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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狂歡

谷阿羽轉發了程幾何的那幾句語音訊息, 從語音內容可以判斷出那幾條是程幾何在進入居民家中之前傳送的, 也就是說那時程幾何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狀況。

發出的時間是在昨天下午六點十分。

程幾何的聲音混雜著風聲從手機中傳出, 還夾雜著紊亂的呼氣聲,不過她的語氣聽起來基本與平日裡無異, 還可以算得上是元氣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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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 我找不著路了, 人在法國已沉入雪底, 我準備去找一家人求收留。”

“你們先回去, 不用擔心我, 熱情的法國人向我敞開了大門, 嘻嘻嘻。”

多虧了程幾何為了讓隊友們放下心, 還發了個帶定位的合照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否則恐怕到現在他們也還沒有找到人在哪。

修哉道:“先前我和陳溺也進入過街道的居民家中, 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情況。”

谷阿羽說:“大概是與停留時間有關,幾何姐應該是在六點十分到六點二十之間進入居民家裡的,快到八點的時候她就沒再回過我們的訊息。”

陳溺斟酌道:“限制逗留時長最多為一個小時, 在同一個居民家裡逗留超過這個時間限制, 就會被街道同化,程幾何呢?”

谷阿羽支支吾吾地說:“我們覺得不對勁,天剛亮就出門去找她, 人是找到了,但死活不肯和我們走,我們是動了粗, 把她強行綁回來的。”

看來想要中途去npc家裡歇腳恢復體力這一條行不通,稍有不慎,則會永遠被留在那個家裡。

因為馬上就要出門,寧遊想提前有個心理準備,提前推開門看看外面是個什麼情況。

當白茫茫的高地上屹立著的巨型雪人映入眼簾時,寧遊驚呼出聲:“我們房子外多了一個雪人!”

並不是原先陳溺他們堆出的那一個,街道上原有的雪人皆被積雪吞沒了大半,唯獨憑空多出來的那只大家夥,整個坐落在雪面上。

陳溺結束通話微信通訊,走到窗邊。

觀察了一會兒後,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將其他人給嚇到了:“那可能不是什麼雪人。”

依稀能看出來是個人形。

陳溺:“你讓開。”

他推開了擋在窗前的寧遊,一手撐在窗臺上,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落地後,積雪沒過了他的腹部,腿部的阻力使得他行走起來十分困難。

陳溺一點點挪到那尊人形雪堆下方,抬起手敲了敲“雪人”的底部。

外面一層很堅硬,中間有空層。

他抽出別在腰帶上的木質匕首扎進的表層,緊接著,接連有冰裂的脆響從上方傳來,以匕首穿刺點為中心,裂痕在短短幾秒蔓延遍布整個人形雪象。

見狀,陳溺連忙抽出匕首,向後倒退幾步。

那層外殼終於不堪重負,最終面向房子的那一面徹底潰散,從中倒下一具寬厚的屍體,“嘭!”的一聲悶響,跌入由陳溺開闢出的那一道雪中小徑裡。

屋裡的人接二連三翻出窗臺,圍聚到屍體旁。

經辨認,這具屍體正是前一天失蹤的吳御宇本人。

寧遊說:“不是說吳御宇被那個小孩子抓走了嗎?他把吳御宇送到回來,還做成雪人的樣子,是在催促我們快點把他的屍骨送到家門前?”

黑滋爾起身道:“除了凍傷以外,屍體上沒有其他明顯的外傷存在,死因:低體溫症。”

陳溺:“凍死的?”

這小鬼也是有意思,先把人給拽走,然後活活把人耗到凍死後在給送回來,可能是在報復拿走他屍骨不歸還的人,同時也在提醒他們快點兒把屍骨集齊送到目的地。

根據歌詞,還有晴晴收到屍骨塊一事來看,等到明天這個時候,街上會出現一大批孩童雪塑。

楚九打了個哆嗦:“也太狠了,尼古拉斯把屍骨掰碎了送給所有的孩子,是想讓鎮子上的人絕後啊。”

事不宜遲,他們必須馬上展開行動。

修哉說:“我一定看好晴晴,全程抱著她,總不會再出現像昨天一樣的意外。”

