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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赫敏說,“快點,哈利——潘西,羅恩……”

他們離開了,許多人都望著他們。走到門邊時,赫敏回頭看了一眼,麗塔·斯基特的速記筆在桌上的一張羊皮紙上嗖嗖滴來回滑動。

“她接下來恐怕要對付你了,哈利。”他們來到大街上,潘西壓低聲音擔憂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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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試試吧。”哈利滿不在乎地說,但氣得渾身發抖,“我什麼都不懂?不成熟?她竟然敢那麼惡意重傷海格……”

“你可別去招惹麗塔·斯基特,”潘西緊張地說,“真的,哈利,她會挖掘你的一些情況——”

“我爸爸可不會信《預言家日報》,她可不會把我嚇得東躲XZ!”哈利說道,“而且海格也不用再躲藏了!他不應該被這個話柄攪得心煩意亂!快走!”他現在邁著大步,還走的飛快,潘西和赫敏只能牟足了勁才能趕上他。

上次哈利這麼憤怒的時候,還是上一次。

他撒腿跑了起來,領著他們一路飛奔,穿過那道兩邊有翼野豬護著的大門,跑過場地,來到海格的小屋旁。

窗簾仍然拉得嚴嚴實實的,他們走近時可以聽見牙牙的叫聲。

“海格!”哈利喊道,一邊用力敲打著他的房門,“海格,夠了!我們知道你在裡面!沒有人在乎你媽媽是個巨人,海格!斯基特那個討厭的女人,你不能讓她得逞!海格,快出來吧,你是不是在——”

門開了,哈利剛說了句“你早該——”,又猛地住了口,因為他發現與他面對面的不是海格,而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下午好,”他愉快地說,笑眯眯地低頭望著他們。

“我們——嗯——我們想看看海格。”哈利聲音很輕地說,他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莽撞了。

“啊,我已經猜到了,”鄧布利多說,眼睛裡閃著詼諧的光,“你們為什麼不進來呢?”

“噢……嗯……好吧。”哈利說。

,“你們為什麼不進來呢?”

“噢……嗯……好吧。”赫敏說。

哈利、潘西走進了小屋。哈利剛進門,牙牙就忽地朝他撲來,狺狺狂吠著,想要舔他的耳朵。哈利躲開牙牙,四下張望著。赫敏和羅恩跟在他們後面,有些侷促地站在一旁。

海格坐在桌旁,面前放著兩隻大茶杯。他的模樣十分狼狽。臉上斑斑點點,眼睛又紅又腫,在頭髮問題上他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他不再想辦法把頭髮弄整潔了,它們現在變成了一堆纏在一起的電線。

“你好,海格。”哈利說。

海格抬起頭來。

“好。”他用非常沙啞的聲音說。

“再喝點茶吧。”鄧布利多說著,在羅恩和赫敏身後關上房門,掏出魔杖,輕輕擺弄著,空中立刻出現了一隻旋轉的茶盤和一盤蛋糕。鄧布利多用魔法使茶盤落在桌上,大家都坐了下來。靜默了片刻,鄧布利多說道:“海格,你有沒有聽見哈利喊的那些話?”

哈利的臉微微有些紅,鄧布利多朝他笑了笑,繼續說道:“從他們剛才想破門而入的架勢看,他們似乎還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潘西感到有些尷尬,似乎……這一個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不是格蘭芬多,但她還是堅定地站在哈利的身邊。

“我們當然還願意同你交朋友!”哈利望著海格,說,“你難道認為斯基特那頭母牛——對不起,教授。”他趕緊說道,轉眼望著鄧布利多。

“我一時耳聾,沒聽見你在說什麼,哈利。”鄧布利多說,他玩弄著兩個大拇指,眼睛瞪著天花板。

“嗯——好吧,”哈利局促不安地說,“我的意思是——海格,你怎麼以為我們會在乎那個——女人——寫的東西呢?”

兩顆滾圓的淚珠從海格烏黑的眼睛裡流出來,慢慢滲進了他糾結的鬍子裡。

“海格,這恰好證明了我剛才的話,”鄧布利多說,仍然專心地打量著天花板,“我給你看了無數個家長寫來的心,他們自己當年在這裡上過學,對你印象很深。他們十分堅決地對我說,如果我再把你開除,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並不是每個人,”海格聲音沙啞地說,“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我留下。”

“說實在的,海格,如果你想等到全世界的支援,恐怕就要在這個小屋裡待很長時間裡。”鄧布利多說,這時他的目光從半月形鏡片後面嚴厲地射過來,這讓潘西往哈利的身後躲了躲,“自從我擔任這個學校的校長以來,每星期至少有一隻貓頭鷹送信來,對我管理學校的方式提出批判,當然還有愛德華,他總是認為霍格沃茨的教學水平需要提高……這個暫且不提,你認為我應當怎麼辦呢?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拒絕跟任何人說話?”

“可是——你不是混血巨人啊!”海格嘶啞地說,他的眼淚又快繃不住了。

“海格,你應該看看我有什麼樣的親戚!”哈利生氣地說,“我當然不是指我爸爸和小天狼星他們,看看德思禮一家!”

“絕妙的觀點!”鄧布利多教授說,“我的親弟弟阿不福思,因為對一隻山羊濫用魔法而被起訴(感興趣的小夥伴可以看下有關山羊的記載,只能說歐洲玩的真花!)。這件事在報紙上登得鋪天蓋地,可是阿不福思躲起來沒有呢?沒有,根本沒有!他把頭抬得高高的,照樣我行我素!”

潘西的嘴角抽了抽,阿不福思·鄧布利多簡直是純血家族中的一個異類,比小天狼星·布萊克還要怪異,他有20世紀最偉大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哥哥,但卻目不識丁,而且總是幹些很滑稽的事情,這讓鄧布利多家族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淪為魔法界的笑談。

“回來教課把,海格。”赫敏輕聲說道,儘管她並不認為海格是一個稱職的保護神奇生物課老師,但……哈利和鄧布利多教授顯然不是這麼認為的。

“是啊,求求你回來吧,我們真的很想念你!”羅恩也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