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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審判

“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闞琛看他一副失望的模樣,想了想說道:“你靠過來。”

夏諾聽話地靠了過去,然後一雙微涼的手就伸了過來,扣住了他的耳朵。

“哎?”夏諾瞪大了眼睛,敏感的耳朵被碰觸,他的臉上倏然出現了一片紅暈,“闞琛先生,你、你在幹嘛?”

“這樣就聽不到聲音了吧?”闞琛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耳珠,如此說道。

夏諾的耳珠生的小巧圓潤,跟他這個人一般秀氣,摸起來軟軟的,手感極佳,闞琛捏了一下之後像是對這感覺上癮一般揉捏個不停。

夏諾的臉都快燒起來了,他連忙也伸出手,抓住了闞琛的手掌,不讓他繼續動作,然後軟軟地推拒道:“我,我可以自己來的!”

他的手掌生的很小,肉肉團團的,握在手裡的時候手感極好,這個闞琛在一開始牽住他的時候就知道了。

“真的嗎?”他把少年的手拿了下來,放到眼前跟他的手掌做對比,“你感覺一下,我的手是不是比你的還要大好多?”

他緩緩合攏手掌,將少年的手包在手心。夏諾迷迷糊糊地點頭,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闞琛搖了搖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又說道:“那你想一下,用我的手來捂耳朵是不是更好,更能隔絕聲音?”

還,還可以這樣嗎?

夏諾張口結舌,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更可怕的是,他好像也被男人的理論說服了:“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兒……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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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耳珠被揉捏的感覺還停留在腦海裡,讓他一想到就覺得臉要燒起來。

他連忙搖了搖頭,急中生智般說道:“我想了一下,捂住耳朵的話,對舞臺上的演員也太不尊重了。而、而且,你不是說李查理先生正在看著我們嗎?我們還是好好欣賞歌劇吧。”

“你說的對。”闞琛好好欣賞了一番眼前的少年紅著臉,又窘迫又害羞的模樣,終於放過了他。不過座位的扶手上,兩人的手卻還是緊緊交握著。

舞臺上的女歌唱家還在放聲歌唱,夏諾為了轉移注意力,忍著不適凝神聽了一會兒。

歌劇講述了一個美貌的女人的故事。女歌唱家以第一人稱的視角,緩緩唱出了這個故事。

她出生在薔薇盛開的夏天,出生的時候滿園的薔薇花競相開放,父母驚喜地抱著她,給她取名為薔薇。

薔薇長到十八歲,出落得十分美貌,與鄰家青梅竹馬的哥哥戀愛了。年少時的愛戀又青澀又動人,卻又猶如日出時的朝露一般短暫dd結婚以後,薔薇要面對一貧如洗的家境,每日為生計發愁。

不想再過著這樣的日子,薔薇決心另尋出路。幸好她還擁有一項天生的資本dd美貌。她被丈夫的一個有錢的顧客看上,義無反顧地跟他私奔,最後卻又被他拋棄,只能灰溜溜地回到這個貧窮的家裡。

丈夫不計前嫌,重新接受了她,但是薔薇並不感激。她受夠了窩囊無能的丈夫以及這種要為每一分錢打算的生活。很快,她意外結識了另一個年老的富豪,吸取了教訓,她謊稱自己並沒有結婚,揹著丈夫,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富豪的情人。

她步步逢迎,虛與委蛇,又有心機手腕,富豪漸漸地愛上了她,想要與她結婚。可惜紙終究包不住火,丈夫意外得知了一切,憤怒地找她質問,甚至想要把真相告訴富豪,斷絕他的念頭。

薔薇怎麼甘心到頭來功虧一簣,她拼命地勸說丈夫,阻止未果後狠下心來殺死了他,並將他們的居所付之一炬,以掩蓋自己殺人的罪行dd

除開糟糕的唱腔,這個故事還是可以一聽的。夏諾不知不覺就入了神,等到女歌唱家停下來的時候,他還有些意猶未盡:“為什麼不繼續唱下去了?到這裡就結束了嗎?薔薇最後怎麼樣了?她有沒有受到懲罰?”

雖說這個故事有些老套,像是渣男拋妻棄子的性轉版,不過停在這裡還是挺讓人抓心撓肺的。

他一口氣問了這麼多問題,闞琛卻只回答了第一個:“還沒有結束,接下來就是對罪人的審判環節了。”

審判?那就是還會有其他角色出場了?但是舞臺上空蕩蕩的,連個像樣的佈景也沒有,實在不像是要出現新角色的樣子。

夏諾正這麼想著,舞臺上的女歌唱家卻一步步走下了舞臺。她走路的姿勢十分僵硬,走到近了,他又聽見了那熟悉的“咔噠”聲。

這應該也是李查理創造出來的木偶吧?這樣的話,就不能怪人家的聲音不好聽,表演沒什麼感情了。

木偶咔噠咔噠地邁著步子,在葉薔驚恐的眼神中,走向了坐在最右邊的谷兆東。

她站在他的面前,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了他:“你是如何看待我的呢?”

