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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再遇

陳溺:“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他站起身, 推著程幾何朝外走。

程幾何被陳溺關在了走廊外, 按照陳溺的指示, 在附近來回走動,又試著用鞋底摩擦地板, 還給自己打著拍子高歌了一曲。

陳溺再度把門開啟,果不其然看到附近的人正用怪異的眼神望向這邊。

他撈著程幾何的手把人給拽了回來:“停, 你聽過鴨子唱歌嗎?”

程幾何:“哪種鴨?”頓了頓, 又道:“都沒聽過。”

陳溺說道:“如果鴨子會唱歌……它們也會覺得你唱得難聽。”

邢文放下捂著耳朵的手, 正聽見程幾何自誇了一句:“我咱館裡最靚的歌手。”

他帶著一言難盡的表情道:“你是殺手, 要了老子的命。”

程幾何:“聽得很清楚?”

陳溺點頭道:“你從門外走過時, 腳步聲很清晰, 鞋子摩擦地板發出的聲音, 在屋內也能清楚的聽到。”

程幾何拍拍門板:“這種門就是好看, 隔音效果其實不咋地。”

可昨晚分明不是這樣。

其他房間應該也是如此, 不可能說所有人都睡得死沉,聽到外面有響動也沒被驚醒。

經過了第一場遊戲,有警惕性的人絕對佔大多數。

只能說是夜晚時屋外的聲音大多都被隔絕了, 傳到屋子裡只剩下了細微的聲響, 不足以引起注意。

程幾何拿著手機坐在陳溺的房間裡刷起了劇,一直看到了傍晚,沒停歇過。

陳溺:“電量省著點兒用吧,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呢。”

程幾何擺著手道:“反正也沒啥大用處,來到這兒之後就一直沒訊號,不過電量挺穩的, 不見掉。”

陳溺問:“不見掉是什麼意思?”

程幾何把手機遞給他看:“喏,我進來的時候,手機就只剩百分之四十六的電量了,到現在還是百分之四十六。”

邢文靠坐在床上,摸著自己的肚子:“又有點兒餓了,幾點了?”

他中午吃了多少,陳溺與程幾何與看在眼裡的,回來後就一直癱在床上,也沒運動過。

的確已經臨近飯點,可喊餓也有點太誇張了。

程幾何:“我還覺得中午吃的沒消化呢,是你肚子裡住了一窩老鼠嗎?”

託拜厄斯已有將近一天沒再出現過,晚餐時也沒見到他露臉。

聚在餐廳裡的人彼此間沒有太多的交流,全場話最多的兩個人在陳溺兩邊坐著,說的多,吃的也多。

邢文是他們三個之中第一個回房間的人,他今天一整天沒再撞什麼邪,被嚇掉的膽子也終於撿回來了,不需要繼續靠跟在陳溺屁股後面為生。

程幾何與陳溺在一樓瞎晃悠的時候,她扯了扯陳溺的衣襬,問道:“哎,等會兒我能在你屋裡留到睡覺前再回去嗎?”

陳溺:“你的房間關不住你?”

程幾何撇撇嘴角:“那小孩老亂跑,我其實挺怕一個人呆著的。”

見陳溺沒說話,她又接著說:“看你時時刻刻都那麼冷靜,和你處一塊兒,就感覺天塌下來都有人頂著,心裡也不會那麼慌。”

陳溺:“……”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很冷靜,其實心裡慌的一批。

他倒是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帶給別人安全感。

陳溺沒拒絕,在程幾何看來就是默許了,高高興興的跟著他上了二樓。

踏上最後一層臺階,她倏爾停在了原地:“誒誒!誒?”

她一驚一乍的表現讓陳溺疑惑的看向她。

程幾何抬手指著前方:“畫裡面的人是不是變醜了?”

陳溺聞言看向畫像,打眼一望好像和昨天沒什麼變化,多了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說不上來有哪兒不對。

兩人湊到畫像前仔細觀察了許久,貌美的年輕女人面帶恬靜的微笑,鮮紅的嘴唇如嬌嫩的玫瑰花瓣,眉眼間皆是勾人心動的風情。

程幾何:“是不是……比昨天老了一些?”她食指向上在空氣中點了點:“你看,眼尾有條皺紋。”

陳溺保留意見:“昨天沒有嗎?”

