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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言簡意賅

翌日,朝陽初升,春風和煦。

樂清端著盆清水敲開了明玉錦的房門。

卻見室內空無一人。

小塌上的錦被繡枕也被歸置的很好,或者說壓根就沒有展開的痕跡。

更無人躺臥過得跡象...

樂清捏著銅盆的兩隻手緊了緊。

有些淡定不了了...

不會吧,難不成主子昨夜沒有回來安寢?

宿在了楚王殿下那處?

這...想到出門前蔣夫人的殷殷叮囑,樂清心頭發涼,心裡只跳出一個念頭...她會不會被蔣夫人給生吞活剝了?

一時間心裡拔涼拔涼地。

自家主子是個見色忘俗的性子,這個她素來知曉。

但楚王殿下一貫表現的很有分寸。

也極為避嫌。

怎的昨夜竟會讓主子夜不歸宿?

難不成主子真的霸王硬上弓了?

不能吧...

樂清有些不敢再深想下去。

此時是悔得的腸子都青了。

千不該萬不該昨夜那般草率的就退了場。

不行,得看看去。

匆忙放下銅盆往龍千灝的臥寢掠去。

但及至到了房門前。

就頓住了身形,有些躊躇。

自家主子暫且不論,那就是個粗糙不羈的性子,也沒有什麼尊卑之念,自己沒大沒小些也無妨。

可這楚王殿下...

楚王殿下雖看著清風明月,一副謫仙做派,卻似隔著千山萬水,讓人親近不得,且看著淡然卻素有威嚴,見之便油然生畏,不敢悖逆。

尤其是想到之前發生過的那些事,讓她心中更是生了幾絲畏懼。

況且敲開門後,自己該怎麼做?

若是主子不在還成,就說找人便好。

若是在...這接下來該如何收場?

頭疼,著實讓人頭疼。

這主子也實在是太過混不吝了,做事沒個輕重!

若是沒人也就罷了。

現在這一船的人在呢,還這般行事。

這閨譽什麼的不得碎成沫沫麼。

一貫冷情冷性的樂清那叫一個愁啊,左右為難,在門前徘徊了許久,終是打定了主意。

一個扭身踏步,一個抬手握拳,就欲敲上房門。

“樂清姑娘,你想要做什麼?”

倏然,一道輕得近乎耳語的聲音傳入耳際。

讓樂清敲門的動作停滯了下來。

樂清循聲一看,正是昨夜帶走自己的青衣衛阿遠。

木著臉屈了屈身行禮,正欲相詢。

卻覺右手腕間一緊,身子驟地被一個力道帶走。

正欲發作,使力掙扎開去。

就又有耳語傳來...

“樂清姑娘,此地不宜久留,速跟我離開。”

樂清木著臉伸出一指,輕輕巧巧地就把跟自己湊的極近的某張平靜無波的臉推了出去。

隨即借力使力,身子輕巧的猶如一隻飛燕,輕點一片簷角後飄然落於甲板之上,動作漂亮而利落,水洗藍的衣裙帶起一抹素雅的瀲灩。

阿遠的眸中綻出一抹讚歎。

...好大的力,好俊的身手。

讚歎完也忙幾個起躍,落到樂清身旁。

見人落地,樂清便冷著聲問道。

“我家主子可在裡面?”

聞言,阿遠淡然無波的面上就浮現了幾分猶豫。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方才他們一眾青衣衛隱在暗處值守,見那樂清徘徊了許久。

又有了想要敲門的舉動。

想著自家首領的那些個禁忌。

又想到一路上大家夥又是落水又是救人,也算是有些交情。

他這才不顧兄弟們的阻攔躍了出來,把人帶走。

這會子...

算了,事實俱在,也說不得謊。

遂平淡道。

“是。”

樂清冷面上的秀眉一擰,轉身就要躍走。

“誒,你可不能再去打攪了,首領若不是自己個醒來,而是被你給驚動了,那你以後就有罪受了。”

樂清的身子滯了滯,看著阿遠,冷眸中滿是質疑。

一會後又抬步欲走。

還真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

阿遠心中嘆氣,卻也忙掠到前頭攔人,“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你且再等等,都過了一夜了,也不差這點時辰。”

聞言,樂清倒是也聽了勸,停了步子...事實是,她也沒想好,若是發現自家主子真的在楚王殿下屋內,她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才好,是以,還是趁這個時間,動動腦吧...

