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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半章未替換

若非情勢所逼, 陳溺也不是那種喜歡給自己攬活的人, 既然修哉自告奮勇地要一個人擔起搜捕漏網之魚的大業, 他也沒有攔著對方的道理。

年獸是個能聽得懂人話的機靈鬼,知曉又能出門吃自助餐, 高興的不行,貼在落地窗上蹭來蹭去。

下午, 陽光被遮光窗簾阻隔在外, 客廳中, 掛在牆壁上的電視正在播放著科幻大作。

一名靚麗的年輕女人坐在電視斜對面的小沙發上, 腿上還趴著一個煞是可愛的女童, 樣似從年畫裡走出來的福娃娃。

一大一小的鼻子上都架著一副觀影眼鏡, 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裡的畫面。

主沙發上, 陳溺躺在沙發上百般聊賴地玩著手機, 一條腿伸的筆直, 搭在黑滋爾的腿上,另一條腿弓著,同樣是將腳蹬在那男人的大腿上。

其中一隻腳踝落在黑滋爾手中, 節骨分明的手用著恰到好處的力道揉在他的小腿上揉捏著。

他額前的碎髮被一隻粉色的髮卡別在額後, 露出白皙光潔的額頭,原本是晴晴趁著陳溺躺在沙發上小憩時無聊的惡作劇,但他醒來後發現了之後, 也沒有將那髮卡給取下,甚至覺得這樣還挺舒服的。

沉迷於電影情節的程幾何隨手端過茶几上的杯子,還沒遞到嘴邊, 就聽陳溺出聲提醒:“那是我的杯子。”

同一時間,黑滋爾的視線也焦距在了程幾何手裡握著的杯子上:“那是他的杯子。”

程幾何頗為無語地將玻璃杯放回原處:“曉得了,曉得了,喝你一口飲料,你倆至於嘛。”她抬手摘下觀影眼鏡,話鋒一轉,說:“楊賢好像傷得挺嚴重的,一直躺在屋裡。”

陳溺不以為然道:“遊戲裡受傷的人多了去了,沒把小命弄丟就行。”從昨天回來到現在,陳溺還沒見到過楊賢一面,也沒有特意去他屋裡探望,對楊賢的傷勢沒有過多瞭解,“他太過瞻前顧後,又愛逞能,吃虧是早晚的事。”

程幾何說:“我就是有點兒想不通,好歹他的武力值高過修哉與安善美,結果他受傷這麼嚴重,另外兩個人毫髮無傷。”

陳溺放下手機,揉了揉眼睛:“很正常,大多數人肯定會選擇看起來最沒有殺傷力的目標下手,也就是安善美,但楊賢的性格使然,會讓他挺身而出擋在安善美前方,你也不能指望修哉去救場,他那個人在安全情況下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在遇到危險的情況下會選擇全程ob。”

程幾何說:“那你還放心讓他一個人出去搜捕?”

陳溺:“為什麼不放心?他很擅長遊說,一旦遇到想和他動手的硬茬,我猜他會撒手讓年獸飽餐一頓,自己找個能觀戰的地方藏好。”語落,他停頓片刻,在程幾何正要開口時,又丟出一句,“就像昨天一樣。”

程幾何聞言作愣:“昨天?昨天不是他們不小心讓年獸——哦,懂了。”

試想一下,那三個人一起出門,楊賢的注意力全部分散在兩名同伴身上,安善美又有些懼怕年獸,所以牽著年獸的那個人,從一開始就是修哉。

楊賢被圍攻的時候,是修哉“不小心失手”放走了年獸,致使那些人全部葬身虎口。

在楊賢受傷回到莊園裡,修哉又再次“不小心”讓年獸溜走,直到幾個小時後才捉回來。

可真要說起來,向來心思縝密的修哉,怎麼會接二連三犯這種低階錯誤?

早在昨天,陳溺在電話裡聽到修哉說是楊賢一直牽著年獸不願意撒手時就覺得不對了,那是一種抱怨的語氣,又不那麼真實。

按照陳溺的假想,情況應當是這樣的。

年獸從始至終是被修哉牽著的,三人遇到危險時,他想要放開年獸,然後讓哈士奇帶他們離開危險戰場,但楊賢不同意這麼做。

結果就是楊賢重傷之後,修哉撒手放任年獸作亂,用哈士奇將負傷的楊賢託運回莊園後,才不緊不慢地回去清理殘局。

他打電話的時候,很可能是正在趕回莊園的路上。

程幾何差不多想明白了,表情可以用一言難盡四個字來形容,“你們這兩個充滿心機的壞男人。”

