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這件事說到底是大嫂想爭岳母手裡的管家權!”
“可大嫂為什麼想爭呢?”
趙玉郎戲謔道,目光看向許卿!
許卿沒好氣道:“還能因為什麼,因為她孃家在京城根基淺薄,心裡沒底!”
趙玉郎點頭:“正是。”
“所以大嫂想爭的不是權,而是一份臉面。”
“既然如此,這份臉面我送她便是!”
“怎麼說?”許卿問道。
趙玉郎道:“她還有兩個弟弟,兩個雖然都念過書,但都只有秀才功名,連舉人都不是。”
“這當文官功名是第一位,沒有功名就算當了官遷升也難。”
“可在武將裡當文職,俸祿不少還受人尊敬,正七品的官職我還是能給他們的。”
“她的家人得了好處,自然會拘著她不要冒進。到時候她覺得後背多了兩個依靠,想必也會心寬些,不會盯著永寧侯府的管家權了。”
“這也算是我這個當妹夫的,送她這位當大嫂的一份見面禮吧!”
許卿皺眉,擔心的看著趙玉郎道:“你可別亂來,滿京城誰不知道你現在要做永寧侯府的女婿了,你在這個時候去幫王家的忙,那個營敢收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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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現在收了,可他們進去能辦實事嗎?”
“我不喜歡你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更何況,每個人想立起來最重要的是靠自己,靠別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趙玉郎敲了敲許卿的額頭道:“是你傻還是我傻?”
“大嫂不正是想著靠自己,所以才一再覬覦永寧侯府的管家權?”
“我現在還不知他們二人的秉性如何,怎麼敢放任他們去他人手下當差?”
“我會先將他們收入玄鐵衛磨鍊一番,倘若可以,自會有他們的去處!”
“倘若他們自己無用,大嫂也怨不得我,更何況到那時你已經嫁給我了,難不成大嫂還敢在你的面前放肆嗎?”
許卿聽到放肆二字,突然有種風光無限的感覺!
她眯著眼打量著趙玉郎,看著看著,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
趙玉郎青青彈了彈她的額頭,問道:“你笑什麼呢?”
許卿搖頭,牽著趙玉郎的手道:“沒有笑什麼?”
“我突然發現你真聰明,這麼快就想到解決難題的辦法了。”
“走吧,進屋去。”
“我請你喝玫瑰花茶!”
許卿喜歡喝玫瑰花茶,淡淡的香,再放些蜂蜜,又有著香香的甜。
趙玉郎被她帶著,原本不喜歡的,或者是不願去嘗試的,如今光是聽到名字就便覺得想了。
他跟她進屋去,古板守舊的王嬤嬤頓時就出遠門去了。
許卿從來不叫人攔著,也不去過問。
趙玉郎漸漸品過味來,也不去管。
不過這次王嬤嬤去了一炷香了,宋夫人卻沒有過來。
趙玉郎有些意外,還有些安慰。
就好像他現在已經是許家的人了,不再受到許家的排斥。
“顧表哥有去找你嗎?”許卿問道。
趙玉郎搖了搖頭:“怎麼了?”
“我有件事想麻煩他,不過你幫我帶給他也是一樣的。”
“什麼事?”趙玉郎好奇道。
許卿笑道:“我四妹妹正跟他堂弟顧青平說親呢,雖然還沒有定下來,不過就是想知道顧青平的一些事!”
趙玉郎會意,很快道:“你放心,等會我就讓傅元恆跑一趟!”
許卿意外道:“按理說他在京城也沒有幾個朋友,怎麼不去找你呢?”
趙玉郎道:“興許是覺得我忙,沒空陪他喝酒吧!”
“不過他不是有魏立安,我想應該是被魏立安帶著四處去喝酒去了。”
許卿微微頷首,沒再說顧青雲的事情。
她提道:“李麟要來京城參加春闈了,會在府裡住一陣。你若是遇見了,可不許給他臉色看。”
趙玉郎笑道:“不會。”
“怎麼說他現在也算是我的小舅子,我哪裡會去欺負他!”
許卿放下心來,起身去拿了一個荷包遞給趙玉郎。
“這是我做的,裡面放了抄寫的經文,你當平安符帶著吧!”
趙玉郎接過去看,眼裡滿是驚喜。
荷包是墨綠色的,繡了“自在平安”四個字。
在字右下方還繡了蓮花和雲紋,都是用金線繡的。
編的絡子上有顆玉珠和平安扣,穗子是用皇家御用的明黃色線制的,看起來特別亮眼。
許卿道:“料子都是宮裡賞的,線也是。”
趙玉郎摸了摸荷包裡脹鼓鼓的,明顯是摺疊起來的經文書。
他愛不釋手的拿在手裡,左右翻看著,像捧著什麼珍寶一樣。
許卿道:“我的衣裳都是凝霜和竹露她們做的,我怕做得不好看,沒有給你做。”
趙玉郎搖著頭道:“不用了,這樣就夠了。”
“不過你若是真的想,做寢衣是可以的。”
“最好用的料子都是一樣的,反正又不用繡花,縫起來就行了。”
“到時候也給你自己做,等我娶你回王府,我們一起穿啊!”
許卿被他逗得臉紅,忍不住又掐了他一把。
趙玉郎趁機拉她入懷,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許卿嚇了一跳,連忙掙扎道:“混蛋,等會我娘看見了你就完了。”
趙玉郎眼裡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連忙道:“從正房到你這裡,一炷香的時間足夠了。”
“所以,你不用嚇我,我知道岳母大人是不會來的。”
許卿羞赧,在自己家裡,她可沒有趙玉郎這般膽大放肆。
因為懸著心,坐也是不敢全坐,可趙玉郎就是有意輕狂的。
他用力摁著她的腰,就是不許她起身!
“趙玉郎!”
許卿連名帶姓的喊他!
趙玉郎“哎”了一聲,笑著吻她的耳垂:“我在!”
“混蛋!”
“你不許這樣!”
許卿說著,渾身發燙!
一來是羞的,二來是怕的!
趙玉郎見她急得額頭都出了密汗,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
許卿大松了一口氣,用手帕擦著額頭道:“明日你來,我便不見你了!”
趙玉郎嗅著他手裡荷包道,發現還有一股淡淡的梵香。
應該是許卿寫好經文以後,還供奉了才裝在荷包裡的。
想到這裡,他的心頓時軟極了,溫柔的回道:“你會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