好歹修哉那一邊人比較多,又有雪橇,晴晴交給他們照看比跟著陳溺要強。

他和黑滋爾全憑自己兩條腿,就剛剛從窗臺走到雪雕下的那點路,就已經讓陳溺感受到了在積雪中行走的艱難程度。

雙頭完全被雪沒過,光是邁腿都叫人覺得費勁。

再者,他們對教堂的所在位置還沒有一丁點兒的頭緒。

得找個當地的居民問問路才行。

從前先列基赫兄弟的反應來看,住在這裡的人應當對有關尼古拉斯與被燒燬的教堂相關話題多少牴觸,貿然去詢問還會引起他們的戒備。

當時他只是提到自己住在康娜夫人家裡,列基赫兄弟的態度便頓然發生了突兀的轉變,他倆還是半個外鄉人的程度。

在敲開鄰居家的房門前,陳溺對黑滋爾囑咐道:“告訴他們,你是驅魔人,我們需要去廢棄教堂去淨化尼古拉斯的魂魄,請他們告訴我們教堂的具體方位。”

黑滋爾對這個提議頗有微詞:“也就是說,說謊?我不喜歡。”

陳溺抿抿嘴,舉起的手又落回原處,轉過身與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對視:“聽著,之所以讓你來做是因為我現在能夠信任的人只有你,我對你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黑滋爾沉默半晌,一汪死水似寂靜的黑瞳中湧現出希翼:“真的?”

陳溺眼睫輕挑:“看,說謊,沒什麼難的。”

單單從外表來看,不管是黑滋爾的裝著扮相還是樣貌,皆極具欺騙性,儼然足以以假亂真。

門鈴響起沒多久,面前的房門被人從屋中開啟。

陳溺退到一旁,留黑滋爾一人站在門前。

屋內的中年人上下打量黑滋爾一番,問道:“有什麼事?”

“教廷派我前來驅魔,告訴我,教堂在哪裡。”黑滋爾側眼看著陳溺,稍稍眯起了雙眼,按照陳溺的指示編造出虛假身份,語氣裡透露出些許不悅。

聽過他的說辭,屋主激動了好一會兒:“上帝保佑,主仍眷顧著這片土地。”

他遙指某個方向,道出途中會經過哪些地點,生怕黑滋爾記不住他的話,反反覆覆地說了數遍。

從居民那裡套出了教堂方位,陳溺沒再作停留,率先抬起腳步。

那中年男人還站在屋內,沒有關門,衝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禱告許久。

黑滋爾一路沉默,還在為方才的事耿耿於懷。

而對陳溺而言,只要目的達到了就是好的,其他人的心情如何並不在他考慮顧忌的範疇之內。

有黑滋爾在前方引路,不用他來用自己的身體從積雪裡開闢道路,走起來也輕鬆不少。

風雪呼嘯,偶有雪絨掉進眼鏡片內側,被睫毛勾住,阻礙前方的視野。

忽而感到驟然一冷,那道庇護著他,為他遮風擋雪的無形的暖牆毫無預兆的失去了作用,大股的冷風灌入其中。

凌厲的寒風颳得皮膚陣陣作痛,陳溺低下頭,半張臉埋進圍巾裡,停住了腳步,抽出縮在口袋中的雙手,摘下眼鏡,揉去睫毛上的雪粒。

“如果你是為了之前的事在生氣,我可以向你道……”他說著,抬眼向前方看去,一句話未說完,人先怔住了。

那抹直挺頎長的背影已然不見蹤跡。

他試著喚出那個男人的名字:“黑滋爾?”