程幾何抬手撓了撓頭,訕笑道:“我也不記得誒。”她拿起手機對著畫像拍了一張,美曰其名道:“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陳溺還是多少有些在意那幅畫像,而現在再怎麼盯著它看,也得不出什麼答案來,無奈先回了房間。

方一打開門,兩人就聽到了‘咯吱咯吱’的輕微響動。

他們走進屋內,只見邢文整個人縮在被子裡,蒙著頭在發抖,他的份量不輕,導致整張床都跟著他一起在顫。

程幾何走上前一把扯開那床被子,邢文“啊——!”的大叫一聲,將她嚇得腳下一個趔趄。

陳溺:“出什麼事了?”

邢文的手抖得像癲癇發作,指著陳溺的床底,磕磕巴巴地說:“那兒……它又出現了!”

程幾何好奇心使然,彎身撈起垂下的被單朝床底看:“什麼也沒有啊。”

陳溺:“閒著沒事看我床底做什麼?”

邢文吞嚥著口水說:“你放在床邊的那雙鞋沒了,找你那雙鞋啊。”

程幾何大驚:“鞋子沒了!?”

陳溺斜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慌什麼?”

程幾何點點頭:“哦,哦,那我不慌,你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

陳溺:“沒有。”

邢文喋喋不休的埋怨道:“那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不好好放起來!?走的時候連門都不知道鎖,現在怎麼辦吧?”

陳溺輕蔑的笑看向他:“你說怎麼辦?照你說的辦。”

且不說邢文沒發現半點兒有價值的線索,本人也沒有想要自食其力的意思,來到這裡後除了吃就是睡,就是抱著指望其他人的心思在混吃等死。

挑別人的錯有一套,問他要主意,他就安靜如雞。

程幾何:“你肯定是故意沒鎖門的,對不對?”

相處雖不過兩天之久,卻足以讓人看清陳溺的行事風格,他一向謹慎,不至於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邢文吆喝道:“迷妹濾鏡也太重了。”

陳溺:“鞋是我撿來的,丟不丟好像和你沒什麼關係。別說是一雙鞋,就是我街頭撒支票,也輪不到你來置喙。”

程幾何蹭到他身邊坐下:“跟我說說唄?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靜默思索片刻,陳溺摘下眼鏡丟到床頭。

他揉捏著鼻樑道:“去廚房的路上我沒發現有人跟著我,從我進廚房到發現鞋子的時間不過幾分鐘。”

程幾何怔怔地看著他,打岔道:“你不戴眼鏡的時候,畫風也差太多了吧,真雛。”

他一雙眸子溫華如月,單看十分溫柔,透著水光,天生的眉梢眼尾皆噙著笑,嘴角也輕微地上揚。

偏偏那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的俊俏五官組在一起,又透著一股渾天而成的疏離冷漠。

即便如此也與他戴上眼鏡後有著明顯的差異,那雙眼睛藏在鏡片後時,總顯得像是時刻都夾著譏諷與輕蔑。

程幾何用手比劃了一個長度:“斯文敗類秒到小鹿,金絲眼鏡是你的變身器?”

陳溺一個眼刀甩過去,沒多少殺傷力。

程幾何比一個ok的手勢:“小可愛請講。”

陳溺:“……”他懶得再細說下去,簡單概括:“總而言之,在我拿到鞋子後沒多久,廚房外就憑空出現了一個穿著洋裙的女人,她看我的目光,絕對稱不上是友好。”

程幾何道:“你是覺得留著鞋子有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嗎?”

陳溺:“不好說,不過人要偷,我也攔不住,既來之則安之。”

邢文哼哼了兩聲,神情不悅,眉毛間的厚肉擠出能夠夾死蒼蠅的褶子。

他摸了摸鼻子道:“怎麼沒見你把日記本送人?之前還假惺惺的攔著我。”

陳溺:“看到鬼的人是你,日記本有問題,危險的人也是你,我不擔風險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輕易聽信我的話是你蠢,自己沒有一點兒主見。”

他把話說的很明白,邢文聽罷,一張臉霎時變得鐵青。

陳溺又看向程幾何:“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一下子跳了起來,慌慌張張地奪門而出。

房門被摔得‘哐!’的一聲響,整個屋都跟著一起在晃,走廊上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邢文沒有洗漱,陳溺從衛生間裡出來時,他已經倒頭睡下了,依然是呼嚕打得震天響。

