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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牛頭人姜芷羽?離奇的刺殺事件!

趙昊也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能再次見到“麟羽閣”這三個字。

還有這個“蛇女訂單”,應該就是寧婉梨口中那個具有妖族血脈的人裔。

有點意思!

趙昊看了看時間,麟羽閣的准入令牌果然是八月二十五,跟寧婉梨那個說的一模一樣。

至於蛇女訂單,則是八月十七就會到達方家的商號,只有憑藉訂單才能將蛇女取出。

去方家取,趙昊自然是不怕的,畢竟身為荒國第一紈絝,明面上他什麼事情不敢做?

別說取一個蛇女,就算是把方家大本營炸了,也沒有任何人敢為難他。

不過……

趙昊撓了撓頭,一副嫌棄的樣子:“話說這蛇女有什麼用?”

姜芷羽抿了抿嘴:“傳說這種蛇女有極其稀薄的蛇妖血脈,容貌極美,全身柔弱無骨,乃是大漢神朝頂尖貴族才能豢養的玩物,趙公子難道不想要麼?”

說罷,便笑吟吟地打量著他。

趙昊咂咂嘴:“咱們都快成婚了,你這什麼癖好,蛇女都送我?”

說著,他心中補充了一句:這不牛頭人麼……

姜芷羽哼了一聲:“誰不知道你趙公子是京城有名的浪蕩子?你要是想尋花問柳,哪個女子攔得住?”

趙昊咧了咧嘴:“我看你像吃醋了。”

姜芷羽別過頭去:“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才沒有。”

趙昊也不跟她爭,只是盤腿坐在桌子上,笑眯眯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只要你說出口,我是能為你守身如玉的。”

姜芷羽切了一聲,反問道:“就像是你承諾寧婉梨的一樣,一個月守身如玉二十天麼?”

趙昊一副受了傷的樣子:“你瞅瞅你,咱倆氣氛正融洽,你非要提這麼晦氣的名字。你怎麼能因為我前半生的浪蕩,就否認我下半生的忠貞呢?”

聽到這話,姜芷羽都樂了,笑吟吟地打量著趙昊:“你真要為我忠貞?”

趙昊一臉認真地保證道:“那當然!”

姜芷羽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那好!剛好有一種蠱術,施蠱之後雖然不能保證受蠱者心靈只愛一個人,但能保證他的身體只愛一個人。

姜素素就是蠱女,如果你願意,明天我就讓皇帝把姜素素召過來。我也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忠貞!”

啊這……不是開心麼?

趙昊下意識後退了幾步:“使不得使不得!”

姜芷羽聲音含怒:“你是在騙我?”

趙昊趕緊搖頭:“沒有沒有!但有句老話說得好,是藥三分毒,更何況蠱術?我主要從小身子骨就弱,傷了身體就不好了。”

姜芷羽切了一聲:“原來區區幾條不存在的蟲子,就能擊潰趙公子的忠貞啊!”

瞅著她眼神中略帶狡黠的笑意,趙昊不由有些懊惱。

“你這不是欺負人沒文化麼?”

“哼!”

姜芷羽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敲了敲桌上的“麟羽閣准入令”,隨後食指抵著趙昊的額頭,神色帶著一絲得意。

“所以咯!趙公子還是用它好好漲漲文化吧,現在的你……不堪一擊!”

趙昊:“……”

在“我老公是渣男”這個辯題上辯贏,你很得意是吧?

咋想的……

姜芷羽說完,便蹦蹦跳跳朝門口走去。

卻不曾想,剛推開門,就感覺到不遠處一股強大的勁氣爆裂開來。

……

另一頭。

趙昊把姜芷羽拐走之後,雅間裡面就只剩下了皇家三人,和曹公公這個貼身太監。

一坐下,姜樂清就情緒激動地說道:“父皇,我感覺趙昊這人油嘴滑舌,並非芷羽妹妹的良配!”

姜崢沒有回答,只是隨手開啟一小壇酒,輕輕嗅了嗅,本來略顯渾濁的眼睛頓時亮了亮:“這臭小子,釀出來的酒還真是香!”

他看向曹公公:“大伴兒!上次咱拿到那口鍋的圖紙,八九不離十就是用來釀酒的,你在找人好好研究一下,咱把這小子的酒也給偷了,放到皇家酒坊裡,也能賺不少錢。”

曹公公:“……”

您就逮著趙昊這個肥羊可勁兒薅啊?

