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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直學士院

經過這幾次失敗的救援呂文德京湖安撫制置司所屬的七萬精兵損失慘重潰不成軍,在一對比孟珙這位京湖安撫制置司,他羞愧說道:“誤國家者,我也!”

為時已晚,帶著羞愧呂文德病逝由李庭芝接管京湖。

蒙古一直對襄樊採取圍而不攻。

襄陽樊城三面環水、一面靠山,易守難攻。

整個佈局嚴謹,形勢險要,城牆堅固、城高池深、易守難攻、固若金湯。

劉整深知若是強攻不如圍困,這也是為何他要在襄樊兩城搭建一字城牆緣故。

劉整的計劃天衣無縫,呂文煥無論從哪個方向突圍均以失敗告終。

但在幾近孤立無援情況下,呂文煥數次拒絕投降,並且發動全城軍民,不惜一切代價守住襄陽。

雖然大宋屢戰屢敗,但是大宋水軍依然能夠突破蒙軍的封鎖與襄樊取得聯系。

這也再次讓劉整萌發了一個念頭。

在一邊圍困襄樊之時劉整建議訓練水師,以此來打敗增援襄樊的大宋水軍,也為日後南下淮河做準備,忽必烈同意了這個計劃。

忽必烈勵精圖治野心勃勃之際而彼時大宋廟堂卻是一派烏煙瘴氣。

趙禥登基孱弱無能,毫無勵精圖治之心,上臺直接擺爛荒淫甚於趙昀。

根據宮中舊例,如果宮妃在夜裡奉召陪皇帝睡覺,次日早晨要到合門感謝皇帝的寵幸之恩,主管的太監會詳細記錄下受幸日期。

趙禥剛當了皇帝時,有一天到合門前謝恩的宮妃有三十餘名。

連批答公文也交給四個最得寵的女人執掌,號稱春夏秋冬四夫人。

另封賈似道為太師,倍加寵信,將朝政統統委託給他。

賈似道見趙禥比趙昀還要昏庸,就更專橫跋扈,目無天子,稍不如意,就以辭官相要挾,趙禥唯恐他不辭而別,總是卑躬屈膝地跪拜,流著眼淚挽留他。

特授賈似道平章軍國重事,許他三日一朝,後來放寬到十日一朝,而且每次退朝,度宗總要離座目送他走出大殿,才敢坐下。

賈似道大肆淫亂,致使朝政昏暗民不聊生。

此時襄樊已被圍攻了三年,形勢十分危急。

趙禥此時知道了,追問賈似道。

賈似道仍然隱瞞真相,說:“蒙古兵已經退去,這是誰造的謠?”

趙禥回答是一個宮女告訴他的,賈似道就將那宮女殺了。

介意趙禥對自己的提問,賈似道十分不滿,他將宮女殺了立馬又開始了辭官要挾。

賈似道稱自己患病,請求致仕,用以要挾理宗,詔令沒應允。

這份應允的詔令自然被下發到直學士院由專人起草第二日交由趙禥。

宋朝設有翰林學士院,職責是負責起草朝廷的制誥、赦敕、國書以及宮廷所用文書,還侍皇帝出巡,充顧問。

學士中資格最老的稱翰林學士承旨,其下有翰林學士、知制誥。

其他官員入院而未授學士,稱為“直院學士”。

只是這件事交由直學士院一個年輕人後,他憤慨無比,當夜在油燈下寫下一份誥命。

當時起草誥命的內製沿襲要呈文稿審查,這封誥命自然沒有傳到趙禥手中而是落到了賈似道手上,他大怒看著這誥命上的名字:“文天祥!”

第二日。

臨安廟堂之上,孱弱無能臉色蒼白顴骨高額的趙禥端坐在龍椅之上,兩側文官皆是大氣都不敢喘,因為今日賈似道難得一朝趙禥,而且似是帶著怒火沖沖。

歲月過遷,專權跋扈的賈似道越發囂張只是站在前頭只是輕輕咳嗽了一聲,坐在龍椅上的趙禥與文官大臣皆是顫了一顫。

而心領神會之下臺臣張志立趾高氣昂站了出來:“陛下,臣今日有一參。”

趙禥下意識看了一眼賈似道,望見章平軍事撫著鬍鬚點了點頭趙禥便明白賈似道的意思,這件事他趙禥該關心關心。

“官家今日所參何事?”

“軍器監兼權直學士院,文天祥!”

哦?

伴隨著趙禥帶著疑惑,眾人齊刷刷看向角落一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體貌豐偉,美皙如玉,秀眉而長目,顧盼燁然,此刻昂首挺胸端拿著笏板臨危不亂。

“此人居心叵測用心歹毒,竟有意挑撥陛下與章平軍事君臣關係。”

張志立恭恭敬敬從官服中拿出一封紙專人遞給趙禥:“章平年事已高,本該頤養天年,陛下多年來仰仗章平軍事輔佐於情於理不忍章平離去乃人之常情。可讓人起草詔命挽留這文天祥言語之間多有諷刺,故意想使陛下與章平軍事君生嫌隙。”

“竟.....竟有此意?”

“愛卿,朕並無此意。這一定是此人擅自做主。”

趙禥臉色瞬間又白了不少,他沒有質問文天祥而是第一時間向賈似道解釋生怕賈似道誤會自己。

“陛下!您何錯之有!”