同一個屋簷下的人這副德行,陳溺只有嫌棄的份,奈何他管不了別人的生活習性。

這天晚上,陳溺又看到了有忽明忽暗的光從門外經過,伴隨著如同從很遠以外的距離傳來的腳步聲,已經有什麼從地板上擦過的響動。

陳溺仔細去聽,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那些腳步聲中少了點兒什麼。

他回想著昨晚聽到的聲音,依稀記得有頻率極高、很輕快又富有節奏感的步伐。

過了一會兒,先是光亮消失,腳步和摩擦的聲音也逐漸變得完全聽不到了。

再接著,又是一聲鴉鳴。

連雞崽都被烏鴉的啼叫驚醒了,撲到門前來回走動,爪子磕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那只烏鴉到底在洋館的哪個角落……?陳溺迫切的想要知道,好像找到了烏鴉,就有了某種保障。

程幾何醒得早,或者說她是一夜撐著沒讓自己闔眼,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跑來敲門。

一連串的敲門聲把房間裡的兩人都給吵醒了,邢文坐起身來看向窗外:“天都沒亮呢,誰啊。”

陳溺開了門,掃見程幾何眼下的青黑,不著痕跡地皺皺眉頭:“你沒睡覺?”

程幾何竄進屋內:“這不是昨天聽你說了,我晚上特地趴在門底下聽牆角嘛。”

她揚了揚手機,驕傲地挺起胸脯:“橘橘超薄智能手機,擁有超清夜視攝像功能,你值得擁有。”

陳溺看向門底,門與地面之間的縫隙,的確能夠容納程幾何手裡的這部纖薄型手機。

程幾何調出錄屏:“你先看著,我能在你屋裡睡一會兒嗎?吃飯的時候叫我。”

不等陳溺回答,她就已經撲到床上去了,半個身子趴在被子上,下半身跪在地板上。

邢文打起幾分精神:“也給我看看。”

程幾何一共錄了三段錄屏,合計時長九小時有餘。

陳溺拉著進度條快速的看了一遍,再調到畫面明顯有變動的位置前後反反覆覆看了好幾次。

畫面是由下往上的視角,還被門板底部擋住了一小半。

勉強能看到期間有人提著油燈走過去,隨著皮鞋落地的聲音,燕尾服的衣襬翩翩而過,緊隨其後就是一抹裙角掠過和明顯有別於前者的腳步聲。

那種沉重的東西在地板上拖行的聲音漸近,接連有兩個高高的、白色的東西緩緩挪動,進入了畫面中。

由於視角緣故,捕捉到的畫面有限,不能把當晚走廊外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呈現出來。

第三段影片快結束時,提著油燈的手與蓬鬆的裙襬再次短暫的出現在了錄屏畫面當中,這次他們走得快了不少,前後不到一秒就從鏡頭範圍內一閃而過。

等陳溺看完了她用手機錄下的畫面,短短幾分鐘,程幾何已經睡到了昏厥。

邢文搓著自己的手臂,顫巍巍地說:“嘶……和管家一起的走過去的,是洋館女主人?”連他也看出來其中一個人是託拜厄斯。

陳溺右手抬著放在下巴下方,用拇指抵著下巴,半垂著眼思索著什麼。

邢文走到床邊,推了推程幾何:“哎,哎,醒醒。”

程幾何猛地坐起身,用小手臂蹭蹭嘴角,活像個痴呆兒童:“啊?”

陳溺在旁邊等了一會兒,直到她足夠清醒了,才開口問道:“你昨天有聽到過烏鴉的叫聲嗎?”

程幾何:“沒有啊,錄屏裡有鳥叫?”

陳溺搖頭:“錄屏裡沒有,但是我聽到了,不止昨晚,前天晚上也聽到了。”

“你聽錯了吧?說不定是你的鸚鵡在叫。”邢文用手指頭戳戳在小桌上反覆走動的鸚鵡,皮糙肉厚的也不怕雞崽咬他。

拎走了氣得嘰嘰哇哇亂叫的雞崽,陳溺頗為不悅的睨了邢文一眼,抬手把雞崽放到了自己肩頭。

他們走出房間的時候,程幾何似突然地想起什麼,用手掌拍打著自己的額頭。

她拽著陳溺走到了其中一個房間的門前:“忘記和你說這個了!”

陳溺與她一同看向門邊的雕像:“雕像面朝的方向變了……”

程幾何用力點著頭:“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還有頭天空掉的房間外的雕像也是!”她抬手朝一個方向指去。

二樓的雕像是碼成一排擺在每個房間的門旁的,原本是看著前方或者後方的另一座雕塑。

而現在,這兩個房間門外的雕塑面向不知道什麼時候轉向了房門。

邢文:“該不會雕像是活的吧?”

