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敘著話,不多時。
前往景陽縣主府提人的暗一暗二回來了。
帶回來一人。
只是來人卻不是明玉錦二人口中的青蓮。
而是徐公公。
幾人立時便明白事情有異。
果然。
就見徐公公站穩身子後,便跪下請罪道:“老奴失職,那青蓮不知何時已逃出地牢,請主子們責罰。”
明玉衡,龍千軒幾人自是相信徐公公的辦事能力得。
龍千軒便問道:“因何今日才知曉?”
徐公公也是面帶不解,卻是沒有猶豫,立時把自己的安排前前後後都詳細的都說了一遍。
“便是如此,地牢所處之地隱蔽,而且看管之人是老奴的親信之人,每日飯食都是由此人送去並收回得,其間並無異樣。只是方才老奴去地牢提人之時,卻見牢內早已空無一人,而且”
見徐公公似有猶豫,明玉錦便問道:“而且什麼?”
斟酌半響,徐公公便如實答道:“而且那牢內似乎久已無人,甚是奇怪。”
龍千灝蹙眉道:“那看守之人是否帶來了。”
暗二會意,飛身而出,帶回一個清秀的小太監。
明玉錦便也不需旁人開口,主動上前問道:“小公公,那青蓮在地牢的事情,你可否從頭到尾講述一遍。”
小太監倒也鎮定,不多言的便開始描述。
半響後,小太監描述完,龍千灝便示意暗二把人帶走。
徐公公見狀,便也退了出去。
餘下幾人便望向明玉錦。
“他也被人催眠了,並且篡改了記憶,那青蓮在地牢恐怕呆了不過幾日,便被人救走了。”明玉錦蹙眉道,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虧得當時自己還洋洋得意的很,真是大意失荊州啊!
見三人還望著自己,明玉錦無奈道:“施術之人技法高超,看不清模樣,我只是從他記憶被篡改後的精神波動,推測出大概的時間得。”
尼妹,敢情身邊還埋伏著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這安全係數直直得往下掉啊!
“這小太監不常出府門,應該有跡可尋才是。”明玉衡道。
龍千灝卻搖了搖頭:“丫頭帶著蔣夫人和阿澤居住安平縣主府後,你那府上的暗衛大多都撤到了丫頭府上,守衛不如往日嚴密,如果有心之人想要趁機混入,也不是沒有可能。”
輕敲桌面,繼續道:“只是,那青蓮事發後被抓是丫頭突然的行事,那她又是如何與外界互通有無,並讓人來救得?”
明玉錦聞言,回道:“府內之人的可能性不大,應該是他們有別的途徑聯絡。”
自己那時為保險起見,除了下禁制以外,給府裡的每個人都加了幾層的精神枷鎖,如果有異心的人出現,她不會一點也察覺不到得。
這種精神枷鎖又與禁制不同,會讓人的忠誠度無限提高,對自己不會有二心,只是這樣做很耗費精神力,她並不常用。
現在的安平縣主府,她便是比照辦理得,所以才能無所顧忌的往外掏東西,再往裡收東西。
不然府裡總是少那麼些瓷瓶,碗碟,大家還不驚訝探尋,那就奇怪了。
只是自己本就惜命,怕出現萬一,所以才把幾個院子設為禁地得。
經過這幾日的事情,明玉錦覺得自己的防範,確實是沒有做錯啊!
一個不知底細的女子,就把都城攪成了一攤渾水,只怕後面的事情少不了啊。
龍千灝見明玉錦這般有信心,便也把這個可能排除,只是排除之後,那就難以繼續探查下去了,因為任何可能都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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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幾番思量無果,便也只得先作罷。
先把今日這國宴給過了,其他事,既然發現了,自然會有解決之道,便也不急於一時。
龍千灝龍千軒二人要前往太和殿,把這事跟元武帝知會一聲。
並把龍千奕的事情也說一說。
元武帝雖是早早得讓龍千奕做了閒散王爺,但畢竟是自己骨肉,那樣做也是為了避免以後的骨肉相殘。
所以對這事,元武帝還是很關心得。
明玉錦二人卻不想過去了。
明玉衡是惦記著那射日弓。
明玉錦則是惦記著要給那幾個姐姐撐腰。
龍千軒得知自家媳婦要去參加才藝表演,不樂意了。
委屈道:“媳婦,你想要什麼跟本王說即可,本王什麼都能給你弄來,做什麼要那麼辛苦得去比賽啊!不過是個射日弓而已,咱們還看不上,改日,本王給你尋個更好的!”
明玉衡淡淡一撇眼前耍著無賴的妖孽王爺:“我喜歡自己贏來得。”
結果,自然是撒潑打滾無果的龍千軒,被靜靜看戲的龍千灝,拎著領子拖走了。
那模樣,明玉錦覺得傷眼啊,果然是海水不可斗量,王爺也不可貌相啊!