她如此問道。

哎?這是要詢問一下觀眾意見嗎?夏諾愣了一下,連忙開始組織語言,準備好好誇獎木偶一番。畢竟人家辛苦表演一場,而且她講故事的本事真是挺不錯的。

在谷兆東的眼裡,木偶卻是變成了他美豔的小媽葉薔。他本想說幾句好話來討好她,一開口卻變成了:“只是一個愚蠢的老女人罷了。說什麼以後一定會讓我繼承我爸的遺產,到時候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情意,要好好對待你。呵呵,一個老女人而已,還指望我對你有什麼真心?還說什麼真心愛我,為了我才會跟我爸在一起的鬼話,以為我跟你丈夫一樣傻嗎?如果不是要討好我爸,我才懶得搭理你。”

說起來,其實葉薔當年一開始搭上的並不是谷柏西,而是谷兆東,但是當時谷兆東也不過有幾個小錢,真正的有錢人是他的爸爸谷柏西。葉薔得知了這一點,便巧言說服了谷兆東,讓他把她介紹給了他爸,並許諾有她從中斡旋,一定會讓谷兆東繼承遺產,到時候他們再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谷兆東信了嗎?其實沒有,他之所以願意幫葉薔這一把,是因為他手裡握著葉薔的把柄,所以不怕葉薔反悔。

其實葉薔這個女人,膽子也是真大,他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她就敢下手殺了她的丈夫,這份狠心不得不讓他佩服,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一直防備著她。

“谷兆東,與已婚女人發生不倫關係,挑撥葉薔殺死丈夫,並為她掩蓋罪證,你認罪嗎?故意製造車禍,害死原配與她的兒子,你認罪嗎?”

他心裡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罪過,然而嘴巴卻不受控制地說道:“是的,我承認我有罪。”

“咔啦dd”

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響起,谷兆東感覺自己身體裡的骨頭寸寸碎裂,如同被車子碾壓過一般。他痛得不住大叫,卻還是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好像有什麼木質的東西從他的腳踝慢慢攀援而上,短短幾秒鐘便蔓延到了他的臉上。

在他生命僅存的最後幾秒鐘裡,他看到面前的人偶對他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木質的表面上居然泛起了一層柔和的光澤,像是突然生出了一張人類的柔軟皮膚。

谷兆東死了,他的身體跌落在了地上,碎裂成了一塊塊的木頭。他的眼睛還圓睜著,裡面滿是恐懼與疑惑,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去了性命。

木偶站到了谷柏西面前:“你是如何看待我的呢?”

谷柏西老而混濁的眼睛微微眯著,他看到他死去的原配站到了他的面前:“菁菁啊,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年紀大了,年老色衰,還經常對我大吼大叫地發脾氣,這些我都可以忍耐。但是你不該總是在我面前提起我發家是靠你父親的資助,我原本是你家的上門女婿,甚至還想讓我立下遺囑,讓我把遺產全留給你的兒子。你這麼說不是咒我早死麼?”

他嘆了口氣:“但是你卻是走在了我的前頭。說實話,其實你跟兒子的死真的只是個意外。本來我只是想稍微警告你們一下的,誰知道剎車會突然壞掉呢?要我說,這就是命啊!”

木偶沉默地聽完:“谷柏西,你侵吞岳父岳母的財產,隨後下毒害死他們,你認罪嗎?推波助瀾殺死自己的妻兒,包庇真兇,你認罪嗎?”

“是,我有罪。”谷柏西直截了當地說道,“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過是順應了自己的慾望罷了。”

話剛說完,他的喉嚨便咯咯作響,一股燒灼感從五臟六腑貫穿全身,一股黑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在中毒直到死去的十幾分鍾裡,他痛得不住哀叫,祈求木偶給他一個痛快。但就如同他對岳父岳母所做的那樣,木偶選擇了袖手旁觀,直到他痛苦死去。

這一次,木偶擁有了一雙靈動的眼睛。

然後便輪到了何正偉。他目睹了谷兆東與谷柏西兩人的死狀,知道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內心惶恐不安,衣服都已經被冷汗浸溼了。

但是出乎意料地,木偶居然徑直從他面前走了過去,好像沒有看到他這個人似的,並沒有對他進行“審判”。

“……”

何正偉先是不敢置信,然後便是狂喜dd他這是逃過一劫了麼?

