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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鐵頭李

鐵頭李,原名鐵奎。他是黑市裡頗有名頭的人物,王家店鋪的二把手,靠著一雙識人慧眼,為王家店鋪賺了不少黑錢。

鐵頭李是個清閒的人,平時無事的時候,喜歡在黑市的茶樓裡坐坐。他的專屬位置,是茶館二樓靠窗戶的雅間。因為那裡不光環境好,往外看,還能將一切盡收眼底。這讓他生出一種位高權重的錯覺,彷彿世間的一切,都在他的手中。有時候他還能發現幾個好的買家,這就讓他對這個位置更加情有獨鍾。

鐵頭李要了一壺碧螺春,碧螺春是個好東西啊,補益緩和。雖說苦,但苦中作樂,也是合了他的胃口。他一邊小口抿著那茶水,一邊將腦袋靠在窗簷上,眼睛,盯著下面。

來來往往的人中,大多數他都認識,有的關係好,有的關係差,只是,人生百態,在面對自己時,卻都掛著同樣一副笑臉。無奈無奈。

鐵頭李的注意力很快便被一個人給吸引。來添茶的夥計見他這副模樣同樣伸過頭望了望。看見一樓對面的小攤處,站著一人。那是個小孩子,十歲大左右,生的矮小瘦弱,看著裝也知曉並非什麼大富者。

“哎,不就一小孩嗎?”夥計面露古怪之意,這話說完後,他身體一顫偷偷瞄了瞄鐵頭李,見其臉上表情不變,心中暗自松了口氣。他剛才這番行為,對鐵頭李來說……可算是越了逾。

鐵頭李眼角瞥見夥計臉色的剎那變化,不由感到好笑。多年前和老大商討事務時,有一夥計插嘴,鐵頭李發覺他是對手店鋪派來打聽情報的內應,當時就抄著把木椅砸了過去……也不知為什麼,漸漸便傳出了鐵爺喝茶時不能插話否則會被好好教訓的流言。其實這種事只要他願意出面解釋就好,只可惜鐵頭李沒那閒情,傳言,便一直傳到了現在。

他又抿了口茶水,道“正因為他是小孩。”

夥計沒料到鐵爺居然還搭理了他,一時有些愣住,等回過神來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才發現,鐵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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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這兒有黑骨賣嗎?”陸仁賈進入黑市時,就像進入大觀園裡的劉姥姥一樣,這左瞧瞧右瞧瞧,就只差在臉上寫下幾個大字——沒見過世面。

他挑了一家離自己最近的攤子,上前便如此問道。

那正在剪指甲的小販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就像掃視貨物一樣由上至下,然後……不耐煩的甩了甩手“小屁孩兒滾遠點,別阻礙大爺我做生意。”

注意,這種行為,叫做狗眼看人低,發生在小說中,主角劇情處,定然會被主角來回收拾。只是可惜,陸仁賈並非主角,而更重要的是,在他眼中這種行為再正常不過。什麼你瞧不起我,你看低我就得捱打,那這樣豈不是包括主角人人在內都得被揍成殘廢。舉個例子,你在大街上,一個乞丐向你走來,你連忙躲開。打!狗眼看人低!呵,這還得了。打狗眼看人低的人,那是小說主角專屬技能,因為他本身,就是最狗眼看人低的渣渣了……

陸仁賈移開身子說了聲抱歉,他四下張望,準備到其他地方瞧瞧。然而,腳下一個急退,身形忽閃。轉眼,便已離原地有了三米距離。

在他原先所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長滿絡腮鬍的大漢,大漢手中拿著一把匕首,此時正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陸仁賈全身緊繃,就在方才他感覺有人靠近,下意識的便用了蛇形步。

這人是誰?剛才是否是想攻擊我?

“你臉上的面具挺可愛的。”大漢像是沒有注意到陸仁賈警惕的目光笑道。

陸仁賈的臉上,帶著個葫蘆面具。黑市中不乏亡命之徒,所以在裡面,最為重要的便是隱藏好身份。

陸仁賈看著大漢笑顏盈盈的模樣,腦中思緒千轉。他看起來對這裡很熟悉?他沒有戴面具?是不是有足夠的不會遭到侵擾的信心,他身上沒有殺氣。周圍的人都在看他?他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這個小販的臉色變了,有點嫉妒?嫉妒?他也是……黑市裡的賣家?

想到最後,陸仁賈抱拳而立,壓低聲音朗聲道“在下南程,不知閣下……”

“呵,在下鐵頭李,若是看得起我,叫我老鐵便可,當然,要叫鐵爺,我也是不建議的。”

陸仁賈聞言連連拱手道“原來是鐵爺,久仰久仰。”鐵爺,這貨誰?我不知道……不知道也要這麼說,這是規矩。

鐵頭李也知道陸仁賈這番作為全是虛假,只是不點破,反而問道“南公子……可是需要點什麼東西?”

果然……陸仁賈心中暗道一聲。

“自然,就是不知鐵爺手中是否有我想要的?”

“若是指剛剛你所說的黑骨,我們這兒,的確是有。”

陸仁賈抬起了頭,但眼中卻並未露出一絲喜色,只是略微揚了揚眉,幽幽說道“是嗎?”

鐵頭李暗自點頭。他見過多少世面,對面的男孩表現雖說羞澀,卻也展現出一代奸商應有的風采。通常來說,黑市中的賣家會看買家臉色來制定價格,若是面帶急色,又或是見到某樣商品露出驚喜的神色,好,這價格便可以翻倍了。可若是表現出毫不感興趣的表情,那麼,賣家通常不會做這次生意。唯有這樣,雖說有些許興趣,卻彷彿不急於一時。就如同情侶恩愛,若即若離,才是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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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竟是自己料想錯了。鐵頭李暗嘆一聲老了老了。“不知南公子可否願意到在下店鋪看看?”

“甚好。”陸仁賈笑道。

【我也是醉了,跳廣場舞的大爺婆婆們,你們用不著早上六點跳到早上十點,再從十二點跳到下午三點!下午五點還跳到十點吧!你們一天這麼閒嗎?我的思路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