖的家族中堅力量。

他們三中任何人剁一剁腳,這座千年古城都會抖上三抖。

當初這些關隴世家擁護李淵登上帝位,維護地方穩定,可謂是居功甚偉,自然,他們得到的好處也是最多。

這樣也導致了尾大甩不掉的結束,這些人在地方說話比皇帝的聖旨還管用。

而且,他們這些世間高高在上貫了,已經低不下那高貴的頭顱。

李二自登基以來,一直致力於提拔寒門學子,開始打壓各大世家。

這種無關痛癢的手段其實幾大世家並沒有太大的牴觸。

因為寒門學子的讀書人太少了,根本翻不了的浪花。

這次進行的科舉改革,雖然幾年內威脅不到他們世家的根本。

但科舉改革只要能徹底落實,勿需幾年,世家子弟的優勢就蕩然無存。

歷朝歷代,世家、門閥風頭盛極,即使現在,連李二陛下都要禮讓三分。

想到自家子弟以後要和一些泥腿子共治天下,這些人不著急才怪。

前些日子被李二陛下坑了一大筆錢,幾大世家的話事人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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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幾位活事人決定親自前來長安作鎮,目的當然是為了破壞此次科舉考試。

只要此次科舉考試出現紕漏,他們自然有方法讓李二向他們世家妥協。

雖然許章有些才能,父親許敬宗也頗有名望,這幾位世家的帶頭人還真不把許章放在眼裡。

更何況,即使許敬宗親自前來,也不敢輕視在座的每一個人。

可以說,在座的每一位,身後所的底蘊都比許家要強許多。

見許章進來後,崔抒護、盧笙簫、鄭成敕三人睜開眼睛,對視了一眼,心意相通般點了點頭。

幾人臉色乾癟,顯得有些老態龍鍾,只是眼中不時閃過的精光,讓人不寒而慄。

若有人把他們當成人畜無害的老人,一定會吃大虧。

只見崔抒護清了清嗓子說道:

“諸位,我們幾大世家此次損失慘重,一切的緣由都是為了阻撓科舉考試。”

“此次科舉改革明顯是皇帝為了對付我們世家而故意施為。”

“這次招集大家前來,就是商量如何阻止科舉改革的順利進行,以及如何避免再次出現有損我們世家利益之事發生,大家暢所欲言!”

坐在左側的盧笙簫開口問道:

“敢問崔公,我們想知道,是否有什麼計劃?”

崔抒護撫著花白的長鬚,胸有成足說道:

“不瞞各位,既然通知各位前來,崔某當然做了一些安排!”

說著,轉頭看向許章。

許章很有眼力,把在宴會上的賭約說了出來。

說完後,崔抒護揮手讓他先行下去,然後才說道:“兩位,此次某讓許章引誘忠義侯楊帆對賭,只要把那小子打壓下去,科舉改革當不攻自破。”

盧笙簫問道:“就是說,阻撓科舉改革的關鍵是楊帆?”

鄭成敕說道:“我認為崔兄說得有道理,據說,科舉改革方桉並非陛下與諸位大臣商討而來,最初是楊帆所提。”

“依我對陛下的瞭解,雖然這幾年陛下對世家有所防範和打壓,但應該想不出如此陰狠毒辣的招數。”盧笙簫點頭贊同。

崔抒護隨聲接著道:“不錯,這些科舉改革的舉措,簡直就是掘我們世家的根。”

“楊帆年紀輕輕就提出如此多對付我們的舉措,對我們的威脅才是最大的。”

鄭成敕若有所思地問道:“兩位的意思是,咱們要……”

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沉默了一會兒,崔抒護搖了搖頭,他知道鄭成敕是什麼意思。

現在與楊帆沒有明著翻臉,只能耍一些小手段。

李二陛下的面子他們還是要顧及的,若是徹底撕破了麵皮,誰也不好過,

作為崔家的代表人物,崔抒護當然不會如此短見。

雖然前些日子他們幾大世家損失很大,但是也讓他們更加重視起楊帆來。

科舉改革作為針對世家的陽謀。

思來想去,只有從楊帆身上入手才能拿回主動權。

他們不怕看得見的敵人,也不懼怕挑戰。

他們害怕那種看不見的敵人,這種敵人默不作聲,猶如隱藏在暗處的毒蛇。

等到關鍵時刻突然撲出來咬你一口,那才是最致命的。

哪一個世家不是歷風雨才走到現在?

