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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迷失

近距離觀賞到雪人變臉的全過程, 饒是陳溺也經不住這一幕, 驚愣在原地。

那只雪人底部好似有輪子, 猛地與陳溺拉開了距離,噌地一下子移到了數米外。

不知不覺, 周遭被一片霧海包圍,天色也暗了下來, 雪人徹底消失在了視野之外。

黑滋爾對方才發生的一系列怪異現象熟視無睹, 出聲提醒道:“我們該回去了。”

要趕在七點之前回到康娜夫人的房子, 是陳溺在出門前與其他人囑咐過的話。

陳溺回過神, 面色恢復如初, 點點頭應道:“嗯, 走吧。”

黑滋爾抬起頭:“月亮, 少了一輪。”

聞言, 陳溺隨即昂起頭, 說實話,看不大清楚,視線被一片霧濛濛的白擾亂, 模糊不清。

明明狂風作亂, 卻吹不散鎮子上的霧幕遮,雪絮混著霧氣,方向感稍差上一點兒的人, 搞不好得迷失在這霧雪之中。

就連走在前方的黑滋爾,身影輪廓也變得極為恍惚。

彷彿是察覺到他內心的不安定,黑滋爾忽然停住了腳步, 側過身來看向他。

左手落進溫暖的掌心,陳溺在毫無防備的狀況下被牽住了手。

黑滋爾:“現在很容易走散,我可以牽著你嗎?”

嘴上問著可不可以,卻根本沒有給陳溺把手給抽回去的餘地。

他算是看出來了,黑滋爾徵求意見的問話,向來是禮節性詢問,不管得到的答案是與否,都與他接下來的行為沒有任何關聯。

當他們回到e1號520室時,離七點已經不遠了。

走到房門外,就聽到了雪橇犬在裡面用爪子刨門的動靜,這只狗今天格外的不安分,大概是沒了康娜夫人陪伴的緣故。

陳溺剛掏出鑰匙,遠遠聽到了有犬吠聲從漫天大霧中傳來,咆哮聲不小,卻無法精確得知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他執著鑰匙,停立在原地。

魯道夫在彌天大霧的聖誕夜中引導雪橇。

陳溺樣似從睡夢中恍然驚醒:“把那只雪橇犬牽出來,還有雪橇。”

黑滋爾道:“我以為你不開門,是發現了眼下不對勁的事。”

陳溺:“什麼?”

黑滋爾說:“今早出門時,你讓寧遊與楚九帶走了雪橇和狗,現在雪橇沒有出現在院子裡,房子裡也沒有燈光,我猜她們應該是沒有回來才對。”

所以撓門的不是狗,是誰?

他被黑滋爾猛然點醒,下意識地倒退一步,後背貼到了黑滋爾身前。

黑滋爾非常自然地摟住他的腰腹:“在害怕嗎?”

兩人的身高有差異,站立的情況下,黑滋爾的嘴巴正好與陳溺的耳朵在同一高度,他說話語氣一貫清淺低啞,就這麼聽著好像情人間的耳語。

陳溺確實是在後怕,如果不是遠處的犬吠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現在那扇門已經被他開啟了,保不準門內有什麼鬼東西在等著他。

撓門聲仍在繼續,沒有停歇。

是他們做錯了哪個步驟?

陳溺細細回憶,良久之後,他想到了……

就在昨天這個時候,在這棟房子裡發生了第二次爭吵。

他下意識地把情勢往好的地方想,覺得條件是比較寬鬆的那一個,同一個人觸犯兩次哭與發怒,懲罰將由違反規則的個人承擔,沒想到是以一棟房子為單位,懲罰方式也是以連帶責任降臨。

進去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一直呆在外面卻也不是辦法,會被活活凍死。

他的腦海裡現在一片混亂,貼在黑滋爾懷裡站了許久,最終滋生出了稱得上是惡毒的想法。

陳溺:“算上康娜夫人的話,我們一共有八人。”言說之間,他轉頭看向與520室相鄰的那棟房子的方向,“要麼我們去其他房子裡借住一段時間,要麼……找八個人過來試試能不能用他們來填補這個窟窿。”

黑滋爾道:“如果算上康娜夫人的話,康娜夫人本人就在這裡。”他側過頭看向被雪掩蓋的草坪。

陳溺:“不夠。”

黑滋爾道:“楚九說過康娜夫人從昨天起就表現得很不對勁,好像預測到自己的死期將至,按道理說,雪人能夠起到一次庇護的作用。”

聞言,陳溺陷入沉默。

除非她是在自願的,為了什麼?是在保護雪人嗎?

