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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鏡面

齊月怡的話音落下, 手術室又一次陷入寂靜當中。

手術臺上的手術無影燈亮著, 以手術檯為圓徑擴散開來, 中心最為明亮,越往旁邊越是昏暗, 齊月怡站在手術室門前,沒有要靠近光源的意思。

黑滋爾連多餘的眼神也沒有分給她, 對於齊月怡的問話置若罔聞。

按理說看到林瑾屍體的慘樣, 正常人多少都會對此產生一些恐懼或是好奇, 問一問傷口的由來, 問一問關於死者的事情。

就連陳溺亦是如此。

齊月怡不一樣, 她的視線落到了手術臺上的那具屍體, 沒有任何不適反應, 輕飄飄地轉向了別處。

她嘴上說著是來找陳溺的, 在發現陳溺不在這裡後, 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是自顧自地言說起來:“陳溺從小就這樣,用得著你的時候捧著你, 用不著你的時候, 你什麼也不是。我們是各有所取,他所有的交往物件的底細我也都清楚。”故作停頓半刻,見黑滋爾沒什麼反應, 她又補充了句:“他焦慮的時候不太愛和人交流,連他父母也不知道的一些事情,他有主動和我提起過。”

手術檯邊上的男人標準優雅, 注意力全然躺在藍色無菌單上的屍體吸引,檢查過程完畢,他摘下乳黃色的一次性手套,掏出一隻巴掌大的記事本,掀開幾頁,在空章上寫下寥寥幾句話。

齊月怡踱步到了鐵皮櫃前,那櫃子裡什麼也沒有,她卻看得津津有味,背對著手術檯,接著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場遊戲,再過兩年我和陳溺應該會在兩家人的撮合下走到一起,不過我對你一點敵意也沒有,對那些人也一樣。”

在白紙上書寫的筆尖停頓在逗號的尾巴上,黑滋爾的目光從紙面移到了手術臺上開瓢的頭顱上,又從那顆頭顱上,飄飄然地落在了齊月怡的後腦勺上。

他眨了下眼,漆黑不見光影的眼瞳微微向下轉動,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手中的筆記本裡,執筆的手又開始緩慢的橫向挪動。

齊月怡:“其實他們也挺可憐的,到陳溺宣佈結束時,那些人才會猛然醒悟過來,他始終遊離於整段感情之外。所以通常會用傷害彼此的方式來逼陳溺,鬧幾齣訣別、老死不相往來的戲碼,何必呢?我覺得這樣挺可惜的。”

說到這裡,她腳尖一轉,面朝向黑滋爾,沒完沒了的抒發起個人想法:“換一種角色陪在他身邊也未嘗不可,你說呢?喜歡不一定是佔有。”

齊月怡低著頭,剩下的話彷彿是在對躺在手術臺上的屍體說的:“這是我的一點兒個人經驗,我和陳溺交往的時間最長,也快兩年了,假如你理解我所說的意思,也說不準你們交往能夠比那些人要長一些。”

黑色的小記事本“啪”的一下子在黑滋爾的手中合上了,右手中的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隻晃著銀光的手術刀所取代,半個刀柄掩藏在衣袖中。

手術室的門不聲不響地開了一條縫隙,安善美橫著身子從門縫裡擠進來。

她不大敢看手術臺上的屍體,扭著頭面朝沒有完全掩上的縫隙,細聲細語地說:“陳溺讓我來問你還沒有好嗎?”

黑滋爾側目,細長的手術刀順著他的手臂內側滑進衣袖,抬起腳步向外走去。

安善美瞄了一眼手術檯的方向,又很快收回視線,小心翼翼地問道:“月怡姐你不走嗎?”

在她說話間的這段功夫,黑滋爾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手術室外。

齊月怡冷眼掃視過林瑾的屍體,意興闌珊,“走。”

手術室外面一趟走廊平時是由於在遊戲期間存放屍體的地方,溫度也比別墅的其他房間要低上許多。

黑滋爾邁著兩條筆挺修長的腿走得飛快,安善美慘白著臉色一路小跑追上去,害怕一個人被丟在這裡。

客廳裡,只有陳溺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電視裡播放著綜藝選秀節目,他還沒來得及換臺。

先前坐在這裡的人是安善美,他懶得找別人,順手抓壯丁讓安善美去地下一層喊人。

在辦公樓與員工宿舍走了一圈,得出的結果是從昨天到今天並沒有出現命案,難不成發生在林瑾身上的事真的只是一個意外特例?