如今有了明確的對手,只有主動出擊把主動權抓在自己手上,才能佔盡先機。

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硬幹,得講究方式方法,這也是他們坐在一起商討的原因。

畢竟,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這時,鄭成敕開口說道:“崔兄有什麼計劃直接說出來便是,我們定當全力配合。”

盧笙簫隨聲咐合。

“兩位暫且放心,我自有安排。”見盧笙簫、鄭成敕同意幫襯,崔抒護內心更加篤定。

盧笙簫兩人離去以後,崔抒護臉色陰沉。

一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家族損失最大,便如同心口被針扎一樣疼!

一股怨氣不可遏止的由心底升起!

楊帆,都是那家夥幹的好事。

那股深深的怨念,令崔抒護雙眼赤紅,一個瘋狂的計劃在心底升起!

“崔大!”只見崔抒護大喝了一聲,門外立即走進一個年輕人,拱手道:“家主……”

年輕人二十許年紀,面白無須,一襲藍衫頗有幾分清秀文雅之氣,只是面無血色,一副病態。

崔大原名王大錘,由於家道中落,賣到崔家為僕奴,從小在崔家長大,很是忠心。

由於頭腦靈活,又有些才華,崔大被賜崔姓。

崔抒護擺手說道:“你附耳過來!”

待崔大走到近前俯下身來,崔抒護低低耳語起來。

聽完,崔大愣了半晌,低聲勸道:“請家主三思!此事牽扯甚大,一旦走漏風聲,那可就是滔天大禍!”

“倒不是我害怕,可小的不想連累到家主……”

崔抒護大喝一聲:“閉嘴,只要辦得乾淨,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

“更何況,只要辦好這件事,我保證可以給你一大筆錢,讓你逍遙的過下半輩子,豈不比在府中為奴好上許多?”

“如今你尚未成家,等到將來娶妻生子,亦能給後代一個好的出身,若是永遠都是賤籍,你就甘心?”

崔大沉默了!

最後一句話,恰恰刺中了崔大的要害。

雖然被賜於崔姓,終究是奴籍。

他這人自小聰慧,四書五經樣樣皆通,眼界當然高了一些。

別人曾不止一次說過,他若是生在尋常人家,博取一個功名應該沒問題,可惜他是個賤籍。

自古以來,人從一出生就劃分出等級。

奴籍,永遠都是奴籍,就算你有通天的才華,那也還是賤籍!

賤籍,無田無地,只能依附主家而活,不能做官,不能出仕,生生世世,即使是後代也永為賤籍。

崔大已年過二十五,尚且孤身一人,這在早婚早肓的古代屬於大齡青年。

他為何不結婚?

還不就是他看不上那些奴婢出身的女人!

可惜好人家的女兒卻又看不上他的身份。

崔大不願將就尋找另一半,是以一直單著!

前些日子家主崔抒護突然為他爭取了一個科考的名額,崔大還高興了很久。

如今看來家主卻是另有所圖,但他又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或許,自己真的應該搏一博?

雖然擔著天大的風險,甚至有可能丟掉性命,可利益卻實在太過豐厚!

哪怕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不應該為自己的子孫後代拼一個好的出身?

一咬牙,崔大沉聲道:“謹家主之命,即使被發現,我也會一力承擔。”

頓了一頓,崔大繼續說道:“奴婢自幼被家主收留,還給我讀書的機會,深情厚誼無以為報!”

“出了這個門,奴婢便就不打算回來了,以免給家主帶來麻煩。”

“往後不能在家主身邊侍候,還望家主多多保重,家主的養育、培養之恩,崔大來生再報!”

崔抒護欣慰的點頭,感慨道:“吾亦舍不得你,可此事關係重大,交給別人,某又怎能放心?”

