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郎握著許卿的手,拿在自己的臉頰上蹭了蹭,溫柔道:“這衣服也太硬了,而且裡衣也大。”
“早知道你願意陪我待這麼久,我就應該讓洪昌回去取的。”
許卿道:“算了,這個時候了還講究這些幹什麼?”
“不過你今天給我梳的這個頭髮是不是太亂了點?”
許卿捋了捋髮絲中藏著的髮帶,感覺肩上全是頭髮。
趙玉郎幫她捋了捋,笑著道:“很好看。”
許卿附和道:“是是是,你梳的怎麼會不好看呢?”
“不過這根髮帶你從哪裡尋來的,紅得真喜慶!”
趙玉郎笑道:“那是我路過西域神壇時取的祈福帶,原本就是帶回來給你的。”
“是祈福帶啊?”許卿拿在手裡看了看。
她就說怎麼看著不一樣呢,絲綢上的暗紋都不一樣,不像是中原常見的。
“當時我就是覺得好看,寓頭也好。他們那邊有一個部落,如果有新人要成婚了,就會在祈福帶上繡上兩個人的名字,然後再掛上去。”
“這樣他們婚後就會和和美美的,所以祈福帶的寓意很好。”
許卿笑道:“想不到你還信這些?”
趙玉郎也笑:“原本是不信的!”
“不過幾次死裡逃生,心裡都放不下你。漸漸的,那些寓意不好的話我就不喜歡說了,看見過世的人也會覺得惋惜,因為我還沒有跟你成親呢,還不想死!”
許卿低斥道:“瞎說什麼?”
“案子也查了,現如今也回來了,身體也健健康康的!”
“我還指望你以後好好照顧我呢,要照你這樣說,我還敢嫁給你嗎?”
趙玉郎無恥道:“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
“沒名沒分的跟著我吃苦,日夜相伴,這般待我以後,還指望我會放你走?”
許卿輕輕伏在趙玉郎的腿上,她閉著眼睛,感受著火盆裡傳來的陣陣暖意道:“現在想著甜的是我,日後若是要吃苦的也是我。”
“楚王爺如今算捏著我的小命了,說吧,想怎麼折騰?”
趙玉郎捋著許卿耳後的青絲,一下又一下的給她順了順。
“我想怎麼折騰都可以?”
許卿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不滿。
趙玉郎卻得寸進尺道:“那晚上……”
“咳咳……”
太興帝猛咳,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趙玉郎到是沒有什麼變化,許卿卻突然僵住了身體,動也不敢動了。
趙玉郎回頭,只見他父皇站在門口,背著手,低垂著頭,正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
趙玉郎心疼許卿,低吼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不知道敲門嗎?”
“你一把年紀了還偷聽,真是個老不羞!”
太興帝:“……”
默默背過身去,太興帝走出門去了。
他才剛剛出去,許卿立即跳起來把趙玉郎揍了一頓!
“混蛋!”
“皇上要來你怎麼不說?”
趙玉郎一邊躲一邊解釋:“卿兒你聽我說,我真不知道他會來!”
“你說他也真是的,我怎麼會有這樣的爹啊,竟然偷聽兒子兒媳說悄悄話?”
“誰是你媳婦,我嫁給你了嗎?”許卿暴吼!
趙玉郎伏低做小:“沒有沒有,都是我瞎說的!”
“卿兒你別生氣啊,小心身體!”
許卿不是生氣,她是羞惱!
這讓她以後怎麼見人嘛?
被誰看見不好,竟然是趙玉郎的爹!!!!
“啊啊啊啊啊……”許卿一聲爆吼,她想去死了算了!
趙玉郎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道:“卿兒,你別這樣,我不去見他!”
“我叫他走,我以後再也不理他了!”
許卿捂著臉,蹲在火邊不知所措!
她要怎麼辦啊?
太丟人了!
嗚嗚嗚嗚!!!!
為什麼會被人撞見!
皇上聽到了多少???
啊啊啊啊啊啊!!!
煩死了,她要瘋了!
許卿眼眶微紅,蹲著自個委屈。
趙玉郎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圍著許卿團團轉!
“卿兒,沒事的!”
“他剛來,什麼都沒有聽見!”
“要不,我現在出去罵他!”
門外的太興帝:“……”
他好像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實!
就算他早就把許卿當兒媳婦看了,但畢竟人家還沒有嫁過來!
這個時候他來看見兩個孩子在說情話,的確是不太好!
不過兒子很擔心許卿的身體,莫非……
太興帝開始各種猜想,又不好問,只能自己憋著。
到是幾位太醫聽說皇上來了,連忙過來回稟。
太興帝被他們纏著,到也漸漸忘記了他偷聽的這回事。
房間裡,趙玉郎正在為許卿烤衣服。
他那目光時不時瞅著許卿,只見許卿冷著臉,目光定定的看著火,並不想理他!
“卿兒!”
趙玉郎小聲的喚了一句。
許卿充耳不聞!
她在想,皇上來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他們一點訊息都沒有?
都怪她太心疼趙玉郎了,一直跟他住在這消息閉塞之地!
現在皇上看也看見了,本也沒有什麼好掩飾的,只是她心裡不自在,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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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郎心裡慌,許卿越是不理他,他越是害怕!
心裡把他父皇罵了一萬遍,然而沒有什麼用!
他的卿兒還是不理他!
趙玉郎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皇上出京這麼大的事情,泰安那幾個混蛋會不知道?
一定是故意瞞著的!
趙玉郎在心裡氣得不行!
“卿兒!”
“沒事的,他每天要忙那麼多事,一會就給忘記了!”
“再說了,我們也沒有說什麼啊?”
“唉……早知道就讓洪昌來守門了。”
趙玉郎很自責!
因為他知道,他的卿兒覺得有些難堪!
他們兩個好是他們兩個的事情,他那位父親高高在上,尋常請個安都要跪著!
趙玉郎心裡憋了一口氣,覺得實在是不舒服!
他突然站起來,想衝出去!
許卿連忙拉了他一把!
“你幹什麼?”
趙玉郎道:“我去問問他,為什麼來了也不說!”
許卿蹙眉,不悅道:“他是皇帝,你這樣衝出去像什麼話?”
“算了,本就是我們自己的問題。”
趙玉郎憤懣道:“他又不是不知我幾次三番來泰安是為了什麼?現在好不容易你事事向著我,他不會也向著我一回,替我想一想嗎?”
“跑來偷聽算怎麼回事?”
“你別說了!”許卿的聲音有些哀求!
她現在覺得心裡鬱悶的得很,都不知道要怎麼紓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