賈似道還未來得及享受趙禥這般慌張廟堂之上卻是一聲震耳發聵。

文天祥站了出來:“章平軍事賈似道專權弄職矇蔽聖聽,您不斬他為何道歉!”

“賈某何來矇蔽聖聽啊,小友?”

賈似道阻止趙禥說話,他倒想看看如今這廟堂誰說了算,也想試探試探如今哪些人還有可能有反骨。

賈似道一步走了出來,兩側文官皆是下意識退後一步。

他帶著威迫朝文天祥走去,可文天祥迎接他的威迫卻是越發挺直胸膛,雙目之中冒出精光,即使四目相對,文天祥眼神也絲毫沒有退避。

他便站在那以一身正氣抬起笏板義正辭嚴:

“鄂州之戰,章平軍秘密派宋京到元軍中請求稱臣,納歲幣,元軍不答應,襄樊圍困數年,竟告知陛下襄樊解圍。”

“章平軍事賈似道多年來對內剷除異己、禍國殃民,對外謊冒戰功、奴顏婢膝。”

“今日文天祥不參,天下人何有安幸?”

呵。

賈似道臉上浮現一抹譏笑,隨後在廟堂之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言辭也是狠辣:

“鄂州之戰,可有蒙古使臣入京索要歲幣?”

“襄樊圍困數年,可有軍情急報?”

“朝中大臣可又有誰知襄樊被圍。”

“可有誰知!”

賈似道一聲怒喝而起,文官面面相覷卻都是低下頭顱。

整個廟堂鴉雀無聲似是佐證此事乃流言蜚語小人妄測。

“毫無真憑實據直學士院以此等荒謬之理由參我,我自當請陛下為我做主!”

說罷,賈似道還義憤填膺:“本朝開國以來皆是君臣共治,陛下仰賴我,你便心生嫉妒,這直學士院若有你此人心胸狹小之人擔任才是真正禍國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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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文天祥反譏一笑:

“文天祥心胸光明磊落,無愧於心,無愧於江山社稷。”

他早就料到有如此境地,但用老師的話說,為眾人開道有些事避免不了。

他朗朗乾坤從口而出:“直言上諫歷來是臣子應盡的本分。”

“嘉祐六年科舉,蘇轍在將皇帝、宰執、三司從上到下罵了一遍,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

“本來以為自己中舉無門,考官們議論紛紛,有人認為不應該錄取他,但是仁宗陛下看了他的卷子,卻說,我想要招錄那些可以直言納諫的人,現在這個人出現了。”

“此乃君臣之典範!而非如今朝堂之上奉承上意,諂媚奉主之人以君臣共治混淆視聽。”

“諸位!!!”

“我知道諸位大臣怕的是什麼。不就生怕昨日宮女今日臣?”

“可諸位穿的是什麼,用的是什麼?是天下百姓的衣食俸祿,既然用了吃了百姓的衣食,那便要為百姓謀求福祉,而不是罔顧著保全自己性命。”

“若要保全自己性命,何不去苟且偷生做偷雞摸狗之流!何不去自革下體去做諂媚奉主的奴才!”

“文天祥!”

賈似道氣極而起用手指著他,他生怕文天祥再說下去引起眾人站隊,可文官之中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文天祥緊接發力:“自古文官死諫,武官死戰!”

“天祥從未和任何人說過,但今日索性便全部說出來,天祥自己是南陽書院學生。”

“幾位學長,曹友聞死戰巴蜀不退,王堅張珏力保釣魚城,餘玠復克巴蜀,孟珙力守襄樊,他們幾位都是文祥之楷模,文祥之榜樣。”

“年幼之時,文祥也想做武將。”

“命運使然文祥手無縛雞之力無法上陣殺敵勉強做了一位文人。”

“雖不能如同學長馬革裹屍戰死沙場,可忠君之事便是如此。在廟堂之上文祥也不卑躬屈膝任由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禍亂朝綱!”

“既如陛下老師讓文祥做了文官那在其位一日,便要謀其事一日為江山社稷仗義執言,對於那些只想著奉承上意,諂媚奉主的人,文天祥不恥為伍!”

他一揮官服似有乾坤清氣震的賈似道連連後退。

張志立見到賈似道吃癟立馬明白不能讓賈似道在此時講理吃虧,他撲通一聲跪下對趙禥說道:“陛下,我等所議乃文天祥違背君意擅自更改詔命之罪,而文天祥此時道出自己是南陽書院學生才怕是為了混淆視聽逃避其擅改詔命挑撥離間之罪,其用心之險惡,擔當之差枉為直學士院一職,懇請陛下將其罷黜流放!”

“懇請陛下下旨將文天祥依罪流放!”

“臣附議。”

“臣附議。”

趙禥此時才醒悟過來,他原本還被文天祥氣度所打動,但此番張志立一言卻是讓他恍然大悟。

若文天祥當真是南陽書院學子那趙詢在位之時他早就透過這層關係獲取高官顯位,而不是淪落至今才堪堪一個直學士院。

“來人。”

“且慢!”

趙禥欲要對文天祥動手,此時時任禮部尚書江萬載站了出來,作為為數不多尚還清廉之人他緩緩說道:

“陛下.....”

“南院學院自立以來只有忠君之臣,不談曹友聞孟少保個個都以忠懿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