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靈城便是靈渠的起源,靈渠也是因此而被冠名。
由此而起,往東連線沿海諸城,往南貫通內陸,這之後的水路四通八達,快速又便捷。
那夥人到底是走的水路還是陸路呢?
雖然得到了馬匹一個時辰前被買走的訊息,但是此時卻不能輕易相信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虛晃一槍呢?
負責決定路線的龍千軒凝眉思索再三,一臉慎重地開口:“鬼先生,可有另外說些什麼?”
做洗耳恭聽狀的明玉錦立時扶額長嘆三聲!
真真是一個腦殘粉啊!
樂清木著臉搖了搖頭。
龍千軒有些失望,收回視線後,復又看著遠處那交錯縱橫的靈渠琢磨了起來。
半響後,煞有介事地道,“錦丫頭,你決定!”
眾人...
不早說!
明玉錦很乾脆地揚手一揮,高聲道:“上船!”
說罷,便蹬蹬蹬地往自己早就相中的一艘木船跑去。
笑話,本菇娘才不要坐車。
起碼,不坐翼天開的車了!
如此,大家便棄了陸路,改了水路。
但為保險起見,龍千軒還是分出了一組青衣衛往陸路追去,並約定在幻海城會各。
明玉錦挑的木船是一艘三層的貨客兩用大船。
這艘船的起點是靈渠,終點是幻海城。
這幻海城擁有大興最大的水路碼頭,是大興靈渠及海運的轉換及樞紐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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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御東路玄武軍的逍遙王便駐紮在此。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上得船後,明玉錦幾人並不先進船艙,而是去了掌舵處尋船老大。
船老大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膚色黝黑,面上有經常年累月經風吹日曬後特有的紋路。
但他眼神清亮,站姿筆挺,看著倒有幾分軍人風采。
明玉錦幾人都是不善交際得。
樂清是木。
翼天是冷。
明玉錦則是懶。
龍千軒自持身份,但還是敗下陣來,誰讓他是最擔心他家衡衡的人。
“咳,”遂掩唇輕咳一聲,彈彈衣袖,半側過身,道,“你去問問。”
被點名的青衣衛面色無波,甚是淡定,看了看龍千軒,又看了看翼天。
見後者沒有反對,遂點點頭。
然後上演了川劇變臉的一幕。
看得明玉錦崇拜不已。
就見原本平淡無波,稍顯冷淡乏味的面容,突然像是開了七竅。
兩眼一彎,嘴角一咧,面頰上現出兩個深深的梨渦。
笑的甚是青蔥少年,我見猶憐。
那名青衣衛幾步上前,走到船老大身邊,幾番交談,就很是熱鬧的稱兄道弟了起來。
兩人一陣寒暄後,船老大便熱情地掏了老底。
不帶一分遲疑地。
明玉錦捅了捅翼天的胳膊,垂涎道:“這樣的人才。也給我留幾個被!”
翼天垂眸掃了她一眼,冷硬道:“去問首領。”
明玉錦撇撇嘴,遂靠著船杆看那兩人侃大山。
而龍千軒看著靈渠內的滔滔江水,愁眉緊鎖。
明玉錦見狀,便安慰道:“放心吧,阿衡肯定不會有事得。”
龍千軒妖孽般的面容緩了緩,道,“本王知道,不過,本王並不只是擔心衡衡的安危。”
明玉錦......
為什麼她有一種,不用精神力就安慰不到別人心裡去的感覺?
明玉錦很上道地問,“那姐夫你還擔心啥?”
“今年雨水不沛,再過月餘,北部和西部就會爆發大面積的旱災,隨之而來的便會是蝗災,饑荒...”
明玉錦本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典型,再加上這幾日都在閉關,自然是對這事一無所知。
她還時常感慨都城的天氣真是好,除了下了場雪以外每日都是豔陽高照的好天氣。
艾瑪,原來天氣好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阿錦看過你們的救災手冊啊,對旱災的處理你們不是駕輕就熟得嗎?”
“旱災並不是每年都會發生的,一般都會相隔個幾年,兩年前已經發生過一起罕見的旱災,是以我們也掉以輕心了。”
龍千軒說著,頓了頓,看看明玉錦,才繼續道:“再加上今年都城內的事情太多,是以得到訊息時已晚了兩月有餘,恐會治理不及。”
“哦,”沒什麼奉獻精神的明玉錦見龍千軒一臉的你快問的表情。
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問下去:“那姐夫你們以前都是怎麼治理旱災得?”
龍千軒很是滿意明玉錦的配合,彈了彈衣袖正經道:“運水。”
明玉錦:“呵呵,那今年繼續這麼幹不就成了?”
龍千軒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著明玉錦,“錦丫頭,本王不是說了,這治理之事慢了兩月,大興疆土遼闊,猶以西部北部佔地更廣。”
緩了緩,又道,“運水一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不是簡單...”
翼天見兩人不像話得在這裡聊了開來,便重重地“咳”了一聲。
龍千軒倏地收了口,明玉錦倏地給翼天投了個感激的目光。
心裡暗暗道,等找到阿衡了一定要打小報告!
不過,“姐夫,事急從緩,那事等我們找到阿衡回了都城再說吧。”
龍千軒也覺得有些對不住自家媳婦。
主要也是這錦丫頭營造的氛圍,太能讓人寬心了啊!
明玉錦自然是放鬆啊,只要不是死了或者變成喪屍,對她來說都不算是個事好不!
不過膽敢擄走阿衡,你們好好待她那還罷了,要是阿衡少了根汗毛,看她不放翼天,掀了他們的狗窩!
幾人又等了一會,那變臉功夫練的甚佳的青衣衛帶著一臉平靜無波的表情回來了。
明玉錦一陣感嘆。
什麼是演技?
這才叫演技!
幾人回到龍千軒的艙室後,青衣衛便拱手道。
“司命,定王殿下,安平縣主,屬下打聽到,一個多時辰前有艘船啟航,目的地也是幻海城,其中有一隊船客甚是可疑。”
“哦?如何可疑?”
“船老大以前在玄武軍從軍,參加過海戰,認出那一行人中有海寇。”
“海寇?!”
龍千軒劍眉緊鎖。
隨即轉首對翼天說:“翼天,你那可有最快的傳訊方法?”
“有。”
“好,”龍千軒站起身環顧艙內,除了簡單的固定在艙室上得桌椅床榻,並無筆墨紙硯。
正準備扯下一抹衣袍,咬破手指來書一紙血書。
明玉錦看著,覺得甚是悲壯,不忍打攪。
翼天冷聲道了句,“慢著。”
然後抬頭望向明玉錦。
“呵呵。”
明玉錦在龍千軒有些不平的目光中,尷尬的掏出一本書和一隻碳筆。
書上,上書菜譜二字。
正是明玉錦拿來認字,明宇澤手繪手訂的限量版教科書。
龍千軒看著那一溜溜的菜名,額際直抽抽。
無奈嘆道,“錦丫頭,你就不能給本王遞張宣紙嗎?”
明玉錦攤攤手,“宣紙沒有,有草紙,你要嗎?”
龍千軒......
兩相權衡後,龍千軒還是舍了草紙,就了菜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