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疏月,請你們南燕給大興一個交代,也給我們三國一個交代!”西周太子赫連羽翔頭一個便質問了起來。
難怪前幾日,大興都城封街察嚴,連鴻祿寺都避不過,想來就是因為這事!
西周和南燕交壤,如果南燕真與千目國有干係,那他們必也是首當其衝得!
其餘二國的蕭擎風,軒轅徹也如是質問了起來。
千目國人一出,在這穹宇大地上由來只代表著血腥殺戮。
從今日大興宮宴之事便可窺一二!
竟有如此多的文武大臣被蠱蟲控制,差點釀成禍事。
若是讓那出來的千目國之人成了氣候,那怕是。。。
絕對不行!
墨疏月面色冷凝,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南燕國因何會與千目國接洽,這中間必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不誤會,身為千目國人的外甥女,南燕的霓裳公主想必最是清楚不過。”
龍千軒此言一出,不說其他人,連墨疏月也是愣在當場,怎麼可能!
可是見墨霓裳原本就煞白的美麗容顏,現在展現出來的驚惶無措,做賊心虛的表情,恰恰說明了,這就是事實。
要說這墨霓裳也沒有外表展示出來的那麼柔弱,反而堅強狠辣的緊,不然也不會派出殺手去追殺明玉衡了。
糟就糟在她遇到了明玉錦。
外頭的明玉錦正用精神力把她心裡的無措恐懼給無限的放大了,她這才控制不住得把心裡的驚濤駭浪統統得溢於言表。
見墨霓裳這表現,墨疏月哪裡還能不明白,這龍家皇室的指控都是真得!
身子便有些軟到,父皇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知道自己不得父皇喜愛,但這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烈火烹油啊,自己這條命怕就要折在大興了!
心裡是叫苦不迭,這都是什麼事!
“什麼!你南燕國皇室竟然同千目有染?!”聞言,北翟國二皇子軒轅徹震驚了!
赫連羽翔,蕭擎風也是震驚不已!
不,是後怕不已。
若沒有今日大興之事,只怕他們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被矇在鼓裡。
到時候,南燕想要覆滅他國恐怕只是朝夕之間的事!!
“大興陛下,定王殿下,楚王殿下,請容我等送國書回國,把此事稟告父皇,再行後議。”眾位皇子紛紛言道。
“去吧!”元武帝點頭同意。
三國使臣走後。
知道自己下場絕對好不到哪裡去的墨疏月,無力道:“陛下和定王所言之事,疏月確實是一概不知,疏月不敢說不知者無罪,只是。”
龍千軒打斷墨疏月的陳情,冷聲道:“三皇子和公主且留在我大興,待四國商議出結果再說吧。”
言罷,便揮了揮手。
立刻,便有白衣衛上前,把南燕國一眾使臣全部押了下去。
環顧大殿一圈,龍千軒妖孽臉龐溢滿殺氣冷聲道,,“來人,把恩國公闔府上下收監,押入天牢,以待候審!”
聞言,朝臣們皆驚,這是何故?
恩國公木宏忙步出臣工之列,老態龍鍾的面容上驚疑不定:“定王何出此言?木家並無不臣之心啊!”
木家其餘眾人也紛紛上前跪地求饒。
“本王不知道你木家是不是有不臣之心,本王只知道你木家之女害我皇兄危在旦夕,害我大興棟樑險些覆滅!”龍千軒冷聲喝斥。
那股子威壓,驚的歷經三朝不倒的政壇常青樹木宏也是後背發涼。
“定王,此事必是有誤會,請容老臣回去徹查一番!”
自家孫女自己是知道的,雖是囂張跋扈了些,卻也沒有這個膽量做下這件禍事的!
難道是?
不待他想清楚,便聽龍千軒冷厲之聲傳入耳中。
“不必了,你的好孫女已經在天牢等著和你們一家團聚了!”
見定王心意已決,無法,木宏只得向著元武帝求情道:“陛下,請陛下看在老臣鞠躬盡瘁這麼多年,看在木家自開國起便對大興克己效忠的份上,請陛下開恩啊!”
只是,元武帝並不答他,只把發言權交給了龍千軒。
就聽龍千軒冷哼一聲:“正是看在你木家多年效忠大興,不然,等著你們的便已是抄家滅族之罪!”
自方才殿內便已寂靜一片,只聞得兩人說話的聲音。
自知自救無望的恩國公忙環視多年相交的同僚們,卻見他們俱都靜默不語,眸中似驚似疑,竟無一人上前為他木家求情。
木宏頹然倒地。
枉他自詡木家枝繁葉茂,根基深厚,不想如今卻是樹倒猢猻散!
真是時也命也!
“押下去!”
隨著龍千軒一聲令下,就有白衣衛上前,一人提溜一個,把殿內木家之人全部押了下去。
“羽林衛何在?”
“屬下在!”一身著輕盔的軍士從殿門外疾步行至龍千軒面前。
“分出人手,去把木聰,木靖一干人等押送回京。。。”
隨著龍千軒的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丟擲。
場內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是要變風向了!