也許他們在無意之間,已經觸犯了不止一次規則,而只有在聖誕節的第一個清晨堆起的雪人才能夠抵消一次懲罰,才導致康娜夫人在危險到來之際主動把自己獻祭。

她是在保護雪人,同時也是為了保護他們,在這場遊戲的設定中,他們無疑就是康娜夫人真正的親人。

黑滋爾問道:“想好了嗎?”

陳溺說:“我需要七個或者八個雪人,動作要快。”

時間不等人,他們要儘快進入房子裡,然後按照昨天那個孩子所唱的內容完成接下來的佈置。

陳溺回身,剛踏下一個階梯,便聽見了寧遊與楚九的驚呼聲,狗吠聲也越來越近。

短短幾秒的時間過去,被西伯利亞雪橇犬一路拖行的寧遊坐在地上滑進了陳溺的視野之中。

緊接著,楚九也從白茫茫的霧海中脫穎而出,她整個人扒在雪橇上爬不起來,韁繩纏住了她的一隻腳踝。

瘋跑的哈士奇逐漸放慢了步伐,停在了陳溺腳邊。

等雪橇徹底停下來後,楚九往前爬了兩步,雙手撐在地面慢慢站起來,披散的長髮亂作一團,看起來活像個瘋子。

寧遊回過神,一抬頭看到站在面前的陳溺,愣愣地問道:“你們怎麼不回屋?擱著杵著幹嘛?”

陳溺道:“屋裡有狗。”

楚九叉著腰,氣喘吁吁地說:“沒啊,這狗剛把我們溜回來呢,給我一路嚇得,忽然發瘋,一邊嚎一邊拖著我們往回跑。”她指著雪橇上的一隻小雪人道:“喏,我們還沒來得及把這孩子送回家,自己就先到家了。”

解釋起來有些麻煩,陳溺說:“你們站到房門那裡聽一聽就知道了,先不要開門。”

楚九與寧遊面面相覷一番,聽出了點兒不對勁,小心翼翼地走上臺階。

寧遊回過頭問道:“是,是修哉他們回來了嗎?”

楚九:“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趴在地上撓門好吧。”

寧遊說:“我們已經回來得夠晚了,不是說七點之前回來嗎?這都過了,他們幾個還沒回來啊?”

楚九:“那現在怎麼辦?就一直站在外面嗎?”

陳溺撿起地上的韁繩,系回雪橇犬的肩背帶上。

直起身後,他對兩人道:“你們兩個在這裡等,如果修哉他們回來了,別讓他們開門。”

楚九雙手揣在袖筒裡,乾脆也不問陳溺要去做什麼了,點著頭說:“行行行,你們快點兒啊。”

有雪橇就好辦了,不用一個個地去挪。

可這雪橇上的小雪人……今天已經來不及去送了。

黑滋爾:“不用擔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陳溺斜睨他一眼:“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麼了?”

黑滋爾“嗯”了一聲,點了下頭。

雖然搬別人家門口的雪人的做法也有些對不住這些房子裡的人,總比直接抄了他們家裡的活人要強。

他們搬回來了八隻雪人,坐在臺階上的寧遊與楚九拍拍褲子站起來,走上前來詢問有沒有她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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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溺:“把雪人放到門前,一會兒我開門的時候你們站遠一些。”

楚九滿口答應:“好好好。”她頓了頓,帶著幾分愧疚道:“陳溺,是不是因為我昨天和吳御宇吵架……”

不等她說完,陳溺便道:“是。”

楚九垂下頭:“對不起。”

寧遊說:“那是吳御宇做的不對,再佛性的人也忍不下這口氣,要不是陳溺他們能從別的房子裡拿到烤乳豬,我們全部都得跟著一起死。”

