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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尾隨

夜色茫茫, 街道上行人稀少, 酒吧裡卻正是熱鬧的時候。

吧檯上方是一排吊頂燈, 橘黃色的燈光並不刺眼,恰好照亮實木桌案, 吧檯內有兩名工作人員,吧檯外側是放著數只高腳椅。

除此外, 每個卡座的上方也同樣又一盞橘黃色的吊頂燈, 酒吧裡的橘色燈火交融在一起, 營造出一種黃昏幕下的氛圍。

這間酒吧不大, 但無論是吧檯外的高腳椅還是卡座, 幾乎是座無虛席。

唯獨酒吧角落的一處卡座上方沒有照明燈, 大部分時間, 那個卡座都是空置的狀態, 可近幾日來, 總有一名異鄉青年每晚造訪這間酒吧,他通常會點上一杯啤酒,然後在那個毫不起眼的陰暗角落坐上一兩個小時, 直到離開, 杯中的啤酒也沒被動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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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黑髮青年面貌斯文俊朗,近視鏡框下是一雙淡金色的眼瞳,他的氣質優雅, 與這間酒吧格格不入。加之他行事詭異,渾身上下都是謎,周身環繞著濃重的神秘感, 彷彿是夜訪城鎮的吸血鬼。

這家酒館存在已有十幾個年頭,偶有發黑的黴漬黏在牆角。

陳溺盯著木牆面上的汙漬發了會兒呆,那些深淺不一的黴黑色,就如同這些天來在他的手背與腕間蔓延開來的墨色。

不久之後,他掏出手機,手機裡有一條未讀簡訊,從未來發來的。

半年前的酒吧是個收集資訊的好場合,那些個人喝多了酒就開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厭惡教廷存在的人肆無忌憚地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陳溺晚上來這裡聽一聽八卦,晚上尾隨那幾個叫囂聲最大的人跟到他們的落腳之地,然後再將自己這邊收集來的線索發給在半年之後待命的程幾何。

前兩天接到的程幾何的回覆,在簡訊裡說他給出的那兩個居民家中皆是很久沒有人居住過的樣子,早就人去樓空,但那兩個人還活著,有人曾經在街上遇到過他們。

想來,大概是那些人在不久的將來全數轉移到了什麼隱蔽的場所。

他今天盯上的目標是每天最早離開的那個男人,透過幾天觀察,陳溺得出結論,那個看起來最是沉默寡言的矮小男子,實則是反抗者中類似於領袖的人物。

他們那群人外貌粗獷的男人相互之間喜歡說些無傷大雅地玩笑,勾肩搭背是常有的事,諸如此類的互動唯獨不存在於他們和那個矮個子的男子之間,並非排擠,而是一種敬重。

那個矮瘦的男人所說的話很有分量,他話不多,但每每出聲所有人都會無條件應和。

陳溺基本已經摸清楚了對方離開的時間點,特地先他一步走出酒吧,身影隱匿在酒吧旁昏暗不清的小巷中。

大概過了將近十分鐘,目標人數離開了酒吧,他多少喝了點兒酒,加之半年前這時候,城鎮中的人也沒什麼警惕心,以至於陳溺一路尾隨到那個人的家門前,都沒有被人發現。

那個矮個子的男人的住處在郊外的野林裡,不屬於城鎮管轄範圍,那是一座湖邊小屋,或許不應該稱之為小,它比那間酒吧要大上兩圈。

木屋看起來很新,陳溺估量了一下,大概建成到現在還沒有一年。

陳溺想起來,昨天在酒吧裡聽那些人提起過,住在湖邊木屋裡的矮小男子叫做喬治,他原本有一個未婚妻,一年前他在正打算開一家咖啡館,一邊著手籌備與未婚妻的婚禮。

他未來的咖啡館坐落在城鎮最好的地理位置上,再過不久便即將建成,直到教廷徵用了那塊地,喬治得到了一大筆徵用費,而他的未婚妻卷走了那筆徵用費,解除了兩人之間的婚約,將自己獻給了上帝,投身入修女的行列當中。

可以說是一個“見者傷心,聞者流淚”的故事。

陳溺蹲在半人高的草林裡,周圍的蚊子不稀罕吸他的血,躲著他飛,這是他被“疾病”纏身後享受到的福利之一。

喬治進入木屋後不久,燈光從木屋的窗戶透出。

陳溺掏出手機,乾脆直接給程幾何發了個地圖定位。

從城鎮通往木屋的路途甚至沒有一條像樣的路,也難怪程幾何他們找不到。

今日份的跟蹤任務完成,陳溺再次回到大教堂,二十四小時“開放”的教堂對陳溺來說是個好去處,他身上帶著穿牆道具,教堂的門開或關對他而言沒有區別。

白天來教堂做禮拜的人不少,到了晚上,這便是整個城鎮裡最寂靜的地方。

除此之外,陳溺還有兩個必須要來教堂的理由,呆在教堂裡的時候,他的病情會停止惡化,當他走出這座教堂,那些黑色的紋路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他的指甲蔓延到手背,再到整個手臂。

