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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莫端斯歷史

譚雅尾隨著那些獵人走在莫端斯的街道上。

莫端斯是一座很小的城市,與首都繁華的城市相比,可能莫端斯只有首都的一條商業街般大小。當然是建在城堡內的室內商業街。

魔導車站修建在中心的城堡外,儘管近些年因為連通了魔導車,讓這個城市的經濟有所發展,在魔導車站一塊也修建了一些旅店,但是城市的絕大部分設施還在中心的城堡裡。

緩步走在城堡與旅店之間的小路,一路上高低不齊顏色各異的野草野花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副瑰麗的畫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莫端斯的城堡近在咫尺,它看起來滄桑古老,石牆上佈滿藤蔓植物。整座城堡就像是一把豎立在地上的劍刃,沉默的站在山谷中,頂端的圓型天台像是莫端斯的眼睛盯著海邊,鋒芒畢露。

一段時間後譚雅來到了城堡面前,巨大的石門早就被開啟,在那門上原本刻畫著許多精緻的浮雕,但是隨著歲月流逝,已經變得模糊不清,青苔填滿了縫隙,增添了深綠的詭異色澤。

在獵人們進入大門之前就有人在大門處等候,那是一個臉上有疤痕的粗魯的年輕人,身邊是一隻坐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巨狼,看見進來的獵人們也沒有多說什麼,簡單的打了招呼後帶著眾人前去城堡中最中央最大的房間。

四周的人對此也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看完之後就完全失去了興趣,忙著自己手中的事情,留給莫端斯的時間並不多,甚至可以說少的可憐,從這裡到首都需要整整一個星期多一些的時間,從發現惡魔到諾斯卡出發再到回來整整過了三個星期,現在留給莫端斯人的時間簡直可以說少的可憐。

雖然人數稀少,但是在這些忙碌的身影中,還是有幾個到處閒逛,彷彿來旅遊一般的人,而這些人中有旅遊的觀光的,也有來做生意的,還有一些想要進來定居,甚至還有一些人是跟譚雅一樣是因為一些特別的目的來到這座城市的。

這些人與世世代代生活在莫端斯的人有著明顯的差別,他們並沒有像莫端斯人一樣那麼分秒必爭,並不是他們不知道莫端斯即將面對的東西,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也跟莫端斯人一樣害怕,但是隨著時間過去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除了大海被封了起來不準任何人再去海邊之外。

莫端斯沒有任何變化,在暴風雨過去之後,該旅遊的旅遊該做生意的做生意,他們在海岸被完全封鎖之前也去過海邊看看,並沒有發現鎮子原居民口中所說的魚蜥,很快,緊張的情緒就過去,現在莫端斯人口中的惡魔入侵對於大部分外來人不是一場噩夢,而是一個有意思的故事。

街上的除了來往忙碌的人之外,還陳列著一副殘缺不全的骸骨,在骨頭旁邊還有一個莫端斯的原居民站在一旁為眾人訴說著海中惡魔的事情。

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巨獸的骸骨,單單是其中的肋骨就有一節車廂那麼大。

“這就是魚蜥?”譚雅上前詢問。

“嗯,沒錯,小姑娘。很可怕吧,看起來就像是一種巨大的蜥蜴或者說是長了類似人的手臂的魚。”說話的是一名老人,他的職責就是跟外來的人解釋魚蜥,以及莫端斯與魚蜥對抗的歷史,試圖說服眾人能夠在知道這些怪物可怕之後還能幫助莫端斯。雖然這份任務看起來非常重要,但是譚雅怎麼看都覺得像極了上一世旅遊景點的解說員。

“小姑娘,我也已經上了歲數,經歷的魚蜥入侵也不是一次兩次,你看著眼前這個魚蜥的骨頭是不是很大,我告訴你,我曾經還見過更大的魚蜥,它們站起來簡直就是一間房子,站在人的面前,那震撼的場景,直接可以將人嚇得直哆嗦。”

老人雙手比劃著給譚雅描述那場恐怖的戰役與那只龐大的海獸的樣子。

嗯,述說的口氣也分毫不差,簡直就是專業的旅遊景點講解員。

魚蜥的體型有大有小,小的不比一隻狼大,大的就像眼前骸骨,就像一座山,甚至比建在山坡上的石堡還要高。

老人的體力遠不如年輕人,但是對於惡魔的瞭解卻是在莫端斯中數一數二的,在分配任務的時候選擇了給外來人講述魚蜥,也算是這位曾經勇敢的戰士所盡的最後一絲微薄之力吧!

