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巖表情悲苦地說：“他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壞習慣，能有什麼仇人啊。”
“那就是沒有了？”
王巖注視著杜芬雅一會兒，隨後眨了幾下眼皮：“沒有。我記得是沒有。”
“嗯好，你們的關係怎麼樣？”
“還好，我們已經相處了兩年多了，正打算結婚，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王巖捂著嘴抽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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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王巖此狀，杜芬雅的心裡也不好受。她等了一會兒，才問道：“根據呂秀星的通話記錄，發現在6號的晚上10點11分，死者給你打過電話，通話時間是5分鐘。所以我們想知道，你們都聊些什麼了。”
王巖狐疑地望著杜芬雅：“這個重要嗎？畢竟這是我的個人隱私。”
“你是死者生前最後的聯系人，如果你能跟我們說說，沒準會對我們有所幫助，相信你也應該很想找到兇手吧。”杜芬雅說。
王巖定定地瞅著杜芬雅，片刻後有些悵然地說：“好吧。”她停了一下，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們。其實也我們也沒有聊什麼，無非就是戀愛的人所聊的那些事，都是一些無聊的事。”
孫沉商不想放過任何的細節，就緊接著追問道：“具體是什麼事情？”
王巖抬頭望了望孫沉商，接著用迷茫的語氣說：“無非就是問我幹什麼，吃了沒，想沒想他，還說下次去哪登山，看我什麼時候有時間……就這些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沒有別的了。”
“當時他的語氣有沒有什麼反常的情況？”
王巖一邊擦眼淚，一邊想著，接著說道：“他當時的語氣很正常，我沒有覺得不太正常。”
“死者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有沒有說他在哪？”
“這個我記得好像問過他了，我問他在哪？他說在車上。”
“他有沒有說是具體的位置？”
“這個倒沒有說。”
孫沉商以為會是什麼重要的線索，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免有些失望。他注目了王巖一會兒，見她的臉色有些發白，神情悲苦，也許她是為了死者的突然死亡而一時難以接受這個現實吧。於是他接著問道：“在6號晚上11點，到7號的凌晨，你在哪裡？有沒有可疑證明？”
“我當時在家睡覺，沒有出去，我是自己住，所以沒有人能證明。”
“那有鄰居可以證明你當時在家嗎？”
“這個我不知道，反正我沒有出去過，你們可以去調查。”
“好吧。”孫沉商問：“我們想要你的一根頭髮，需要你配合調查。”
“怎麼？你們不會懷疑我是兇手吧？”王巖的眼神有些異常的光芒。
“不，我們也是職責所在，希望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王巖銳利地盯著他們一陣，目光銳利而冰冷，但很快就變得暗淡無光，有些迷茫地說：“好吧！我會配合你們的！”
出去後，杜芬雅悄悄瞟了孫沉商一眼，臉頰發紅，猶豫了一陣，隨後鼓起勇氣問：“孫顧問，你覺得這個王巖有沒有嫌疑啊？兇手會是她嗎？”
孫沉商有些擔憂地皺了皺眉說：“不知道，正北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他似乎沒有聽到杜芬雅的問話，所以答非所問的說。
杜芬雅說：“要不我給郝隊長打個電話？問問那邊的情況？”
孫沉商想了想，還是說：“先別打了，我們先回警局吧。我覺得，估計沒多久，他們就應該回去了。等回去後，我們就知道他們的情況了，也不急於這麼一會兒。”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會警局。”杜芬雅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孫沉商神色發沉，也就忍了回去，乾巴巴地抿了抿嘴唇。
*
郝正北在苗春江的公司找到了他。他們在會議室見了面。
苗春江是一個面孔白淨，身材偏瘦的人，戴著一副眼鏡，但是度數並不是很高。
一見到警察，他就有些奇怪地問道：“警察同志，你們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我可沒有犯什麼事啊！”
郝正北把呂秀星的死訊告訴了他。聽後，苗春江露出驚駭的表情，接著是痛苦的扭曲表情。他摘下眼鏡，擦去眼角的淚花，緩了一會兒，用悽楚的語氣問：“你們找我來，是想讓我提供什麼幫助嗎？”
郝正北點頭說：“是的。”
“那你們想知道什麼？”
“我們想知道，呂秀星有沒有什麼仇人？”
“這個據我所知沒有。他性格很好，平時也不得罪什麼人，所以是沒有仇人的。至少是沒有可以令人殺人的深仇大恨吧。”
“死者生前給你打過電話，你們說了什麼？”
“我們沒說什麼，那只是一次簡單的通話，就問問我在忙什麼，互相問候一下而已。僅此而已，沒有其他的了、”
“當時他的語氣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跡象？”
“我當時沒有聽出來。沒覺得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那6號的凌晨你在哪？”
“6號的凌晨？那個時間我在家裡睡覺，我的生活很固定，晚上也很少出去。”
“有人可以證明嗎？”
“沒有，我是自己一個人住，所以沒有人可以證明。”
“那你有可以懷疑的人嗎？你覺得是誰有可能殺死呂秀星？”
“這個，我真的想不到。抱歉實在是幫不了你。”
“王巖你認識嗎？”
“認識，她是呂秀星的女朋友。我見過她幾次，不過對她還不算熟悉。”
“她們倆的關係咋樣？”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我覺得他們倆的關係還是很好的。”
“對了，呂秀星是青青登山俱樂部的會員嗎？”
“是的。我也是。他的女朋友王巖也是。我們都是登山愛好者，所以很聊得來。這也是我們共同的愛好。”
“好吧，那就先到這裡吧，如果你想起了啥，就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希望你積極配合我們警方辦案。”
“嗯，我會的。對不起，我公司還有事，如果你們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就先回去忙工作去了。我現在手頭上的確有些比較急的工作，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
郝正北說：“好的。打擾了。謝謝你的配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