姜樂清見他不應聲,於是更急切了:“父……”

一旁皇后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樂清莫說了,趙昊這種能哄著芷羽的人,才是她的良配。”

皇后膝下無兒無女,看著姜樂清活潑可愛,便把她當成女兒養。

一個皇后,一個貴妃,都寵著姜樂清,所以她才能在深宮之中保留一分憨直。

雖然才剛剛認識姜芷羽沒有幾天,她便已經開始保護妹妹了。

姜崢也是笑著看她了一眼:“放心吧,爹也希望芷羽好。”

“是!爹……”

一個“爹”字,讓姜樂清心中一暖,便安安靜靜坐下不再頂嘴。

從小到大,皇帝就算對她再好,也沒有允許她叫過“爹”。

第一次被允許叫爹,心中不免有些小雀躍。

忽然,姜崢抬了抬眉毛:“大伴兒,把那個躲躲藏藏的小鬼抓上來。”

“嗯?”

娘倆愣了一下,有人跟蹤?

曹公公卻沒有任何意外,只是笑眯眯地欠了欠身便出了雅間,不一會就提著一個人進了屋,丟在了地上。

看到他手上的那個人,姜樂清眼睛不由睜大:“秦知禮?”

秦知禮神色有些慌亂,在曹公公鬆開手的一剎那,趕緊跪了下來:“拜見皇上!”

姜崢抿了一口酒,饒有興趣地瞅了他一眼:“秦知禮,你鬼鬼祟祟跟蹤過來,是為了刺殺朕麼?”

秦知禮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慌忙解釋道:“沒有!不敢!皇上您誤會了!”

姜崢又往玉杯裡倒了一小杯酒,藉著明亮的燭光,還是沒有看到絲毫雜質,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哦?那你說說,你偷偷跟了過來,所為何事啊!”

秦知禮偷看了一眼姜樂清,猶豫片刻,才深吸了一口氣道:“皇上!我是想請求您,重新給我和樂陽公主賜婚!”

聽到這話,姜崢還沒開口,姜樂清就怒道:“閉嘴!我才不要和你這個懦夫成婚!”

她看向秦知禮,眼神之中滿滿都是失望。

這些日子,她每次聽到這個名字,都能回想起那天在乾清宮,秦恪提起退婚時他唯唯諾諾的樣子。

我為了咱們的婚事,都敢頂撞父皇!

可你呢?

聽到姜樂清的罵聲,秦知禮心如刀割,低著頭呼吸都有些顫抖。

姜崢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問道:“婚是你跟你爹一起來退的,現在又來求朕重新賜婚,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秦知禮嘴唇動了動,卻怎麼都沒有說出聲。

他本來想說如實說出,但這些天他在家裡備受冷眼,心中也逐漸明白了一些朝堂上的局勢。

如果真說是因為畏懼鎮國府的權勢,自己被皇帝責罰倒是其次,若是連累趙昊一家那就太不仗義了。

於是他囁囁嚅嚅,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

姜崢瞧他也是有趣:“你也看到了,朕並非出爾反爾之人,改口再賜婚與你於理不合;樂清也視你為懦夫,斷然不會傾心於你;況且你一沒有功名在身,二沒有家業為底,即便單純作為一個父親,也不願意將女兒嫁與你這樣的人。”

他每說一句,秦知禮的腦袋就壓低一分。

再多說幾句,估計連頭都埋到地板裡了。

正在這時,忽然一道強橫的勁氣破窗而入,直奔姜樂清而來。

一時間,似乎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

姜樂清從未見過這等場面,彷彿被嚇傻一般,呆呆地望著那股勁氣直奔自己的咽喉。

秦知禮面色大駭,當即閃身橫在姜樂清的面前。

緊閉雙眼,儼然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等了好久,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迷茫地睜開眼睛,那道勁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了,而曹公公正站在窗邊,手裡攥著一個老者已經斷掉的脖子。

姜崢抬了抬眼皮:“還有一個,大伴兒你去處理。”

“是!”

曹公公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便跳窗而去。

這個時候,趙昊和姜芷羽也匆忙趕了過來,看了看地上的屍體,以及擋在姜樂清身前的秦知禮,當即整個人都迷了。

他衝秦知禮豎起了大拇指:“秦兄!你這出英雄救美的戲都唱到皇上這兒了?就是這托兒年紀有點大,小脖頸子有點不經捏啊!”

秦知禮一臉迷茫:“我,我沒有啊……”

“還說你沒有……”

趙昊一臉無語,便把屍體的腦袋扶了過來,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方義孺?”

