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昨日,族中八百年來都沒有動靜的巫女令突然亮起,我等便跟隨巫女令的指引而來,沒想到...”
沒想到就遇到了你們,而且差一點就勢成水火。
龍千灝眉心蹙了一蹙。
跟著巫女令的指引而來?
那他們是如何避過秘境島外的陣法進來的?
看看絲毫無損的紫衣人。
龍千灝的心中疏忽間閃過什麼。
“可否告知貴族被盜的是何物?”
高個紫衣人聲音便顯得有些為難。
“此乃我夜族最高機密,請恕本令不便相告。”
龍千灝兩手交叉,指尖幾下輕點,並不言語,只垂眸凝思。
明玉錦卻同明玉衡咬起了耳朵:“阿衡,這些人估計什麼都不知道。”
明玉衡點點頭,表示贊同。
沒有壓低的聲音在這寂靜大殿內便顯得有些大。
然後真相了。
紫衣人們頓時便有些尷尬。
只是面具戴得嚴實,看不大出。
不過...
腳都不自在地挪了挪,那動作,代表著心虛。
龍千灝回眸看了她一眼,便繼續道。
“本王還有一問,據本王所知,蓬萊便在幻海之上,因何從未懷疑過秘境島?”
畢竟這秘境島素來行蹤詭秘,不是島上有古怪,便是島上之人有古怪。
兩島處在同一片海域。
以夜族人的心性能力,因何沒有察覺。
或者說因何近幾年才察覺。
高個紫衣人背手長嘆一聲。
“自八百年前我族至寶被盜以後,我夜族之人便極少在外走動,加之這座島應是得了至寶的庇護,一直隱秘於深海之內,還有巫女...”
奧,簡單點說,這是孤陋寡聞加燈下黑外加叛徒之外又見叛徒。
然後笨笨地給矇蔽了,矇蔽了八百年。
果然只有一個字能形容:傻!
此時,龍千軒拖著惑姬回來了,揪著後衣領子,俊臉上滿是嫌棄...
遂一把把她摔到惑家兩兄弟身上。
兩男一女瞬時摔成一團,姿勢也銷魂,一臉埋酥胸,一臉埋下身...
明玉錦明玉衡欣賞了一會,就齊齊丟給龍千軒一個鄙夷的眼神:你的底線在哪裡?應該腿掰開再扔啊!
龍千軒看懂了,瞬間五雷轟頂...
紫衣人的話也說盡了。
掙扎開來的惑不二,惑成乃至痠軟在地的惑姬,除羞惱外眼中都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而那君王亦撇過頭,目光冷冷地從惑家三兄妹身上掃過。
那森冷的目光裡,是刻骨的恨意。
這倒是有意思。
靠在明玉衡身上休憩的明玉錦看見,便頗覺興味。
遂假意輕咳了一聲,暗暗給龍千灝使了眼色。
龍千灝正垂眸思索些什麼,收到明玉錦的眼色,便好整以暇地揉了揉帶著玄戒的那隻手。
輕瞥了眼四人。
聲音涼薄而寡淡。
“若是你們誰能與本王說清這其中因由,本王便饒他性命,並允諾他一件事。”
“孤來說!”
龍千灝話音剛落,君王就粗著嗓門喊道。
那眼神那語氣。
像是積了一肚子憋屈,就為了此刻能夠沉冤得雪。
然而...
“君王,您不能相信他們,我們現在已是俎上魚肉,他們定不會放過您的,您又何必趁他們心如他們意!我們死也要死的有氣節!”
不出意外的,有人要搗亂。
惑姬出言了。
並且那是一臉的慷慨赴義。
端坐看戲的明玉錦龍千軒四人低低笑出聲。
龍千灝翼天面色無波。
只那君王,卻也笑了,笑的一臉諷刺,看著惑姬的眼神,就像看一隻臭蟲。
龍千灝淡瞥了他一眼,右手優雅一擺,示意他說。
隨即長袖一甩,惑姬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道震得內臟出血,身子歪倒一旁,再也開不了口。
惑不二惑成面色變了變,卻是微微挪了身子,把惑姬擋在身後。
翼天冷冷看著,並沒有出手阻止。
君王陰狠地瞪了眼惑家三兄妹。
方抬頭面向龍千灝。
一出口便是驚人之語。
“孤的祖先,便是他們口中夥同護寶長老帶著寶物出逃的人。”
龍千灝乃至明玉錦等人都定睛看了看這除肥以外無甚可取的君王,又看了看一旁的紫衣人...
然後才輕咳一聲示意他繼續。
紫衣人木了木:為什麼感覺他們被嫌棄了?
而君王卻是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只道。
“孤的先祖偷取寶物後就帶著族人,同那護寶長老一同來到這座島上,先祖同那長老原本想在這裡破解寶物中的玄機,找到隱藏其中的寶藏。”
寶藏?
明玉錦立時來了精神,抬頭挺胸收腹,端正坐姿,就跟打了雞血似地。
動靜鬧得君王都頓住了。
龍千灝眼中隱隱有絲笑意滑過,若有似無地瞥了眼精神奕奕的小丫頭,便朝君王頷了頷首,示意他繼續。
君王小心地看了眼龍千灝,才唯諾地繼續講述。
“卻不知為何,兩人無意間觸動了寶物上的防護之陣,這之後,連這座島在內,方圓十里都被罩於其中,島中之人自此不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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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往事是這樣的...
那君王的祖先以為這是天意,便也安心地帶著族人在這島上呆了下來,順便自立為王。
而那叛逃出夜族的護寶長老,便成了島上的大祭司。
有山有水,大家又都是過慣了海島日子的,衣食自然是不愁。
既被防護陣法隔絕,便也能逃過夜家的追蹤,到也是美事一件。
如此一想,他們便過起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逍遙日子。
順便還能探個寶嘛。
逍遙日子如此這般過了幾年。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
突然刮來一陣疾風驟雨。
那是法陣被破了一個缺口。
而陣外,確是疾風驟雨的天氣。
然後一位手執彼岸櫻的惑性女子穿越風雨而來。
並來帶了近萬人。
那女子,便是夜族地位崇高的巫女,惑櫻。
惑櫻的來歷在蓬萊夜族便是極為神秘,不知何處來,也不知何時來。
只知,突有一日。
這籍籍無名的惑姓女子帶著一株彼岸櫻躍居夜族巫女的高位。
而在此之前,夜族巫女一職,原本全由夜氏女擔當。
此間不詳,便也不做贅述。
只那惑櫻來之後。
君王的祖先方知這一切是一個圈陰謀。
原來想要這至寶的是惑櫻。
而君王只是為她背了那口鍋。
讓她能不受人懷疑地離開蓬萊。
至於護寶長老,那是惑櫻的裙下之臣。
因為惑櫻其人,喜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