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常自常在說的是他們那日從莊子回都城時所坐的那輛客車。
兩人坐過,覺得擠一擠也能休息一夜。
沒成想,主子放出來的竟然是這輛車。
雖然那一日是有見到過一會,但沒多久便又不見了。
如今看到這車子裡頭的那些個配置。
二人方覺得以前那輛,真是小巫見大巫啊!
房車最裡頭是個小臥房,中間隔著洗手間和小廚房。
再外頭還有兩個上下的鋪子。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吃住用行一應俱全。
真是出門在外,必備佳品啊!
驚歎完後,幾人又看了看。
覺得睡五個人倒是剛剛好。
簾子一拉,便也能湊活湊活。
見四人處變不驚,看房車內景而面不改色,心理素質如此之高。
省了自己的解釋,明玉錦滿意的點點頭。
她哪裡知道,四人是已經被前仆後繼的信息量給充塞了整個腦袋。
想問什麼,也無從問起啊。
出門在外,也沒有那些個男女大防。
有明玉錦的精神力在,也不需要人守夜。
安排好後,幾人便歇下了。
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明玉錦日觀天相。
見白雲朵朵,烈日初升。
遠目眺望,嗯,白雪皚皚,冬光正好。
正是出遊好時節。
幾人梳洗完畢,用完早膳,便整裝出發。
只是馬車方駛上官道不久。
明玉錦便揚聲叫道:“停車。”
“籲~”常自一拉馬韁,轉身詢問,“主子?”
“常在你往方才岔道上的那條小路上去探探。”明玉錦話中似有些狐疑。
方才本想用精神力探探這小鎮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兒。
既然出來一趟了,就當度假了,自然要好好得遊山玩水一番。
只是這好玩的地兒沒探出來,卻讓她探到了一個人。
常在應聲後,便往方才路過的小道上掠去。
四人在官道上等了將近半刻鐘,才聽到有馬蹄聲傳來。
回頭一看,駕馬的正是方才領命而去的常在。
身前還趴著一個人。
遠遠看那服飾,似有些眼熟啊。
樂清眼尖,第一個便看出端倪,“是羽林衛。”
“嗯?”羽林衛?
難道是龍千軒派去捉拿木聰和木靖的那批羽林衛?
只是怎麼會出現在那條岔道上?
那邊一來不是通往都城,二來也不是往南的官道。
更何況,按時間上算,羽林衛也不應該出現在都城附近才是。
他們的馬車本就且行且走,行的並不快。
這裡離都城也才四十多裡而已。
待常在把馬騎至幾人近前,才發現那人身上血跡斑斑,已經奄奄一息。
“良辰,阿衡的藥包你有帶著嗎?”明玉錦趕忙問道。
“有,奴婢去取。”
明玉錦直接把馬車內的物件收了,讓那人躺在馬車上,好方便治傷。
等到良辰樂清把那受傷的羽林衛臉上的血跡擦乾淨,看清面容時,便驚呼出聲:“是他!”
明玉錦上前一看,才發現,還是個熟人!
正是那日宮宴上,領了龍千軒命令,往南去擒拿木聰木靖的那名輕盔軍士。
意識到情況不妙,明玉錦趕忙掏出幾顆能量丸,讓良辰樂清給他喂下。
“主子,他身上中了一箭,箭身已斷,箭頭還在身子裡。”繼續檢查的良辰蹙眉說著。
身上這些刀傷到還好處理,這箭傷該如何是好。
自己也只是這幾天隨著衡小姐學了點粗淺的包紮功夫而已啊。
明玉錦也為難了,她也只是會一些應急的急救手法,這種傷,她也無能為力。
這時,忽有一道暗黑的身影輕飄飄的落到馬車邊。
在馬車外戒備的常自厲聲示警:“主子,小心!”
良辰樂清和常在忙護在明玉錦身前。
“退下吧,他沒有惡意。”這種身手,要是有惡意,早就悄無聲息的殺了他們,根本不需要出現在人前。
只是,這人身上的氣息,很是熟悉啊。
很像是那日宮宴上的。。。
“你是龍靈衛?”
“翼天見過安平縣主。”來人冷硬道。
略一思索,明玉錦便明白了:“是四哥讓你來保護我得?”
“是。”
明玉錦突然有個不好的預感,“你從何時開始保護我的?”
“宮宴開始前。”
明玉錦良辰樂清齊齊捂臉,尼妹啊!
尤其是良辰樂清,感覺都想挖坑埋了自己!
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啊!
明玉錦看著兩個大丫鬟羞惱得無地自容的樣子。
心中也是愧疚萬分啊,早知道還是讓那些乞丐去辣手摧花了。
“呵呵,淡定淡定啊。”尷尬的拍拍良辰樂清的肩膀,聊勝於無的安慰道。
憤憤得瞪了眼自家主子,罪魁禍首!
兩個丫鬟齊齊轉身,也不搭理明玉錦了,自去給受傷那人處理傷口去了。
美人丫鬟要造反了,明玉錦暗戳戳的想,卻也不敢再湊上去自討沒趣。
摸摸鼻子,出了馬車。
不理會常自常在疑惑的目光。
明玉錦兀自問著來人:“翼天,那晚的事情,四哥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見翼天點頭,明玉錦更是無語了。
虧得她和阿衡還那麼傻兮兮的以為瞞住了。
不過,很快她也就放下了。
丟臉什麼的算個啥!