見把人攔下了,阿遠輕噓口氣。

“樂清姑娘,你的廚藝可真好。”

阿遠跟人套起了近乎。

樂清冷眼看他,沒說話。

“昨兒縣主做的那道烤魚是你教授的吧,魚肉鮮嫩,湯汁馥郁,配菜也生熟有度,極是可口,都說名師才能出高徒,想必樂清姑娘您的廚藝更是...”

“你想做什麼?”

樂清冷肅著臉,一臉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阿遠倍感心塞,懨懨閉嘴。

見樂清應該不會再莽撞地去敲門,擾醒他家首領,和藹可親的面容瞬急恢復成平淡無波,微一拱手,便躍回了暗處。

徒留樂清擰著眉,肅著臉。

“阿遠,這姑娘是個不解風情的啊,你真看上了?”

“瞎說什麼呢,我只是感謝昨兒夜裡樂清姑娘給我們送的宵夜。”

“得了,那宵夜又不是專門留給我們的,是首領不要了的,再說了,這做宵夜的人又不是這姑娘,你去謝人家做什麼,明擺著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去去,就你們會饒舌,我說沒這回事就沒這回事!”

“行行...阿遠你說沒有就沒有...不過你臉紅什麼呢?喲,連脖子都紅了!”

某遠:“......”

龍千灝臥寢門開啟之時,已經日頭高掛,烈日灼灼了。

說實話,這許久以來,樂清雖沒有對楚王殿下的作息多加關注,卻也是略知個五六七八得。

畢竟有自家主子在,但凡是楚王殿下的事情,她家主子都不會隨便落下,自己耳濡目染,自是知道一些。

好似之前,並沒有見楚王殿下起的這麼晚。

起碼在海上的這些個日子,是沒有。

在都城的時候,那應當更是不會了。

畢竟那時候楚王殿下可是從來都不得閒的,按主子的說法,那就是個人形陀螺,不落停了的轉。

怎麼今日...

詭異,著實是詭異。

一向不愛八卦的樂清,心中也五內翻騰了起來。

尤其是見到出來之人。

依舊是一身勝雪白衣,通身的淡然無波的氣度,在烈日映襯下,猶如冰雪入心,甚感清涼。

只是面上那抹子顯而易見的靨足...

實在是惹人遐想...

樂清定了定心神,往雪衣之人身後看去。

幾個眨眼後,皺了皺眉。

幾步走到龍千灝跟前,福了福身道:“楚王殿下,可有見到我家主子?”

龍千灝略掃了她一眼,淡淡道:“在屋裡,你去伺候著吧,她也累了一夜...”

樂清心裡怦然咯噔一下。

不是吧...真成了?

主子才多大啊?

楚王殿下您這是禽獸作為您知道嗎?

樂清覺得,最近自己的心著實太不靜了,怎麼辦?

抬頭欲要相問,可是眼前哪裡還有人影....

無法,只得快步跑進室內。

端正筆挺的坐姿。

從背後就這麼看去。

優雅的坐姿穩穩地透出來一種氣質。

是那種添一份則嫌多,減一分則嫌少...的淑女氣質。

很美很規範。

但樂清的喉間卻是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有些糾結是該進還是該退...

“主...主子...你還好吧?”

前方極具風範之人,慢慢地轉過頭,笑的含羞而帶怯:“還好。”

語音雖也是清脆的,卻多了幾分婉轉動人。

樂清屏息了。

這貨是誰?

難道是易容術?

“你,你是誰?”

“樂清,你也會開玩笑了呢,我自然是你家小姐啊。”

端坐之人,含羞一笑,含羞一說。

樂清木了...

“現在我們航行到哪片海域了。”

用罷早午膳的龍千灝,站在桌案前,指尖輕輕描繪著眼前的海路圖,淡聲詢問著侯立一旁的幾名青衣衛。

其中一位躬身回道:“回首領,按照蒼鷹前些日子帶回來的訊息,按這個方向航行下去,應該不過一天的功夫,便可遇上逍遙王定王的船隊了。”

龍千灝在幾個海島分佈呈三角狀的海域圖上輕點了幾下,微微頷首。

“吩咐下去,把航行速度再提高一些,海上的戰事不可再拖,要速戰速決。”

“是,根據前幾日收到的訊息,逍遙王和定王殿下一路勢如破竹,已經剿滅了半數的海盜島,此行應該不會再耽誤多少時間才是。”

“勢如破竹?”