他迷了!

心想這晉國的小老頭瘋了吧?

好端端的刺殺姜樂清幹什麼?

問題你這麼一個修為剛到六品的老人家也玩刺殺,真是不把老曹當人啊?

一切,實在太迷惑了。

姜芷羽也是迷茫了一會兒,不過又好像想明白了點什麼。

這個時候,曹公公又拎著一具屍體從窗戶跳了進來,隨後俯在姜崢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姜崢也有些面色古怪。

一個是方家暗中的哨子,一個是方家駐荒的理事,哨子還死盯著理事。

估計是因為那五千金和蛇女訂單,讓哨子起了殺心,然後理事狗急跳牆想要拉一個仇家下水。

但……他為什麼奔著樂清來了?

姜崢活了這麼些年,親歷過的刺殺案實在太多了,這麼離奇的還真就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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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區區兩條晉國狗,死了就死了吧。就是趙昊這小子,到底給芷羽下了多少迷魂藥,竟然值得她用蛇女訂單討好?唉……

吩咐曹公公扯下窗簾把屍體蓋住,他就把目光重新放回了秦知禮身上。

他似笑非笑地問道:“你還要站多久?你以為替樂清擋一次,就不是懦夫了?”

秦知禮如夢方醒,連忙重新跪了下去:“皇上!”

姜樂清在旁看著他,依舊沒有說一句話,但眼神卻複雜無比。

姜崢忽然笑了笑,衝曹公公使了一個眼色,等後者將雕版放在秦知禮面前,才緩緩道:“朕欲以此教化荒國百姓,不日便會有荒國書局成立。

現在書局之中缺一理事,官列九品,終生不得調任,待荒國百姓無人不識字時便可提至三品大員,此重務你可願擔任?”

秦知禮只是看雕版了一眼,便清楚了它的用途,不由好一陣怔忡。

他憨,但並不笨。

如此雕版,對於荒國文脈如同聖藥一般,真有教化萬民的功用。

可想要實現,卻並非一朝一夕之功。

皇帝的話,好像充滿了暗示。

待荒國百姓無人不識字,便能從九品提到三品。

這算不算有功名?這算不算有事業?這還是不是懦夫?

他很想問問,如果自己達成條件,皇帝願不願意重新賜婚。

但又覺得這樣問,不僅玷汙了這個職位,更會玷汙他與姜樂清的感情。

秦知禮望了姜樂清一眼,深吸一口氣拜謝道:“微臣願意,謝皇上!”

姜崢擺了擺手:“明天去吏部報道,回去吧!”

“微臣告退!”

秦知禮站起身,情緒沉悶地出了門,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姜樂清,隨後便像逃跑一樣離開了心悅茶樓。

姜崢淡笑看著姜樂清:“爹趕走了你的情郎,樂清你就不生氣麼?”

姜樂清抹了抹眼淚,別過頭去,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聽到這話,姜崢和皇后對視了一眼,皆是露出一絲笑容。

皇后溫柔道:“這孩子憨憨愣愣的,但還真算不得懦弱,振興文脈這種事情,還真要交給他這種心思單純、吃得了苦的人來做。”

因為母族的關係,秦知禮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天資雖然不高,但性格執拗,刻苦認真,兩個孩子的婚事,也是她暗中促成的。

一旁趙昊極有認同感,連連點頭:“可不是嘛!皇后娘娘說的實在太對了,振興文脈這種事情,真要交給我和秦知禮這種心思單純,吃得了苦的人來做。”

皇后:“???”

姜芷羽:“???”

姜樂清:“???”

曹公公:“???”

趙昊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莫名其妙道:“難道不是麼?父皇方才還說,讓荒國百姓都以我為榜樣,才能振興荒國文脈啊!”

姜崢皮笑肉不笑:“真要人人都如同你那般,文脈能不能振興不知道,但青樓指定是要振興的。”

趙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瞧您這話說的!”

姜崢懶得接腔:“準備的酒呢?”

趙昊笑嘻嘻道:“一直在下面擺著呢,我給您搬上馬車!”

過了一會兒,曹公公便駕著馬車,在一隊侍衛的護衛下,帶著一家四口向皇宮趕去。

趙昊搖了搖頭,便又匆匆上了樓。

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他不由陷入了沉思。

瞅這另一個中年人的服飾,明顯也是晉國方家的人。

可問題……

為什麼這倆貨來刺殺姜樂清了?

