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敬軒的律師正在路上，還沒有過來。
郝正北覺得這是一個時機，就問道：“吳敬軒，你說你懷疑蔡妍萱有別的男人，那個男人是誰？你是不是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吳敬軒的臉輕微抽動了一下，但轉瞬即逝。他說：“我已經說過了，在我們的律師沒有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們問了也是白問，有什麼就問我的代表律師去吧。他已經全權代表我了。”
郝正北見他臉上略微抽動的表情，就已經知道吳敬軒肯定知道這個人，但他就是不說。不過他想到，這畢竟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他不願意說也算正常。
郝正北裝作無卡奈何地說：“好吧。那我們就等你的律師來到。”他忘了吳敬軒一眼，隨後問道：“你喝不喝伏特加？”
“不喝。我有心臟病，不能喝高度數的酒。”
“你一點也不喝嗎？”
“不喝。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們警局居然還有伏特加，看來你們的待遇不賴啊。”
郝正北笑了笑說：“哪有啊。這不你來了嗎，我怕我們招待不周，就特意為你準備了幾瓶好酒。好吧，那就給倒一杯白水吧。”他在心裡暗笑：這個吳敬軒是不喝伏特加的，那麼死者準備了那麼多的伏特加，是為誰準備的？”
同事給倒了一杯水，是用高腳杯裝的。這個也是郝正北特意安排的，他是要得到一個重要的資訊。
只見吳敬軒拿住高腳杯的底部，習慣性的搖了幾下，就喝了兩口，然後就把高腳杯放在了桌子上。
郝正北這下得到了一個的資訊。吳敬軒是有喝紅酒的習慣。那麼蔡妍萱酒櫃裡的高階紅酒很可能就是為吳敬軒所準備的。
既然是這樣，那麼就說明蔡妍萱同時跟兩個男人交往。其中一個是吳敬軒，可是另外一個是誰呢？
就在這時，吳敬軒的律師急忙趕了過來。陳律師跟吳敬軒嘀咕了幾句，就神色帶著怒氣地說：“好了，現在我來了，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我需要提醒你的是，我的當事人有權保持沉默。”
郝正北問道：“我們想知道，在你和蔡妍萱吵架的時候，你當時站在哪裡？可不可以說的更加明確一點。”
陳律師的臉色有些陰沉。很顯然，陳律師沒有考慮到這一層。於是他跟吳敬軒耳語幾句，隨後說：“請問，這個跟案子有關係嗎？”
“有很大的關係。”
“那好吧。就算你說的通，可是我的當事人由於當時處於犯病的狀態，所以記不清了。”
郝正北也猜到他會這麼說，早就在心裡做好了準備。
他露出一絲笑容：“是嗎？”
“沒錯。還有什麼問題嗎？”
郝正北想得到的資訊已經得到了，就算再問也是問不出什麼的，於是就說：“好吧，我問完了。”
“那好。我的當事人覺得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另外，我認為這個案子已經很清楚明白了，也請你們儘快依法辦理，把案子移交檢察院。”
“你放心，我們會依法辦案的。”郝正北面無表情地說。
*
在郝正北審問的時候，郝正北叫王鵬和杜芬雅去死者附近的酒吧，看看死者經常去哪家酒吧。果然在其中的一家酒吧的調酒師認出了死者。
王鵬問：“你確定是這個人嗎？”
酒吧的調酒師是一個很帥氣的小夥子。他看了蔡妍萱的照片後，說：“是的。她很漂亮。所以記得很清楚。”
“她經常來嗎？”
“不經常來。也就一兩次吧。”
“她每次來都是什麼時候？”
“基本都是下午，那時候酒吧基本沒什麼人，也很清靜，所以我對她有些印象。”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第一次是在三四個月之前吧，第二次是在一個月之前，不過具體的日子我給忘了。畢竟時間有點長，我記得不太清楚了。”
“她每次都坐在哪裡？”
“就坐在我的對面。”
“她點了什麼酒？”
“這個就有點奇怪了，她點了很多中酒，但基本都不喝。”
“她為什麼不喝呢？”
“我也不知道，我問她了，可是她沒說，只是衝我笑。這一點，我也覺得很奇怪。”
“她跟你說什麼沒？”
“說了，她問了我很多關於調酒的方法，我也都告訴她了。我想，她應該是對調酒很感興趣，再加上她很漂亮，我也不忙，所以我也願意多跟她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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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兩次來都這樣嗎？”
“對，都是這樣的。”
“她是自己來的嗎？有沒有別的男人？這個男人年齡不大，你有沒有印象？”
“是的，她每次都是自己來的。我沒有看到別的人。”
“噢。”
調酒師好奇地問道：“對了，她怎麼了？她是不是犯什麼事了？對了，她以後還會再來嗎？”
王鵬語氣低沉地說：“她……不會再來了。”
調酒師面色頓時失望：“為什麼？”
*
郝正北問：“酒吧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王鵬說：“酒吧的調酒師說，死者之前去過兩次，第一次是在三四個月前，第二次是在1個月之前。她每次去的時候，都會點很多酒，但卻不喝，並且還問了很多關於調酒的問題。我猜想，蔡妍萱去酒吧不是為了喝酒，而是為了學習調酒，回去後好為別人調酒。”
照王鵬所說，事情很可能是這樣的。可見，死者蔡妍萱對這個男人很用心，願意學習調酒去討好他。可是這個神秘男人到底是誰？這個人為什麼還沒有出現？他為什麼如此隱秘，如此神秘？
郝正北想後說：“對，很可能是這樣。”隨後，他對杜芬雅說：“對了，我讓給你查了死者那一樓層的住戶資訊，你查的怎麼樣了？”
杜芬雅說：“死者所在的樓層是第8層，一共有9間住戶，其中有三間是空的還沒有賣出去。這是另外6間的戶主資訊。”
郝正北看著資料。發現蔡妍萱左邊的房間是一個劉慧的女士。就問：“這個劉慧的女士聯絡到了嗎？”
“她留的電話停機了。不過，我們還是找到了她新的手機號。她說她在外地，很久都沒有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