然後他就看到旁邊的何雲站了起來,笑意盈盈地走到他面前站定:“不好意思,負責審判你的人dd是我哦。”

……

“葉薔。”木偶站到了她的面前,揭下了面紗,露出了一張跟她一模一樣的面孔。

葉薔冷冷地看著它:“是李根生讓你來的嗎?”

她冷哼了一聲:“我早該想到的,那個男人不會那麼容易死掉。也只有他,會搞出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我不想跟你說話,你讓李根生出來。”

木偶也冷冷地看著她,突然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來:“你以為他還會像之前那麼好說話嗎?只要你哭幾聲,說幾句道歉的話就會原諒你?你想得未免也太美了吧?”

“我如何想的跟你有什麼關係?”葉薔被她戳破了心裡的盤算,不禁有些氣急敗壞,“再怎麼說,這也是我跟他兩個人之間的事!跟你這塊破爛木頭沒有關係!”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這塊破爛木頭,今天就要把你取而代之了。”木偶一點都不惱,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葉薔動彈不得,只能大聲喊道:“李根生,你這個孬種,窩囊廢!你別假裝不在,給我出來說清楚!取代我是什麼意思?!”

她看著木偶跟她一模一樣,卻要比她更精緻,更為年輕的面孔,一陣陣的恐慌漫上心頭。

她一直知道自己在李根生的心裡是特別的,無論自己做錯了什麼他都會包容自己,所以她愈發地有恃無恐,仗著這份包容作天作地。但是如果自己不再獨一無二,這份包容還會存在嗎?

其實回想起來,她也是真心實意地愛過他的,也曾經許下過相守到白頭的諾言。但是後來的背叛,歸根結底並不是她的錯!要怪就怪這個男人太沒用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無論是樣貌還是學識都不如她的朋友一個個找到了家境殷實的老公,衣食無憂,而她卻嫁給了一個木匠,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每天都要為生計發愁,還被那些之前不如她的人嘲笑!

“閉嘴!”木偶上前一步,惡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誰準你這麼罵他的!”

木偶的手勁大的嚇人,葉薔感覺喉嚨被狠狠卡住,漸漸開始喘不上氣來,她不由得朝著旁邊的少年伸出手,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救……”

突然接收到了求救的訊號,夏諾還有些茫然:“這難道不是歌劇的一部分嗎?”

但是旁邊這個女人好像真的要被掐死了,這應該不是演戲吧?

他剛想伸出手去,卻猶豫了一下,轉過頭來問闞琛:“我該去救她嗎?”

如果是現實世界裡遇到這種事,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救人的,但是在遊戲世界他卻不能這麼做,因為他不知道這樣做會引發什麼後果,會不會給闞琛先生帶來麻煩。

而且如果這個女人就是歌劇裡的薔薇的話,那她可一點都不無辜啊。

“不用管她。這是他們之間的因果,我們不能插手。”闞琛摸了摸他的頭,如此說道。

“哦。”夏諾乖巧地點了點頭。既然闞琛先生這樣說了,他就當作沒有看到好了。

旁邊的女人沒想到他會見死不救,不禁又痛又恨。她用力掙扎,拼命抓撓著木偶,想要它鬆開手。她那種力氣對於木偶來說實在是無關痛癢,它冷笑著,慢慢收緊了手指。

缺氧讓葉薔眼前一陣陣發黑。她在心裡絕望地大喊:我不想死!世界上比我罪孽深重的人多的是!憑什麼死的人是我!

絕望中她甚至開始憎恨,憎恨李根生,憎恨他為什麼要娶她;憎恨谷兆東,憎恨他引誘了她;憎恨眼前的木偶,憎恨它要奪走她的性命;憎恨旁邊的少年,憎恨他見死不救dd!!!

掙扎中她彷彿穿透了什麼,抓住了一個溫暖圓潤的東西。頸上的手指突然鬆開,兩具身體同時倒在了地上。

“哎?木偶小姐是怎麼了?”夏諾看到這一幕,小小地驚叫了一聲。

“你別動,我過去看看。”闞琛起身,朝著地上的葉薔走了過去。

他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發現她已經失去了性命。

他剛想回頭去看看那個木偶,卻感覺身邊一陣疾風刮過,然後就聽到了少年的驚叫聲。

dd那木偶從地上爬了起來,猛然向著夏諾撲了過去,少年被它從椅子撲到地上,肉體與地面碰撞,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