無人回應。

陳溺轉身顧盼,一時間不敢有妄舉,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當前的方位,周遭環境被風雪覆沒,除此以外再也看不見其他。

被黑滋爾推出的雪徑也突兀的斷在了兩步之外,同行者下落不明,且無跡可尋。

是繼續前進,還是停留在原處。

站在這裡等,直到對方來找自己,將一切希望寄託於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人身上,未免有些不切實際。

在這樣的情況下坐以待斃,僅僅是站在原地也會消磨人的精神與體力,無疑是自尋死路。

打消了尋找與等待黑滋爾的念頭,陳溺回憶了一下方才那戶居民所指的方向,應當是在街道盡頭的大本鐘後方。

只要按照原本的軌跡,繼續向前走就好。

呵出的霧氣會蒙在鏡片上,反而會使他更加看不清楚。

他將眼鏡收到胸前的口袋,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繼續進發。

衣襬被颳得翻起,好似有一隻手在後方扯拽著他的斗篷。

一步步跨向前,風大的幾乎扼制住人的呼吸,刺骨的雪壁緊緊貼著他的兩條腿乃至腹部,幾近能把人逼瘋的寒意侵入骨髓,連帶著膝蓋骨關節也開始有些不聽使喚。

感覺上已經走了很久,可又好像一直呆在原地沒有移動過,他的四周依然被白茫茫的一片包圍,風和雪就是這條路上唯二的僅有物。

看不清腳下的路,也算不到下一步會踩到什麼,陳溺只覺鞋尖好像踢到了鐵板,緊接著邁出去的另一只腳踩空,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整個撲倒進厚厚的積雪中。

裸露在外的手腕接觸到的並不是平坦的路面,那觸感比雪還要涼,傳遞到大腦裡的知覺已經不能算作是冷了,而是疼,彷彿是直接拿肉摁在了刀刃上。

就在這時,衣領一陣發緊,一隻手揪住了他的後衣領,將他從雪地裡拽了起來,還輕車熟路地從掏出了他放在口袋裡的眼鏡,為他戴上。

“為什麼不在原地等一等我?”低緩沙啞的話語綻在耳邊,蘊含著慍怒的氣息。

陳溺有些怔愣地看向眼前莫名其妙消失後又出現的人,一時之間想不到該說些什麼。

這股沉默更是惹惱了對方,替他拍打附在衣面上雪的那只手比上一刻要更加用力。

陳溺推開黑滋爾的手臂,目光狐疑地端詳著那張病態蒼白的面容,反問道:“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不等黑滋爾回答,他又收回此前的問話,轉而說一句:“在這條街上,你來去自如,好像對這裡的一切都瞭如指掌。”

如果單單只是消失,反而正常。

陳溺試問自己,能否在這樣的環境下找到走散的同伴,答案是否定。

當然,在這場遊戲裡有各式各樣的道具,就如同晴晴,她也有能夠定位同伴所在位置的能力。

可擁有這種能力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失蹤?

“來去自如的人是你。”黑滋爾一邊說著,一邊扭過頭看向左邊。

由於重新戴上了眼鏡,也不再有雪霧暈染在鏡片上模糊視線,使他得以能看清不遠處在雪幕遮掩下的建築輪廓。

教堂的側面。

那方才絆倒他的東西是……?

陳溺將視線重新投放至積雪上,他蹲下身,用手掃開面前的積雪。

不一會兒,被紅漆渲染的雪橇展露一角。

他繼續挖掘下去,直到雪橇整個呈現在視野當中。

“裝滿禮物”的大口袋並不在雪橇上,有必要進入教堂內部一探究竟。

陳溺一言不發地站起身,邁開腿走向教堂。

黑滋爾:“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餘光落在了那道冷峻的側顏上,陳溺開口道:“有是有,怕你不愛聽。”

不管對方是人是鬼,惹怒了都沒什麼好處。

黑滋爾說:“為什麼不說?你從未在意他人的感受。”

看出他是勢必要從自己口中追問出答案,陳溺選擇趁早妥協,不再掩飾自己對他的懷疑,開口道:“黑滋爾先生,我合理懷疑,你並非玩家。”

不僅僅是黑滋爾神出鬼沒的本領引起他的懷疑,即便是陳溺,在遊戲中也總有慌神的時候,可黑滋爾始終表現出的沉著如同勝券在握。

還有一點可能只能算得上是個人感覺,打一開始,黑滋爾就有一種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違和感。

至於對方接近自己的目的,暫且無從探究。

黑滋爾:“那麼你認為我是誰?”

