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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人們的悲喜並不相通

哈利咽了咽口水,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應當把剛剛聽到的聲音告訴斯內普。

但對上斯內普那黑甲蟲一般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哈利心中突然湧出一股信任——或許是最近半個月讓他對斯內普的感官大為改善,換在之前他是肯定不願意如實相告的。

“有一個聲音,冰冷殘忍的聲音,說著要撕碎什麼。”哈利如實地轉達。

斯內普的臉色一下子板起來了,“波特,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教授,我說的是真的。”哈利大聲地說,“那個聲音!”

“什麼聲音?你是不是犯困了?”斯內普冷冷地瞪著哈利,這讓哈利一時也不確定剛剛是否是自己的幻聽,也許真的是他聽錯了呢?

“好吧,教授,可能是我聽錯了。”哈利低下頭說道。

斯內普撇了撇嘴,似乎對哈利很是不屑,隨後他看了眼辦公室掛著的鐘錶,說道:“好了,波特,我想今天的內容就到此為止了,你需要利用課下時間複習我講的內容,在下週上課的時候,我會對它進行檢查。”

“是,先生。”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

哈利點點頭,想把課本放回到櫃子中去。

“對了,波特,那本教材你就留著吧,下次上課的時候記得帶來。”斯內普的聲音從哈利身後傳來。

哈利沒有回答,他豎起耳朵聽那個聲音,可是再也沒有了。哈利最後還是帶著一肚子疑惑離開了。

格裡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裡幾乎沒有人了,只有赫敏,她還捧著一本書在旁邊坐著。

“怎麼樣?斯內普有沒有刁難你?”赫敏連忙放下書問道。

哈利搖搖頭,“沒有。”

“讓我看看你的指甲縫。”赫敏不由分說地抓起哈利的手,“斯內普教授沒有讓你清理蟾蜍內臟?”

“不僅沒有,甚至他還對我進行了私人輔導。”哈利疑惑地說,“這是不是很奇怪?”

赫敏的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這讓哈利更加疑惑了。

“怎麼了嗎?”

“你知道斯內普是誰嗎?”赫敏問。

“你傻了嗎?他當然是我們的魔藥課老師了。”哈利伸手在赫敏的腦袋上摸了摸。

赫敏推開哈利的手,“他可是當世最強大的幾個魔藥大師之一,能得到他的單獨授課,你知道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嗎?”

“我情願和羅恩換換。”哈利輕鬆地說,“起碼我很擅長擦東西,我在德思禮家可沒少練過。”

赫敏氣鼓鼓地看著哈利,“如果我能夠接受斯內普的私人授課,我肯定——”

“那你去和倫坡教授說一聲,我想斯內普肯定會同意的。”

“我正有這個打算。”赫敏認真地說,“如果想要在O.W.Ls中取得一個優異的成績,我必須得提前準備。”

“可是我們才二年級啊!”哈利絕望地說,他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

可O.W.Ls應當是五年級期末的考試,不是嗎?

為什麼都這麼著急啊?!

赫敏已經不再理他了,她收拾課本準備回到寢室去,“明天就是週一了,你最好儘快上床,還有羅恩,也不知道他幾點能回來。”

哈利無奈地聳聳肩,直接上樓回到宿舍,穿上睡衣,躺在床上等著。

一小時後,羅恩揉著右胳膊進來了,給黑暗的房間裡帶來一股去汙光亮劑的氣味。

“我的肌肉都僵了,”他呻吟著倒在床上,“他讓我把魁地奇獎盃擦了十四遍才滿意。後來我在擦一塊‘對學校特殊貢獻獎’的獎牌時,費爾奇一直在找我的麻煩,因為我沒有把‘湯姆·馬沃羅·裡德爾’名字縫隙中的灰塵擦乾淨......斯內普那兒怎麼樣?他沒有刁難你吧?”

哈利想了想,還是不決定告訴羅恩真相,這免不得會讓他們的友誼出現縫隙——羅恩肯定會羨慕為什麼哈利那麼輕鬆的。

於是,哈利壓低嗓門,免得吵醒納威、迪安和西莫,只是告訴了羅恩他在辦公室內聽到聲音的事情告訴了羅恩。

這成功地讓羅恩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奇怪的聲音上。

“斯內普說他沒聽見?”羅恩問。月光下,哈利看到羅恩皺著眉頭,“你覺得他是撒謊嗎?可我想不通——就是隱形人也需要開門啊。”

“是啊,”哈利躺下去,盯著四柱床的頂棚,“我也想不通。”

......

在第二周,哈利驚訝地發現當他推開斯內普辦公室的門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赫敏。

“哈利,老師拜託斯內普教授,准許我跟你一同進行單獨輔導。”赫敏連忙解釋道。

哈利面色古怪地撇了斯內普一眼,怎麼他還成了香餑餑了?

但這並不影響斯內普開展他的課程。

只是相比較赫敏的勤奮認真,哈利就像是一個劣等生,沒多久就開始打哈欠。

這讓斯內普很生氣地用手指戳哈利的腦門。

赫敏則是面色複雜地看著斯內普和哈利,猶豫著是否應當把老師告訴她的事情告訴哈利。

“我答應了斯內普幫他復活一個人,哦,對了,莉莉·伊萬斯,不過你應該更熟悉她的另外一個名字,莉莉·波特。”

“哈利的母親?!”

“沒錯,這麼說也沒錯。”

這樣的事情最好還是先不要告訴哈利了,赫敏心中暗暗想道,她繼續專注地聽著斯內普講解熬製安眠劑的要點。

十月來臨了,溼乎乎的寒氣瀰漫在場地上,滲透進城堡。

教工和學生中間突然流行起了感冒,弄得護士長龐弗雷夫人手忙腳亂。她的提神劑有著立竿見影的效果,不過喝下這種藥水的人,接連幾個小時耳朵裡會冒煙。

金妮·韋斯萊最近一直病懨懨的,被珀西強迫著喝了一些提神劑。結果,她鮮豔的頭髮下冒出一股股蒸氣,整個腦袋像著了火似的。

像子彈一樣大的雨點噼噼啪啪地打在城堡的窗戶上,好幾天都沒有停止。湖水上漲,花壇裡一片泥流,海格種的南瓜一個個膨脹得有花棚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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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奧利弗·伍德定期開展魁地奇訓練的熱情並沒有因此而減低,所以在萬聖節的前幾天,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星期六黃昏,仍然可以看到哈利訓練歸來,返回格蘭芬多的城堡。他全身都溼透了,沾滿泥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