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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枷鎖

姜巖:“孩子很脆弱, 他們比成年人更容易受到感染, 病發的速度也更為迅猛……這是我的兒子, 迢迢,他從昨晚開始高燒不止, 伴有間接性抽搐,就在剛剛, 他咬下了我一塊肉。”

在這種情況下, 她表現得能夠稱之為冷靜, 說話條理清晰:“他只是一個沒有攻擊力的孩子, 他身上沒有能夠讓他釀成大錯的道具, 請你們想一想, 假如每個感染者手中都持有道具, 他們能比尋常人更好的駕馭道具, 那麼後果很可能是……人類將會滅亡。”

說到這裡, 姜巖垂眸撥出一口氣,說出自己的決心:“我被咬了,註定會成為屍疫患者中的一員, 我做不成救人於危難的英雄, 但也不希望有一天我會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殘害同類,殘害……大量的同類。”

說到這裡,她該用小腿壓在迢迢的背上, 騰出的那只手從口袋裡摸出一隻刻有“百發百中”字樣的小手/槍。

姜巖手中的手/槍槍口對準了兒子的後腦勺,她閉上雙眼,胸口起伏幅度愈發明顯。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 被壓制在地面的孩童瞬間停止了掙扎。

“對不起……都是媽媽的錯,對不起……”

在用顫動不已的聲音連連道歉的同時,姜巖舉起手,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她緊閉著雙眼,無關幾近皺成一團,再次口下扳機後,她的身體應聲向一旁倒去,摁在手機螢幕上的另一只手的拇指也隨即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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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機摔落在地,錄製的影片發到了聊天視窗內,顯示著上傳百分比的字樣,不過一兩秒的時間,28%跳到72%再到99%……傳輸完成。

城市角落的一處別墅,是當下為數不多的清靜之地。

自從被黑滋爾帶到這裡後,陳溺的生活重心完全偏離,雙耳不聞窗外事,險些要溺斃在那男人編織的溫柔鄉當中,基本告別了“早起”兒子。

在沒有過多壓力的前提下,陳溺也樂得偶爾放縱,矜持二字從來與他無緣,他不是喜歡約束慾望的人,起碼在這一點上,陳溺比大多數人都要誠實。

晌午十點,臥室中的大床中央的凹陷處躺著兩個男人,兩人的身體交纏在一起,仍處於睡眠狀態當中。

然而其中一人忽然地仰面坐起身來,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深深地倒抽一口氣。

陳溺本是半個身子壓在黑滋爾身上,冷不丁地被抖了下去,隨即也跟著睜開了雙眼,困惑地撐起身,側目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用著些許沙啞的聲音問道:“怎麼了?”

聽到那青年的聲音後,黑滋爾勉強緩過神,一手將他攬入自己懷中,非常用力地抱著。

黑滋爾:“沒什麼,在夢裡沒來得及親到你就突然醒了。”他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倦乏。

陳溺看得出他沒有說真話,並沒有挑破。

他抬手勾起黑滋爾的下巴,咬上男人的下唇,淺嘗輒止,“我代周公還你一個。”

黑滋爾:“嗯……”他悶哼一聲,鬆開手,“還睡嗎?”

說實話,陳溺還真有點兒被黑滋爾驚醒的那一下嚇到,此時睡意全無,他晃了下頭,扭過身看向床頭桌上的檯曆,距離遊戲結束還有二十八天。

餘下的天數一天少過一天,陳溺莫名有些心慌,他再三向黑滋爾確認:“你確定這次沒有問題?”

黑滋爾點頭:“嗯。”

陳溺挑起眉梢:“那你在怕些什麼?”

黑滋爾:“結束輪迴一事不會出問題,我不再將世界樹奉為神明,缺失了信仰作為約束,它對我的影響也在減退,加在我身上的枷鎖很快會失去作用,我無需再遵循它定製的規則。”他輕輕嘆息,“只怕我又會護不住你,你別再亂跑了。”

陳溺俯身撈起地上的襯衫:“說得好像你遵守過規則似的。”否則怎麼會被丟到d球上來關禁閉,“還有,亂跑的人是你。”

黑滋爾很是無奈地看向他道:“……不是那麼回事。”

陳溺將自己的左手伸到黑滋爾面前:“這些紅色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消退?”

黑滋爾捉過他的手,埋首在他的手腕間印下輕柔地一吻,“等結束之後,我會把它們從你身體裡抽出來的。”

陳溺:“你還沒回答我前一個問題,到底是什麼?作用是什麼?”