“你現身是為何?”
這隱身功夫真是厲害啊,自己精神力都用了幾回了,竟然都沒有發現!
看來包括龍千灝在內的幾人必是會一些特殊的方法,來隱藏行跡。
不過,那之後閆玉齋的事情龍千灝怎麼不知道呢?
似是明白明玉錦所想,還不待她發問,翼天便冷硬道:“首領有令,以後安平縣主的事情,如沒有您的同意,不得向首領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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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錦心裡暖呼呼得,笑眯眯的道:“我沒有什麼好瞞著他的,你盡可以如實稟告!”
相互了解,才能增進感情嘛!
再說了,本菇娘以後要真有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那你也知道不了啊!
“是,我懂醫。”
這是回答明玉錦之前的問題。
“奧,那你先去給他醫治吧!”明玉錦趕緊讓道。
而馬車上的良辰樂清見那冷冰冰的男人上來了,立時一溜煙的下了馬車,推了尚且摸不著頭腦得常自常在進去幫忙。
然後就自顧自到一旁躲著去了,也不理會明玉錦。
見一向冷而木的樂清都這個樣子,明玉錦深深感嘆。
自家丫鬟的臉皮得再練練啊!
又一想到方才翼天的自稱,這心裡又美滋滋得了。
這人在龍靈衛裡身份必然不低啊!
這樣的人都派出來保護我了!
那四哥肯定是很在乎我滴!
要知道在乎和付出可是兩者並存得,只有在乎才會付出,只有付出才會更在乎啊!
想起前幾日又是他救了自己。
明玉錦覺得自己都要樂飛了。
良辰樂清在一旁看著自家主子兀自傻樂。
那心花怒放的模樣,看得二人牙都要酸了。
齊齊搖頭,這老愛肆意遐想的主子,真是沒藥救了!
翼天的動作很快,不過沒多久的功夫,便把剛才讓幾人頭痛的箭頭給取出來了。
身上的傷也治的七七八八,其餘的都是些小傷,上點藥就好。
而且他似乎還輸了點內力給那軍士,呼吸都平順了許多。
很快,軍士便甦醒了。
看見是明玉錦救了自己,忙急聲道:“屬下見過安平縣主,縣主,勞您把屬下送回都城,屬下有機要之事急需上報定王殿下!”
明玉錦點點頭:“本縣主會派人送你回去,如果方便,你可以告訴我們,是什麼機要之事。我們要往西南去,可以先改道往南,如果碰上了,或許可幫上一二。”
那軍士是龍千軒的親信,知道這位安平縣主,雖晉封不久,卻深得定王楚王的信任,封街那日他可是親眼所見。
如此,也不隱瞞,直言道:“屬下是定王麾下羽林衛左都尉李牧,數日前受定王令,前往羈押罪臣木靖,途徑星湖城夜宿時卻遇到了木聰木靖等人。。。”
原來當日龍千軒下令兵分兩路,一路前往江南拘捕木靖,一路往南邊守將回京的必經之路上尋去。
這李牧領的便是羈押木靖的命令,卻在星湖城被本該在另一方向的木聰伏擊。
李牧帶去的一千羽林衛,除少數幾人逃出外盡皆命喪當場,打鬥之間李牧發現其中竟然有大皇子的身影,且似是受人脅迫。
但他也是在一干兄弟以命相護下才能突圍而出,實在無餘力去營救大皇子。
便也只得儘速趕回都城報信!
而當時突圍出來的連李牧在內的二十餘人,卻在接下來回都城的路上,盡皆被殺。
李牧也在臨近都城之時傷重昏迷,也許是在他昏迷後,那馬走岔了道,才陰差陽錯逃過一劫。
明玉錦用精神力探查過,知他所言不虛。
只是,非常不合常理。
那木聰木靖既已匯合逃出昇天,便沒有理由去突襲羽林衛,損傷自身不說,還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行跡。
難道他們那麼有把握,不會有活口逃出去?
還是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還有宮宴捉拿木家人一事,也是臨時起意,事先根本沒有人知道。
那木聰木靖又是如何得知,並且先一步埋伏在星湖城?
即便是知道木家之事,要救木家人也應該隱藏實力,暗地行事才是啊。
而且他們如何能有那麼強的實力,輕輕鬆鬆的就把一隻千餘人的羽林衛盡數誅滅?
這龍千軒練兵的能力她還是相信得。
沒有理由就這麼輕輕鬆鬆被人給團滅了啊。
而且還有這回都城一路上的追殺。
處處透著詭異。
“翼天,你識得大皇子嗎?”明玉錦幾番思量後,便問道。
“識得。”
想到李牧說龍千灝的大哥也落在木聰木靖手上,這事,能管就管上一管吧。
上回聽他說言,似乎和這個大皇子感情不錯的樣子。
現在龍千灝又玩失蹤了。
這未來大伯自己能救還是要救救得啊!
只是自己這文不成武不就得樣子~
唉,到時候再說吧!
大不了救不了就跑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