託拜厄斯與兩名負責修繕莊園的女僕從客廳穿過,手裡還拿著一張圖紙。

陳溺:“先別急著改造寵物屋,那只年獸的體積還得再膨脹一次。”

託拜厄斯放慢腳步,垂首道:“我明白了。”

這一次修哉的辦事效率作死讓人對他刮目相看。

天色漸暗,修哉領著七百多人回到莊園,那些人是主動與他一起回來的。

年獸的體積也與陳溺料想的一樣,再次壯大。它不知道是吃了多少個人,竟然和一個犀牛差不多,昨天這個時候,還是與成年雄獅一樣的個頭大小。

新聞聯播正在播報各地現存活人數的大資料,c042區域裡的存活人員數量,與莊園裡的人數一致。

也就是說,該區域裡所有活著的人都在莊園裡。

陳溺看著照相館外望不見頭的隊伍,接下來只要等著所有人拍完照片,外面那些殘留的亡者腐爛消亡,距離本場遊戲被畫上句號終結的日子不遠了。

谷阿羽在大腦裡演算一遍,得出結論:“這兩天年獸起碼吃了有小一千人。”

修哉面露訝異之色:“一千人?這麼多?”掃見一名路過的女僕,他連忙站起身跟上去,“能幫我準備一份夜宵嗎?我中午就只吃了一隻飯糰,晚上還沒吃飯。”那張娃娃臉上掛著可憐兮兮的神情。

程幾何:“我看懂了,我們莊園大量產出實力派演員。”

黑滋爾看向陳溺,低聲問:“腿還疼嗎?”

陳溺順勢坐起身,晃了下頭。

程幾何湊熱鬧:“腿不疼,牙有點兒酸怎麼辦?”

黑滋爾冷眼橫向她:“需要我幫你拔牙嗎?”

沒過一會兒,修哉捧著一碗面從廚房裡走出來,香味勾得程幾何連連吞嚥口水。

陳溺:“你吃不吃?”他問黑滋爾,得到回答後,他看向程幾何:“讓後廚再做幾碗。”

晴晴摘下觀影眼鏡,揉著眼睛道:“我也要。”

谷阿羽:“也給我一碗面。”活像個討飯的。

楊賢扶著樓梯扶手從螺旋樓梯一圈圈走下來時,就掃見茶几邊上蹲了一排人在那裡嗦面的場景,目光在接觸到修哉時停止了移動。

他加快了步伐,一把走上前,拽住修哉的後衣領,將原本蹲在地上的修哉給拎了起來。

跪坐在修哉旁邊的谷阿羽連忙扶住修哉那碗險些被打翻的面。

修哉扭頭見來人是楊賢,露出極具親和力又朝氣蓬勃的標誌性笑容,“你身體好點兒了?要不要吃碗夜宵?”

楊賢橫眉豎目,火冒三丈高,說:“你昨天為什麼要那麼做?”

修哉:“什麼?做什麼?”

楊賢說:“你故意趁亂放走了年獸。”

修哉的雙目稍稍睜大,收斂笑意,好似非常的震驚,他反問:“我為什麼要那麼做?當時我要幫你護著善美,一時顧不來兩頭,才不慎讓年獸給溜掉了。”給出一個看似合情合理的解釋。

擔心他們兩個的硝煙會波及到自己,陳溺捧著麵碗站起身,坐到沙發上,同時說:“你能活著回來,就證明他做的事起碼沒有對不起你,不管有意而為還是無形之舉,對你來說這是一個好的結果就行,沒必要大吵大鬧。”

楊賢驚愕地看向陳溺,只覺得他說的那些話聽起來不可思議:“好的結果?”

陳溺:“事事都要稱心如意、如你所願才叫好嗎?你的能力有限,對你來說活著,就是好的結果,顧好自己,別管那麼多閒事。對我來說,本場遊戲要結束了,這就是好結果。”

楊賢說:“整個街上的人都讓年獸給吃了。”

陳溺:“那是你自己蠢,不是嗎?你人不夠機靈,太過魯莽,光憑自己基本不可能促成什麼兩全其美的結局。他們被吃了,有你的錯,但他們被吃了,和你有什麼關係嗎?你的命又沒跟那些人綁在一起。”說著,他看向黑滋爾的麵碗,從自己碗裡挑出來幾片海帶丟過去,“把你的荷包蛋分給我。”

根本就是沒有半點兒在意過楊賢說的那些話,那些人在他看來還不如碗裡的荷包蛋來的重要。

兩隻碗邊貼到一起,磕碰時發出“叮”一聲輕微的響聲,黑滋爾一邊給陳溺勻著他喜歡吃的那些配菜,一邊用低沉的聲音說:“吃完飯再說,別放涼了。”

楊賢又是驚,又是氣,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程幾何仰起頭:“一起來快樂嗦面嘛?”