陳溺直接無視了邢文的臆想,食指朝面前的門點了點:“這間屋裡的人還在嗎?”

程幾何道:“還沒確認過。”

陳溺:“一會兒去餐廳看看人有沒有少。”

他懷疑另一件房間,也就是頭天有人消失的那間屋子外的雕像,應該是在第一天晚上時方向就變了,只不過他們沒有及時察覺到。

雕塑面向發生改變,極有可能是屋中人消失前的徵兆之一,也有可能是致使屋子裡頭的人消失的原因。

餐廳裡人多眼雜,說起話不方便。

吃完了飯,陳溺與程幾何在會客廳裡坐了一會兒。

陳溺閒著無聊,擺弄起了桌面上的棋盤,抬眼看向程幾何:“會玩國際象棋嗎?”

程幾何擼起了衣袖:“會!我小的時候,爸媽就愛沒事拿這玩意傷我自尊。”

陳溺:“現在玩得很好?”

程幾何道:“現在我臉皮變厚了,莫得自尊。”

下棋也就是個做給別人看的幌子,陳溺沒有給看自己不順眼的人無償提供線索的愛好。

來會客室的人看到他們只是在下棋閒聊,基本不會特意留下來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陳溺:“今天到餐廳裡來的人數,只比昨天少了一個。”

程幾何道:“沒聽到有人說室友失蹤,要真是和自己住一間屋的人消失了,不可能沒發現,也不可能不慌的。”

就是這個意思。

他更傾向於是昨晚上又有一間房裡的兩個人消失了,但是有什麼東西混到了洋館的人裡。

陳溺用手中的棋子敲著棋盤:“這道題不是14-2-1,而是14-2-2+1。”他勾起嘴角,吃了棋盤裡的國王:“你又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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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幾何唉聲道:“行吧,我去給你打聽。”她站起身,把褲子往上拽了拽,一邊說:“我就是你的狗頭軍師。”

程幾何走後,陳溺回房午休,順便又看了看掛在二樓牆上的畫像。

這次他明顯感覺到了畫像裡的女人和第一天他看到時比起來有所變化,面部表情有些猙獰的意味,眼尾還多出幾條細紋。

一點點的……在變老?

狗頭軍師的打探效率很高,沒過多久就為陳溺帶來了訊息。

程幾何咕嘟嘟喝完了一杯水,抹了把嘴,放下杯子朝陳溺豎起了拇指:“和你猜得不差!到現在為止的確已經有兩間屋的人莫名消失了,但我沒找到多出來的那個人是誰……”

陳溺並不感到奇怪:“它能混進來,就不會被你輕易識破。”

程幾何:“我無意間還聽到有人說,一樓雕像的數量和第一天對不上。”

無意間?陳溺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洋館裡不認識的人之間都彼此防備著呢,哪兒那麼容易無意間就聽到。

程幾何嘿嘿笑道:“偷聽,偷聽行吧?下去瞧瞧?”

躺在床上的邢文翻了個身,不耐煩地說:“你們說話小聲點兒,我睡午覺呢,在旁邊說什麼鬼故事。”

陳溺道:“先不著急,你先把精神養足了再說。”

程幾何一整夜沒睡覺,白天也沒閒著,就早上來他屋裡眯了一小會兒。

鑑於她這個狗頭軍師當得挺讓陳溺滿意的,還真怕她會扛不住猝死。

雕塑的事,他去清點就成,不用和其他人打交道,也不是多麻煩的一件事。

一樓有大廳、會客室、餐廳與廚房,其中大廳的雕塑數量比其他區域要多,總數比程幾何第一天給的數目多出了兩個。

可惜不能確定,到底是哪一塊多出了兩尊雕塑。

陳溺背靠門站著,視線在大廳中交織的白塑雕像間來回遊逛,他一個晃眼,在一堆白色的雕像中,看到了試圖混入其中的白疫醫。

在兩者視線交匯的瞬間,那道雪白的身影一閃而過,躲到了其中一尊雕像後。

陳溺怔住了一瞬,他倒是沒有多害怕,僅僅是在疑惑而已。

沒死?還是說……和他以前見到的不是同一個?

此時一樓的大廳與旁邊的會客室裡已經沒有了人,只剩陳溺一個兒。

說句實話,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沒底,不能確定白疫醫對他是否真的沒有敵意,也無從判斷出現在莊園裡的這一位是不是他先前遇到的。

心跳聲劇烈,陳溺緩吸了一口氣,提起腳,朝那白塑雕像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白疫醫:你是不是又要打我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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