悄悄回到溫暖幾人身後的明玉錦,扯了扯溫暖的衣袖,輕聲問道:“這恩國公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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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幾人見明玉錦回來了,且看著沒什麼損傷,方松了口氣。
方才混亂平息之時,幾人發現明玉錦竟然不見了,好一陣擔憂,幸好樂清回來告知她們,這才算放下提著的心。
“恩國公是木家現任的當家人,木家從大興建國起便屹立不倒,是傳承千年的世家,滿門勳貴,盛極一時,當今皇后便出自木家。”
明玉錦點點頭,這個她知道,示意溫暖繼續講下去。
“只是,自數十年前,木家便開始勢弱,傳聞似是與皇后有關。恩國公有二子,一子為鎮南將軍木聰,一子為江南都護使木靖,一文一武。清越縣主便是木靖之女。”
“哦!”原來木聰和木薇兒都是這個木家之人啊。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想到木聰鎮守南邊,卻有千目人混入都城,並且那已死的木離也與千目人關係匪淺。
怎麼看,這木家都脫不了干係!
思索間,上首就傳來龍千灝的清淡的聲音:“今日國宴便到此結束。”
此時,明玉衡也回到了明玉錦這邊。
明玉錦便拉過她咬起了耳朵:“這老皇帝今日是怎麼回事,啞巴了?”
按元武帝那爆脾氣,怎麼著也該怒起一回吧!
“我也是才知道,這不是父皇,是四哥的手下易容得!”
明玉錦滿臉黑線,用精神力一探,果然,不似遇到老皇帝那般,讓自己不自覺得顧忌。
虧得她剛才還感嘆了一把,好像有些對不起老皇帝啊!
明玉錦又看看那些實力神秘莫測的白衣衛,想到那一見勢頭不對就龜縮起來的大魚。
無奈得想,這人可真能躲!
“等會我們去見父皇吧。”明玉衡拉起她的手道。
聞言,明玉錦看看四周,見隨著假冒的元武帝和姚貴妃的離場,眾人都已陸續邁出宮殿。
便招手讓良辰樂清過來,在她們耳旁吩咐了幾句。
溫暖幾人見她們空下來了,方才湊上來道別。
幾人神色都不甚好看。
也是,經過今晚的宮宴,這場上也沒有一人的神色可以稱得上好看。
“阿錦阿衡,你們先忙,我們回府了,改日再敘話。”溫暖代表幾人道了別。
便揮揮手,各自扶著受了些驚嚇的夫人們走了,去找自家的父親老爺了。
幸好,幾人的父親今夜算是運氣的,第一時間便被人護著,並沒有什麼損傷。
而那些中蠱的大人們,在白衣衛替他們解蠱後,也被各府的夫人少爺小姐們攙扶著出了宮殿。
並讓隨行的僕人,先一步去尋大夫回府,好讓大人們回府時便好看一看是否還有礙。
身份高一些的,已經上前跟龍千灝龍千軒請示,是否可派御醫入府看診。
至於景陽縣主,璟王奕王都還生死不知呢,自然就別去肖想了。
為安人心,況且這些大臣們也算是遭了無妄之災,二人自然同意。
這一夜大興都城的醫館藥房,便通宵達旦不得休息。
太極殿內。
元武帝正氣的吹胡子瞪眼。
嘴裡直嚷嚷著。
“什麼玩意兒,竟然不讓老子上臺。
還敢叫人易容成老子的模樣!
這是想造反啊!”
頓了頓,拉過已經頭疼的捂耳朵的蘇清又嚷嚷了起來。
“他們倒是真給老子造反也成啊!這皇位老子早就坐膩味了啊!”
蘇清就覺得自己耳朵真疼啊。
“這話都喊了個把時辰了,您不累,奴才的耳朵都累了。陛下,來,先歇歇,喝口水,消停會吧。”
“格老子的消停,老子就還不消停了!你去,把門口守著那些人給老子給趕走!”
蘇清哭喪著臉,瞅瞅那一臉冷肅的白衣衛們。
這可是楚王殿下的龍靈衛啊!
給他十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嚎一聲啊!
囁喏道:“陛下,您就知足吧,楚王殿下也是為了保護您,再說了,有本事您別派老奴去呀,您自個去試試!”
元武帝立時就要把這個沒大沒小的老太監拎過來揍上一頓。
蘇清哪裡肯就範,繞著太極殿便躲閃了起來。
明玉錦看著殿內這兩逗比,無語半響。
扯了扯嘴角:“感覺還是剛剛那個皇帝比較有個皇帝樣啊。”
想她剛剛還感慨那元武帝不愧有一國之君的風範呢!
龍千灝聞言,掩嘴輕咳了一聲。
殿內的一帝一太監,僵硬片刻,立時端著得端著,諂媚的諂媚。
姿態擺得很好。
四人都已習慣了他們二人這做派,便也不揭穿。
只視而不見的魚貫步入了大殿。
半響後,見四人進來也不說話。
元武帝先就端不住了,哼了聲道:“這是杵到朕跟前來當啞巴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