你刺殺皇帝我還理解,刺殺姜樂清這麼一個廢物公主有什麼用?

真是離了個大譜……

趙昊頭撓禿了都沒想明白。

“老楊!”

“來了!”

一個身影從窗戶裡跳了出來。

趙昊指著地上的屍體:“這是怎麼回事兒?”

老楊也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剛才聽戲的時候,這個老頭心臟就跳得很快,這個中年的感知就一直鎖著這老頭,看樣子可能是要殺他。

剛才你們進屋,這老頭一開始是想刺殺你來著,我放出氣息嚇了嚇他,他就換目標去刺殺樂陽公主了,估計是因為老太監把氣息隱匿得太好了吧?”

趙昊:“……”

聽了一波敘述,他還是有些弄不明白什麼意思,乾脆就不想了。

瞅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他不由有些無語,看樣子皇帝是想讓自己處理。

他搖了搖頭,把二人身上的東西都摸了出來,就對老楊說道:“你處理一下,注意別沉內河裡,太汙染環境。”

“哎!”

老楊應了一聲,便扛著屍體跳窗離開了。

趙昊則是坐在屋裡清點了一下戰利品,除了幾顆金豆子,就只剩下一本包得嚴嚴實實的書了。

開啟一看。

嚯!

這不是我給他編的詩集麼?

他隨便翻了翻,就準備直接扔掉,卻被最後一首詩吸引住了。

“昨夜小賊闖香閨,甜言拈來蜜語飛。口無遮攔心浪蕩,何時得抱美人歸?”

趙昊:“呃……”

揣摩了一下這首離譜的打油詩。

他好像明白了方義孺那更離譜的行為。

這老頭……該不會以為想坑他的人是姜樂清吧?

難怪七老八十了還被放逐到荒國做生意,果然腦袋有些不好使……

還有……

姜芷羽這小妮子,是真的沒有文化啊!

這首詩,比那天付貴在太和殿上作的都離譜!

趙昊搖了搖頭,揣起麟羽閣准入令牌便下樓了。

……

戲臺那邊,已經是相當鬧騰了。

幾個武將後人,理所當然地接手了最好的幾個座位,衝著乘船而來的姑娘們吹口哨,少了衙門的限制,河對岸的觀眾也多了不少。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這裡就從略顯莊嚴月圓大典,變成了禽獸們嗷嗷直叫的風月場所。

趙昊先去了一趟後臺,清越班的人已經把傢伙事兒收拾得差不多了,許靈韻卻坐在椅子上,雙手覆在臉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走過去問道:“許班主,你這是咋了?”

許靈韻這才回過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沒什麼!就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場面……”

趙昊忍不住咧了咧嘴,沒想到這個平時看起來寵辱不驚的藝術家,也會激動到虛脫,瞅她這臉色蒼白的模樣,估計已經低血糖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月圓大典,對自己只是一個斂財的工具。

但對於許靈韻來說,這是清越班乃至整個戲劇領域逆天改命的大機遇。

如此一來,怎能不激動?

他笑了笑:“明天清越班歇業一天,你和大家夥兒都好好休息休息,這回賺得多,回頭我給大家一千金的分紅!”

“一千金!”

許靈韻嚇了一跳,連連搖頭道:“這太多了,我們可不能要!”

前些天,整個清越班打包出售,也就二百五十金左右。

結果現在,光是分紅就有一千金。

這世界,九成九的人一輩子都賺不了這麼多!

趙昊笑著擺手:“現在咱們可是荒國,乃至全天下最牛逼的戲班子,身價早就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跟著我混就要有揚名立萬的覺悟,區區一千金算什麼?”

許靈韻:“……”

這……就是暴發戶的味道麼?

趙昊繼續說道:“不說這個了,玉露姑娘訓練得怎麼樣了?”

許靈韻笑了笑:“唱腔已經沒問題了,儀態眼神也過了趙班主的關,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

“嗯!”

趙昊微微點頭,雖然玉露遠遠達不到優秀的水準,但勾引幾個封建社會的臭男人還是沒有問題的,便開口問道:“她人呢?”

許靈韻指著一個小房間:“姜先生正給她講戲呢!”

“姜先生?哪個姜先生?”

趙昊愣了一下,京都姜先生?

你確定是講戲,不是拍戲?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娘的!一定是姜琉那個死人妖!

我們訓練玉露了這麼久!

可不能讓姜琉這個死人妖給帶歪了!