雪人一個個擺到門邊後,寧遊與楚九退遠,陳溺站到了門前,拿起鑰匙插入鎖匙孔中,握著門把手後退,貼著門後站。

他的視線被門板擋住,看不見另一邊發生了什麼,只能透過寧遊與楚九的驚呼聲判斷有怪事正在上演。

等到第五個雪人被一隻蒼老又出奇長的手拖進屋裡,他才得以看見。

就在這時,一雙手從身穿過他的腋下,將他拽離原地。

驚險的一幕讓陳溺幾乎下意識屏住呼吸,方才屋裡的東西同樣也發現了藏在門後的他,枯瘦的手好像攀藤貼著門沿彎過,險些抓住他。

他的雙腳騰空而起,黑滋爾站在簷廊外,像舉孩子一樣把他抬高,門廊邊沿的矮欄杆擦過陳溺的鞋底。

那只枯樹枝一樣的長臂撈了個空,又貼著門面緩緩縮了回去。

黑滋爾:“小心一點。”

陳溺被放下,踩上鬆軟的雪地,心裡七上八下,驚魂未定。

站在這裡能夠清楚地看到外走廊上的雪人被拖進去的全過程,也能瞄到門裡的光景。

屋內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見手臂的主人是什麼模樣。

當第七個雪人被拽進屋中後,黑暗退潮,第八個雪人安然無恙的屹立在原處。

寧遊緊緊抱著楚九地手臂,嚇得哆嗦不止:“現在現在……我們呃……要進去嗎?能進去嗎?”

第一個動的是哈士奇,它吐著舌頭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撒腿兒跑進房子裡,一邊跑還一邊叫得兇,好像方才被嚇得整個伏在地上的是另一只狗一樣。

楚九:“應該沒事了。”

其實他們還並未完全放下心,腳步緩緩,十分警惕,時刻準備著調頭逃跑。

進屋後,楚九與寧遊把一樓所有的燈全部開啟,好像這麼做就能驅逐掉那些不安全因素。

黑滋爾:“他們或許要晚上一會兒才能回來。”把陳溺推到壁爐前,他又折回客廳外,將兩人脫下的大衣掛到衣帽架上。

陳溺問道:“聖誕烤鵝和無花果布丁準備好了嗎?”

楚九:“好了好了,走之前就放烤箱裡了。”話是這麼說,她人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腿還有些抖:“等一會兒我再去端,你讓我和你在一個屋裡呆一會兒。”

寧遊抹去鼻子上的汗:“我們是不是還得再找一找藍色和銀色的蠟燭啊?”

楚九:“我記得陳溺他們之前買的有,就在牛皮紙袋裡,待會兒我去扒拉扒拉。”

陳溺仔細回憶了一下:“蠟燭是店家隨手給包的,好像只有白色和紅色的。”

寧遊慌了:“啊?那我們上哪兒偷藍蠟燭去啊?別人家有嗎?”

陳溺起身從壁爐前離開。

楚九頓時警覺,坐直了身體道:“你去哪兒啊?你別走啊,臥槽我好方。”

陳溺不作答,走到聖誕樹旁,從窗臺上拿下兩個牛皮紙袋。

他低著頭從中挑揀,一邊走到沙發旁:“你們把晴晴的小包拿過來,就在鞋櫃裡。”

楚九與寧遊相視一眼,同時站起身,結伴走出客廳,沒過多久又小跑著衝了回來,手裡多了一隻黃色的小書包。

陳溺從晴晴的揹包裡掏出一盒蠟筆,撿出幾根深淺不一的藍色蠟筆,與三根白色蠟燭一起吃遞給楚九:“放到鍋裡加熱到融化,再去廚房用杯子裝一點兒油給我。”

先前還有些彩紙沒有用完,等寧遊與楚九把油拿回來後,陳溺挑出了幾張藍色的彩紙浸泡進油杯中。

奶鍋裡的蠟燭與蠟筆差不多完全融化成了液體,陳溺這邊也差不多了,他將掉色的彩紙挑出杯子,將杯子拿進廚房。

楚九與寧遊還在盯著鍋子,相互詢問:“我覺得顏色太淡了。”

陳溺一言不發地走過去,直接把杯子裡的藍色顏料倒進鍋中:“攪勻後盛起來,蠟燭芯挑出來沒?”

