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聽了盛明朝的話,忍不住輕嗤道:“你當真以為,永寧侯府的姑娘那麼好娶的?”
“當年靖王爺娶的那位,聽說極有先皇后的風範,結果呢?”
盛明朝震驚道:“不是說難產而亡的嗎?”
葉舟冷笑:“的確是難產而亡的,可誰知道其中有沒有隱藏別人的算計呢?”
盛明朝:“我艹!”
“查,快查。傳信回京,讓兄弟們一定要把這個人的底細查個清清楚楚。”
“不然咱們王爺一日娶不到媳婦,一日不回封地,兄弟們幾時才能過上好日子?”
葉舟擰著眉,快速分配了任務。
……
泰安留仙客棧內。
顧青雲投食餵魚,聽著身邊親信的回稟。
“人被楚王爺刺了一劍,隨後自盡了。”
“楚王爺看起來早有預料,離開的時候吩咐要查明那個死人的身份。”
“那他去哪裡了?”顧青雲問。
親信回道:“回客棧沐浴換衣,趕去青雲觀了。”
“這個時候?”顧青雲蹙了蹙眉,現在已經是夜裡亥時了。
親信點了點頭:“探子來回,剛剛才離開的。”
顧青雲撒了一把魚食,搓了搓手道:“走,去看看我那弟妹是不是美若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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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信笑道:“七爺有這興致,或許還能趕上楚王爺夜探香閨。”
顧青雲一聽,眼眸頓時一亮。
這個好!
逮到就能笑話趙玉郎一輩子了!
顧青雲興致勃勃的出門,一路上輕功並用,迅速上山。
……
山裡風涼,夜裡更是寒意陣陣。
許卿還在書房裡臨摹,此時只有青青陪著她了。
早前伺候她沐浴換衣後,竹露和凝霜便頂不住睏意睡去了。
夜深人靜,許卿聽著窗外的莎莎聲,蹙眉凝思。
她手中的筆遲遲不動,端著握筆的姿勢已經過了好一會了。
青青想提醒她,結果才剛剛起身便聽到窗外有聲奇怪的鳥叫。
許卿也聽見了,頓時回神。
大晚上的,聽見這樣的聲音怪嚇人的。她站起來,準備把窗戶關上。
就在她站起來的時候,突然趙玉郎閃身出現在窗邊。
夜黑風高,窗戶變突然出現一道白色的身影,縱然來人無比熟悉,許卿還是被嚇到了。
“你是瘋了嗎?”許卿拍著胸口,壓抑著自己想要罵人的心情。
趙玉郎揚起一張笑臉,然後閃身進屋。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直裾,在外套了白色繡浮雲紋的鶴氅。真真是公子如玉,風姿卓絕。
可許卿實在是沒有心情欣賞,她看著突然到來的趙玉郎,出聲問道:“怎麼突然回來了?”
趙玉郎看著她鋪在桌案上的字帖,笑了笑道:“本來就沒有走。”
“我想偷偷看你過得好不好,如果好的話我再來告別,不好的話我就要帶你回京了。”
許卿輕嗤,不滿道:“那這一路走來又還有什麼意思?”
趙玉郎笑道:“所幸一切都好。”
“洪昌都已經跟我說了,鳳陽姑姑待你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許卿看著他那黏在一起的頭髮,溼溼的了,顯然剛剛沐浴後才趕來。
去了什麼地方需要沐浴呢?
許卿上前兩步,無聲輕嗅。
趙玉郎往後退了退,不自在道:“你幹什麼?”
許卿抬頭看他,似笑非笑。
“你可真不擅長在我面前掩飾,說吧,是不是去妓院了?”
趙玉郎:“……”
青青:“……”
感覺有多了的一道視線,趙玉郎朝青青看了過去。
小姑娘微微張著唇,詫異又驚疑的望著他。
趙玉郎對她揮了揮手:“青青是吧,你先下去休息吧!”
青青看向許卿,在徵求自己主子的意見。
趙玉郎嘴角微抽,表情訕訕的。
許卿對青青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這裡不用伺候了。”
青青頷首,隨即悄無聲息退下。
趙玉郎見多餘的人走了,這邊小聲道:“葉舟他們要去妓院抓個人,我就去看了一眼。”
“我發誓,我在裡面待了一炷香都不到,我也受不了那股味道,所以我一出來就趕緊跑去洗澡了。”
許卿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沒有回京也是想抓那個人?”
趙玉郎點頭。
“那抓到了嗎?”
趙玉郎搖頭:“死了。”
許卿擰著眉,心裡越發凝重了些。
“你知道是誰的人嗎?”許卿問道。
趙玉郎遲疑著,沒說話。
許卿道:“你有懷疑的物件,但是沒有證據?”
趙玉郎再次點頭,坐到許卿剛剛坐的位置上去。
他拉過許卿圈在懷裡,聲音有些疲倦道:“你放心,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心軟的。”
許卿將手覆在他的手上,溫柔道:“我們若是成親了,我便是你最親的人,我會陪你到老,不會讓你孤單。”
“可如果我們沒有成親,我也會把你放在心上,一輩子都記著。”
趙玉郎收緊手上的力道,勒得許卿腰疼。
“不許胡說!”
“我們一定會成親的!”
趙玉郎蹭著許卿的脊背,聲音透著厲色,動作卻無比繾綣。
有時候他的溫柔像個求安慰的孩子,只想要個擁抱。
有時候他的厲色像是長輩,兇狠霸道,不能違抗。
許卿掰著趙玉郎的指頭玩,一下又一下的。
她像彈琴一樣在趙玉郎的指尖彈著,聲音軟軟道:“你什麼時候走?”
趙玉郎的心被許卿的小動作抓得癢癢的,難受極了。
他還想多抱抱她,就這樣他可以一直抱到天亮。
心裡被愛意包裹著,溫柔從肌膚裡透出來,然後恨不得包裹著許卿。
可就在這時,許卿還惦記著他要走的事情。
趙玉郎實在是太惱了,突然緊箍著許卿的腰身,從後面狠狠咬住了她的頸窩。
“啊!”
“趙玉郎!”
“你放開我,疼!”
許卿驚呼,這聲音是猝不及防破口而出的。把原本睡在隔間裡的竹露和凝霜都給嚇醒了。
趙玉郎還死咬著不放,用牙齒在上面磨了磨。
“啊……”
“混蛋……”
“趙玉郎……我……”
“還敢不敢趕我走了?”趙玉郎說,惡聲惡氣的。
許卿在他鬆口之際,控制不住的往後仰著脖子,企圖用緊縮脖子的方式緩解疼痛。
她漂亮的天鵝頸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路了出來,素淨面容上染了些許緋色,像是春風裡嬌豔欲滴的海棠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