陳溺走入教堂,仰起頭環視教堂內的佈局:“我倒是希望你能告訴我。”這個答案不應該來問他要。

風混著雪從凋敝殘垣之間灌入教堂,偌大的建築物經過大夥的焚燒過後只空餘下千瘡百孔的空殼,空氣中彷彿還遺留著大火過後的焦臭。

良久之後,黑滋爾才再度開口:“我們處於同一個怪圈中,既然我在遊戲中,我當然是玩家,在你想起來之前,我只能言盡於此。”

所以說了這麼多,都是些廢話。

等到本場遊戲結束,或許關於黑滋爾的身份,他能有一些眉目。

有可能他是這場遊戲中的一部分,以一個他認為有過一面之緣的人的形象出現在隊伍中,作用與康娜夫人差不多,充當輔助玩家的npc,當遊戲結束後他就會消失。

如果遊戲結束後黑滋爾沒有消失,那他也許就是一個令人捉摸不透且的人。

混在人群之中,又有自己有淵源的存在?

黑滋爾總會讓陳溺想到修道院裡的清教徒,他似乎是信教,說到神明時總給人一種虔誠的感覺。

提到教派的話……是路西巴德爾裡那位把自己稱為救世主的領頭人?

想到這裡,陳溺頓時對身邊的人生出幾分戒備,那個邪/教組織被他攪黃了一樁好事,會伺機報復也不是不可能。

黑滋爾:“我很不喜歡你現在看我的眼神。”

也不大可能,如果是想害他,黑滋爾已經錯失了幾次良機。

陳溺無力地嘆了口氣,決定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當前面臨的難題上。

追溯起源,基督教的起源……陳溺抬起頭,玻璃壁畫全數被破壞,正剩下教堂正前方的十字架依舊醒目。

光滑的地板上附著雪,最是容易讓人滑倒,陳溺剛走出沒兩步,鞋底就好像踩到了香蕉皮,身體歪倒向一旁,腦袋差點兒磕到了連排的座椅邊角。

黑滋爾從後方托住他:“不如你攙著我走,會穩一些。”

自從來到這裡後,類似的狀況接連頻發,也不知道是該怪這些雪,還是怪自己的腿腳不聽使喚。

掛著巨大十字架的牆壁前方矗立著一個臺子,雖然被雪蓋著,但根據它擺放位置與大小,足以判斷出那是祭臺。

陳溺也曾經步入過教堂,感恩聖祭時牧師會面向祭臺,祭臺的後方還有一個對於信徒們來說至關重要的存在——聖體龕。

他們堅信他們信奉的神主聖體就在聖體龕內。

陳溺站到了聖體龕旁,動手之前,他朝黑滋爾投去一眼。

出乎意料的是黑滋爾沒有半點兒反應,根本不在意聖體龕會不會被他破壞。

陳溺說:“我以為你信神。”

黑滋爾道:“並非這一位。”

陳溺:“……”感覺對方更像斜教成員了。

黑滋爾不僅沒有不贊成,還主動幫著陳溺破壞了聖體龕。

從聖體龕裡拿到紅色袋子,有點兒不真切的感覺。

就這麼簡單?

陳溺開啟了布袋,將焦黑的屍骨全數倒在了潔白的雪面上,蹲下身細數了一遍。

袋子裡一共有167塊骨頭,加上陳溺手裡的三塊,總共170塊。

人體骨頭數共計206塊,不過孩童的骨頭似乎與成年人骨頭數目有出入。

在這方面,黑滋爾比他瞭解的清除。

經陳溺詢問後,他給出答案:“218塊。”

那也就是說,他們還差48塊骨頭。

數完了骨塊,陳溺把那些燒焦的骨頭連同地上的雪一起掃進口袋中,接著掏出手機撥通了修哉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陳溺直奔主題問道:“你們找到多少塊骨頭了?”