多虧了他,幾乎所有的外來人都知道魚蜥是什麼樣的東西以及莫端斯即將面臨的危險。但是因此離開莫端斯的人少之又少。

也因為有他幾乎每一個聽到這個故事的人都選擇在發生災難的時候幫助莫端斯,這並不是因為被老人的故事感動了,只是他們單純的認為那些可怕的海獸雖然可怕,但是完全沒有必要緊張,這裡距離海邊足足有半個小時的路程,一群海裡面的生物怎樣也不可能衝到陸地上,無論在海裡面他們是如何的兇殘囂張,在陸地上也只離開了水的魚,根本無法對陸地上的人造成什麼威脅。

“可是老大爺,現在莫端斯完全沒有任何發生災難的預兆啊,一切風調雨順的,這一次不會是因為你們多心了吧?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會出來。”在一旁聽的靜靜有味就差喝彩的人群中有人發出疑問。

“不會的,往年洋流的流向根本不是這樣,這幾天對你們這些外鄉人來說是正常的天氣現象,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從來不去其他地方的本地人來說這卻是非常異常。而且諾斯卡親眼見到過魚蜥。”老人解釋道,表情嚴肅。

“莫端斯與其他城市不一樣,它是孤獨的,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人也是。”

“生活在莫端斯的人就像是綁在了海邊,忍受著魚蜥無休止的入侵,一次又一次的與它們拼死相爭。”老人沙啞的說道,語氣沉重,透露著一股濃郁的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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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害怕魚蜥的話,那你們怎麼不離開這裡?只要離開這裡,困擾你們的問題不就很輕鬆的解決了嗎?”圍觀的人群中有人發出疑問。

“如果我們都走了,那麼誰來保護我們的鎮子?誰來保護自己的故鄉?這裡是我們的家,有我們的親人,人可以走,但是故鄉不可能走。”說話的是諾斯卡,她微笑的朝著那位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人鞠躬。

“早上好陸壬爺爺,還有在莫端斯危險存亡之際選擇留下來的各位勇士早上好。”

名叫陸壬的老者露出一絲笑臉,他點頭回禮。

“諾斯卡早啊,這麼早就起來幫你父親的忙了啊,真是個好孩子。”

“應該的,父親大人為了應對惡魔入侵而忙碌著,作為他的孩子我也應該努力,我去巡邏了,陸壬爺爺再見。”說完,吹了一聲口哨,一人高的碩大灰狼從城堡裡面跑了過來,輕輕的踢了一下灰狼的小腹,得到命令的大灰狼仰天長嚎一聲,便像脫弦的利箭一樣飛了出去,快如疾風。

“嗯,去忙吧,路上小心一點。”

老人揮了揮手,送走了諾斯卡。

“老爺爺,你們莫端斯人都這麼帥氣嗎?一個個都騎著巨狼,就連那個女孩子都會騎,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啊!”人群中有人發出驚歎。

“莫端斯多叢林,離開了海岸就是一片又一片的山丘,叢林密集,馬在這樣的環境中沒有任何優勢,因此莫端斯不騎馬選擇騎狼。雖然我們有著海神的眷顧,是海神的子民,但是就算如此狼騎士在我們當中也依然是非常珍貴的”

“想要成為一名狼騎士不僅需要強壯的身體素質還有與巨狼有著深厚的感情,可以做到彼此信任,最後再征服巨狼讓它心甘情願的成為夥伴。在現在的莫端斯合格的狼騎士也只有區區一百來人,其中更是只有諾斯卡一個女孩擁有這個稱號。”

在莫端斯這裡生活著兩種生物,一種是生活在石頭城堡的莫端斯人,另外一種就是生活在森林裡面的巨狼。與其他地方人狼矛盾不同,莫端斯狼和人是天生的夥伴關系。他們是禁止狩獵狼群的,在每年的特殊日子裡面,生活在莫端斯裡面的人會在叢林裡擺放許多的肉類,灰狼可以自由的前來食用,如果雙方看的上對方的話灰狼就會跟著人類回到家裡。

而那個人則會每天與灰狼同吃同住,建立起夥伴關系,一直等到那個人年滿十五歲,在一個統一的日子裡面騎上狼背,如果征服了巨狼那就成為了一名光榮的狼騎士,如果沒有成功,那就下一年繼續。

當然有些人會拖家帶口的去森林裡守著,一些有幼崽的巨狼在看上某個人類的小孩後也會將自己的幼崽丟給那家人,讓自己的幼崽從小就與人類小孩建立信任關係,而那家人則會給那只狼許多吃的,每年這個時候他的肉也只能給那只狼食用。

嗯.......這真的是為了自己的幼崽著想,絕對不是拿自己的孩子換吃的,這是狼和人類長時間並肩戰鬥獲得的友誼,絕對不是骯髒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