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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夢遊

陳溺的話讓客廳裡的數人登時噤若寒蟬, 渾身上下不自在。

半晌之後, 程幾何才開口道:“你說了一個恐怖故事。”

楊賢說:“那要是沒有病痛或者致死病症, 也不是多嚴重的疾病啊。”

谷阿羽不敢苟同,撇下嘴角:“癌症初期也沒什麼明顯的病症。”感覺不對的時候就晚了。

陳溺:“潛伏期與感染期同時進行, 接著是爆發期,最後, 死期。”

程幾何說:“在病症爆發出來以前, 不與外人接觸, 應該可以就避免感染疾病。”

陳溺搖頭道:“且不說這個方法可不可行, 如果每個人都和你懷有同樣的想法, 將自己與其他人隔絕開來, 指望被感染人群自己在網上曝光症狀嗎?”

介時, 放在茶几上的一部手機的螢幕亮起, 預設系統來電鈴聲同一時間響起, 那是陳溺半個月前新買的手機,他掃見來電顯示上的兩個字,不耐煩地皺起眉頭。

【陳泉】

陳溺與一個名叫陳泉的同父異母的兄弟關係不好, 是這座莊園裡所有人知曉的常識之一。

程幾何:“你不打算接嗎?”

陳溺垂頭看著攤放在腿上的書, 隨口敷衍道:“我很想接,但我覺得沒必要,非常沒有必要。”

手機鈴聲持續響了半晌, 吵得在座幾人心裡煩躁不堪,直到那鈴聲落下,他們齊齊吐出一口氣, 沒等到他們的氣嘆完,茶几上的手機螢幕又再度亮起,聒噪的鈴聲隨之響起。

程幾何說:“說不定有什麼急事找你,你又不是掏不起國際長途話費,你不接,他會一直打進來。”在這個時期,每個人都對外界的資訊相當敏感,程幾何也不例外,“你可以開擴音,要是他說話不好聽,咱們這有七張嘴可以罵他。”

谷阿羽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就算了,陌生人的電話會讓我很緊張。”

在手機鈴聲第四次響起的時候,楊賢忽然問了一句:“不想接電話,你為什麼不關機?是在等別人打進來嗎?”

陳溺驀地抬起頭,直視向他,接著傾身探出手,食指指腹落在觸屏的接聽按鈕上,拖著虛擬按鈕往右滑動。

介面變為接聽狀態,陳溺又點了一下擴音功能,接著又靠坐回去:“開心了?請你們隨意發揮。”

通話剛一接通,陳泉的聲音從中傳出:“陳溺,我回霜海了。”

陳溺輕聲哼笑道:“我早就說過這個電話沒有必要接。”

程幾何說:“等一下,遊戲不是已經開始了嗎?他是怎麼回來的?”

陳泉聽到了第二個人的聲音,很快反應過來:“你開了擴音?”

陳溺端起書,往後翻了一頁,在眾人眼皮子下睜著眼說瞎話:“我的手出了點兒問題,不能拿手機。”

電話那端的人問:“你受傷了?還是生病了?聽起來好像沒什麼精神。”

陳溺:“嗯,得了一種名為‘不想接你電話’的病。”

程幾何介入其中,說:“能不能先說一下,你是怎麼回來的?”

陳泉道:“我早在昨天就回國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最後一場遊戲一經放出,機場之類的公共交通場所與設施重新開放,我現在在地鐵上,還真是一個人影都沒有,陳溺,你不考慮來接我一下嗎?”

陳溺無動於衷,漠然地說:“我很想去接你,但我現在很忙,抽不開身,建議你哪涼快哪呆著去。”他瞥向程幾何,“你還要聽他說多久的廢話?幫我把電話給掛了。”

陳泉:“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你難道不想知道怎麼檢測出周圍人群是否有感染者的存在嗎。”

“啪”的一聲,陳溺合上了書本,坐直身體,視線移至手機機身。

程幾何伸出的手還停在半空中:“還需要我幫忙掛電話嗎?”

陳溺直奔主題問:“你能夠辦到?”

陳泉朗聲笑道:“不然為什麼要回來找你?我手裡有一個類似小範圍體檢道具,你能夠增強道具的威力,我們兩個合作,最後這一關就是白送。除此之外——”他故作停頓,吊人胃口,“我手裡有兩支萬能針劑,你可以理解為注射式大還丹,怎麼樣?感興趣嗎?”