楚九:“江湖救急我就服你,挑了,放一邊兒晾著呢。”

寧遊說:“陳溺,修哉他們人還沒回來嗎?這都快八點了。”

不僅修哉他們沒有回來,黑滋爾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陳溺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猜測,本想等黑滋爾回到客廳後再與他商議,等了有一會兒,遲遲不見他的身影。

他們在屋裡急也沒有用,與其擔心他們管不著的人,還不如把自己的麻煩先收拾乾淨。

陳溺:“不要想其他的事,先把蠟燭弄好。”

他拿出手機,開啟影片軟體,再過不久新聞聯播就開始了。

楚九與寧遊小心翼翼地把藍色的蠟油倒進小杯子裡,生怕潑灑出來一丁點兒給浪費了。

為了使蠟燭更快冷卻凝固定型,她們倆把盛著蠟燭的杯子用保鮮膜封好後放到了窗外窗臺上的積雪中。

新聞聯播裡的黑疫醫總算是念到了c007區域:“至目前為止,已有兩千個家庭告別了聖誕氣氛,餘下一萬八千五百六十二個家庭仍在聖誕狂歡當中。”

楚九很不服氣:“我靠,才幾天啊?我不信有這麼多人比我們快,我們隊有陳溺、黑滋爾和修哉三個大佬,還差點兒gg了。”

寧遊說:“你往好的方向想,說不定那些隊伍是全軍覆沒了。”

陳溺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修哉?”

從某些層面上來說,修哉確實比大部分人要靠譜,起碼腦子還算好使,也懂得如何把自己的道具作用發揮至最大。

寧遊:“我可是看著你們的直播長大……呸,度過第二場遊戲的,你無疑是你們隊伍裡表現最為出彩的那個,不過程幾何、谷阿羽、樓新月、沈越還有修哉,也絕對是精英那一卦的。”

楚九認同地點頭:“對,你是沒遇到蠢貨扎堆,能把人氣吐血,你都猜不到他們怎麼把自己作死的,作死就算了,還坑隊友。”

陳溺抿了抿嘴,轉頭看看兩人,反正他這局是遇到蠢貨扎堆了。

寧遊說:“你附近的幾支隊伍的直播我也看了,他們頭髮都悔白了,還因為之前拒絕你邀請這件事內訌了幾次。”

楚九:“其他的我沒看,我就沉迷管家和女僕的美色無法自拔,當時隊裡還有個妹子在磕你和管家的cp。”

她話音剛落,便聽身後響起了低沉喑啞的男聲。

“他和管家?”

三人動作整齊一致地回過頭,只見黑滋爾挺立在廚房與餐廳的半道隔牆邊,深不見底的黑眸有晦暗湧動,目光沉沉落在陳溺的臉孔上。

掃見他身著的大衣衣襬有融化到一半兒的雪花,陳溺問道:“你一個人出去的?”

黑滋爾收回視線,轉過身冷聲道:“送雪人途中遇到了修哉和白晴研,他們在客廳。”丟下一句話後,他的身影消失在隔牆後。

寧遊訕訕道:“他是不是生氣了?”

楚九:“嗯……感覺上,黑滋爾是在沉浸式體檢,都是角色扮演,我也沒有真的把寧遊當自己女兒。”

寧遊點頭:“本來我以為你和黑滋爾之前就很熟,聽修哉說,你們也僅是之前見過一面,就覺得……有點兒怪怪的吧。”

陳溺也是後知後覺,一開始覺得兩人間的相處模式沒什麼不對,回味過後,種種跡象安在他與黑滋爾之間,皆顯得極為突兀。

並不像修哉無差別對待所有人的溫和親切,黑滋爾與其他人相處至今仍舊相當疏離,唯獨對他,從第一天起就有些親暱過頭。

天氣預報直播提到c007區域,廚房裡的三人安靜了一會兒。

“聖誕節亦被稱之為耶誕節,試著追尋起源。”

今日的提示到此為止。

陳溺開啟廚房的窗戶,把窗臺外的蠟燭一一拿回來,在極寒的環境下,所有的蠟燭已經凝固成型。

在楚九與寧遊把菜品與蠟燭一一擺上桌期間,陳溺走進客廳。

修哉抱著晴晴坐在壁爐前,模樣有些狼狽滑稽。

陳溺:“黑滋爾和吳御宇呢?”