晴晴將臉從碗裡抬起來,“溺溺,你又沒有禮貌,不能當著別人的面說別人笨,要道歉才行。”

程幾何:“你聽錯了,他說的是蠢,不是笨。”

白晴研板起一張小臉,一本正經地說:“朋友生氣了,要道歉也能和好。”

“哦……”陳溺挑起眉梢,簡簡單單一個道歉就能讓鬧劇終止的話,他很樂意這樣做,“楊賢,我很抱歉你那麼蠢。”

程幾何:“……”這人可能對道歉兩個字有什麼誤解。

幾天之後,遊戲迎來了結束,c042的亡者塵歸塵土歸土,先前被帶回莊園裡的人也各自歸位,從莊園離開。

遊戲結束的第一天,陳溺公佈了抽獎結果,並在讓谷阿羽在直播平臺直播打包發件的全過程。

令人震驚的是,其中一名中獎者竟然是本國領導人,微博上又一次炸開了鍋。

但回頭想想,誰能不對遊戲道具眼饞呢?多一個道具,就意味著多了一個生命保證。

抽獎微博下的評論數量急劇增加。

暗索:說真的,我懷疑有人開小號,一個人組成全軍萬馬轉發抽獎。

抽獎選我我最窮:有沒有抽獎送莊園的活動?不送莊園送女僕也行啊。

酸菜魚:我酸了,不知道該酸陳溺還是該酸……你懂得,不能說,說了怕上加急名單。

天x3g:掩護我方陳溺,在他把道具送完之前,不能讓他少半根頭髮!!!

陳溺的微博粉絲數量大漲,隱隱有要趕超遊戲官方微博粉絲數量的趨勢,一堆人在等著哪天他心情好,再搞一次轉發送道具的活動。

畢竟他出手比官博要大方,送的大多還都是永久性道具,再看遊戲主辦方的官方微博,抽獎沒幾次,至今釋出的轉抽微博裡永久道具加起來還是個位數,活得像個山寨貨。

但亦有很多人在微博上揣測陳溺與遊戲主辦方的關係,官博號已經不是第一次出面維護陳溺了。

當有人扒出官博某次轉發抽獎,被抽中的使用者是陳溺的微博小號時,那些人又一次炸開了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無論那些輿論的風向如何,在無法給陳溺造成實質性的幫助或者傷害的情況下,他基本不會去關注。

遊戲結束後,陳溺整個人完全鬆懈了下來。

午飯過後,又回到臥室裡,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黑滋爾:“你在想什麼?”

纖長整齊的睫毛如同即將振翅的蝶翼一般輕顫,接著那雙失去了眼鏡遮擋的眼睛掙開,陳溺側目看向黑滋爾,說:“不算懲罰局的話,這已經是第六場遊戲了……我在想還有多久才會結束。”

黑滋爾無聲緘默,漆黑無光的眼瞳中有不明的情緒在眼底流竄。

良久,在陳溺以為他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忽然提出一個問題:“遊戲結束後,你打算做些什麼?”

陳溺怔愣片刻,花時間想了一會兒:“嗯……就像遊戲開始之前那樣,迴歸原本的生活。”

黑滋爾又問了一個看似與之前的話題無關的問題:“如果我消失了,你會不會找我?”

陳溺:“消失?”他重複了一遍那兩個字,他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是主動離開嗎?”

黑滋爾再次重複先前的問話:“你會來找我嗎?”他的目光始終停駐在陳溺的面容上,不容許自己錯過那張斯文俊逸的臉上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一般。

陳溺沒有想太久,給出稜模兩可的回覆:“也許會,如果有什麼必要的理由。”

“……”黑滋爾的下頜微微緊繃,方式在極力忍耐著什麼,眼神晦暗不清,再次開口時,他的嗓音徒增一絲沙啞,“如果你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找我,那你會想念我,或者為此難過嗎?”

盡是一些奇怪的問題,恰好戳中了陳溺的弱處,他給不出一個準確的答案,很大的原因在於,他潛意識裡認為黑滋爾不存在主動離開的可能性,“這種假設很沒有必要,如果你想離開,找你也沒用,如果你不想離開,那我根本就不用去找。”他皺起眉頭,狐疑地看著黑滋爾,“你有點兒奇怪。”

黑滋爾:“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先前陳溺說的那些,在他聽來,算不得是答案,太過模糊不清,沒有肯定性。

他從陳溺臉上捕捉到一絲難堪的情緒,大概瞭解到陳溺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索性換了一個問法。