龍千灝描繪海域圖的動作頓了頓,抬首望向窗外,“就是勢如破竹,才更讓人擔心。”

幾名青衣衛面面相覷,又是阿遠被推當了代表:“首領,按您的意思,此番逍遙王和定王殿下剿滅海盜如此迅速,其中有陷阱?難道是誘敵深入?”

“有陷阱亦或是有福星,尚未可知,且靜觀其變吧。”

“是!”

“昨兒吃的魚可還好吃?”

見自家首領話鋒陡轉,幾名青衣衛摸不著頭腦。

卻還是老實巴交地回道:“好吃!”

龍千灝執起一旁几案上的茶盞輕呡了一口,淡淡道。

“既然好吃...那你們便吃上一個月的魚吧。”

眾青衣衛:“......”

幾個七尺男兒,立時蒼白著一張臉單膝跪地,齊聲道。

“請首領息怒,屬下等是想著....”

“想著什麼?說來本王聽聽。”

眾青衣衛:“......”

首領,咱求別鬧,明明是您自己不想吃,我們才勉力為之啊!

真的是很勉力啊!

龍千灝單手支著面頰。

狹長眼眸輕輕挑起:“原來是一個月你們還吃不盡心麼?那便辛苦些廚子了,讓你們吃上兩月吧。”

眾青衣衛們欲哭無淚....

“報!”

這時,又極快地閃進來一名青衣衛。

看見地上自家兄弟們如喪考批的表情先是一愣怔。

遂而趕緊收斂形容,躬身道:“稟首領,方才廚間的餘頭來稟,今日廚間發生了一起奇事,首領可否移駕一觀?”

“有什麼事你處置了便是了,還需讓本王跑這一趟?”

龍千灝黏在小榻上紋絲不動。

那青衣衛無奈道:“此事蹊蹺,亦事關安平縣主之前的命令,原本是要請安平縣主過去一觀,可安平縣主那這會...所以還是請首領移駕一趟吧。”

龍千灝輕嘆口氣,“跟那丫頭有關嗎?也罷,走吧。”

還是昨日明玉錦做常興烤魚的廚間。

此時,這廚間內只有一個身形壯碩,但衣著清爽乾淨的中年大漢。

大漢看著頗為憨厚,一張黝黑的面上,布著許多細密的紋路,看著是個愛笑的人。

龍千灝走進廚下時,大漢忙笑的憨厚老實得上前跪拜相迎:“餘不痴叩見楚王殿下,楚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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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不吃?這名字倒是起的妙,行了,不要多禮了,你找本王來此,是有何事。”

龍千灝挑揀了一條看起來還算乾淨的休憩小凳坐下,方不緊不慢地道。

那老魚頭憨厚笑笑,對頂頂有明的楚王殿下能叫出自己的名諱感到無上榮光。

心中倍兒爽啊。

忙不迭地開始恭敬地陳情了起來:“啟稟楚王殿下,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昨兒夜裡安平縣主一共燒了六十二道常興烤魚,把這船上原本備著的淡水魚都給用完了...”

龍千灝擺擺手,有些百無聊賴道:“行了,別說魚的事了,入正題吧。”

老餘頭忙恭敬道:“是是,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昨夜安平縣主臨走前吩咐小的今日去捕些海魚上來,小的自是不敢懈怠,便帶著人撒網勾魚,因著船行速度快了些,下了幾回都沒撈上來,正待小的有些洩氣之時,突然就撈著了,喜的小的呀,忙扯上來一看...”

“怎麼還是魚。”

龍千灝閉著目有些不耐煩聽這老漢撈魚的故事。

許是傷情不淺得緣故,他總覺得乏的緊,這老漢張口魚閉口魚的,著實有些囉嗦。

不耐之下,這口氣就顯得有些冷了。

那老餘頭也是個伺候慣人的人,哪裡能不知道自己這是不小心招楚王殿下心煩了。

忙苦兮兮道:“楚王殿下,您別急,請容的小的細細稟來。”

龍千灝捏了捏鼻樑骨,淡聲道:“言簡意賅。”

“是是,小的扯上來的,卻是幻海瑰寶芙螺魚。”

確實是言簡意賅了。

龍千灝都有些驚著了。

這老漢是如何有的這麼好的運氣?

睜眸掃了一眼:平常人而已。

“之後呢。”

老餘頭忙垂首道:“因著之前安平縣主有過明令,不得獵捕芙螺魚,小的自然忙恭恭敬敬得把那芙螺魚送回了海里,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