趙昊心中擔憂,一個箭步就衝到了許靈韻說的那個練戲房,一腳就把大門給踹開了。

結果,屋裡倆人極其投入,絲毫沒有意識到趙昊過來。

今天的姜琉打扮還算正常,雖然面相偏陰柔,但卻是一副貴公子的打扮,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男的。

只是……

他手捏蘭花指,媚眼如絲兒,唱腔慵懶嫵媚。

正是趙昊教玉露的哪一首曲子。

至於水平……

簡直優秀!

趙昊驚了,心想這個死人妖也就月圓大典的時候能混進後臺了,才短短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就把這曲子練到了這個地步?

玉露已經算合格了,但跟姜琉比起來,連提鞋都不配。

這小姑娘一臉崇拜地看著姜琉,人都快傻了。

趙昊人也傻了,姜琉這死人妖,噁心是真噁心,騷也是真的騷。

一曲唱罷,姜琉不耐煩地白了玉露一眼:“這麼好的曲子,放到你的手裡真是暴殄天物,這花魁大選馬上就開始了,你九折水瓶,怎麼奪得第一花魁的位子?”

玉露被他罵得頭都抬不起來,唯唯諾諾地認著錯。

趙昊有些不樂意,怎麼能這麼打擊員工自信心呢?

於是他咳嗽了一下。

姜琉這才發現趙昊,頓時一陣驚喜道:“趙公子!你這首曲子編的實在太好了,就是玉露配不上它!你看這樣行不行,把玉露換下來讓我上,我指定能爭到第一花魁!”

玉露:“???”

趙昊:“!!!”

好傢伙!

一個皇子男扮女裝,去選花魁?

這是什麼離奇的劇情?

姜琉激動不已:“趙公子!昊爺!日天哥!要是這樣,我們可是雙贏啊!我奪了花魁,你拿下了天香閣,這不好麼?”

趙昊嘴角抽了抽:“問題你是男的啊,要是榜一大哥點名讓你陪睡怎麼辦?”

姜琉更激動了:“啊?還有這種好事?”

趙昊:“???”

姜琉:“你說好不……”

趙昊一腳就踹了過去:“死人妖滾蛋,老子天香閣以後還要做生意呢!”

說著,就拉住了玉露姑娘的手腕:“肘!跟我出去,不聽這死人妖亂說話!”

“哦……”

玉露連連點頭,雖然姜琉現在還是她老闆,但馬上就要成為前老闆了,還是跟未來的老闆混比較有前途。

更何況,這個前老闆還想搶自己的生意。

真就……離譜!

趙昊轉過頭:“馬上要選花魁了,你這個天香閣的老闆不出面麼?”

姜琉向後退了幾步:“不了不了,我還有事要忙!”

他能有什麼事兒?

趙昊心中疑惑,不過時間也快到了,便不跟姜琉扯皮,帶著玉露就到了後臺。

這個時候,參加花魁大選的青樓也都到場了,一般都是老鴇或者龜公帶著要參選的姑娘來。

倒是醉夢鄉和芳菲榭,兩個老闆也到場了。

醉夢鄉的老闆是荀相的小舅子,名字叫鮑楊。

滿臉橫肉,唇上長著兩撇小鬍子,就差把奸猾二字寫在臉上了。

芳菲閣的老闆則是荒國最大糧商的表弟,名字叫樸昶,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中年人,看起來也不是什麼易與之人。

“趙公子!”

兩個老闆見了趙昊,皆是上來打招呼,看起來頗為熱情。

鮑楊色眯眯地打量著玉露,開口問道:“趙公子,這便是天香閣要選花魁的姑娘麼?雖然不是出塵絕豔,但也算是嫵媚動人了,等過了今天我便去天香閣照顧她的生意。”

趙昊擺了擺手:“這倒不必,我們天香閣來來往往都是文人雅士,鮑老板的錢我們可賺不得!”

這番話就差直接罵出來了。

鮑楊氣得臉紅脖子粗,但又拿趙昊無可奈何。

雖然他有丞相當後臺,可面對趙昊,也最多能做到不被欺負。

要是跟趙昊正面衝突,恐怕丞相都保不了他。

樸昶勉強扯了扯嘴角,算是笑過了:“看來趙公子對天香閣頗為自信,想必這次花魁大選也胸有成竹了。這要是再奪得第一花魁的位子,統一京都青樓豈不是指日可待?”

這老東西在諷刺我!