陳溺端起咖啡放到嘴邊,余光中有三人闖入視野之中,端著咖啡杯的手微微頓住,他並未喝上一口,又將咖啡杯原封不動地放回到茶几上。

他坐在正對著電視的位置,大沙發的中間。

黑滋爾掏出記事本,翻到某一頁後,遞給陳溺,隨後坐到了他的左邊。

齊月怡自然而然地落坐在陳溺右邊,並沒有靠得太近,她斜靠在沙發扶手上,隨手抓起遙控器換了個臺。

陳溺隨口問了一句:“你們兩個都在地下室?”接著垂下頭看起黑滋爾給他的記事本。

黑滋爾會在地下手術室的原因不用提,那是陳溺讓他去的。

齊月怡挽起耳邊的碎髮,若無其事地說:“我去看了下林瑾的屍體,沒想到真的死得那麼慘。順便和黑滋爾醫生聊了幾句,你這個朋友還是挺有意思的。”

陳溺道:“哦,看出什麼來了?”

齊月怡說:“就是看出來死得慘,我不是專業人士,還能看出什麼來?”

陳溺狐疑地睨了她一眼,又偏過頭看向黑滋爾,問:“你們聊了這麼久,沒提到有關於林瑾屍體的事?”

黑滋爾:“聊?我沒有和她聊。”

陳溺若有所思地眯起雙眼,右手食指在記事本內頁上輕點了兩下,索性跳過了先前的話題,迴歸正題。

他將記事本還給黑滋爾:“啃掉林瑾腦袋的人,年齡段在青少年範圍之中?”

黑滋爾:“是。”

陳溺皺起眉頭,他就出去了這麼一趟,黑滋爾的話變得格外的少,往常是對外沉默寡言,與陳溺溝通時並沒有像這樣惜字如金,怎麼想都覺得不對。

到了用餐的時間,別墅裡的人又聚在了一起。

相比較昨天而言氣氛要活躍不少,尤其是邢瑤那屋裡的三人,在一間房裡面住了一晚上後建立起了亂七八糟的友誼,彼此之間接話接的很勤快,就是聽起來不怎麼好聽。

谷阿羽說:“我在網上查了一下,有微博指出發現遭到啃噬的屍體,但數量不多。”

陳溺:“多少?”

谷阿羽說:“不到十個。”

“繼續觀察。”陳溺的視線掃視過餐桌旁的一圈人,在安享樂那裡停留稍微久了一會兒,又不動聲色地移開。

程幾何提議:“要不我們晚上再去員工宿舍那裡看看?”

陳溺想了一會兒,點頭應下:“好。”

別墅裡的人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想要獲得新的線索,線索只能由他們自己去慢慢摸索尋找。

顧衍:“你下午不是去看過嗎?怎麼晚上還要去?”

陳溺說:“因為白天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林瑾的死亡時間是在晚上,說不準其中的門道要在晚上在能摸出來。”

黑滋爾道:“觸發死亡的條件沒有局限性。”他是第一個放下刀叉的人,眾人沒感覺他吃飯的速度有多快,反而是優雅且慢條斯理,但盤子是已經乾淨了,“時間,地點,當事人做的事,說的話,皆有可能為他招來死亡的垂憐。”

“嗯……”陳溺點了下頭,黑滋爾說的話本身沒有問題,讓他感到有些不舒服的是他說話時的語氣,不像是以前,一聽就知道他在和自己說話。

他抑制住焦躁感,迫使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當前最要緊的問題上,抬起頭又一次朝顧衍看去:“你回到房間時見到的林瑾也不一定就是活人,甚至不一定是林瑾本人。”

程幾何說:“那屍體總該是林瑾本人的屍體吧?”

黑滋爾:“屍體沒問題,衣服版型也是對的,是右衽。”

齊月怡道:“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顧衍一個人回到房間那次,見到的是被調包的林瑾。”

楊賢徹底沒有了吃飯的胃口,聽得頭髮昏,忙腦袋都是林瑾、林瑾、林瑾……

顧衍:“和什麼東西調包了?”

修哉微笑著拖長了第一個字的尾音,猜測道:“和……鏡子裡的他?”

程幾何恍然大悟,拍了下手:“是哦,你們不是說,是在洗手檯隔間發現了林瑾的屍體嗎?”

洗手檯隔間是一個地點,是顧衍見到怪異林瑾時的地點,也是陳溺他們發現了林瑾屍體的地點。

很可能……林瑾在出事以前就在洗手檯隔間,一直沒有離開過。

齊月怡說:“也不一定呢,每個房間的洗手檯隔間都有鏡子沒錯,但同樣的,也有其他共存的東西,比方說洗手池,比方說下水道,又比方說是水籠頭或者其中流出的水?”

顧衍:“你怎麼知道當時水籠頭是開啟著的?”

