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傳說中的神仙嗎?”
思緒被打斷,看著眼前的女娃,灑然一笑“什麼神不神仙,只不過活的時間長些罷了。”語氣難以掩飾他內心的落寞。
“那你能帶我出去嗎?我在山上迷路了。”
白夢伊嬌滴滴地說道,配上我見猶憐的大眼睛倒有說不出的風情。
白夜當然不會對這小女娃感興趣,何況她還可能是自己後人(當我什麼也沒說)。也不理她,白夜放出神念探查開來。
靈氣依舊十分微薄,在隋唐時期就是這樣了,找準一個人氣旺盛的方向,回頭問她:
“自己能走嗎?”
“能。”白夢伊答道。
“那跟我來。”說完便往前走。
“喂,等等!”
一路上白夢伊嘴巴嘚吧嘚吧講個不停,從天南侃到地北,從自己出生說到兩天前偷偷跟爺爺跑出來結果在山裡迷路……
白夜只是在聽,他需要瞭解這個世界,雖說他是從現代穿越到遠古,但是都過去成千上萬年了,誰知道現在什麼樣子?況且他是從2020年穿的,這都過去快500年了,鬼知道發展成什麼樣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
“咕嚕嚕……”
白夜“……”
被白夜盯得有些臉紅,不好意思地說:“嘿嘿,我餓了。”
白夜一愣,也對,世人都要吃飯,雖說他完全不用吃,但還是保留下了這個習慣。
“你等我一下”說完便不見了蹤影。
“喂,你去幹什麼?”沒人回答她。
“喂,你去哪了?”
“神仙?”
“仙人?”
“古董?”
“他不會丟下我不管了吧?”
白夢伊有些害怕,她已經兩天沒吃飯了,身上唯一一瓶水也喝完了,她是偷偷跟著爺爺出來的,估計爺爺還以為她在京城呢吧?
白夢伊越想越不是滋味。
“臭爺爺,自己出來也不叫上我,害的我偷偷跟你跑出來,到了中原你居然直接鑽林子了,也不怕走丟了(的確走丟了)還有那個‘神仙’,神仙不應該都是慈悲為懷救苦救難的嗎?居然把我扔在這裡。”白夢伊又哭了起來。
也就十分鐘不到,白夜拎著兩隻三四斤的野兔,滿頭黑線地看著眼前的白夢伊。
“你在幹什麼?”
“呀!你怎麼在這?你不是走了嗎?”白夢伊驚訝道。
“……”
“我又回來了行不行。”白夜哭笑不得。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白夢伊破涕為笑。
白夜“……”
白夜打出一縷真火烤起處理好的野兔來,白夢伊見怪不怪,她已經相信眼前這男子是某位“仙人”了。
野兔沒一會就熟了,白夜遞給了她一隻“喏。”,白夢伊也不管髒不髒就搶過來開始狼吞虎嚥。
“嘶~好燙!好香!”兔肉本身沒有味道,也沒放任何調料便被白夜烤得香氣十足。
白夜也不介意,隨手遞給她一杯水,自己也吃了起來。
白夢伊吃了些東西也不那麼餓了,喝了口水便好奇地打量起眼前這位“仙人”。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你真的活了好多年嗎?你是神仙?這個琉璃盞是你從儲物戒裡拿的嗎?還有石室裡的那些玉石?你怎麼會在這裡?神仙不應該在仙界嗎?還有你的頭髮怎麼是白的?”
白夢伊恢復了點力氣,小嘴就開始吧嗒吧嗒說個不停。
“白夜咧嘴笑了笑,說道:“叫我白夜吧,哪裡有什麼神仙,我就是個老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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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年輕得不像話的臉龐,陽光的笑容,若不是滿頭銀髮和煞風景的古裝,白夢伊還真以為這是某個高校的學生,他卻自稱老不死的?
“誒,你也姓白?怪不得你說我是你後人,我祖先沒準還真是你這位神仙誒。對了,娘子是你們那時候的方言吧,就是美女的意思?”
白夜心說,不,你不是,我不可能有你這樣的後人。
白夜笑了笑,沒有回答,反問道:“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就出發吧。”
“誒你等等!”
…………
與此同時,陝北省城,第一人民醫院,高階病房。
床上躺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雙目緊閉、臉色醬紫,像是心臟病發作或者中毒。
床邊同樣站著一位老者,這老者鶴髮童顏、精神矍鑠,顯然是養生有道。
此時他卻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老人身後還站著一群人,有醫生,還有一些像是正f人員,這群人正焦灼地打量著老者。氣氛十分凝重。
“白老,馮老他怎麼樣?”終於有人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吳學侖臉色很難看,這次發現的乾陵對國家意義重大,他作為市長當然沾光,結果馮立民教授卻在這裡出了問題,這可是國寶級教授啊,他有個三長兩短誰也擔待不起!
白漢忠臉色也很難看“立民應該是中毒了,我從沒有遇到過這種症狀,如果能檢測出毒物的成分,也許會有辦法。唉,此次發現乾陵意義重大,立民也是太著急了,見下面氧氣充足,也沒等空氣檢測報告出來就下墓了,他怎麼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呢?”說完便長嘆了一口氣。
吳學侖說道“這次發現的陵墓距今有兩千餘年,如果確定是乾陵的話將能彌補華夏幾千年的文化斷層。馮老也是為國為民,只是,唉……”說完也長嘆一口氣。
這時白老看向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小張,檢測結果出來了嗎?”
小張小心地說:“白老,空氣檢測和血檢都出結果了,都有一種有害物質,只是……”
“只是什麼,扭扭捏捏成何體統?”白老瞪了小張一眼。
小張嚇了一哆嗦,急忙說道:“只是這種物質從未被發現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構成,只知道對人體有害。”
“我也知道對人體有害!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我製作的解藥最多撐二十四小時,看立民的狀況最多還能撐十個鐘頭。你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去催他們?立民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們全都是國家的罪人!”白漢忠咆哮道。
“是,我這就去。”小張戰戰兢兢地跑了出去。
房間內再次陷入了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