直到他出聲講話,修哉才注意到他走到身邊,抬起頭笑了笑,搖著頭道:“黑滋爾先生不是去廚房了嗎?吳御宇……不知道。”

陳溺坐到躺椅的扶手上,皺起沒有:“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晴晴小聲嘀咕道:“吳伯伯被哥哥抓走啦。”

陳溺:“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修哉垂首,抱住頭,嘆了口氣:“我不知道,我抱著晴晴走在前面,一個個排查雪人,吳叔,吳叔他一開始就跟在我身後的,本來是跟在我身後的。”

陳溺說:“是起霧後不見的?”

修哉點著頭,昂頭抹了把臉,失笑道:“嗯,忽然就起霧了,從那個時候開始迷失方向,我有點著急,但是我一直有在留意聽身後的腳步聲。”

陳溺狐疑地盯著他:“如果只是吳御宇消失這麼簡單,你不會像現在這樣失魂落魄。”

修哉呵出一口氣笑道:“陳溺,我也是個人,我會害怕會恐懼,我身後是一直有腳步聲的,我以為吳叔是好好跟在我後面的。”

的確,經歷過這樣的事,難免會驚魂失魄。

陳溺:“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吳御宇不見的?”

修哉說:“遇到黑滋爾先生的時候,我以為我走不回來了,當時又是雪又是霧,根本看不清一米之外的事物。”

晴晴拍著修哉的腦袋:“我和修哉哥哥說我們一定可以回家的,然後黑滋爾哥哥就出現啦。”

說起這件事,修哉只有慶幸的感覺:“我憑感覺朝一個方向走了很久,遇到了黑滋爾先生,他在那裡堆雪人。”

講到這裡,他停頓了下來,表情又一次凝固:“黑滋爾先生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只有你們兩個嗎?那時我才發現,自己身後沒有人,當我停下腳步時,一直在我後面的腳步聲也沒有了。”

修哉:“晴晴說吳叔被一個沒有下巴的小男孩拖進了一個雪人裡,我根本沒有發現,說實話,現在想起來,已經分不清一直聽到的到底是自己的腳步聲,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來客廳裡喊他們去餐廳吃飯的寧遊聽到了修哉的話,走上前安慰道:“那麼有什麼的,今天見鬼的不止你一個,陳溺還差點兒叫魔爪給拖走了。”

晴晴站起來,撲到陳溺腿邊:“溺溺哥哥沒被抓走。”

寧遊:“要不是陳溺讓我們帶著狗,我們恐怕也得迷路,說起來也好笑,我和楚九是一路被哈士奇給遛回來的。”

修哉一手撐在地上,站起身:“一個人迷失的感覺,果然很可怕。”

陳溺說:“我去找一下黑滋爾。”

寧遊:“啊?找什麼?他在餐廳呢,剛剛幫我們擺蠟燭來著。”

陳溺走過去:“不是生氣了嗎?”

寧遊點了下頭:“是在生氣啊,從頭到尾沒說一個字,搞得我和楚九挺緊張的,也不敢聊天。”

走進餐廳,果不其然看到黑滋爾坐在餐桌的一端,餐廳裡的空氣像是凝固住了一樣,讓人呼吸困難。

陳溺和往常一樣,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下,以往黑滋爾會坐到緊挨著他的椅子上,現在卻是一個人獨佔一端。

可能是他帶給人的壓迫感太過強烈,其他人也不敢坐近,全都擠到另一邊兒坐著。

他的存在感爆棚不說,瞧著還有些孤寂。

氣氛僵硬的叫人很是難受,楚九提起一個話題:“那個……我們看天氣預報又給出一個提示,就是聖誕節的別稱是耶誕節,叫我們追溯起源,所以……大家開始討論吧,自由發揮啊。”

修哉說:“聖誕節由來的另一個說法是這一天是耶穌誕生的日子,宗教這方面……黑滋爾先生似乎知道的比較詳細。”

說到這裡,幾人的視線焦距在黑滋爾身上,許久之後,他也什麼都沒說。

楚九湊近到陳溺旁邊,小聲道:“陳溺小哥,這還得你來,你就坐過去,隨便和他說點兒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白疫醫: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託拜厄斯:遠端吃醋?

發現最近晉江好像經常吞評論,有部分過一天後又給吐出來,我先雙手離開鍵盤以示清白,我沒刪過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