齊月怡說:“我不知道,我猜的。”

昨天他們進入房間的時候,水籠頭確確實實是開啟著的,水流被開至最大。

林瑾的死或許與鏡子有關係,也或許與水有關係,至於他生前在做什麼,說什麼,誰也沒有一個準數。

當晚的天氣預報也沒有更新新提示,看樣子是官方就打算這樣點到為止了。

晚上八點十三分,陳溺、黑滋爾、管家以及其他三個人離開別墅前去員工宿舍。

他們進入員工公寓一樓的時候,餐廳裡仍舊很熱鬧,不過對比白天的時候,相對的來說要冷清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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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裡,有年輕的員工攙扶著老人在明晃晃的走廊裡慢慢溜達。

除了員工公寓與辦公樓,他們沒辦法涉足莊園裡其他區域,除非有女僕給他們帶路。

程幾何走在走廊上,頻頻回頭,期間目光又落在正逗弄著一個男兒的中年男子身上。

等走出幾步遠後,她壓低聲音問道:“那個小孩兒是你們財務總監的兒子嗎?”

陳溺點頭:“嗯,死在第三場遊戲裡了。”

聞言,程幾何唏噓一番:“換作是我的話,大概會當場崩潰,甚至可能表演個自殺。”

陳溺說:“沒有緊張感嗎?所有人都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幸福中。”他側目睨過擦肩而過的一老一少,語氣冷淡漠然:“有人會因為沉溺在這種虛假之中無法自拔,不再去想著如何儘快讓遊戲結束,甚至是不願意讓遊戲結束。”

谷阿羽嘆了口氣:“說實話,我是有在嫉妒他們的,我父母應該也在前幾輪遊戲裡喪命了,可沒人來找過我。”他掏出手機,將毛衣領往上拽了拽,遮住嘴巴,悶聲道:“確實和陳溺說的一樣,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本區域的超話。”

齊月怡說:“還沒看呢,你說給我聽聽。”

谷阿羽:“除了第一天有不少人為已故之人的迴歸感到驚恐以外,之後本區域超話那種急迫與危機感就在慢慢減淡,現在……應該說是快樂的人更多嗎?”

聞言,程幾何取出自己的手機,開啟微博刷了起來。

就和谷阿羽說的一樣,那些人大多已經沉浸在了失而復得的幸福感中。

曬合照、曬影片的微博,比提供怪異現象的微博要更多。

餐廳。

寥寥五六個人扎堆坐在離取餐檯最近的前排餐桌上,那只錄音機仍舊擺在中間一張餐桌桌面,播放著咿咿呀呀的戲腔,聽著有種讓人說不上來的幽怨。

陳溺找女僕問了一下,得知其他的人要麼是回了房間,要麼是陪同家人、朋友到街上散步去了。

齊月怡悠悠感慨道:“你家員工比我過得還舒服。”

程幾何說:“他們還去逛街了?”她忽然想起了什麼,頓了頓,又說,“也不知道對街幾家店面裡的店員們怎麼樣了。”

陳溺站在電梯門前,伸手摁下了電梯按鈕:“看完宿舍,我們再出去逛逛。”

現在沒有多少人上下樓,電梯處於閒置狀態,正停在一樓,摁下按鈕的一瞬間,兩扇門一左一右的往兩邊收回。

程幾何隨幾人一同步入電梯,說:“要不最上面兩層交給我們,你在一樓二樓轉轉,這樣也快一些。”

託拜厄斯站在撥號盤旁,等所有人進入電梯廂內後,戴著白手套的手摁下了關門按鈕,又順手點了二樓與四樓的圓鍵。

谷阿羽本想說他與陳溺一起,卻被齊月怡搶在前面:“那我和陳溺一起。”

