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北看了一會兒病例，抬頭望了陳律師一眼，在心裡對自己說：“間歇性精神分裂症！”接著，他面入表情地說：“那好，你先跟我來辦手續吧。”他心思沉重，也就沒有說別的話。
等陳律師辦完手續，郝正北心裡依然存有疑惑，就召開了一個小會。
郝正北說：“我想你們都已經知道了，今天吳敬軒和代表律師已經來了……”他故意停了一下，掃視了一圈同事們疑惑和期待的表情，隨後接著說，“他是來自首的，他已經承認了是誤傷殺人。”
杜芬雅驚奇地說：“真是沒想到，兇手會是他！”
郝正北問王鵬：“指紋和腳印比對結果出來了沒？是屬於吳敬軒的嗎？”
王鵬回答說：“還沒有呢。我還在催，估計還得有一會兒。”
“什麼時候能出來？”
“我已經催了，他們說最晚今晚出來。”
“好，出來後，第一時間告訴我。”郝正北覺得目前認定吳敬軒為兇手還尚早，要是指紋和腳印都是屬於吳敬軒的，那麼就可以基本確定了。可是兇手真的是他嗎？對此，郝正北依然心裡存在疑慮。
默然片刻，郝正北接著說：“吳敬軒承認誤殺的同時，還另外拿出一兩個診斷證明，一個是患有心臟病，另外一個是間歇性精神分裂症。”
杜芬雅吃驚地問：“間歇性精神分裂症？”
郝正北點點頭。
“如果他真患有這個病的話，那麼他豈不是能逃避法律的制裁？”杜芬雅接著說，“再說了，這個也太巧合了吧。反正我是不太相信！”
郝正北說：“他是在一年之前就已經確診出了這個病。並不是最近才診斷的。”
“那也太巧合了吧。”杜芬雅依然是驚訝的表情，“誰能想到啊，本市著名的企業家竟然患有間歇性精神分裂症，這可太令人不敢相信了。這要是被媒體知道，肯定會紛紛報道的。”
郝正北眉宇飄著陰雲，臉色陰沉：“所以，我們得去醫院調查一下，看看出診斷證明的大夫是怎麼說的。”郝正北雖然覺得從醫生那裡或許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吳敬軒既然敢拿出這個證明，肯定是做足了準備，不過，他覺得依然可以去醫院一趟。
杜芬雅說：“好，那我一會兒就去調查一下。”
郝正北說：“總之，這次的案子看似簡單，可是要處理起來卻很棘手，我們務必要高度重視，不能出一點差池。”
大家齊聲說道：“是，知道了。”
郝正北接著說：“優盤裡面的內容看了嗎？”
王鵬說：“看了，裡面的確有死者和吳敬軒的不雅影片。從拍攝的角度來看，應該是屬於偷拍的，並且不難看出吳敬軒並不知情。”
郝正北喃喃道：“難道這個案子真如吳敬軒所說的那樣嗎？”接著，他對大家說，“這個案子從表面上看似偵破了，可是依然存在一些疑點，我看，我們還是等指紋的比對結果出來後再說吧。大家要是沒有別的事的話，就先散會吧。”
郝正北覺得此時也沒有什麼事，就打算去死者蔡妍萱的公寓看看。
王鵬問：“郝隊長，你你去哪啊？”
“我去現場看看。”
“用不用我跟你去？”
“不用了，你等指紋比對吧。”
“也好，那您慢點啊。”
郝正北剛走出門口，覺得應該覺得帶上杜芬雅。因為杜芬雅是女性，應該更瞭解蔡妍萱的生活，沒準會有新的發現，於是就讓王鵬負責杜芬雅手頭上的工作。他帶杜芬雅去了現場。
他們倆來到了現場，郝正北對杜芬雅說：“你去現場看看，我看看附近的鄰居。”
“用不用我跟你一起。”
“不用了。”
“好吧。”
警方雖然已經走訪了附近的鄰居，但郝正北現在也沒有頭緒，就想再問一次。蔡妍萱所在的房間是在最裡面的，只有左邊一個緊挨的房間，右面是牆壁。郝正北敲了敲了門，可是很久也不見有人回應。他側耳傾聽一陣，屋裡也沒有任何的聲響。
“這個時間還是上班的時間，估計這家的主人已經上班了吧。”他這樣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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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旁邊的人開了門，正好走出來一位30多歲的女人，見到郝正北就有些警惕地問道：“你找誰？”
“請問，這家沒有人嗎？”
“沒有。你是？”
“噢。”郝正北為了不讓她誤會，就拿出了證件，“我是警察，我可以問你一些事情嗎？”
“哦，我正好出去……”她猶豫片刻後，才說，“噢，好吧，那你進來吧。”
郝正北走進去後，看到這家公寓的裝修和死者的裝修一模一樣，應該是公寓統一裝修的。
這個女人大眼瞅著他問：“你是不是因為最裡邊的兇殺案？聽說死者死得很慘，是不是這樣啊？對了，你們抓到兇手了嗎？”
郝正北沒有回答她，而是問道：“是的，是因為最裡面的兇殺案。17號的晚上，你聽到什麼聲音嗎？或者是見過什麼可疑的人沒？”
“這個我已經跟你們說過了，我沒有見到可疑的人，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這裡的隔音很好，就算有聲音，我們也是很難聽到的。再說了，我們這裡與死者的那屋隔了一個家，我就更加聽不到了。”
“那你見過死者左邊的那家主人嗎？”
“沒見過。不過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剛搬到這裡，並不認識這裡的人。”
“噢。那好。打擾你了。謝謝。”郝正北見她手裡依然攥著車鑰匙，沒有坐下的意思，知道她有事要出去，也就不好意思打擾了，就走了出去。
郝正北戴上白手套，走進現場，見杜芬雅正在洗手間，就走過去問：“有什麼發現沒？”
“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杜芬雅指著洗頭吃櫃子上的化妝品說，“死者用的都是名貴的化妝品，這個其中的一個，就夠我一個月的工資了。我可用不起。”
郝正北笑著說：“呵呵。那你得努力賺錢了。”
杜芬雅頑皮地笑著說：“那得看您給不給我漲工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