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地球上的時間線和這個世界不一樣，外面幾個月，這裡已經過了幾年？”
“沒錯，假設地球上一年，等於這個世界十年。那麼換算一下，一個月等於天機城的十二個月。”趙昊秀起了他高階的數學，顯得很激動：“我帶蒼無恨前輩和古泉真人回去那天，到我莫名其妙傳送到這個世界那一天，算起來有四個多月。折算成這個世界的時間，大概是五十個月左右，正好四年多。”
“原來如此！”蒼韻恍然大悟，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啟發：“你這傢伙平時不愛動腦子，沒想到認真起來還挺聰明的。這麼一算，天機城的十年，正好等於地球上的一年，也相當於進化世界的一年。”
趙昊不禁訝然：“我剛才只是假設，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老闆娘反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聽說過瑤光城？”
趙昊點頭：“聽紅兒她們說，那是一個號稱【瑤光大聖】的聖者建的城，和天機城是死對頭。”
老闆娘又問：“那你知道瑤光城建立多久了嗎？”
趙昊答道：“據說是五萬年左右，歷史沒有天機城這麼悠久。”
“那就對了，五萬年是一個關鍵詞！”老闆娘顯得有點小激動，絕豔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胸前碩大的部位掀起了波濤，只聽她繼續說道：“當年在二階天域，你殺死蜃皇，我們佔領了妖族聖城。破解聖城大陣後，我找到了一張古卷，上面記載著萬妖盟的一些傳說。五千多年前，萬妖盟曾經出過一位聖徒，號稱瑤光聖徒。”
趙昊：“有這回事，瑤光聖徒飛昇去了三階天域，據說過了幾百年又飛昇去了四階天域。”
“呵，她飛昇的地方，不一定是四階天域。”老闆娘露出迷人的笑容，顯得胸有成竹：“據無恨先祖所言，瑤光聖徒飛昇的時間，正好是五千年前。假如她來到了這個世界，不是恰好五萬年嗎？”
趙昊眼睛一亮：“有道理，莫非她就是瑤光大聖？”
“八九不離十。”蒼韻不愧是小趙認識的最雞賊的女人，僅憑一點線索就推算出了一個驚人的真相：“前段時間我第六次覺醒，達到了所謂的聖者境界，說實話，我沒有去挑戰天機城城主的底氣，那個城主實在深不可測。當時我有個想法，學著瑤光大聖自立為王，自己建一座新的城池。那段時間我研究了很多瑤光城的事情，從一位老貴族口中聽到一個傳言，當年瑤光大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自稱聖徒！”
趙昊忍不住激動起來：“照這樣說，這裡不是四階進化世界？”
“應該不是，二十二年來，我明察暗訪，收集了很多資料。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世界的人，對進化世界一無所知。”蒼韻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是一個大世界，比小世界更高階的位面，但並非進化世界。”
“大世界？”趙昊皺起了眉頭：“大世界的出入口比小世界複雜多了，我們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悲觀啦，這可一點都不像你。”蒼韻小吐槽了一句，接著透露了一個秘密：“據我觀察，天機城是這個世界的中心，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掌握在歷代城主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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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辦法讓城主說出這個秘密？”趙昊問道。
老闆娘語出驚人：“只有一個辦法，去挑戰城主！天機城歷代城主的傳承方式很原始，有點像以前我們在一階進化世界爆出來的那種護城王冠。當你成為新城主的時候，王冠加身，該知道的自然會知道。”
趙昊有自知之明，他的修為比起城主差遠了，不過這至少是一個思路。
他換了個問題：“我很好奇，當初你來天機城的時候，城主為什麼破格把你提拔為貴族？”
老闆娘答道：“那位城主深不可測，他好像早就知道我要來，似乎等了我很多年。我成為貴族那天，就有種直覺，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吧，我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一顆棋子。這麼多年了，這種感覺始終揮之不去，即使我現在成為聖者，也沒有去挑戰城主的勇氣，老是覺得心裡沒底。”
趙昊又問：“假如你和雲丹子聯手，有幾成勝算？”
“你這個假設不成立，有兩個很現實的問題沒解決。第一，我信不過雲丹子，那老家夥跟你結拜，還不知道安著什麼心。”老闆娘說到這裡，指著自己蒼白的面容，語氣說不出的柔弱：“第二，你瞧瞧我現在這模樣，連半聖都不如。損失的氣血不是修煉幾天就能補回來的，閉關百年也未必能回到巔峰期。”
趙昊臉上頓時掛不住了，說一千道一萬，老闆娘是為了救他才失血過多。即使他掌握了天書甘霖咒，也解決不了根子上的問題。
他試圖做出補償：“有沒有什麼辦法快速補血，讓你盡快恢復過來。”
“辦法是有，不過和沒有一個樣。”老闆娘苦笑道：“傳說中有一種高階日月精華，號稱聖露，據說只需一滴便可將凡人脫胎換骨，變成半聖。這種東西，連丹王也提煉不出來。我查閱了很多資料，這個世界每隔千年才會出現聖露，那是一種先天寶物，是大自然孕育出來的奇珍，可遇不可求。”
“聖露嗎？”趙昊笑了：“我記得這個世界有一種比荒獸更強大的生物，叫做聖獸。理論上說，只要能夠殺死聖獸，應該可以用聖獸丹提煉出聖露吧？”
老闆娘白了他一眼：“談何容易，你還是三星丹師呢，想得有點太遠啦。就算雲丹子和丹王聯手，也不可能提煉出聖露。天機城歷史上最強的丹師，也不過六星級別。”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只需回答我，有幾成把握殺死一頭聖獸，或者弄到聖獸的屍體也可以。”趙昊有種迷之自信，他是沒有提煉聖獸丹的能力，不過眾妙之門有這個功能啊！
老闆娘認真看著他，腦海中回想起這個男人創造過的奇蹟，不禁燃起了一絲希望：“活著的聖獸，和聖者一樣罕見，我們找上幾百年也未必能找到一隻。至於聖獸身上殘餘的東西嘛，倒是有現成的。丹師公會就有一副聖獸的骨架子，一直當成裝飾品擺在雲丹子的書房裡，你可以去找你那個結拜大哥溝通一下。”