總不好讓黑滋爾和陳溺分開,谷阿羽只得退而求次,有管家在,也出不了什麼大事,程幾何也算是個靠譜的人,起碼能自保,不會拖人後腿。

電梯廂四壁都是明亮的鏡面,前後左右都是光潔的鏡面,就連那閉合上的電梯門也不例外。

鏡面中照出幾人的身影,鏡子裡又複製出對面鏡子裡的畫面,延伸出四道無限延長的虛擬空間。

不知道是出於何意,黑滋爾沒有與陳溺並肩站,而是擋在了他前方,整個背影霸佔了陳溺的所有視野。

程幾何扭著頭看了一圈,先前聽過他們就有關於林瑾的死展開的推論,現在被鏡子包圍在其中,不免有些害怕。

電梯廂升起,短暫的輕微失重感過後,電梯停在了二樓。

兩道門再度往左右退縮,間隙逐漸開大。

由於有黑滋爾擋住了視線,陳溺沒有看到電梯門外有什麼,但他敏銳的捕捉到了身邊人的異樣。

齊月怡一貫溫婉的面孔在剎那間僵硬,瞳孔驟然收縮,樣似受到了什麼驚嚇,她直直地盯著前方。

谷阿羽與程幾何也是,身形一顫後,整個傻住了,好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外面。

開啟的電梯門外——

一名男子就在那裡,他的腳尖與電梯廂僅差一線之隔,彷彿在電梯的門沒有開啟之前,他是整個人貼在電梯上的。

如果他只是站著不動也還好,起碼不會讓人感覺到太過怪異,可那男人渾身上下只有一雙腳沒有挪動過,身體的其他部位極其活躍地扭動著,在跳舞一樣。

他彷彿是癲癇發作,站立在原地扭動著身體各個關節期間,還控制不住地抽搐,昂著頭,脖子折成一個怪異的角度,一雙眼睛一大一小,瞪得很圓,大的那個眼瞳小,小的那個幾乎眼白快要被黑色的眼瞳給擠沒了,臉上還帶著近似神經錯亂的笑容。

陳溺從黑滋爾身後探出頭,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讓其他幾人連動也不能動一下,還沒等他看到,黑滋爾便背過身來,用一隻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程幾何的視線微微轉動,掃見二樓走廊上的人在自由活動,他們看起來很正常,臉上也沒有任何恐慌的色彩,彷彿只有在電梯裡的他們,看到了站在那裡狂魔亂舞的人。

過了一會兒,電梯門自動閉合,掩去了電梯外面那個男人的身影。

谷阿羽倒抽一口氣:“剛剛那是什麼?你們看到了嗎?”

陳溺掙開黑滋爾的手,皺起眉頭道:“看到什麼?”他方才有試著透過鏡面朝外看,但是沒有看到什麼怪異現象,他抽打了一下黑滋爾的手背:“別擋著我。”

說罷,繞到了前面去。

程幾何緩過神來:“託託你怎麼沒動作的?”

託拜厄斯說:“我有試著攻擊,但是沒有效果。”

三言兩語之間,電梯停在了四樓,門又一次開啟,幾人的表情又一次僵硬,這次連陳溺也不例外。

他大概知道了程幾何他們剛才看到的是什麼了。

四樓走廊,電梯出口同樣被一個男人堵著,一個和他們在二樓時看到的一模一樣的男人,他的姿勢比先前要更加扭曲,動作幅度也要更加誇張,表情也是瘮人至極。

單獨拎出來一樣,都能讓人在睡夢中驚醒。

男人細長的手臂與雙腿弓成了s型,用扭動不足以形容他的動作,應該是,他是在甩動自己的身體各個關節部位。

谷阿羽十分確定他們已經離開了二樓,電梯對面的宿舍門上掛著門牌號——403,那為什麼?這個在二樓曾經見過的男人,會隨著他們移動到四樓?

所處的位置不變,只有高度發生了變化。

程幾何眼疾手快地摁住了電梯關門鍵,將那個跳舞的男人隔絕在電梯門外。

她的呼吸聲因受到驚嚇而變得比之前要明顯,摁在關門按鈕上的指頭遲遲沒有鬆開。

齊月怡:“那……那個男人想幹嘛?”

程幾何搖搖頭,吞嚥下一口口水:“想找我們去小樹林和他鬥舞?”

齊月怡說:“我看,他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

陳溺:“他不想讓我們離開電梯。”他轉身看著周圍的四面牆壁,“因為這裡有鏡子。”

程幾何挽住託拜厄斯的手臂,一副好姐妹的樣子:“一定是我們長得太好看了,讓我們多照照鏡子。”

谷阿羽:“……你剛剛不還怕到無法呼吸嗎?”轉眼又開始皮。

“我根本沒在怕的,我跟你說,姐妹同心,其利斷金。”程幾何和託拜厄斯手挽著手,管家人比較老實,隨她折騰凹造型,不反抗也不配合。

她話音剛落,電梯的門又一次開啟,分明沒有人去碰過撥號盤下方的開門按鍵。

除非是有四樓的人在外面摁了按鈕……

而這個想法,先看到從開啟的縫隙中露出的衣物顏色後被徹底打消。

程幾何往後跳了一小步,握著託拜厄斯的手臂,往撥號盤上送,口中不住地發出殺豬般的叫聲:“關門!關門——!關——門——!”

齊月怡:“……”

谷阿羽:“……”

陳溺嗤笑一聲。

由於整個莊園裡的一草一木都會受到託拜厄斯個人想法的影響,電梯門甚至沒有完全開啟,就又一次合上了。

陳溺:“看樣子,林瑾的死和鏡子是脫不了干係的。”

谷阿羽有些佩服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想其他的事,他被嚇到精疲力盡,沒精打采地說:“哥,你能不能先想個解決辦法出來?說不定我們之後也要和鏡子脫不了干係了。”

陳溺點了下頭:“先下一樓。”

聽從他的吩咐,託拜厄斯伸手摁了一下撥號盤上的數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