第二點,他還沒弄清楚怎麼回去。

最讓陳溺不解的事,回到半年前的教堂,他倒是見過不少修女,幾天下來沒有見到神父一面。

他一個人吃飯,睡覺,到處遊逛,彷彿又回到了沒有遇到黑滋爾以前的日子,可卻沒有當時的心境,獨處中時常會想念起那個男人陪伴在左右的時光。

大概是受到了潛移默化地影響,習慣了黑滋爾的存在,所以在他忽然間的抽身離開後,才會覺得無法適應。

他仰面坐在教堂內最前排的木椅上,看著上方的拱頂出神。

直到放在揹包旁的手機震動嗡鳴一下,才喚回了他的注意力。

依舊是程幾何發來的資訊,與先前不同,這一次她報得是喜訊,他們按照陳溺發來的地址,半夜突擊去搜人,不僅找到了那些異端餘黨,還找到了先前跟他們離開的兩名玩家。

程幾何發來的資訊上寫著:

怎麼處置這些人?要不我們等你回來再說?

陳溺頗為心累地嘆了口氣,他精神匱乏,渾身力氣被“疾病”蠶食,睏乏的時間一天比一天多,大部分清醒的時間都花費在了尋找異端下落的事情上,

他仰著頭靠坐在椅子上,雙手將手機舉在視線上方,在輸入框裡編輯出一句話:

哦,不用等了,我不知道怎麼回去,把那些人交給修道院吧,作為工作的報酬,讓神父來接我回家。

最後兩個字本是回去,卻鬼使神差地打成了回家,回過神來時,那句話已經傳送出去了。

下一秒,程幾何直接彈了個影片過來,陳溺想了想,調整了一下坐姿,接受了程幾何發來的那條影片請求。

螢幕中的一暗一明,畫面穩定之後,幾張臉擁擠在攝像頭範圍內。

修哉搶在最前邊問:“什麼叫接你回家?你們兩個之間達成了我們不知道的某種共識嗎?”

很顯然,所有人都看到了陳溺發過去的那條簡訊。

陳溺揉捏著自己的眉心,道:“打錯字了。”

修哉收斂了笑意:“你還好嗎?你的臉色看起來……像剛在福爾馬林裡泡過澡一樣。”

陳溺直截了當地回答:“不是很好,我清醒的時長在縮減,我沒有精力也沒有時間再去找回去的方法。”他舉起自己的右手,讓影片那邊的人可以清楚的看見攀沿在他手背與腕間的黑色圖騰,“那些東西在我身體裡蔓延。”

程幾何:“這就是你塗指甲油還去做紋身的理由?”緊接著,她話鋒一轉,臉色也變為嚴肅,“修道院那邊出了點兒問題,想要見神父很……難。”

陳溺蹙眉道:“什麼問題?”

程幾何抿抿嘴,表情頗為複雜:“你還記得我在聖誕街過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覺得自己是個尊貴的法國人嗎?”

陳溺點頭,記憶猶新。

程幾何聳聳肩膀:“就是這麼個狀況,那些留在修道院加入信徒隊伍的人比我那時候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排外,瘋狂擁護神父,簡直就是一批腦殘狂熱粉,別說見神父了,我們靠近修道院都要被他們吐口水。”

谷阿羽說:“好歹程幾何那時候不打人,他們根本就是不可救藥了,就……”似乎想不到什麼好的形容詞,他卡頓了一下,“他們瘋了。”

“可能讓你看一下影片,你就理解了。”他一邊說,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機,埋頭操作一番,“影片發給你了,你接收一下。”

螢幕上方彈出一個通知框,陳溺點開通知,頁面跳轉到微信聊天視窗,接收了谷阿羽發來的影片。

從影片拍攝角度可以看出來,當時拍攝這段影片的人應當是正站在通往修道院的小路上。

畫面中心,兩個玩家正在相互拉扯,還有一排攔在修道院入口處的玩家作為背景板。

他們與擠在修道院外小路上的那些玩家涇渭分明。

被拖拽到小路上的女生破口大罵:“我才不跟你們走,你們這群骯髒的東方老鼠,不要碰我!”

拽著她的那名玩家的同伴訝然睜大雙眼:“hello……?說句英文來聽聽?”

那女生說:“iskr天主教girl。”

擋在修道院入口處的玩家們嚴防死守,根本不許之前離開的那些人靠近修道院半步。

“滾開!”

“雜種狗,想嚐嚐我手裡的掃帚嗎!?”

“你們這些黑髮黑眼的過街老鼠,惡魔的化身,我決不允許你們汙染修道院!”

影片到此結束,總共也就三四十秒。

陳溺重新調出影片介面,面無表情地說:“我建議你們,穿上雨衣,頂著口水手頂樓找神父,告訴他,異端殘黨在你們手中,讓他想辦法把我給弄回去,然後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安善美張了張嘴,猶豫再三後,還是開口道:“可他們……防得很嚴實。”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有二更,一會放二更預留章,隔上一個小時替換正文,先不要購買,可以明天再看。

一手交人一手交貨的現場。

白疫醫抓著陳溺:人是我的,你們想都別想。

程幾何:……那你為什麼來交易所。

白疫醫: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