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管機槍的子彈將這條街道填滿，衝在前面的土著僕從軍一個個栽倒在地。
但這沒有嚇到土著們，很快一些拿著盾牌的土著僕從軍跑到了前面，豎起盾牌擋在身前。
這種場景讓正在射擊的國防軍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其實用盾牌大刀的部隊才是遠東的主流，這些土著僕從軍們還算是好的，東南亞那些傢伙現在還用長矛木盾牌呢。
至少這裡的土著僕從軍們手中使用的是包著鐵皮的盾牌，身上穿著的也是統一的制服。
很快，這些以為用盾牌能擋住子彈的土著僕從軍們就發現，他們手中的盾牌跟紙糊的沒什麼區別。
轉管機槍因為子彈消耗的太快，所以到現在使用的還是鉛彈，也就是彈頭外層是銅內部是鉛。
這樣的話，對於銅的消耗要小了不少，當然，為了加大威力，這種子彈的彈頭的尖部有一部分是裸露著鉛芯的。
嗯…好吧，李明啟承認，這就是達姆彈。
傷害高、成本低，李明啟沒有拒絕這種子彈的理由。
所以街道上很快就躺下了一大片不斷哀嚎得土著僕從軍，那種慘叫聲隔著一千多米都讓西班牙守軍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而正舉著望遠鏡觀察戰況的西班牙軍官們也齊齊的打了個冷顫。
“這些東方人竟然有可以連射的武器！”
伯明翰總督從牙根中擠出了這句話，其實剛才炮艇抵近射擊的時候轉管機槍就已經暴露了。
但被打發去坐冷板凳的巴特勒上校顯然沒有提醒伯明翰總督的意思。
“這些東方人根本就不是清國人，他們是西海岸的東方人帝國！”
這時候，跟著伯明翰總督一起來戰場視察的西班牙商人驚呼了起來。
這名商人是上個月從西班牙本土過來的，對於新明帝國的事情也聽說了一些。
歐洲之前一直在報紙上抹黑新明帝國，所以西班牙也多少知道一些關於新明帝國的事情。
不過報紙上寫的可沒有面對面觀看來的直觀。
“我知道他們，這個在西海岸的東方人帝國，他們剛剛擊敗了帶英的遠征艦隊，還在陸地上擊潰過加拿大人…”
這名商人很快就將自己知道的訊息說了出來。
這下，伯明翰總督一行人有些摸不到頭腦，他們根本就想不到為什麼遠在西海岸的一個東方人國家會跑到西班牙的遠東殖民地來發動進攻。
“這些東方人不是這裡的東方人而是西海岸的東方人？”
伯明翰總督雖然說的有些繞口，但基本上將這件事捋清楚了。
這麼做圖個什麼？
閒的沒事做可以打打墨西哥人啊，實在不行跟米國人互相咬也是可以的。
可現在來遠東打他們實在是出乎他們的預料。
“是的，這些東方人十分殘暴，他們聯合智利屠殺了秘魯，並且還在擊敗他們的敵人之後會割下對方的頭顱來搭建祭壇…”
伯明翰總督越聽越不對勁，最後眼疾手快的打斷了這名商人的話。
確實是打斷的，直接用手槍的槍柄砸斷了那家夥的鼻樑，讓他動搖軍心的話變成了慘叫。
瑪德，現在打仗呢，你上來就幫著敵人一頓吹，這是幹什麼？
雖然他的動作比較快，但周圍的軍官們聽到戰敗之後會被隔下頭顱搭建祭壇之後，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要說剛才他們還有一絲打不過就投降的念頭，那現在這種念頭已經消失不見了。
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了，頂多…頂多逃跑的時候賣力點，離這些東方人遠遠的。
他們不相信東方人能靠著這麼點人就佔領整個呂宋殖民地。
失去了馬尼拉他們還可以去別的地方生活，反正他們又不是底層軍官，就算是脫下軍裝他們還是上等人。
至於底層的軍官們…戰死是他們的榮耀，受傷是他們的軍功章。
西班牙皇室偶爾還是會記住他們的！
衝鋒的勢頭很快就被扼制，並且在輕型迫擊炮被架起來之後，土著僕從軍的潰敗已經成為了必然。
一枚枚迫擊炮彈呼嘯著落進土著僕從軍的人群中，每一次炸開都會造成一個兩三米範圍的無人區。
並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迫擊炮彈的尾翼上被加裝了一個風哨。
炮彈在空中飛行的時候會發出一陣刺耳的哨聲，宛如夜梟的嘶吼。
加上這種哨子之後，對敵我雙方士兵的耳朵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只不過國防軍的炮兵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而敵人聽到之後就只剩下恐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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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防線中的西班牙守軍們，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衝鋒的土著僕從軍們在這種刺耳的嗡鳴聲中成片的被炸翻。
迫擊炮攻擊的位置是土著僕從軍的後方包括西班牙督戰隊在內，都成為了迫擊炮彈打擊的範圍。
所以後方的西班牙守軍全程觀看了這慘烈的一幕。
“我認為我們的防線應該加固一下。”
一名軍官十分嚴肅的向伯明翰總督提議了一句，並且這個提議很快就被所有人認可。
“我們的火炮準備好了嗎？現在是他們發威的時候了！”
在土著僕從軍們衝鋒的時候，伯明翰總督也沒有閒著。他已經命令讓炮兵開始推進，現在這些火炮已經被士兵們抬到了儘量靠近炮臺位置的倉庫廢墟中。
明白他意思的一名西班牙軍官點了點頭，讓自己的傳令兵去通知炮兵們準備開火。
原本他們之間的溝通應該是哨子或者旗幟，但充斥在戰場上的爆炸聲與迫擊炮彈飛行時的尖銳哨聲讓指揮難度提高了不少。
而廢墟中也不一定能看見他們這裡的旗幟訊號，所以傳遞命令就變成了比較原始的方法。
傳令兵剛走，這名軍官剛想彙報，卻看見自己的總督竟然張著嘴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該死的，那是什麼？”伯明翰總督尖叫了一聲。
這場莫名其妙的戰爭充滿了意外，從派出自己的兒子開始就沒聽到過什麼好消息。
現在他又看到了什麼？
東方人的戰艦竟然飛了起來！
上帝，這一定是他眼花，戰艦怎麼能飛起來？
可惜其他軍官的驚呼聲徹底坐實了東方人戰艦可以飛的事實。
“這是飛艇，這是飛艇！”剛才還在哀嚎的商人此時也看到了港灣那裡緩緩升空的龐然大物，為所有人解開了疑惑。
不過因為剛才遭受到重擊的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昏了過去。
不過他的隻言片語也讓所有人回過神來。
那不是戰艦飛起來了，而是一種他們沒有見過的武器。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一些不好的念頭，但伯明翰總督的臉卻逐漸平靜了起來，對著身邊的軍官吩咐了一句：
“通知巴特勒上校回來指揮部隊，讓他去後面挑選士兵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
說完之後，他就帶著自己的幾個心腹向著戰馬的位置走去。
他決定要去後面的防線視察，所以第一道防線這裡就決定交給巴特勒上校指揮吧…
這就是一名合格領導者的指揮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