不過趙昊也沒生氣,這些青樓幕後的老闆身份當然比不上自己,但真要進入這個行業互相廝殺,他們肯定不服自己。

誰會想著一場仗不打,就直接繳械投降?倒也都合情合理。

趙昊拍了拍樸昶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沒想到樸昶兄看起來平平無奇,眼光竟然如此毒辣,真是大智若愚啊!”

樸昶:“……”

這紈絝,嘴真損啊!

趙昊則是把玉露丟給了楊媽媽:“楊媽媽,好好照顧我們的第一花魁!”

說完,趙昊便不再打理這些人,直接去戲臺下面了。

這次花魁大選,肯定得拿出些真本事。

雖說把他們殺穿以後,未必能立刻帶來多大的收益。

但尋歡客們怎麼想?會不會感覺天香閣的姑娘就是高階?

姑娘們會怎麼想?會不會感覺在天香閣的姑娘身價就是好攀升?

所以,他才會選玉露。

一個長得挺漂亮,但實際上剛入行名聲不顯的素人。

把她捧起來,才能證明我青樓戰神的真正實力。

看到趙昊過來,一眾牲口頓時興奮了。

“昊爺!人都到齊了,咋還不開始啊!”

“日天哥,你看哪有上菜光讓人看著不給吃的啊!”

“昊爺……”

這些武將後人,一個個眼神放光,像是發情的公驢。

他們都是常年呆在軍隊裡面,真是憋都快憋瘋了。

趙昊呵呵一笑:“之前一個個都把我當臭弟弟,現在都開始認哥認爺了?你們急了也白急,今天參加花魁大選的姑娘都還是清白的身子,凡是選上花魁的,都不是你們這些窮丘八消費得起的,都先冷靜冷靜,結束了以後再帶你們找樂子。”

孟龍堂看向眾人的眼神頗為輕蔑,嗤笑一聲:“一開始我看他們修為高還能從軍還挺羨慕的,現在看看還真可憐。區區選花魁的小場面,一個個激動成什麼樣子了。”

周九奉悶悶地說道:“你要是沒有一直翹著二郎腿,我真就信你了!”

孟龍堂:“……”

趙昊懶得搭理這些窮丘八,屁話一個比一個多,真到掏錢的時候肯定比著裝孫子。

偏偏這些人,還是這世上少數能白嫖自己的人。

唉……

生氣!

他轉身看了一眼,那些主力尋歡客群體都快坐不住了。

要麼是自詡風流的文人,要麼是腰纏萬貫的富商。

河對岸的百姓雖然大多消費不起花魁,但口口相傳當個自來水,也能抬一抬花魁的身價。

趙昊算了算時間,估計也差不多了,便直接走上了臺。

眾人見他上臺,頓時都來了精神。

趙昊拱了拱手:

“承蒙諸位厚愛,才來參加這次花魁大選。”

“多的就不說了,畢竟大家是來看姑娘的,不是來看我的,我簡單說一下規矩,就直接開始吧!”

“這次花魁大選總共有十五個青樓的三十個姑娘參加,選出十個花魁!”

“選花魁很公平,全靠打賞取勝,大家喜歡哪個姑娘,就給誰投紅綃。“

“一個大錢一條紅綃,到最後全靠紅綃數量排名。”

“前十的花魁得到全額的打賞,後面的姑娘一文錢都得不到,所有的紅綃都留給第一花魁當彩頭。”

“當然,我也請到了咱們荒國有名的文人雅士當評委。”

“評委在大家投紅綃之前做點評,但不能親自下場打賞攪局。”

“還有!每個人最多打賞十金,免得有人硬捧姑娘!”

“既然我趙昊辦了這花魁大會,能保證的就只有三件事!”

“公平!”

“公平!”

“還是特娘的公平!”

一席話下來,所有尋歡客都興奮起來。

用紅綃評花魁,這是所有青樓都慣用的手段。

但趙昊這次,可是把京都十五家最好的青樓匯聚到了一起,而且能夠避免土豪攪局的情況。

這要是誰能評上第一花魁,那含金量可就真的高了!

趙昊掃了眾人一眼:“誰贊成,誰反對?”

這哪能反對?

河兩岸頓時一陣山呼海嘯,老色批的熱情從來沒有低過。

趙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這節目效果不是來了麼?

忽然,他感覺好像正用侵略性極強的目光暗處觀察,便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結果發現姜琉正在二樓掃視全場。

好像……也不是在看我。

趙昊松了口氣,但轉念一想。

那又是在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