修哉報出了個數字:“37個。”

進度還算不錯。

陳溺:“我和黑滋爾在教堂找到了167塊,加上吳御宇、寧遊和晴晴收到的三塊,統共170塊,你們湊齊48塊後,直接帶著骨塊到那棟房子前找我們。”

修哉喜悅笑道:“嗯,看來和我想的差不多,我們向居民確認了一下哪些家庭裡有孩子,剩下那幾塊骨頭的去向我這邊也有眉目了,不出一個小時就能集齊全部。”

相互彙報完情況,陳溺結束通話了電話,心情也有所轉晴。

攥著口紅袋站起身,陳溺看向黑滋爾,雖然不願意承認,接下來確實還要指望黑滋爾把他帶到那棟房子前,光靠他一個人是沒法在天黑前摸清路。

從教堂走到目的地點,花費了將近兩個鐘頭,在雪地裡走了這麼久,說不出現在的感覺到底是冷是熱。

修哉他們有雪橇犬拉著,趕路這方面比陳溺花費的時間要少。

他和黑滋爾沒有等太久就聽聞有狗吠聲響起,正往這邊靠攏。

雪橇停下來,寧遊手腳並用地爬下地,將小袋子遞給陳溺時,激動的手都在抖。

她帶著哭腔道:“是不是穩了?我是不是不用死了?”

陳溺也給不出肯定的答覆,只能說離結束更近了一步,至於寧遊能否活到遊戲結束,全看個人造化。

剩下的事就是堆雪人。

碎骨頭全數倒在了地上,幾個人楚九與寧遊瘋狂地刨雪往焦黑的骨塊堆上推,修哉因為要抱著晴晴,幫不上什麼忙,滾雪球的任務如之前一樣落在了陳溺與黑滋爾肩上。

大概是因為業務能力比之前要熟練許多,沒有浪費太過時間,一個雪人就完成了。

除陳溺與黑滋爾以外的人還是頭一回親眼目睹雪人變臉後又移動的詭異場面,嚇得齊齊幹愣住。

陳溺:“雪停了。”

凝固在這個鎮子上的霧氣,也被風逐漸吹散。

楚九激動到無語凝噎:“我們……我們達成通關條件了?”

陳溺抬起頭,看著驟然間暗下的天色,他們是高興的太早了。

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街道徹底被黑暗籠罩。

修哉:“昨晚那個小男孩兒唱的最後一句歌是什麼來著?”

和平會降臨在我們身邊,只要跟從這道光,讓聖誕節歡呼填滿這條街道。

陳溺正想著這條街上沒有光,忽見街道兩旁的房子逐次點亮了屋裡的燈光,聖誕樹的影子投映在窗戶上,接著,那些掛在屋簷上的彩燈條也開始一閃一閃,

一眼望去,好似有星河降臨到了這條街上。

光,有了。

只差最後一步了。

寧遊焦急地詢問:“聖誕歡呼……聖誕歡呼是什麼!?”

晴晴用軟糯糯地聲音哼唱出:“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噹。”

臥在雪橇前方的哈士奇倏爾起身,搖著尾巴看向陳溺,四隻腿不安分地踱步。

那樣子好像是在催促他與黑滋爾兩人快些上車。

楚九:“擠擠,能坐下,寧遊你坐我腿上。”

這就空出來了一個人的空位。

那麼難題來了,他和黑滋爾要是想擠進去,其中一個人必須坐在另一個人腿上。

無論選哪一個,陳溺都不大滿意,他寧願去騎狗。

黑滋爾並沒有給陳溺過多猶豫的時間,先他一步坐到雪橇上,繼而伸出手將站在雪橇旁的陳溺拽得歪倒入坐。

陳溺沒防備地跌坐在了黑滋爾兩條緊實的大腿上,被黑滋爾一手攔在背後,小腿還搭在雪橇外,一個不倫不類的公主抱。

晴晴:“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噹。”

孩子的歌聲響起,哈士奇歡脫的撒腿跑了起來,還真憑藉一己之力拉動了超載的雪橇。

介時,颯颯的鈴聲從後方傳來。

楚九是第一個回頭的,她爆發出驚恐刺耳的尖叫聲,將雪橇上的其他人嚇得不輕。

晴晴也因此停了下來,哈士奇的腳步隨即變得緩慢,鈴鐺響驟然縮短距離。

陳溺扭過頭,首先望進了黑滋爾的眼底。

他彆扭地移開視線,余光中乍現一抹紅色,那輛紅色的雪橇撞入了他的視野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陳溺:你是誰?

白疫醫理直氣壯:我是一個掛逼。

陳溺:快點說,你是誰!

白疫醫:不敢說,怕你被嚇到,又拿東西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