黑滋爾移開視線,看起來很是心虛。

陳溺微微眯起雙目:“說。”

黑滋爾將目光又再度投向陳溺,像一隻溫順的幼犬一樣歪著腦袋:“……我告訴你,你不要生氣。”

陳溺:“……”提前預知了答案不會是什麼他樂於聽到的內容,他緩慢地點了點頭,“你說。”

黑滋爾道:“是寄生蟲,它們多少能吞噬世界樹的能量,減輕道具給你帶來的不良影響。”

聞言,陳溺的雙眼微張:“你把蟲子放到我身體裡?”

黑滋爾的一隻手落在陳溺的耳根後,拇指指腹在那處輕微地擦拭,“沒有來自本源的供養,它們不會泛濫成災,短時間內不會對你造成負面影響。”

他撫摸的力道恰到好處,陳溺很是享受地稍稍昂起頭,忽然,他扶開了黑滋爾的手:“你摸的地方……之前我耳朵後面的羽毛果然是你弄出來的。”

黑滋爾:“嗯,第一場輪迴的時候就留下了。”

陳溺垂頭看向自己腰間兩處清晰可見的手印,除此之外還有新舊交錯的齒痕:“你可真是喜歡在我身上留各種圖案。”

“打算什麼時候把我的羽毛還給我?”他跨坐到男人的右腿上,其中一條腿的膝蓋恰好抵在了男人腹下那個微妙的部位,他恣意地勾起唇角,拉起男人漂亮的手落到自己的大腿內側,笑容輕佻,“下次放到這裡吧,你的東西在別的人能看到的地方,我心裡會不舒服。”

黑滋爾呼吸停止半刻,眼神陡然一暗:“……陳溺。”他抽回手,看向青年的雙眼裡盡是寵溺與無奈,“你知道太過頻繁對你的身體不好。”

陳溺像只粘人的貓科動物,貼在黑滋爾身上,附在他耳邊細語:“這是補償,過期不候。”他沉默片刻後,出聲道,“陪著我的人是你,白疫醫是你,月光雀也是你,算上那些我不知道的回合,你究竟圍在我身邊打轉了有多久?”

黑滋爾答:“不多不少,幾個年頭而已。”看似是很輕鬆的回答,可那麼長的時間裡,徘徊與等待佔了大半,只有當下的一小段時間,是和陳溺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你是唯一讓我抓到手就捨不得放開的存在,要我將餘生的時間全部花費在你的身上也心甘情願。”

陳溺:“你的餘生有多長?”

黑滋爾說:“很長,望不到盡頭,久到讓我覺得無趣,直到遇到你以後,連圍在你身邊著急打轉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樂趣,好在今後你會陪著我。”

某一日,微博中一名使用者在網上曝出了閨蜜生前最後時刻留下的影片遺言在國內外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受其感染,一小部分人決定丟棄自己所持有的道具,而其中感染初期的患者佔大多數。

後又有人給出相關資料,資料表明道具的數量以及殺傷力不同,感染係數也不同,攜帶越是強力的道具,就越容易有被感染的風險,數量上也是一樣的,攜帶的道具數量越多,被感染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程幾何一行人也離開了莊園,另尋住處。

他們想在森宇公司大廈周邊地段挑選一處較為靜謐的住處,最終找到了一戶泉別墅區。

在究竟要不要丟到手中持有的全部道具這一點上,他們出現了分歧。

楊賢說:“外面有那麼多人盯著我們,沒有道具,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們就只能白白等死。”

程幾何取下揹包,放到滿是灰塵的桌面上,從中掏出一隻玻璃試管:“我不這麼認為,陳溺就算沒有道具也可以做到以一敵十,甚至以一敵百,我們的世界裡大量存在著足以給人體造成致命傷害的物品,難道在沒有遊戲以前,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有兇案嗎?”

安善美:“可陳溺又不在這裡。”

“你別著急啊,只要人不是從d球上消失了,總能找到的。”谷阿羽撕開溼巾的包裝袋,將桌面的一小塊區域擦拭乾淨,然後把電腦放在上面,“我們現在不缺水缺電,食物也足夠,起碼現在有的物質足夠維持我們日常生活所需,再在房屋周圍設定點兒陷阱,不會危險到哪裡去的。”

修哉:“那也不會安全到哪兒去。”

陳泉冷不丁地哼笑出聲,他捂著嘴巴道:“你們是不是在莊園裡憋太久了?遊戲與危險二字從始至終都是掛鉤的,沒有絕對的安全一說,僅僅是少了陳溺的引導,就讓你們絕望?那只能證明你們是不適應者,能活到現在,不錯了。”他將除了針劑以前的道具全數拿出來,丟到桌子上,“我持有的道具都在這裡了,藥劑我拿去埋在土裡以防萬一,剩下的全部捐到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