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纓被送回去了,李麟也開始處理杭自厚的案子。
民工們拿了工錢,富商們為了不被牽連,主動歸還了杭自厚給他們的銀子。
所謂薄利,給一萬兩,一年抽兩千兩。那一萬兩是本錢,到時候要原封不動歸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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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麟把那些富商捱過收拾了一頓,將他們原本給杭自厚的錢也一併要了。
這知府大人沒了,同知太過懦弱頂不上,李麟在趙玉郎的授意下,暫代慶遠知府一職。
如今案子也辦了,李麟清閒下來,便問起楚心纓。
衙門裡有個叫楚懷仁的,剛好是楚心纓的堂哥。
他氣憤道:“大人昨日判了杭自厚的案子,傍晚時裴家便來人,說是今日去家裡坐坐。”
“屬下還想跟大人告個假,先回去守著,以免我家妹子被裴家欺負了。”
李麟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官服,出聲道:“不急,我先去換身衣服,一會跟你一起去。”
楚懷仁當然求之不得,一時間彷彿找到了靠山一般,腰桿都挺直了。
李麟前腳跟楚懷仁剛走,後腳趙玉郎帶著顧青雲等人便游到了衙門。
他們本意是想看看李麟這知府大人當得如何,可過得去?
誰知聽說了李麟跟楚懷仁走了。
“楚懷仁是誰?”
府衙裡的捕頭見楚王問起,連忙回稟道:“王爺,那楚懷仁是楚家寨人士,就是近來傳言被杭自厚所坑害的楚心纓的堂哥。”
“屬下今早聽楚懷仁說,今日裴家要登門拜訪,怕是要說著退親之事!”
趙玉郎忍不住冷笑道:“誰給他們裴家的臉,明明做錯了事卻還上趕著去欺負人家小姑娘?”
“走!”
“我們也去看看!”
說罷,讓那捕頭帶路,一行人往楚家寨趕去。
鄉下小道,泥濘溼滑,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
雖說有車路去楚家寨,但那車路太窄,僅夠一輛馬車過。
他們半道的時候,後面突然來了三輛馬車,趕車的人很是囂張,老遠就開始喋喋不休的罵。
“喂,前面的,趕快點啊?”
“你要是這麼慢的話,找個地方趕緊讓路,別耽擱我們爺的大事!”
“喂,前面趕車的,跟你說話呢,你耳聾了!”
……
葉舟忍不住了,問道:“爺,要不要我去……”
葉舟做了一個收拾人的動作,眼裡滿是憤然。
趙玉郎冷笑道:“不用,讓盛明朝趕慢一點,咱們慢慢晃悠。”
趙玉郎走在前頭,他的馬車慢,那顧青雲的馬車自然也快不了。
顛簸快一個時辰以後,他們總算到了楚家寨的村口。
那村口有一處平地,剛好能夠打馬前行,錯開馬車。
後面那幾輛馬車迫不及待的朝前來,嘴裡喋喋不休。
“你們誰家的?”
“竟然敢這麼擋道?”
“知道我們是誰家的人嗎?”
“今天要不是我們爺有正事,看我們不抽死你!”
……
“爺!”葉舟忍不住下去了,想動手!
趙玉郎拽了他一把,淡淡道:“別打草驚蛇!”
“你現在收拾了他們,他們必然會有所忌憚,到時候就難以露出他們最醜惡的嘴臉了。”
葉舟聞言,憤然收回了手,心裡可憋屈了。
他道:“等會爺說開打,我一定把他們都打得頭破血流的。”
趙玉郎輕嗤道:“等會記得下手重點!”
葉舟立即露出個歡喜的笑容,高高興興道:“好嘞!”
後面的馬車裡,剛睡醒來的顧青雲伸了個懶腰,對季禮道:“他可真能忍。”
季禮道:“其實……欺軟怕硬這種事情,軍裡也沒少見。”
“有些老兵會欺負新兵,讓他們洗衣服,洗臭襪子,夾他們碗裡的肉……”
“還有更過分的……”
“更過分的什麼?”顧青雲問道,他沒聽見季禮的聲音了。
季禮淡淡道:“沒有什麼,就是會很囂張。”
“那個時候,王爺也是先讓他們囂張,然後再挨個收拾,把他們牙齒都打掉了。”
“還有在沙漠裡蟄伏的時候,王爺也很能忍的,缺水被曬,人都快跟沙漠一樣了,他也照舊能一動不動的按耐著,等待時機出手。”
顧青雲道:“我發現你說起軍中之事,對玉郎到也是滿心敬佩的。”
季禮道:“那是當然。”
“否則當初重逢時,我怎麼會猶豫著,翻來覆去的想,要不要尋個機會跟上去呢?”
這是季禮主動說起當初他的起意,之事他雖然很好奇,卻也按耐著沒有深問。
過了一會,馬車停了。
他們下車的時候,有幾個村民揣著手問他們:“你們是誰家的親戚?”
顧青雲道:“楚心纓家的。”
村民聞言,面色和善起來。
他們道:“裴家仗著人脈多,到欺負到我們村裡來了。”
“可我們楚家寨也不是孬種,容不得他們裴家欺負。”
“幾位既然遠道而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纓的事情?”
顧青雲道:“是的。我們聽聞心纓被那狗官害得名譽盡失,所以趕來看看。”
那村民道:“那你們今天可算是趕上了,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那裴家人的嘴臉!”
說罷,一行人浩浩蕩蕩的。
顧青雲發現那些村民們,有些拿了鐮刀,有些抗了鋤頭,還有拿砍柴刀的。
他往後縮了縮,與趙玉郎耳語道:“咱們是不是低估了楚家的人脈?”
“聽聞楚心纓的父親挺有威望的。”
趙玉郎道:“裴家來了三輛馬車,人也不少。”
說罷,跟著那些村民們一起去了楚心纓家。
楚心纓家距離村頭不遠,只是房子建得高,要步行好些臺階才能上去。
遠遠的抬起頭,她家那院子裡已然擠滿了人。
趙玉郎臨時改道,對顧青雲等人道:“我們從她家房簷後繞過去,上面有幾塊空地。”
顧青雲抬頭看了看,只見那幾塊空地上依稀站了幾個人,看樣子一眼能將院子裡的動靜納入眼中。
“好,我們繞過去!”
說罷,幾個人速度很快的爬到房簷後,找一塊平坦的地。
只是那裡視野雖然寬廣,卻只能看到院子裡的人,堂屋裡說話的人卻是看不到的。
趙玉郎也不急,就像看熱鬧的人一樣,看著那些村民們和裴家帶來的人交涉,唇槍舌戰的開始嗆聲互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