楊賢抱臂坐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唏噓感慨:“你倆還真是一個爹生出來的。”

陳泉:“我還有四站的路程,我今天有點兒累,不想看見除你以外的第二個人,別讓我等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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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回回都是陳溺先將電話給結束通話,這一次陳泉扳回一局,他的話音方落,通話就此中斷。

陳溺將手裡的書摔到茶几面上,砰的一聲悶響,他面色陰沉地站起身,順手抄起手機。

程幾何勸道:“彆氣啊,你往好處想,說不定陳泉是剛說完那句話,他的手機就炸了。”

安善美說:“陳溺哥,你多帶幾個道具吧,萬一他……”

她的話還沒能說完,陳溺就已快步離開了客廳,房門閉合聲隨即響起。

谷阿羽:“陳溺最近脾氣很大啊。”

程幾何不置可否地挑起眉梢:“誰說不是呢,要不是他性別為男,我都想把我珍藏的衛生巾拿出來送給他了。哎……小情人落跑,多擔待點兒吧。”

千灘站外,一頭巨大的年獸懶洋洋地橫躺在人行道上,月光照在那白花花的肚皮上,細密的鱗片泛起微波粼粼。

一名身段修長的青年慵懶地斜依在年獸身側,在他腳邊臥著一條西伯利亞雪橇犬。

幾分鐘過去後,從地鐵站出口通道走出一人,眉宇之間與陳溺稍有幾分神似。

陳溺直起身,餘光從那人身後一掃而過,眨眼間,陳泉已走到他的面前。

陳泉:“只有我一個人,你在看什麼?擔心我會帶人襲擊你?”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陳溺的雙手吸引。

陳溺從小在陳家的嬌慣下長大,養尊處優,連盆水也沒端過,一雙生得修長的手向來是乾淨白皙,可現在卻遍佈著黑血染畫出的圖騰,指甲也像是剛在血池裡泡過似的。

陳泉神色微變:“你手上那些是什麼?道具?還是……”

陳溺不與他過多廢話,吝嗇地扔出兩個字:“上去。”

他身後的年獸一個翻身,趴在地上等著乘客入座。

陳泉對陳溺冷淡的態度早就習以為常,跟著陳溺一起翻上那堵高大的牆頭。

“你又在和人置氣?我還真是好奇,除了我之外,還有第二個人能觸你黴頭,那個人是誰?”即使陳溺並不搭理他,陳泉自說自話也依舊起勁,獨角戲唱出經驗來了,“那個人還活著呢?”

但緊接著,他餘下的話全數被呼嘯的風堵回口中,在哈士奇的牽引下,年獸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疾馳,如同浪濤一樣一起一伏。

三日之後,街道上出現了行人來往的身影,由於接連幾日沒有怪異現象的發生,人們開始懷疑疫源是否真的存在,網上出現了類似於最後一場遊戲就是白送福利的說法。

大部分人不再拘泥於家中,他們走上街頭,開始為未來不久的正常生活做演習。

貓咖營業的第一天便迎來了不少客人,店主人有自保的手段與道具,是為數不多在遊戲期間開啟房門做生意的店鋪,來此店放鬆心情的客人多為常客。

陳溺有一下沒一下地攪拌著杯中的咖啡,他在咖啡裡投放了太多塊方糖,使得那杯中的液體甜膩到無法入口。

由於貓咖店中的環境安靜,他可以很清楚地聽到相鄰幾個卡座的人交談的內容。

鄰座的是兩名年輕的女孩,她們面前各放著一盤燴飯。

其中一名女孩問:“李玲玲,你昨天晚上夢遊了,你知道嗎?”

坐在她對面,那名被喊作李玲玲的女性頗為吃驚地說:“不會吧?我睡覺很老實的,頂多會說夢話。”

李玲玲的室友連連點頭:“你的確說了,我還和你聊了幾句,後面感覺有點不對,開啟燈發現你是閉著眼睛站在那裡的,給我嚇得不行。”

相比之下,陳溺所在的卡座格外冷清,一向話嘮的程幾何怪異的氛圍影響,始終垂著頭,老老實實喝自己點的西瓜汁,這已經是第三次續杯了。

程幾何與陳溺坐在一排,兩人的對面坐著陳泉。

在陳溺又一次拿起方糖準備“填海”時,陳泉開口道:“不聊點兒什麼嗎?”

陳溺乾脆利落地回絕:“不聊。”

陳泉索性看向程幾何,問:“我記得你們應該還有一個同伴,怎麼不見了?在遊戲裡犧牲了嗎?”

程幾何頗為尷尬地摸了摸鼻尖:“那個啊……跑路了。”

陳泉:“他和陳溺的關係很好嗎?”

在程幾何說話之前,陳溺開口道:“你的嘴巴就不能閉起來嗎?哪怕安靜一個小時?”

程幾何欲言又止:“emmmmmm……”

陳溺:“我沒在說你。”

陳泉談笑自若:“他在說我,陳溺從小就不喜歡聽我說話,不巧的是,我的話很多。”

就在這時,貓咖店的店門被人從外推開,門頭上的撞鈴驚起“叮叮噹噹”幾下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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