黑滋爾:“沒有這場遊戲,你也不會遇到我,假如給你一次機會,你希望遊戲從一開始就不曾存在過,還是……”他特地把自己想要聽到的那個選項放到後面。

卻是沒想到,沒等他把話說完,陳溺便不假思索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希望這場遊戲從沒存在過。”

隨著一個字一個字從陳溺口中說出,黑滋爾的眼底深處有兩種情緒在剎那間滾沸,那是錯愕與失望,茫然無措的神色最終沉澱為一片空白。

【餘下內容凌晨一點替換。】

【程幾何:“……”這人可能對道歉兩個字有什麼誤解。

幾天之後,遊戲迎來了結束,c042的亡者塵歸塵土歸土,先前被帶回莊園裡的人也各自歸位,從莊園離開。

遊戲結束的第一天,陳溺公佈了抽獎結果,並在讓谷阿羽在直播平臺直播打包發件的全過程。

令人震驚的是,其中一名中獎者竟然是本國領導人,微博上又一次炸開了鍋。

但回頭想想,誰能不對遊戲道具眼饞呢?多一個道具,就意味著多了一個生命保證。

抽獎微博下的評論數量急劇增加。

暗索:說真的,我懷疑有人開小號,一個人組成全軍萬馬轉發抽獎。

抽獎選我,我最窮:有沒有抽獎送莊園的活動?不送莊園送女僕也行啊。

酸菜魚:我酸了,不知道該酸陳溺還是該酸……你懂得,不能說,說了怕上加急名單。

天x3g:掩護我方陳溺,在他把道具送完之前,不能讓他少半根頭髮!!!

陳溺的微博粉絲數量大漲,隱隱有要趕超遊戲官方微博粉絲數量的趨勢,一堆人在等著哪天他心情好,再搞一次轉發送道具的活動。

畢竟他出手比官博要大方,送的大多還都是永久性道具,再看遊戲主辦方的官方微博,抽獎沒幾次,至今釋出的轉抽微博裡永久道具加起來還是個位數,活得像個山寨貨。

但亦有很多人在微博上揣測陳溺與遊戲主辦方的關係,官博號已經不是第一次出面維護陳溺了。

當有人扒出官博某次轉發抽獎,被抽中的使用者是陳溺的微博小號時,那些人又一次炸開了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無論那些輿論的風向如何,在無法給陳溺造成實質性的幫助或者傷害的情況下,他基本不會去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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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結束後,陳溺整個人完全鬆懈了下來。

午飯過後,又回到臥室裡,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黑滋爾:“你在想什麼?”

纖長整齊的睫毛如同即將振翅的蝶翼一般輕顫,接著那雙失去了眼鏡遮擋的眼睛掙開,陳溺側目看向黑滋爾,說:“不算懲罰局的話,這已經是第六場遊戲了……我在想還有多久才會結束。”

黑滋爾無聲緘默,漆黑無光的眼瞳中有不明的情緒在眼底流竄。

良久,在陳溺以為他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忽然提出一個問題:“遊戲結束後,你打算做些什麼?”

陳溺怔愣片刻,花時間想了一會兒:“嗯……就像遊戲開始之前那樣,迴歸原本的生活。”

黑滋爾又問了一個看似與之前的話題無關的問題:“如果我消失了,你會不會找我?”

陳溺:“消失?”他重複了一遍那兩個字,他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是主動離開嗎?”

黑滋爾再次重複先前的問話:“你會來找我嗎?”他的目光始終停駐在陳溺的面容上,不容許自己錯過那張斯文俊逸的臉上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一般。

陳溺沒有想太久,給出稜模兩可的回覆:“也許會,如果有什麼必要的理由。”

“……”黑滋爾的下頜微微緊繃,方式在極力忍耐著什麼,眼神晦暗不清,再次開口時,他的嗓音徒增一絲沙啞,“如果你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找我,那你會想念我,或者為此難過嗎?”

盡是一些奇怪的問題,恰好戳中了陳溺的弱處,他給不出一個準確的答案,很大的原因在於,他潛意識裡認為黑滋爾不存在主動離開的可能性,“這種假設很沒有必要,如果你想離開,找你也沒用,如果你不想離開,那我根本就不用去找。”他皺起眉頭,狐疑地看著黑滋爾,“你有點兒奇怪。”

黑滋爾:“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先前陳溺說的那些,在他聽來,算不得是答案,太過模糊不清,沒有肯定性。

他從陳溺臉上捕捉到一絲難堪的情緒,大概瞭解到陳溺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索性換了一個問法。

黑滋爾:“沒有這場遊戲,你也不會遇到我,假如給你一次機會,你希望遊戲從一開始就不曾存在過,還是……”他特地把自己想要聽到的那個選項放到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