“事成之後,我會遣人給你一筆巨資,另外給你安排一個身份,助你謀取一個官身!”

“奴婢粉身碎骨也會辦好此事,必不負家主所望!”

崔大跪地磕頭,轉身離去。

看著崔大的背影,崔抒護狠狠的攥緊了拳頭。

若不是為了對付楊帆,為了加一個保障,崔抒護真不想讓崔大去辦這事!

可這事只有崔大最適合去實施,以他的才華才能順利混進考場。

這也是崔抒護前些日子為崔大弄一個科舉考試名額的原因。

對於幾大世家的算計,楊帆一無所知。

反而一門心思投入各項科舉考試準備工作當中。

……

時間一天天過去,新改革的科舉考試終於到來。

科舉考試共分秀才、明經、俊士、進士、明法(法律)、明字、明算(數學)等多種科目,考試內容有時務策、帖經、雜文等。

唐時期,科舉制度顯示出生氣勃勃的進步性,形成了中國古代文化發展的一個黃金時代。

今年科舉考試,各州縣擇其優者於端午之前趕赴京師長安參加禮部主持的考試。

可以說,這次是科舉制度改革之後的第一次考試,形式大大的簡略,又與以前大有不同。

這還是由於楊帆起草的科舉制度實在是太過嚴密繁瑣,倉促之間需要籌備的事情太多,所以第一次考試不得不簡而化之。

當然,這也是對世家門閥的一次妥協,給這些世家門閥一個緩衝的時間。

科舉改革的推出既是用來壓制世家門閥的手段,但李二陛下也不可能搞一刀切,強制推行。

若能夠給雙方一個緩衝的時間,將彼此之間的牴觸減低到最小,這才是最好的方式。

各個州府舉行的考試相當於以後的鄉試,考生藉由當地官員賢達舉薦。

不需說,必然大部分都是官宦之後世家子弟,寒門出身的學子只是很少一部分。

這部分考試直接由當地州府衙門主持,而且已經考過。

楊帆為了掌握這一次改制後的科舉考試的第一手資料,將下派官員到這考場監督考試。

禮部衙門裡,由於有李義府這種拼命三郎,楊帆反而成為最清閒的那一個。

再一個,由於楊帆與許章的對賭,他也要參加科舉考試,所有的閒雜事都交給了李義府……

沒辦法,雖然知道是世家在搗亂,但楊帆又不能躲避,只能迎難而上。

沒想到經歷了前世的魔鬼考試,這一次又要參加考試,楊帆很無奈,真是鬱悶得要死。

天尚未大亮,天邊彎月未落。

國子監門前的長街已然擠滿了赴考的考生。

作為考點,國子監門前鬧哄哄亂作一團,很是熱鬧。

此次考試歷時三天,吃住都要在國子監裡面,因此很多人帶來了生活用品。

考生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他們自幼錦衣玉食,有奴僕相隨,門前擠得滿滿當當,人頭湧動。

可以說這些人是這個時代最有文化的一群人,一個個錦袍玉帶氣宇軒昂。

其間或有一兩個衣衫簡陋的寒門學子,卻都是各地才名顯赫之輩,形容氣度亦是不凡。

國子監的大門緊閉,眼看時辰已是不早,大門外的考生越聚越多。

眾人都擔心若是大門開得晚了,會不會耽擱考試的時間,便竊竊議論起來。

“搞什麼鬼,怎麼還不開門?”

“就是,以前早就進去了!”

“這麼多考生全都進去估計也得一兩個時辰,聽聞還要搜身檢查,得耽擱到什麼時候?”

“還要搜身?”有事先備好了小抄的一些考生緊張兮兮的問道。

“那是當然!”

“聽說此次考試很嚴格,連吃食都能自己準備,連紙、筆、墨、硯都由朝廷統一配備,定要杜絕一切作弊行為……”

“若是有那在身上藏有小抄者,某奉勸還是儘早取出,聽聞若是一旦被搜出,便會立即上報新聞司進行通報,永不錄用!”

很多考生開始兩股戰戰,臉色發白。

那些有小紙條的,都悄悄塞給了身邊的奴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