如此,二人便往設宴的御花園行去。
剛剛行至御花園園口,兩人便歎為觀止了。
原來。
國宴參與人數眾多,要在皇宮裡找出這麼大的宮殿也是不可能得。
但寒冬臘月的在外飲宴,也實在不和時宜。
如此負責宮宴事宜的禮部便別出心裁。
在場地周圍立上數百根木柱,再用輕紗包裹。
紅色的輕紗,薄如蟬翼,從場地正中的頂處層層往下覆蓋。
再用各色彩帶扎出花朵,花朵栩栩如生,與朦朧如紅霧的輕紗交相輝映,場景真是美不勝收。
明玉錦二人恍惚間步入這如被春神眷顧,用輕紗花朵造就的宮殿。
兩個土孢子,已然有了飄然欲仙之感。
再感受到這如春的室溫,便更是驚奇了。
因為身份不顯,位置有些靠後的謝蘭萱。
看見二人進來便離了座,迎了上來,身後跟著良辰和她自己的侍女。
觀二人神色,知二人未曾參加過國宴。
謝蘭萱便解釋道:“阿衡,阿錦妹妹,別看這輕紗薄如蟬翼,卻織就的很是細密,再層層覆蓋,這擋風的效果便極好,加上周邊布著的暖爐,便也不冷了。”
其音嬌甜,天然帶糯,讓人很是想一聽再聽,意猶未盡。
難得見蘭萱如此精神,明玉錦二人含笑點點頭,示意她多說些話。
最後二人總結。
好吧,這就是一個輕紗造就的溫室,不過以古代的工藝竟然能造出這般質地細密的輕紗,也實在讓人驚歎啊。
此時正有千金小姐們要上臺表演,要從她們身邊借道。
明玉錦幾人便識相的退了開去,把道讓給她們。
之前在外頭等著進宮時,眾女們都裹著厚厚的披風狐裘。
看不出模樣。
現在室內如此溫暖,自然是都脫了外裳,露出了裡頭的行裝。
看著眼前這坐下時嫣然百媚,行走時香風細細的眾女。
明玉錦有些自慚形穢了。
沒有參照物的時候,她還能對著自己小家碧玉的臉龐攬鏡自照,聊以**一番。
現如今這美女如雲,滿場粉黛得。
琢磨半響,心裡只蹦出一句話。
這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再看看著自己這一身水綠色的縣主服飾。
真是赤果果的萬花叢中一點綠。。。
再好的衣料,也要靠人來撐啊。
白瞎了這至寶了。
自然,這是明玉錦一廂情願的想法。
剛剛她們二人坐在宮車內,光線不夠。
旁人見著二人的服飾便也沒有多加打量。
如今在這璀璨的日光照耀下。
明玉錦明玉衡二人周身那熠熠生輝的光澤。
奪目異常。
一進門,便吸引了一眾女眷男賓們的目光。
眾人紛紛讚歎不已。
遠處的明玉華明玉容二人,面上雖不顯。
心裡卻是妒恨交織得緊。
而方才在宮門口搶先進入的清越縣主木薇兒,此時眼中的貪婪嫉恨之色,更是不加掩飾了。
只是猶自陷入自棄的想象裡,還沒有放出精神力的明玉錦對這些,自是懵然不知得。
“阿衡,阿錦,你們來啦?”一道溫潤清雅的聲音打破了明玉錦的自怨自艾。
幾人回頭一看,遠處喚人的正是溫暖,李嫣然無疑。
二人的家世相當,是以席位安排的也近,恰巧聚攏在了一處。
明玉錦二人見前頭坐著的人都不認識,便也不著急上前,帶著謝蘭萱想和溫暖二人擠在一處。
李嫣然見此,便撒嬌道:“孃親,靜姨,你們去跟梅姨擠擠被。”
溫暖和李嫣然的孃親見此,幾人相互見過禮後,便也笑著把位子讓給了她們。
自己去尋謝蘭萱的孃親去了,在自家女兒的示意下把溫暖三人的丫鬟也帶走了。
幸好席案頗大,兩張湊在一起,坐個四五人到也綽綽有餘。
看著上頭表演的閨秀們,明玉錦便先開了話頭,“你們都表演過了嗎,怎麼不見你們上臺,是我們來晚了?”
李嫣然搶先答道:“沒有來晚,不過我已經表演過了,第一哦!”
“哦?那你表演的是什麼?”明玉錦好奇的問道。
聞言,李嫣然有些尷尬,囁喏答道:“我表演的是算數。”
見此,溫暖促狹得笑著接話:“她表演的是算數之法,那項才藝才三個人表演,得個第一也不算什麼,反正不管怎麼排,都是前三。”
聞言,明玉錦明玉衡二人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羞得李嫣然臊紅了臉。
輕輕拍打笑的大聲的二人,趕緊把話題岔開。
“哎唷,你們別笑了,等會子重頭戲才要上演呢,溫暖要表演書畫,蘭萱要表演的是禮樂哦~”
說道謝蘭萱參加禮樂時,李嫣然不自禁的尾音上揚了些。
明玉錦便識趣問道:“阿萱姐姐可是有不同尋常的表演?”
“自然是有的,那。。。”原本興奮至極的李嫣然,似想到什麼,到嘴的話也咽了下去。
明玉錦明玉衡二人有些不解,抬眼去看謝蘭萱,只見她已處在放空狀態,雖然晶瑩的大眼還圓睜著,腦子怕是一片混沌了。
無奈,兩人便又抬眼去看溫暖。
溫暖便解釋道:“阿萱在聲樂一事上頗有天賦,逢音過耳便能不忘,所奏之取亦能吸引四方生靈駐足聆聽,不捨離去。”
纖纖玉指往輕紗外一指,有些無奈道:“看這寒冬臘月的,又是在深宮裡,這才藝自然是展現不出來了。”
明玉衡同她們三人相識半年以來,也是第一次聽說謝蘭萱有這才能,也是驚訝不已。
有道是福禍相依,想必這是老天因阿萱一直沉睡,而給的補償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